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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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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乏了, 中午不想吃什么,若厨房里有汤什么的,给我盛一碗来便好。www.mengyuanshucheng.com”才回了停云轩,顾绵便靠坐在软榻上, 闭着眼睛休息。

她脑子里还是白子冠走的时候说的那句话, 这年轻人有些跋扈, 可他说话未免也太张狂了些,若不是没有证据,单这一句话, 告到圣上那, 他这个副指挥使也别想当了。

玉竹也知道顾绵是累了, 便也不打扰她休息,应了一声就要去厨房瞧瞧汤去。

谁知刚出了停云轩的门口, 一眼就瞧见对面王爷匆匆走过来。

“玉竹见过王爷。”

“王妃呢?”魏阶表情不太好,语气也生硬, 把玉竹下了一跳。

“王妃才回来,正在屋里歇着呢,王爷有什么……”

她话还没说完,魏阶抬脚就进了停云轩。

玉竹哪见过王爷这般风风火火的, 她一时间满脸担忧,回去看看也不是, 去厨房也不是。

跟着魏阶过来的褚枫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我去盯着,放心。”

玉竹知道她一个小侍女也做不了什么, 见着褚枫已追着王爷去了,便一边在心里祈祷,一边急急地往厨房跑去。

卧房里,顾绵觉得自己歇了没多久,便感觉到了有人进来时带进的外头的热风。

她以为是玉竹又忘了什么回来问,便懒懒地道:“怎么又回来了?什么东西忘了?”

“本王倒是没忘什么,王妃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一听这声音,顾绵噌一下就坐了起来:“王爷,王爷怎么来了?”

“王妃难道是忘记了当日从叠翠山小道摔下去所受的苦,今日竟还敢‘拔刀相助’?”

魏阶声音中流露出一丝急切,可目光如锋刃,却是锐利得让顾绵心惊。

看这样子,方才外头发生的事,恐怕魏阶已经知道了。

顾绵缓缓起身,却是毫不避讳地迎上了魏阶的目光:“王爷这是要审问我呢?”

“你知道本王的意思。”魏阶没想到她竟是如此反应,一时间有些错愕。

却不想,顾绵冷笑了一声:“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还没去找王爷呢,王爷竟然还来停云轩找我。”

“看来王妃有话要和本王说。”魏阶站直了身子,冷眼看着她。

“是有话说啊。”顾绵边说边走到妆台前,将一个木盒子拿了起来。

“王爷既然来了,不如先解释解释,我这簪子,是怎么回事吧。”她将那木盒子重重放在面前的桌子上,一下将盖子打开。

里头的木簪上,血玉当中的裂痕清晰可见。

魏阶的心猛地缩了一下。

“东西是我的,现在坏了,王爷不打算说说理由吗?”她确实是生气了。

顾绵来了京城几乎从没有收到过什么礼物,这木簪她是极为珍视的。她知道自己不该对魏阶抱着什么幻想,可既然把簪子送给她,又为什么要摔坏了?

难道当时她走了,魏阶原本不打算寻她回来,不过是后面也许又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迫于形势,才做了找她回来的决定吗?

顾绵越想越委屈,一双眼睛里也盈了水雾。

魏阶沉默良久,才终于开了口:“本王……”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说他急火攻心举动失了分寸吗?他一向自认持重,这样的话如何说得出口?

那难道说他是生气顾绵的不信任?可他为什么要生气呢?

“你当日究竟为何不告而别?”他看向顾绵,到底还是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所以,王爷将这簪子摔坏了,就是因我的不告而别,要断了当日的情分,是吗?”

“不是!”魏阶知她是误会了,可他自己竟不知要从何开始解释。

“那王爷是什么意思?”顾绵直直逼视他的眼睛,毫不退让。

那压抑已久的情感,在这一时,终于挣脱了桎梏,让一向谨慎如魏阶,也抛却了顾忌。

“京城之中,四方虎视眈眈,顾二小姐生辰,不过是顾家设计的引线。你若前往顾府,虽是以身犯险,可本王赔上所有暗卫也会保你平安。可你呢?”

“你孤身出城,身边无一人护卫,虽说你武艺尚可,可一人如何敌千军?无论是皇后还是三皇子,不管是平国公府还是顾家,谁找到你,无外乎两个结局,取你性命,亦或以你要挟本王一箭双雕,你让本王如何不担心?”

“顾绵,”他猛然上前,倏忽将她的手腕紧紧抓住,“本王虽无权势,可到底是英王,本王说了护你周全,就言出必行。你到底因何,一定要离开王府,离开本王呢?”

手腕被他紧紧抓着,传来的疼痛让顾绵皱了眉头,她望着魏阶的眼睛,半晌才一字一顿地道:“京城无可恋,我为何不能回青州?”

一滴泪自她脸颊滑落,好似是直直地掉在了魏阶的心上,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

“在你眼里,就没有本王一毫之地?”

“原是有的,可王爷金尊玉贵,如何能是我一介乡野布衣所能高攀?”

“既如此,那你又为何路见不平,要阻拦白子冠?”

顾绵垂眸,她不想说实话,可魏阶神色不似作假,与从前来威胁警告她时的样子判若两人,她又狠不下心再去骗他。

她不说话,魏阶长出了一口气,松开了她的手腕。

“本王若畏惧世人目光,便不会称病多年。本王若畏惧王权倾轧,就不会蛰居王府。顾绵,我信你。”

顾绵惊诧地抬眸看向他,好像这一刻,魏阶卸下了他的重重伪装,在她面前的人,是完全真实的。

“白子冠在殿前司领职,杀伐果决深受器重,你本无需卷入其中,本王怕……”

“魏阶,我若把这件事都告诉你,你,你能赔我一支簪子吗?”

她一边止不住地流泪,一边却是说了这样一句话出来,让魏阶顿时一怔。

“你,你说话呀!”

“好,只要你愿意相信我,多少簪子都行。”

“若我只要你亲手做的呢?”顾绵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大胆的一天。

她只是突然就想到了,就想问他,就想知道他的答案。

像是小时候,她师父给她讲的那些江湖儿女一样,率性而为,无拘无束。

某种意义上,她赌对了,魏阶不问缘由,只是认真回答了她。

“绯心因我碎,我自然要将它修好。”

顾绵垂着头,笑了一下,而后抬手将自己的眼泪抹掉。

“那白子冠太猖狂了些,他不过是殿前司的副都指挥使,如何能查起案子来?倘若真让他把陶令昇和郑蓉蓉带走,岂不是给三皇子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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