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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甜度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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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岑果的眼泪终于漫出了眼眶。

一大滴冰冷的泪水飞快滑落脸颊,经过嘴角时候渗进去一点,舌尖立刻尝到了苦涩的滋味。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用手背用力擦掉脸上的泪水,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反问道:“那徐老师的意思是,她们参加不了比赛,责任全在于我?”

徐莉被噎了一下,随即矢口否认道:“我有这样说吗?我的意思是,明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偏偏用了不妥当的处理方式,结果导致了现在这样不可收拾的局面,造成了不可弥补的后果......”

她短暂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加重语气反问道,“你觉得有意义吗?”

为什么没有意义?

犯了错就该承担后果,这是上幼儿园时就该懂的道理,为什么到了徐莉这里,却完全不同?

岑果实在觉得不可思议,刚要反驳,却被徐莉抢了先:

“俗话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同学之间有点小矛盾很正常,你要是早点来找我,及时把矛盾化解掉,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而你现在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把矛盾激化,以后你在班里的处境可想而知,到时候你再来找我......抱歉,我只能说一声无能为力了。”

言下之意便是,以后要是在班里被同学欺负,她也不会管了。

岑果觉得,班上那些同学怎么看她`怎么说她都无所谓,可作为班主任,当着她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真的叫人心寒。

她的性子虽然软,也不是那种能说会道的人,但不代表没有傲骨,可以任人揉捏。

因此,她点了点头,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上课铃声恰好在这时响起,她留下一句“我先回去上课了”,就离开了办公室。

徐莉盯着她瘦弱却挺得笔直的脊背,气得将手上的钢笔一把扔到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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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件事,岑果一整天都怏怏不乐,吃晚饭的时候也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岑景卓问她怎么了,她勉强笑着说道:“没事,可能在学校零食吃多了,吃不下。”

岑景卓总觉得她有心事,暗自斟酌着该从何问起比较好,就见岑果起了身,说上楼写作业去了。

平时吃过晚饭,她总要带米修出去溜达溜达,今天竟然也不去了。

岑景卓侧身望着她上楼的背影,那无精打采的样子让他的眉头越拧越紧。

岑果一进卧室,肩膀就垮了下来。

终于回到自己的小窝,再也不用强撑了。

她直挺挺地趴在床上,把脸埋进柔软的被子里,闻着熟悉的味道,鼻子一酸,眼泪就涌了出来。

就这样静静地趴了一会儿,突然感觉肚子有些不舒服。

算算时间,大姨妈也该来了。

她有痛经的毛病。

但大多数时候都可以忍受。

可这次的痛却不太一样,颇有些来势汹汹的意思。

实在忍不住,她缩起身子,把自己弯成了一只虾米。

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却又被一阵痛感叫醒。

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拉扯着她的神经。

她无意识地发出低低的呻吟声,额头冒出冷汗,也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痛,身体竟然微微发起抖来。

这个时候,放在书桌上的手机轻轻震了一下,痛得昏昏沉沉的她并没有发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勉强睁开眼,想去接。

可床到书桌那么点距离,对此时的她来说,却远得无法逾越。

铃声很快就停了,没过多久又响了起来。

就这样一遍又一遍。

是有什么急事吗?

岑果咬着牙下了床,躬着身子拿起手机。

是迟怿打来的。

她一边接一边回到床上:“喂?”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那边的迟怿愣了一下,才问道:“你......在家吗?”

今天是周一,晚上有数学竞赛的训练。

一结束他就往家赶,原本打算给她讲月考卷子,可短信发过去却一直没回应。

刚开始他以为她带着米修出去散步了。

可进后院一看,却发现米修正百无聊赖地趴在院子里,而她位于二楼的房间也亮着灯。

他就坐在花架下,一边喝水一边等她的回应。

可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手机却也迟迟没有动静。

他记不清第几次地抬头看向她房间的窗户。

那扇窗户拉着窗帘,淡淡的暖色灯光从里头透出来,却始终看不见她走动的身影。

时间越来越晚,他渐渐担心起来,忍不住给她拨了电话,却一直没人接。

正考虑要不要去按她家的门铃,手机却突然通了。

里头传来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他压下心头的担忧,用淡然的语气说道:“我回来了,有不懂的题可以拿来问我。”

“今天......问不了了......”岑果缩回被子里,重新把身体紧紧地蜷起来,仿佛这样痛感就会减轻一样。

迟怿感觉到她的异样,立刻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嗯......”她咬着唇,虽然很努力地克制,可还是在话音快落下的时候带出了一点呻吟。

迟怿的嗓音顿时就绷紧了:“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他的语速很快,说完之后就紧张地等着岑果的回应。

可过了好久才听她用虚弱的声音缓慢地回道:“不用了......忍忍就好了。”

对习惯了每个月都得痛上一回的岑果来说,忍过这最多持续一天的痛再正常不过,可对迟怿来说,却有些难以理解。

痛得连话都没力气说了,怎么能硬忍?!

他只当她讳疾忌医,一边快步从后院进了家门,一边焦急地说道:“生病了就该去看医生,你快下来,我带你去医院。”

他边说边穿过客厅,背上放在玄关的书包,等那边岑果的声音传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她家院子门口。

却听岑果说道:“没事的,明天就好了......”

“岑果......”

这一刻,所有的焦急和担心都化作了无奈。

他低低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沉默了几秒之后,再出口时,声音放得又缓又柔,“听话,乖乖跟我去看医生,嗯?”

扬起的尾音带着轻哄的温柔,从手机里清晰地传出来,要是放在平时,岑果的耳朵早就被撩得酥麻难忍了。

可现在,她所有的神经都被痛感主宰了。

久久没听到岑果的回应,迟怿又说,“你要是实在不想去医院,我叫我妈回来。”

迟怿的妈妈是医生。

岑果闭着眼,咬着唇,好半晌才有气无力地说道:“只是......生理痛而已......不看医生也能好的......”

生、生理痛?

迟怿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她的意思。

他知道生理痛。

有一次他打球不小心擦破了膝盖,去保健室上药的时候,看见一个女生痛得在病床上打滚。

当时他以为她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病,后来才知道是生理痛。

现在的她是不是也经历着和那个女生一样剧烈的煎熬?

想到这里,迟怿的心一下子就揪紧了。

他看了眼岑果家紧闭的院门,然后转头回了家。

放下书包和钥匙,他又进了后院,站在两家院子间的篱笆墙边,侧头看向岑果房间的窗户。

而一直没挂的手机里时不时传来岑果不自觉溢出的低吟。

“岑果......”

再次叫她的名字,他的嗓音变得低哑干涩,“我想去看看你......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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