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彻带着黑色鸭舌帽, 林锦砚挂着大墨镜,这样的一男一女并排站在逼仄的电梯里特别滑稽。www.mengyuanshucheng.com
“学姐今天,好少女。”江彻盯着她脚上那双仙女鞋。
自他回国,林锦砚的高跟鞋从来没重样过, 从睡衣到礼服一率欧美ins风。
今天忽然日系起来。
头上那毛茸茸的发夹, 还有跨上粉色兔兔包, 和她本人风马牛不相及。
林锦砚顺着他的视线看脚上的鞋,“沈叔叔觉的女孩子应该粉嫩一点。”
其实江彻一直不排斥她的风格是因为,他自己本身是美国佬, 审美偏西方。
“学姐还在粉沈奕吗?”
林锦砚也很讶异自己竟然还在粉沈奕, 毕竟他们曾经差点产生性.交易。
准确来说, 她对沈叔叔从老婆粉转为个人崇拜了。
前者以沈叔叔为老公标准;后者以沈叔叔为做人标准。
“你又想杀沈奕?”她揶揄,偷偷含一颗水果硬糖, 电梯从七楼下一楼,临开门时骤然转身, 踮脚按着江彻的肩,舌尖顶着糖塞进他口中。
江彻猝不及防,直到甜丝丝的草莓味化在唇齿间他才回过神。
林锦砚冲他做鬼脸,蹦蹦跳跳跑了。
江彻耳根通红, 瞳子不高兴往一边斜。
嗲什么,死性不改。
他径直出酒店进隔壁超市买烟, 外公的电话来的很快。
“乖孙,什么时候回来?”
“在拍戏,过段时间。”
“不争气, 从四月折腾到六月拿不下来,我看你还是滚回去和颖颖凑合吧。”
“快了。”
江彻随手从收银台上拿打火机,“她的绯闻到底谁爆的?”
“何家那没名气的丫头匿名寄给连帽衫的。”唐特补充:“他现在对我们有警觉,办事急功近利,你一定让她留心。”
江彻取小票,身旁一只手向收银员递上耳塞,他敏锐察觉到什么,转头正撞见黑色连帽衫。
连帽衫也在看他,脸埋在宽大的帽子里,唯有一双眼睛炯炯。
江彻怔在原地。
狗仔出现在艺人酒店附近是非常危险的。
且他的出现时间和林锦砚行程完全吻合。
柜台的营业员在闲聊。
“好想去听Ben的演唱会,他的《至死温柔》简直绝了。”
“演唱会?算了吧,昨天你们KTV吵得脑袋都炸了,我这条命都是耳塞给的。”
*
连帽衫尾随林锦砚穿过隧道上高速,江彻紧随其后。
连帽衫很精明,不出片刻便察觉江彻的存在,跟他玩起迂回战术。
江彻一路跟连帽衫,前面迎来第一个红灯。
瞥一眼后视镜,黑色捷豹距他七十米不到。
不久前他载着林锦砚回家,一辆黑色捷豹疯狂追尾他们。
目的明确,不撞死不罢休。
彼时,江彻的手机再次嗡嗡作响,他带上蓝牙。
“小少爷,老爷刚刚发来消息,您现在所尾随的这辆车车主并非连帽衫,而尾随您的那辆捷豹有大量肇事记录,其中一项……”
“什么。”江彻赶在最后一秒冲过十字路口,红灯来袭,那辆黑色捷豹被拦截。
老管家犹豫良晌:“他撞过锦砚小姐。”
心脏漏了一拍,有根弦被被这句话碾裂。
方向盘已经打不稳,他半低下脸,眼瞳埋在垂下的发里。
“四年前锦砚小姐出过一场非常严重的车祸。据统计,她身上有四处以上骨折及严重脑震荡。从就诊记录看,她至今还患有心因性精神障碍。”
老管家貌似在翻动大量资料:“而出事时间正好是您随蒋秘书前往机场,飞纽约Z大的那天。”
江彻紧咬后槽牙。
难怪,那天她反应那么大。
心因性精神障碍吗?
扔掉就扔掉了,为什么要追出来。
四处骨折加脑震荡,她那么脆弱的人,肯定疼哭了吧。
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