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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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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爵川:“你说什么。”

贝蔻旗连忙笑嘻嘻地扑过去,一把抱住对方:“你可是天下第一好的哥哥啊!这事儿你就别跟我计较了,我们让它翻篇,好不好嘛。”

又伸手去蹂|躏他的脸,“别气了,来笑一个好不?笑一个?”

贝蔻旗向来对贝爵川的行事作风都是武力优先,只有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心虚的时候,才会使这招。

贝爵川哪里能缠得过她呀,最后终是比不过比不过,吭哧一声笑了出来。

如此,贝蔻旗才稍稍松了口气。

贝爵川现在真是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他坐那儿看着自己这个唯一的妹妹,看了半晌。突然伸手,快速揉吧几下把她头顶头发全部弄乱,无奈叹道:“真拿你没办法。”

-

短暂的暑假过后,终于进入高三了。

高三的第一个学期,是贝蔻旗极为紧张的半年。因为她不光要巩固文化课,还在准备下学期初的高校自主招生考试。

而早拿到保送资格的顾凉佑同学,也已进入信息国家队集中训练,经常离校,在一中呆的时间不多。

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目标而努力奋斗着。

到年底快要报名的时候,燕榴问贝蔻旗自主招生准备报哪个学校?她准备多报几个,到时候哪个给她降分多,就去哪个。

贝蔻旗愣了下。她好像,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她潜意识里,自始至终就只有那一所大学……

燕榴“呀”了声,笑道:“是我傻了是我傻了,这哪里还用问嘛,你肯定去跟班长同一所大学啦。”

贝蔻旗抿抿嘴,没有说话。

只是,想是一回事儿,能不能如愿达到是另一回事儿。这个目标看上去过于高难,她也没有完全的把握,认为自己能顺利进入这座顶级学府。

但无论如何,总要一试。否则,她怕她一辈子都会后悔。

过完年后一个多月,去目标院校笔试面试时,顾凉佑也陪她去了。但当天贝爵川和顾许萌在车上临时抱佛脚式地、跟她传授了整整一路的经验,而顾凉佑性子本就话不多,今天的主角被两个话痨一左一右围着,于是他竟然全程连一句话都没插上。

临进考场前了,贝蔻旗让他们不要担心,又默默地看了眼同样在不远处望着她的顾凉佑。深吸了口气,转身迈入考场。

自主招生考试院校集中出成绩那几天,顾凉佑特意提前完成手头任务,请假回了一中。班里人陆陆续续都查到自己的成绩,或愁或高兴或尚且镇定,顾凉佑还没发现,像贝蔻旗这样,异常平静的。

心里陡然一慌。莫不是她出了岔子,没发挥好?

顾凉佑告诉自己,他自己一定要稳住,要保持镇定,这样才能安慰对方。便偷偷把贝蔻旗叫出来,看着她:“没过就没过吧,没有关系的,心态先稳住。以你的实力,高考靠裸分,也还有很大机会……”

闻言,贝蔻旗仰头看着他,眨眨眼。这都什么啊,谁说她没过的?

可看对方还真的是一副前来安慰自己的样子。看了会儿,她扑哧笑了,拿出手机给他:“来,好好看看后面降分那一栏。”

得意道:“我不光通过了,我还是最高降分录取那档呢。”

也就是说,她将来可以凭着相对较低的高考成绩,进入这所国内顶尖名校。

而这意味着,她和顾凉佑进入同一所大学学习的概率,已经很高了。

顾凉佑愣愣站在那儿看着她,过了会儿,才忽地轻笑了声。他摇摇头:“你刚刚,真把我吓一跳。”

贝蔻旗偷偷看向对方弯起的嘴角,看着看着竟有些挪不开。直到对方也瞧过来,她才赶紧别过眼去,睫毛簌簌眨了两下:

“就算这个自招考试通过了,也还没进安全柜呢,还是得好好学习。别到时候高考考砸了,加了分还进不去,那才叫丢人呢。”

顾凉佑:“是啊,还要继续努力。但是我相信你,”他伸出手,捏了捏小姑娘的发尾,微微俯身凑近了些,弯着眼角看她,柔声道,“……你肯定没有问题。”

贝蔻旗看着这张放大的脸,睫毛颤了下,感到脸颊有些控制不住地、开始不断升温。

对于一班大部分通过各个高校自招的学生来讲,当然不能松懈还得继续努力啦。话是这么说,但在成绩出来完后,一班同学还是组织去了趟游乐园,美其名曰,劳逸结合。脑子里弦绷太紧,大家都喊着要休息一下。

于是挑了个周末,一帮人就又去班聚了。

贝蔻旗好久没来过游乐园了,尤其还是很集体一起来,还挺高兴。可谁知这帮人可能真的是在学校过得太无聊,一出来放风,非要追求刺激。找刺激也就罢了,玩什么不好,刚进来头一个非要组队去鬼屋。

对此,贝蔻旗表示有些懵。她看着胆子大,但实际上从小怕鬼,尤其也不想看那些血淋淋的内脏器官什么的。

但她这个人吧,又好面子。班里几个调皮男生随便一激,她就开始嘴硬,顺带洗脑式的自我催眠:“嗨,那都是假的,都是工作人员装扮的,我怕什么啊。”

她过去,紧紧拉住燕榴的手,嘴上说道:“你也别怕啊,咱俩一起,我在你旁边,你要是害怕了,就抱住我。”

而闻言,燕榴则兴致勃勃地转过头来看她:“可是我不怕呀!全游乐场里我最喜欢玩的就是这个了!那些鬼都可逗了,待会儿我就带你去扯他们衣服。”说着摩拳擦掌就要冲进去。

贝蔻旗:“……”好像选错了对象。

而刚踏进去,贝蔻旗就彻彻底底、里里外外地后悔了。她下意识就想赶紧原路离开,可人流推搡着,让她不得不往前一条道走到黑。

与她相反,燕榴到了这里,那跟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了似的,拉着她就要往一个闪着红光的棺材那边跑。吓得贝蔻旗嗷嗷嚎着死活不要去。鬼屋里面游客不少,她停这一下,二人抓在一起的手就给分开了。

于是贝蔻旗一下子慌了。偏偏里面为了营造气氛,光线还不好,她也不管什么棺材不棺材了,忙挤上前就去跟燕榴,这时,旁侧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个印着血红手印的白大褂,吓得她一下子就钻到对方背后:“我的妈呀!”

“我不玩了,我要出去……”贝蔻旗吓得头都不敢抬,紧紧揪住对方衣服不放手,人都快被吓恍惚了。

还好对方也见她实在待不下去,快步就把她给领了出去。

从黑漆漆阴森森的鬼屋里出来一下子重见天日,贝蔻旗可算是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可等她长长舒了口气,抬头一看,才发现,这带她出来的人哪里是燕榴啊,分明是顾凉佑。

猛一下贝蔻旗有点懵:“啊,班长,怎么是你……”

话没说完,这时听见鬼屋出口处传来几个一班同学的声音。他们也马上就要出来了。

贝蔻旗此刻惊魂未定。她心道要是让他们几个看见自己这副马上都被吓尿了的样子,那这让她以后颜面何存!

当下脸皱成一团,慌得一批。

这时,顾凉佑突然抓住她手腕,低低说了句:“跑。”

然后在丝毫没反应过来之际,她被对方带着就开始跑了起来。

他俩一前一后迈着步子往前跑,顾凉佑在前面牵着她,也不知道要去哪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就这样不管不顾地跑,将一切事物都远远甩在身后。

晴日的风穿着二人臂间腿间拂过,贝蔻旗抬头,看见前方少年飘起来的黑色的发丝。

可跑着跑着,终究是要停下。贝蔻旗扶着双膝,在路边树下呼呼喘|气,她拿手掌给自己扇着风,边问:“话说,我们刚才跑啥啊?”

顾凉佑身体素质好,倒没有很累。闻言看着她:“我也不知道。”

听得贝蔻旗噗地失笑了。

她直起身,拍了拍对方胳膊,笑:“那还真是巧了呢。”

转着眼珠想了想,又加了句:“但……还挺好玩的。”

顾凉佑一愣,转头看她,黑眸里亮亮的。

贝蔻旗被他看得有些局促,转过身去。而入眼不远处就是一个大型设备。看清那是什么娱乐项目之后,贝蔻旗眼睛一亮,拉住顾凉佑就往那边跑。

顾凉佑一开始不知道对方要带他去哪里,只跟着。而到跟前了,发现这是什么之后,他后背直接僵了一僵。

他微微低头,看着贝蔻旗兴致勃勃又眉飞色舞的样子,抿了抿唇,问道:“你很想玩这个……跳楼机吗。”

“那当然啦!”

现在的贝蔻旗,就跟蹲在鬼屋门口的燕榴差不多,“要不是后面人多,得排队,我能住在它上面你信不!”

听对方问她这语气,贝蔻旗猛地凑过去,睁着眼睛看他:“你要陪我一起玩吗?”

顾凉佑看着她,眼中一动:“你想让我陪你玩吗。”

“当然啦!”贝蔻旗拉住他胳膊,很是高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对于好玩的事物,我向来很乐意跟他人分享的。”

歪头看他,“那,你这可是答应了啊。”

顾凉佑:“我……”

话还没说完,贝蔻旗拉着他就狂奔去排队。他们运气不错,刚好进去就跟上一波。

于是,在顾凉佑还没有完整表达过他的意思的时候,他就被贝蔻旗拉着一起左右挨着坐到座椅上,扣上安全装置,只等着启动了。

贝蔻旗试着推了推二人面前自头顶扣下的安全杆,嗯,挺牢靠,便兴致勃勃地等着工作人员启动。

而这时,旁边顾凉佑突然伸手过来,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更准确地说,是牢牢抓紧了。

对方有些发凉的掌心,和她的手心相覆。贝蔻旗心倏地跳了一下。

她有些愣怔。

两人之前从来没有像这样牵过手,顶多就如刚才跑的时候拉着手腕那样。并且顾凉佑这人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态度如此直白、行为如此大胆过。

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贝蔻旗眨眨眼。

可没等她想明白,预示即将启动的警铃响起。随着他们的座椅慢慢往上升起,贝蔻旗却明显感觉到对方握住她手的手掌愈发握紧了。她甚至听见对方呼吸,都开始变得有些急促和粗重。

这时,她听见顾凉佑喊她名字。

“啊?”贝蔻旗转头看他,二人中间隔着黑色的保险杠,她只能看见顾凉佑的半张脸。

对方嘴唇有些发白,面上也带着些往日里绝对见不到的些许惶惶。此时他转头朝这边,正眸色暗邃地、深深地看着她,分毫也不离开。

终于,在他们所做的座椅升到顶点处顿住后,顾凉佑薄唇微动,说了句话。然后,贝蔻旗听见空气中传来他一如既往的低低嗓音——

“我喜欢你。”

下一瞬,他俩轰地往下坠去。

……

贝蔻旗今天坐了一次完全没体会到半点滋味的跳楼机。因为,当在下坠前听到那一句话后,她全部的心神,就被一滴不剩地攫去了。

而一下跳楼机,顾凉佑疾步找到一垃圾桶,扒着桶边就开始吐,吐了个昏天黑地。

贝蔻旗在旁边一手拿矿泉水一手拿纸巾,手忙脚乱帮他漱口擦嘴。

看对方这样难受,她都快后悔死了:“你怎么不说呀,你要是说你恐高,我怎么可能硬拉你上去啊!”

又想到顾凉佑这种人怎么可能轻易说出口,急得跺了跺脚,“都怪我,怪我没看出来你不对劲儿,要是我早点儿发现就好了。”

而显然,顾凉佑此时连回她的半分力气都没有。

他摆了摆手,稍微起身,正想说什么。却又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哐地趴回去继续吐。

吓得贝蔻旗自然不敢让他再说话了。

于是,直到很多年之后,顾凉佑才告诉贝蔻旗,可能是因为恐高而导致当时他体内什么乱七八糟的激素紊乱了,把他的常识和逻辑都给冲得一点不剩。因为当时,他是真的以为,他自己要死在那儿了。

然后莫名怀着一种交代临终遗愿的谜之心态,一个冲动下,跟她表了白。

……贝蔻旗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无法理解恐高症重度患者的世界。

但看他一本正经地重述当年这件事,眨眨眼:

“其实当年你但凡提到半点恐高,我肯定不舍得拉你上去的。”

而这位在毕业后就创建自己的科技公司并将其发展至独角兽公司的青年才俊,F刊35岁以下商界精英、科创人才排行榜常驻人口,现在却暗搓搓地准备转移话题,想着对自己的妻子如何耍赖。

顾凉佑走过来从后面搂住她的腰,脸埋在她颈窝里,闷闷出声:

“我就是觉得,在那种情况下表白,是不是挺浪漫的?”

贝蔻旗被蹭得痒,笑着转身就推他:

“那可不,都把自己浪漫到医院里了。”

那天坐了圈跳楼机下来,顾凉佑难受得实在收拾不住,最后只好送到医院,挂了整整两天吊瓶。

顾凉佑听出来对方是在损他,还揭他丑事,干脆收紧双臂抱住她,说什么都不松。贝蔻旗当然要溜。一个挣扎,一个不放。于是闹着闹着,两人又缠回了床上,跌进了松软的被褥里。

作者有话要说:啊,为什么又爆字数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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