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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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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 常长安拉开门要出去, 被沈宴拽住, 常长安恶狠狠盯着他:“松手!”

沈宴将常长安拉到一旁, 自己开门出去:“你就睡这里,不准去其他男人的屋里。www.mengyuanshucheng.com我今晚出去住, 放心,明早出发前不会回来打扰你。”

门被关上,沈宴走了,常长安靠着门慢慢蹲下去,抱住膝盖, 头深深的埋进臂弯。

忍耐一下,再忍耐一下。

等她找到常老头, 等她把一切问清楚, 她就回清源……

“笃笃笃——”

轻轻的敲门声传来。

常长安直起身子, 沈宴不可能会敲门,但除了他谁会过来?

“常兄,常兄。”

这个声音……苏恒?

起身打开门, 外间果然站着苏恒:“常兄你没事吧?”

常长安摇头:“没事, 苏兄你怎么在这里?”

“我方才看到你和刑部的沈大人……”苏恒犹豫。

常长安有些惊讶:“你认识沈宴?”

“之前忘说了, 在下是京城人士, 不知道常兄可知道馥凝坊?”

馥凝坊?好像听曾固提起过, 是京城有名的香粉铺子,专做达官贵人的生意,京城苏家, 皇商之一。

“没想到苏兄竟然还是京城苏家人,在下眼拙,昨日多有得罪。”常长安没想到自己在路上随便遇到个人,身份就这么不简单,她昨天竟然还大胆子去摸人眼睛。

“常兄别误会,我只是苏家不值一提的偏房庶子,有幸见过两次沈大人。”苏恒谦逊一笑,“看方才的模样,常兄和沈大人似乎挺熟,恕在下冒昧,敢问两人是何关系?”

既然人家已经先自报家门,又知道沈宴,常长安也不好再藏着掖着:“在下是刚进刑部没多久的小吏,跟着沈大人前来陈塘县办点事。”

一个小吏,怎么可能与沈宴那般拉拉扯扯,沈宴当时看起来气怒,但动作间明显是在顾忌着常安,怕他受伤。

向来铁面无私,冷漠不近人情的沈侍郎如此做法,常安怎会是刑部一个小吏这般简单。

见常长安不愿说,苏恒只得换种方式问:“方才,常兄可是开罪了沈大人?”

“没事,沈大人大人大量已经原谅我了。”常长安含糊解释,怕他再问下去,指了指房间里面,道:“现下我已经找到了住的地方,先前向苏兄借宿的事情就不用了,时候也不早了,苏兄早些休息。”

明显的逐客令,苏恒也不再勉强:“那在下先告辞。”

走了几步后,又转身,一双异瞳看着常安:“今日见过在下的事情,常兄可否不要告诉沈大人。”

她现下完全不想搭理沈宴,自然不可能上赶着把这事说与沈宴听:“苏兄放心便是。”

等苏恒走的看不见人影了,常长安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把门关上,又紧紧锁牢。

躺床上用被子将整个人盖住,强迫自己放空大脑,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等见到常老头再说,等见到常老头……她就没这么难受了。

一夜无眠,终于熬到天亮了,常长安才起身,脑袋有些昏沉,缓和了好一会儿,才下床。

将自己收拾好,下楼。

一大早,客栈大堂稀稀落落的没几个人,常长安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刚坐下,店小二便跑了过来: “公子可是天字二号房的常公子?”

常长安若有所思看着小二,点了点头。

“沈公子昨晚让小的给您带话,他先走了,后院给您留着马车,让您不用太赶,休息好,吃完早饭在走。”

小二在说出这话的时候,常长安并不惊讶,其实,不知为何,昨晚沈宴转身走的时候她就有预感,她今天应该见不到沈宴。

只是,她原以为他会一大早不告而别留她一个人,没想到他昨晚便走了。

因为实在不想看到他,她昨晚已经打算今天一早独自一人去陈塘县不与他一道。

他还真是该死的了解她。

总是这样,自以为是的为她着想,自以为是的打着为他好的幌子。

见小二还站着不走,常长安面无表情问道:“还有什么事?”

“沈公子还说,他已经在陈塘县给您在客栈安排了好了住处,您过去之后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便好,不用特意去一趟衙门向他报备。”见眼前的公子脸色越来越阴沉,店小二忍着逃跑的冲动将剩下的话一口气说完,“若是出了什么自己不能解决的事情,别固执己见,记得找他。”

几乎在最后一个字落下,小二转身便跑。

“呵呵,一大早的常兄这是怎么了,看把人给吓得。”苏恒刚下楼便看到脸色阴沉的常长安和落荒而逃的店小二。

见常长安不说话,苏恒又道:“在下今日打算去陈塘县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神医,不知常兄可愿同行?”

“碰运气……神医不就在陈塘县吗?苏兄所言何意?”

苏恒诧异:“常兄是真不知还是开玩笑呢?”

常长安看着他不置可否。

“神医虽是在陈塘县,但是经常居无定所。别看陈塘县现在贫瘠,几十年前可是个大县,村庄小镇不少,若要找人可不容易。何况这神医治病还有个规矩,要看心情,若是好不容易见到神医,但是恰好遇到他那天犯懒,那也只能无功而返了。”

这故意搞的神神秘秘,奇奇怪怪的模样,到还真像他那个不靠谱的老爹能做出来的混账事。

因为常老头的事情,常长安一时也顾不上因沈宴生出来的不痛快。

既然常老头这么难找,那她更要抓紧时间。

苏恒毕竟来这里的时间长,找人比她有经验,她便同意了苏恒的邀请。

至于沈宴准备的马车、客栈什么的。她本来就没打算接受,更是连看都不想去看一眼。

两人简单吃了个早饭,常长安便跟着苏恒一起出发去了陈塘县。在路上的时候,苏恒问过常长安沈宴为何没和她一起,被常长安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了。

陈塘县比她想象中的要荒凉。

纵横交错的街巷两旁林立着的客栈,店铺,酒楼,依稀能从其中瞧见往日的繁华。

然而现在都已经破旧不堪,紧紧关着门,偶尔能从破开的窗口望进去,里面也是漆黑一片。

一路上并没有多少行人,即便有,也是匆忙而过。

偶有一两个串街的摊档,一声吆喝,都还能听见回声。

若非现在青天白日,忽略这些建筑的破旧,常长安都要以为这是宵禁时分的京城。

看来那场瘟疫确实对此间影响很大。

苏恒带着常长安左拐右拐来到了一家深巷里的客栈。

巷子深处的客栈,虽然是白天,但是阳光几乎照不到,周围很是昏暗。

“之前每次过来我都是住在这里,别看这家客栈又小又破旧。我也是无意间才知道,神医曾在这里住过,这家客栈的主人好像与认识神医,可惜这客栈的主人是个哑巴,也不识字,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苏恒话语刚落,从里间出来了一位步履蹒跚的老人,手中提着灯笼,映照出一片幽幽的光亮,有些渗人。

老人看到苏恒,似乎是认出了他是经常光顾的客人。咧嘴一笑,冲两人点了点头,示意两人跟着自己进去。

“这就是客栈的主人。”苏恒向她介绍。

里面是一条长长的廊道,连支烛火也没有。幽暗的廊道全靠老人手中的那盏灯笼照亮。

客栈很小,只有两层。一眼便能将整个布局尽收眼底。

常长安猜测这里边上下大概也就四、五间房的模样。

老人将两人带到大堂,进了一个屋子,从里面拿出四五把钥匙递给两人,又指了指各个房间。

“老人家是让我们自己挑选房间。”苏恒笑着对常长安解释,之后又转头看向老人,“我还住先前的那一间。”

老人点点头,将其中一把钥匙递给苏恒,又看向常长安,沟壑满布的掌心躺着剩下的四把钥匙,递到常长安跟前。

常长安看着眼前锈迹斑斑的钥匙,连忙一指苏恒:“我住他隔壁。”

老人摇了摇头,又将钥匙往前推了推。

常长安疑惑不解看向苏恒,苏恒这次也没太懂。

老人比划半天,吚吚呜呜说了一通,见两人还是面面相觑。一把拉住长安的袖子,将人往其中一间客房拽,指了指门上的锁。

常长安这才发现,门上的锁似乎坏掉了。

“老人家的意思应该是说我隔壁的房间锁坏了,不能住。”苏恒指了指隔壁,“这就是我的房间。”

老人连忙点头。

“那我住楼上吧。”常长安指着楼梯口的那间房子。

老人家将钥匙递到她手上,便转身走了。

“你知道常……神医,曾经住在哪间房子吗?”常长安上楼前随口问了一句。

“就是我隔壁的这一间。”苏恒指着门锁坏掉的那间客房,“里边我已经进去看了,什么都没有。”

上楼的脚步停下,常长安抬脚就往那间客房走。

门锁坏了,轻轻一推便打开。

里面正如苏恒所说,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两张凳子什么都没有。

“神医是什么时候在这里住的?”

“大概半个月前吧,那时候我刚来陈塘县。陈塘县太荒凉,没什么人管,打家劫舍的事情经常发生。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都选择住在临县,而不是这里。”

“半个月前,我刚来陈塘县。不太懂这里的情况,不懂得遮掩自己的钱财,被一个人给盯上。无意间跑到这条巷子,遇到了正要离开的神医,当时没有认出来,后来听老人家的小孙女说起才知道是他。”

“老人家还有一个小孙女?”常长安双眸一亮。

“嗯,就是脑袋有些问题,时好时坏,话说不太明白。”

希望落空,常长安叹了口气:“苏兄当时可看清了神医的长相。”

苏恒仔细回忆道:“神医满脸络腮胡,整个头都被包在一顶大帷帽里,什么都看不见。”苏恒顿了一下,皱眉,“不过我好像在他鼻梁上看到了一道浅浅的疤痕,但也不太确定,毕竟只是一晃而过。”

鼻梁上的浅疤!

是常老头,真的是他!

常老头鼻梁上的疤,是当初他俩在山上采药,镰刀不小心割伤的。

常长安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给苏恒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你,苏兄。”

“常兄认识神医?”

常长安这接二连三的追问,苏恒自然察觉出了不同寻常。

“呵呵,当然不认识,在下只是仰慕神医已久,想多了解些他的事情。”

苏恒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常长安脸上显然是在撒谎的神情,只笑了笑,也不揭穿:“那常兄先进去把房间收拾好,一会儿吃了午饭,一起去打听打听神医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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