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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凶禽逼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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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次,无意中竟发现“云中雁影”的秘密,一个破绽让局中人彻底清醒过来。细细回想前事,顾平林只觉得浑身冰冷。

当初除了自己,修界从未有人在“云中雁影”之下全身而退。

冥锋剑,也就是如今的名风,它原本在神工谷里,究竟是被谁拔出来?为何又会巧合地送到自己手中?

自己多次败在那人手中,为何总能绝处逢生?

……

一个剑招固然不能证明高低,可其他呢?“巧合”的借口如此无力。

顾平林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无限讽刺,又有压抑不住的怒意。

明明是他先挑衅自己。

也许他从一开始就在培养棋子,排解寂寞;又或者,那纯粹是他无聊时的一个玩笑,没想到自己会当真,让他生出了几分兴趣。

如果真的只是游戏,自己那可悲的一世到底算什么?师门受累,道脉被废,恶名远播,东躲西藏,最终落得个自爆的结局。半生机关算尽,在那人眼里不过是个可以反复玩弄的猎物。

可笑自己一叶障目,竟没有看清事实。

可恨面对今世的他,这怒意竟无处发泄。

顾平林独自在房间里静坐了十日,心灰意冷之下,回头看重生以来自己所做的一切,只觉索然无味。

更严重的是,修炼出了问题。

顾平林并不是个轻易受情绪影响的人,否则前世灵心派也不会在他手上壮大,只是一遇到段轻名就莫名气躁,最近顾平林也曾尝试抛开过往静心修炼,奈何瓶颈卡得死死的,造化诀都无济于事,顾平林知道经过这一遭,执念恐怕是更深了。

执念起而有因,修者为执念所困原是无可奈何之事,然而,顾平林从不是甘心认命之人。

心怀执念又如何?既然解不开,那就不解!前世道脉尽毁,自己也不曾放弃,如今心向大道,岂是区区执念能困住的!

顾平林冷笑,终于站起身。

这十日他只说是入定参悟,外人不知内情,连南珠和步水寒都没有察觉异常,唯有甘立始终执弟子礼,每日晨起都坚持过来在门外问安,然后才离去。顾平林虽然没有回答,却都看在眼里,知道他心诚有志,出门便直接去找他。

甘立正好在房间,见到顾平林立即起身作礼。

顾平林检查他的修炼进度,发现一切顺利,他完全有突破纳元五重境的把握,不由暗暗点头,纳元境关系到修者未来,能入五重境就算天赋不错,今世幸亏自己碰巧遇到他,否则他定要像前世一般被埋没。

顾平林指点他几句,随口问:“辛忌呢?”

甘立答道:“辛前辈常去段师叔那边,大概有事商量。”

辛忌的魂石还在段轻名手里,他自然要奉承段轻名。顾平林点头。

甘立含蓄地道:“我看这辛前辈……似乎另有秘密?”

顾平林笑了声,自己安排他与辛忌住一起,除了让辛忌保护他,就是要让他监视辛忌,他能领会这层意思,确实聪明。不过对辛忌来说,自己手中的瞳画远不及段轻名手中的魂石要命,若他真想打段轻名的主意……倒很令人期待。

顾平林道:“你看着便是,也无需太在意。”

“我明白了,”甘立领会,想了想又问,“听说师叔你不与我们同行?”

顾平林“嗯”了声。海底通道定然对蓬莱很重要,早在南珠开口邀请时,自己就知道不妥,君慕之的算计也不意外了。今世的段轻名本质与前世并无多大区别,单看他利用玄冥派弟子和张怜他们的手段就知道,此人依旧危险,正该远离。况且就算前尘旧事与他无关,那也改变不了他是段轻名的事实,自己本就心怀执念,天天对着同一张脸,如何放得下?若继续牵扯,恐怕永远走不出执念,不如暂时避开他。

从甘立处出来,顾平林去找步水寒,却被一名齐氏修者告知,步水寒与段轻名一道外出了。

听到这消息,顾平林反而不怎么担忧,自行回房。

说到底,前世步水寒的死还是受自己连累,如今自己退出赌局,步水寒那种一眼就望到底的人,段轻名不会感兴趣,没必要出手。

倒是有另一件事值得用心。

赌局取消,海境的秘密仍要继续追查,原因无他,那日在拥碧湾见到曲琳,顾平林突然想起了前世的一件大事。

当时阴皇窟被发现,盛况与目前相似,无数修者赶往海境,其中包括许多大派优秀弟子和内丹修者,而海境之行的结果,是无数修者和门派中坚力量意外陨落。说也巧合,因为步水寒之死,身为掌门的顾平林带灵心派弟子们中途折返,侥幸逃过此劫。

顾平林清晰地记得,那次事件导致许多门派世家元气大伤,唯独玄冥派只折损了几个边缘人物,实力超越飞剑宫,成为八大门派之首,这运气着实太好了些,有些可疑。不过之后发生的一切是顾平林的噩梦,道脉尽毁,灵心派败落,误入歧途,被追杀……他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东躲西藏,根本没心思追究,直到前日亲眼见曲琳现身拥碧湾,顾平林才将此事联系起来。

曲琳的出现到底是不是巧合?嵬风师的信会不会是给玄冥派的?

顾平林看着信,皱眉。

信上的绝对禁制就是为了防止内容泄露,除收信者本人,谁也看不了,玄冥派是赫赫有名的大派,要说他们与魔域勾结,自己无凭无据,实难取信于人,此行唯有小心应对,保住灵心派的人就是了。

顾平林兀自为海境之行筹算,南珠得知他出门,很快找来,两人商议,决定六日后启程。得到消息,别人还好,唯独齐婉儿最喜悦,他早就想离开蓬莱岛了。

听到南珠的话,顾平林隐隐地不安。

最近段轻名太安静了点,他仿佛对君慕之的算计并不在意,每日照常与众人玩笑,与步水寒外出游玩,这委实不正常。

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顾平林踱着步子寻思,猛然间回神,不由望着窗外珊瑚树发怔。活了两世,他想得最多的就是有关段轻名的问题,如今决意抛开过往,突然不再需要关注此人,心头反而茫然。

叩门声打断思绪,顾平林回神:“请进。”

江若虚走进来:“任师兄的信到了,给你的。”

任凭来信?顾平林心莫名地一跳,接过来拆开看了几眼,登时一股火气自心头冒起。

.

窗前,段轻名与步水寒两人正坐着说话,步水寒大笑。段轻名依旧着一身白袍,前额黑发松松地拱起,朝左右两鬓分开,归总到脑后,用一条淡紫色绢带系上,将那笑盈盈的眉眼衬得更加温润。

看到顾平林,他毫无意外之色,坐在椅子上笑道:“顾师弟终于闭关出来了,想必大有收获,可喜可贺,请坐。”

步水寒想起一事,问顾平林:“你与南少主他们同行,可有应付夜哭怪的办法了?”

“誒,”段轻名道,“顾师弟这么聪明,一定有好办法,你不用担心。”

顾平林看也不看他,对步水寒道:“听甘立说,姚兄似乎在找你。”

步水寒“哎呀”了声,拍额头:“这几日只管四处游玩,倒忘记自己请来的贵客了,我得先去看看。”说完连忙起身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段轻名从容地推开步水寒那杯剩茶,另外取过一只空杯,提起茶壶重新倒茶:“蓬莱的茶尚能入口,借花献佛,师弟请。”

“我没兴趣也没心情与你喝茶,”顾平林侧回身来,“段轻名,你到底想做什么?”

“看你,”段轻名笑道,“有事坐下来慢慢讲,先别生气。”

顾平林道:“我的耐心有限。”

段轻名放下茶壶:“我什么都没做,你就上门来兴师问罪,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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