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薄薄的纸片徒然重上了许多。

凌晓看着手里的符咒，小心收了起来，这些古曼童小鬼的事情算是解决了。

凌晓回头看了一下楚真真，她蜷缩在地毯上抽着气，不知道是不是晕过去了。

凌晓正犹豫要不要叫救护车，头顶的吊灯忽然闪了一下，一股浓重的阴气忽然从楚真真周身蔓延出来，刚刚亮起的客厅又暗了下来。

凌晓脑海中闪过那个在楚真真卧室里看到的影子，难道是楚真真养的那只小鬼？

不过那种阴气逼人的感觉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客厅又亮了回来，与此同时，楚真真也说话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这样死……”她的声音十分嘶哑，像只残破的风箱。经过小鬼啃噬的痛苦后，楚真真没有昏死过去，反而静了下来。

凌晓正警惕四周，忽然听到身边阎麒说了句，“疯子。”

他循着阎麒的目光看过去，落地窗那里，什么都没有。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说楚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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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折腾完这件事的时候，需要叫救护车的不是楚真真，而是滚下楼梯昏迷不醒的经纪人。

楚真真窝在沙发里发呆，她脸上的泪痕还未擦去，脸上的恐惧却已经没有了，仿佛刚刚被爬满小鬼的那个人不是她。

凌晓不得不佩服她身为演员的心态调整，是真的牛X。

凌晓开始收拾桌上那些古曼童，失去了灵体的寄宿，它们变成了普通的娃娃。

当他拿起棺材里最后那只时，手指碰到了底下一个硬-物，一种冰凉的感觉自触碰的地方蔓延自全身，周围忽然暗了下来。

“我以这个牌子起誓，从今天开始，我楚真真就是你一个人的妈妈，今生今世，只有你一个孩子。”

这是楚真真声音。

随即一滴粘稠温热的东西落到了他身上，还有他身边的牌子上。

凌晓转头一看，牌子上写着【楚真真之子】。

是小棺材里的那个牌子。

“嘻嘻”那小鬼笑了，凌晓看到了他的样子，是一个大概四五岁的小男孩。

凌晓感觉到它的愉悦，它是真的喜欢楚真真，喜欢她的血，喜欢她献上的贡品。

它帮楚真真做了许多事，有时偶尔会没控制下了重手，楚真真也不会怪他，依旧给他供奉各种各样的东西。

直到……

“我讨厌它。”

“我要吃了它。”

凌晓听到他这么说，不过他没来得及看清什么，共情就戛然而止了。

他拿起棺材里的古曼童，看到下面有一节泛着红黑色的骨头，上面有很多裂痕，看起来应该是小孩的腿骨。

*****

送走救护车之后，楚真真又回到了二楼。

“凌先生，那些小鬼是真的都被您收走了吧？”她大概在下面打理过了，半长的卷发很整齐，脸色还有些苍白，不过很干净。

凌晓点了点头，“不过你养的那只小鬼，可能是……没了。”

那节骨头上已经没有阴魂的气息了，只剩下那只凶性小鬼留下的阴煞之气。

最后凌晓把十二只古曼童，和小棺材包括棺材里面的东西都打包，这是赵锦城的意思，不过事情还没完。

楚真真到底是事情的起因，她除了要给那十二个小鬼仔请法师超度之外，还要给她请回来的小鬼儿子选一个适合的地方安葬，最后烧掉那个牌位彻底断掉她们间的关系才算结束了。

安葬的地址是楚真真原来那栋别墅的后院里。

一开始她是不太愿意的，不过当凌晓照着阎麒的话说，这是它的意愿时，她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小鬼的新坟旁不远有个半米高的木钉十字架，上面挂着生锈的链子。

看阎麒一直盯着那个东西看，凌晓也不由得注意了一下。

大概是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楚真真心情不错的告诉他，那是她好朋友为她死去的爱犬做的，问他漂不漂亮。

楚真真之前暂停的电影又开始拍摄了，这边的事情刚结束，那边助理就过来接她了，时间好像很赶。

楚真真离开之前，凌晓给了她一张符咒，她礼貌的接过对凌晓道了声“谢谢”，一如初见的样子。

事情好像就这么结束了，楚真真这么觉得，赵锦城也默认了。

可是真的结束了吗？

凌晓想起他在楚真真卧室里看到的那个影子，还有符纸上那双脚印，那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四五岁小孩。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通宵写的有点眼花，修了一遍可能还会有虫子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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