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再赢了我,我就让你抓了我。”
“好。”
罗厉不在乎跟木力打一架,而且木力的臂力他也感受到,确实是条汉子。南疆这地,指望朝廷派人来守,钱粮上也是个事,日后还得以夷治夷,这块还得交给木力管。
倒不如趁些机会也来个七擒七纵孟获,把木力的心给收了。
罗厉把刀收了,再抬起脚。
木力一滚就站了起来。
“去吧,里面亮堂,地方还宽敞。”罗厉往营地中一指,眼睛也往里面看。他瞧到了郭瑶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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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木力那么大的声音,那些话早远远传了出去,郭瑶能听到,郭琚会没听到?两位皇子的帐篷是挨着的。
郭琚是听到了,先就慌乱,没想到木力就这么给抓了。他在帐篷里面来回转,要想出个办法来把自己摘出去。
刘善庆跑进了帐篷:“三殿下,木力给抓了。”
“我知道。”郭琚没好气地说。他正想办法,没用的刘善庆却来添乱。那么大的声,他能听不到吗?当他耳聋了。
刘善庆给郭琚一冲,不敢再吱声。他平日喜欢摆个舅舅的款,但这个时候不敢了。郭琚不好了,他能好吗?
这个时候,只能指望郭琚想出什么法子来。
木力还在骂,郭琚听出来了,这是罗厉在鼓动木力骂,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他跟木力勾结的事。
好呀,罗厉你够狠,那也不别怪老子狠!
郭琚这么想,一时却还没拿定主意,这个狠,狠到什么程度。
陈继登来了:“三殿下,微臣来晚了。”
“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跟罗厉串谋,意图陷害三殿下?”刘善庆冲过去抓住陈继登的衣领。
陈继登低下头看着刘善庆:“刘大爷,我也是九死一生跑了回来,差点没折在里面。”
“你?”刘善庆把陈继登打量了下,手却不松,怕一松陈继登就耍了什么花样。
郭琚挥了挥手:“舅舅先放了陈副将。”准备听听陈继登说什么,再做决定。不管是木力还是罗厉,郭琚都不想留了。
这两人全有他的把柄,早除去才能早安心。
刘善庆松开了手。
陈继登把衣领正了正,再给郭琚施了一礼:“三殿下,微臣是……”话到这,却有些伤感。
郭琚坐了下来:“陈副将说吧。”
“是,那微臣就长话短说吧。”陈继登没坐下来,把事情说了个大概。
原来罗厉带着人马从这出去,才下了山就重新布置了。那时陈继登就知道不好,他想回来报信,却给人看得死死的。他只能跟着人马一起往木力的寨子去。而罗厉则带着人绕到了山后,去抄木力了。
陈继登一直到了木力的山寨,才得了个机会跑了回来。
郭琚听了,咬着牙,一拍炕几:“罗厉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陈继登似有话,又不好说,停在那,只是看着郭琚。
刘善庆瞅了眼陈继登,人是他推荐给郭琚的,刚才抓陈继登的领子,那是为了撇清关系。既然郭琚还要用陈继登,他也得再给陈继登个机会。
“陈副将,还有什么要说的,赶紧跟三殿下说了。”
陈继登冲刘善庆点了点头,意思是谢过抬举。
郭琚说了句:“说吧……”
陈继登还没有说,木力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这回木力居然说他是郭琚的父亲。
郭琚气的跳起来,把剑抽出:“看我不去劈了这没王法的南蛮子!”
刘善庆急得:“三殿下……”他不怕郭琚劈了木力,却怕木力伤了郭琚。哪怕郭琚只是给拉了个小口子,这在天成帝和刘贵妃那都是天大的事。
但刘善庆又不敢上去拦,怕给郭琚手里面的剑伤到。他要是掉个胳膊,刘贵妃可不会为了这个处罚郭琚。
陈继登一把拉住了郭琚:“殿下要是这样,正中了罗厉的计策。”
像一头冷水浇到郭琚头上,刚才还叫嚣着要去杀木力的郭琚,回过了身,瞪着陈继登:“陈副将,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继登站直了:“木力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没几个人相信,都认为木力是胡言乱语。可殿下要是一杀,倒会让人可能真是如此,不然殿下为何要杀人灭口。”
郭琚明白陈继登说的没错,把剑插回了剑鞘。
陈继登看郭琚冷静下来,往下继续说:“其实殿下也不必太恼,这不过是木力这种蛮夷逞一时口舌之快。但罗厉容他这么说,殿下回了京,倒可以说是罗厉纵容,再让皇上认为罗厉是往贵妃娘娘身上泼脏水,皇上还能委屈了娘娘和殿下?”
郭琚的心情好了些:“是呀,我何必跟条疯狗计较。”没说这条疯狗指的是罗厉还是木力,也许两个都是。
“殿下,依着罗厉的性子,定然不会就这么杀了木力。南疆这块,皇上也不可能派什么人来管,日后还得是木力。罗厉定然会收复木力。”
郭琚看着陈继登,等着陈继登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