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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赏花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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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活这一世,虽然苏木槿未曾立誓, 可总归有那一桩桩荒唐事在前, 永庆帝和皇太后一直对她没有半分好眼色。www.mengyuanshucheng.com换句话说, 她就是那个离间父子之情,祖孙之情的罪魁祸首,眼中钉肉中刺, 恨不得能早些拔去。

皇太后冷哼一声,心头怨气满满道。“原是镇北侯府的二小姐啊, 看这不情不愿的模样, 是哀家怠慢你了不成?”

她知道皇太后是因为谢珩而对自己怨念颇深,故此才这么说, 倒也不气,只是淡淡一笑道,“回太后的话, 臣女能参加此次赏花宴, 是托了您的鸿福, 如此机遇,百世难修, 又怎会不情不愿?”

“妹妹,你怎么说话呢?”苏元青在旁边又小声嘀咕了一句。

虽然话说得也没什么大的毛病,但是在皇太后听来, 却有种说不出来的隔应,可总归了上了年纪,比不得小辈们的伶牙俐齿, 转而朝永庆帝道,“皇帝,哀家突然想起一事,也是时候给阿珩选一个正妃了,哀家瞧着工部侍郎的小女也正待字闺中,哀家见过她几回,大方得体,和阿珩倒也般配。”

“……”

永庆帝有些无助地看了苏元青一眼,轻咳了咳。

而此时苏元青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谢珩去哪里了?

“皇帝,哀家同你说话呢!”皇太后见他迟迟不开口,不由地加重了语气,神情有些不悦。

“母后做主,自然极好的,”永庆帝顿了顿,面露难色,压低了声音道,“可阿珩的性子,母后也是知晓的……”

皇太后一听他吞吞吐吐地模样就着实来气,伸手扶额,很是头疼。

三个人静静地站着,尤其是苏木槿,此时的心里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她知道现在的自己无论怎么做,都无法讨皇太后欢心。况且,皇太后又把工部侍郎的嫡女给搬了出来,就是表明了叫她识相点,不要再有任何痴心妄想的念头。

许久之后,皇太后才算缓过一口气来,连着摇摇头,叹息道,“罢了,哀家年事已高,半截身子也入了土……”

皇太后的话才说了一半,谢珩不知从何处突然疾步而来,神色有些张皇地看了苏木槿一眼,见她安然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又默默地后退到旁边,一言不发。

皇太后耳聪目明,见谢珩如此紧张兮兮的模样,忍不住又道,“瞧瞧,哀家才说了什么?”

谢珩脸色一白,见身旁的父皇对皇祖母的话也是充耳不闻,于是开口同他们三人道,“你们先下去吧……”

见永庆帝和皇太后并没有反驳,只当是默许,苏木槿起先行了礼,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皇太后方才见了谢珩那心急如焚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这样做,依旧是无用功,心中好容易压下去的无名之火又冒了上来,“紧张什么!哀家只不过是想瞧上一瞧,又不会吃了她……”

谢珩一听皇祖母的语气有些不对劲,忙解释到,“皇祖母,孙儿不是这个意思,她不曾见过什么大世面,又最怕生,孙儿只是怕她一时紧张,说出什么话来,冲撞了皇祖母。”

他原是趁着空子,去给后背上敷些伤药。伤口不深,却因剑锋上涂抹了毒药,故此一时间也难以愈合。永庆帝知晓此事后,便叫他暂缓青州之行,先养好伤。

皇太后知道他说这话,也是心虚至极,于是顺水推舟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身为皇家的儿媳,更要识大体,岂能是此等小家子气的姑娘?如此一来,她与你越发不登对了。依哀家看,不如就将她许给李将军吧,倒也称得上是天赐良缘啊!”

谢珩脸色由白转青,赶忙道,“皇祖母,此事万万不可,她性子刚烈,若皇祖母执意如此安排,怕只会叫她白白送了性命!”

皇太后虽然对谢珩钟情于苏木槿一事向来就不屑一顾,脾性上来的时候更是嗤之以鼻,可说到底,谢珩终归是自己嫡亲孙儿,做祖母的哪里真舍得让他伤心,方才也只是试探罢了,好叫他心里一番。

只是冷静下来,细想了想,又少不得唠叨几句,“这八字还没一撇呢,要是真叫她嫁进王府,岂不是要翻天!”

这一次谢珩没有说话了,只是低着头,闷声不吭,皇太后此时也没有太多的精力,只是命人备了软轿子,起身赏花去了。

永庆帝也跟着站起身来,全然是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神情,没好气道,“你呀你,就不能让朕省点心!”

谢珩亦没有作答,目送父皇走远,又四下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因为先前皇太后问完话之后,众人也纷纷退散,往各处去了。

才一眨眼的功夫,哪里还寻得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他细想了想,才走动了几步,忽觉后背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猛地想起先前匆忙了些,还没来得及上药。刚想折返,有人在后头重重地拍了拍谢珩的肩膀,令他身躯一震,有些疑惑地转过身去,却见太子谢允提了只小酒壶,轻晃了晃,眉眼浅笑,颇有兴致道,“走吧,去散散心。”

谢珩原本想婉拒,却听太子谢允继续说道,“九弟,你也不用那么在意,这长安贵女之中又有几个能叫皇祖母称心如意?”

方才那样的情形,叫太子谢允全然看在了眼里,他向来快言快语,又因喝了几杯酒,便忍不住上前来劝。

他点点头,无奈地笑笑道,“多谢皇兄关心,不碍事。”

谢允见这般模样,便以为他已经放宽心了,便引着他出了宴席,沿着林荫小道,往玉溪湖边走去。

一路上话并不多,等到了人少僻静之处,谢允这才停下步子,缓缓转过身来,忧心忡忡道,“怎样?伤好些了吗?”

“一点小伤,已经不碍事了。”谢珩回他,随即又道,“只是可惜,竟叫他跑了。”

谢珩记得清楚,那夜回府,只以为是微不足道的小伤,便不曾记挂在心上。可第二日清早的时候,只觉头痛欲裂,胸口一紧,呕出殷红的血块来,整个人也变得昏昏沉沉的。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四周已经围了几个御医,就连永庆帝也赶到了,而邢谦则在一旁,紧绷着脸,丝毫不敢掉以轻心,见谢珩苏醒,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谢允听后长叹一口气,神色凝重道,“他们原是冲着我宫里的人来的,哪想竟将你也无故牵扯了进来,可有瞧见他们的模样?”

谢珩摇摇头,脸上浮现一丝失落,凉凉道,“不曾。”

太子谢允沉默了许久以后,才微微颔首道,“幸而你没事,否则我这个做哥哥的,良心难安,我已经派人着手调查此事,你且安心去青州吧……”

“嗯。”谢珩低低地应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也时不时地朝四周扫视着,像是在找什么人。

太子谢允才喝了酒,酒兴上来,心情不错,想着闹他一闹,于是走到谢珩的身旁,伸手搭肩,语气做浮夸状,“九弟,要我说,不如算了吧?”

谢珩微微转头,一脸疑惑道,“皇兄想说什么?”

谢允轻轻抬手,又缓缓地踏步走开,绕着谢珩走了一圈,方才停了下来,郑重其事道,“我知道你对镇北侯府的嫡女苏木槿一往情深,可是我更加知道,那女人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你为了她做了这么多,她却从来都不曾正眼看你。后悔吗?拿出你用在她身上的三分情意,去对待一个任何一个女人,想来此人必定会死心塌地跟着你,如此想来,值得吗?”

谢珩不假思索,神色如常回道,“不悔,值得。”

太子谢允也从未想过他竟然会回答地如此决绝,诧异的同时,不由地忧心起身来,真怕这个弟弟到时候被伤得体无完肤,于是不死心又道,“我倒是觉得,这侯爷二小姐和我挺相配的,不然我去求求父皇,将她许配给我,九弟,你看如何?”

谢珩原本平静的面容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语气生硬道,“还请皇兄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她是人,又怎可比做物件一般赐来赏去。”

听闻此言,太子谢允起先一愣,随后忍不住笑出声来,“九弟,我知道你对他一片痴心,可是女人这东西,近则不逊远则怨,何不就遂了她的心意?更何况你先前求了这么多次的赐婚圣旨,父皇并未应许,人生苦短,你又何必孤注一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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