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善噌的站起来：“你真浪费，你套上喜欢的被套不就是了吗。”

“内涵不符合我品味的东西，我也不要。扔了啊。”

“诶诶，你们大小姐真是怪癖多，”姜善噌噌抱过去，把被子抢过来：“你不要我要。”

晚上，姜善起夜时，发现上面的被角被踹下来，她爬上去帮舒晴掩被子时，碰到舒晴身体滚烫，再摸她额头，也是烫的。

“乔臭屁，快醒醒！小舒她发烧了。”

乔可欣磨磨蹭蹭的揉眼睛起来：“乔臭屁？原来你心里这么骂我的，呵。”

“……哎呀，先别说这个了，快来帮忙。”

七层楼669号的灯很快亮起，陷入一团混乱。她们用体温表给舒晴量了，没超过四十度，就打算自行处理。

冰块敷额头，凉水擦四肢，寝室里常备有感冒药。

两点多钟刚忙完歇下，四点钟寝室又有灯光亮起，不得安宁。

两人扭头一看，是舒晴半夜起来玩电脑。

乔可欣裹着睡衣下床，把灯拉亮，气急败坏的站在舒晴身边：“你神神叨叨的半夜起来干嘛，好不容易烧才退下，又着凉不是害我们累吗。”

姜善也过来劝：“是啊，小舒，怪冷的，回床上睡吧。”

舒晴摇了摇脑袋，鼻音浓重：“你们去睡吧。我要弄完这个，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不然来不及了。”

“弄什么，在做什么？姜善你把她按住，管她隐私不隐私了，我来看看。”

姜善浑然一凛，一瞬间好像回到了被温玉洁支配的时候，有了主心骨。

她难得跟乔臭屁同仇敌忾，从背后把舒晴锁起来：“好！”

乔可欣调开电脑，翻看桌面上的文件夹。

越看越不可思议：“天呐……”

*

下午一点多，天气凉爽，不冷不热，昨日的寒风归于沉寂。

校园里几方竖立的大电屏上无声的播放着一些历史纪录片，今天难得天气好，许多同学都愿意停下看平时不愿看的无聊纪录片，顺便吹吹风，和男女朋友打打闹闹。

秦见站在校场某一点，视线穿过人群，看到有个人朝他走来。

他其实不确定，是不是在朝他走……

他却往那个方向走去。

几天没看到她，又憔悴了许多，眼睑浓黑，鼻子红红的。是不是感冒了……

到了近前，舒晴没有躲着他，只是很快的，把一张光盘递到他面前。

低着头：“对不起，知道不该再来烦你。这个，是送给你的。不喜欢的话，你拿去丢掉吧。我做了很久，舍不得丢。”

她鼓足勇气说了大堆话，眼眶都红了：“打扰了，再见。”

“这个是什么。”秦见叫住她。

舒晴垂着头：“是……”

话音隐匿在一片烟花炸裂声中。

学校里的几块大电屏不约而同亮起同一个画面，学子们欢呼震惊，对学校的精良制作感到不可思议。

画面不停变化，有东方明珠的全貌。

跳到意大利罗马斗兽场的激烈。

转到德国天鹅城堡的浪漫。

圣巴西尔大教堂的庄宁……

这些画面配有非常清晰的声音，转到某个国家时，会接着跳出一些这个国家的餐馆、游乐场、农牧场等富有生活气息的画面。譬如画面出现餐馆，耳边会响起油炸五花肉的呲呲响声。到斗兽场时，会有真正的动物吼叫。里面还有各地区的人出境做介绍，就好像自己身在其中旅游般。

中午，安静的广场沸腾了，食堂里的、寝室里的等纷纷跑出来站在大电屏前围观，争相询问这片子的原版在哪里可以下载，这要戴上耳机听一定身临其境。

秦见也被突如其来的景象弄懵了，望向周边的屏幕，忽然，面前人的啜泣声盖过一切，丝丝钻入他的耳中。

秦见迈上前，将人扯进怀里，伏耳到她唇边：“舒晴，你怎么了？”

“电屏里播放的，是录给你的光碟。我想给你第一个看的，不知道被谁放出来了。”舒晴泣不成声，那么久的成果，流走于大庭广众了。

秦见轻拍她的背，柔声道：“我看到了，这里看得很清楚。”

舒晴摇头，抽抽噎噎：“盒子里有我装备的3D镜片，你带去影映厅里播放，就暂时可以当做，去过这些国家名胜。你爸爸小时候没陪你去旅游，我先做一个给你，等以后你有时间……会有人陪你去实现愿望。生日快乐……我又搞砸了。”

浑身像有一盆冰水一盆火炭极端的灌进来，冲击到血管要爆裂。他紧搂着她，抬头正望到跳转到法国巴黎埃菲尔铁塔的画面。

“你这么多天不去上课，就是在忙这个？怎么做到的。”他不可思议的喃喃，那么多精彩的画面，网络上绝摘取不到的。

舒晴贴在他怀里，不知是否好久没跟他靠近了，脑子有些晕，眷恋的靠着：“我联系其它国家的朋友，让他们帮我拍的。但我不会剪辑，上次跟你说，你说没空教我，我只有找江随帮忙，他跟着我一起熬了几个晚上。”

他这是……自讨苦吃吗。

秦见蹭动她耳廓，柔意中透着不容置喙的危险：“我可以教你，不要再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