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会看到化脓的样子,没有,他愈合能力极强,伤口都结痂了。
“我把纱布拆了哈,这样也方便吃饭。”舒晴象征性的询问了下,低头凝视,径自把纱布一圈一圈的拆卸下来。
舒晴忽然被自己感动,兀自道:“你看我,又照顾你扭伤脚,又给你包扎伤口,都快成为一名专业护士了。嗯!搞不好我真有当护士的天分……要是我当上护士,你有头疼脑热我自己就可以照顾,让那些想借机揩油的女人通通走开……万一你不幸发生了重大事故,我也会不离不弃照顾你的呜呜呜…诶呸呸!这个幻想不好,打住,你不会发生那种事。”
“嗤。”秦见盯着她入戏的神态,不自禁被笑到,发出了声响。
舒晴诧异抬头。
对上的却仍是男人一张不苟言笑的面孔,木头人一般。
刚刚那一声…是她的错觉吗?
纱布拆完,饭菜也正好端上来了。
舒晴把急救箱收了收,抬首,发现男人端坐垂眸,没有动筷子。
他不是负气,眼底有一种……她熟悉的,吃不下饭的颓丧。
对了,她那时在迪拜的酒店就有过这种的状态,找中国的厨师做家乡菜都没有,吞咽不进去的难受。
舒晴重新叫来服务生,翻了翻菜单,指道:“这个肉糜粥有吗,现做会不会很久。”
服务生非常专业的给了确切时间:“不会,粥是两个小时前刚熬的,现煮的肉糜十分钟就好。都很新鲜。”
“那就再来碗这个,中碗。”舒晴合上菜单。
他不吃,她也吃不太下,无味的舀了几粒米饭。
十分钟后,肉粥准点上桌。
没客人,服务生送完菜之后不知窝哪儿打盹去了,收银台的服务生趴在柜台上困觉。静谧安宁。
舒晴坐去同一条横凳上挨着他,捧起肉粥,舀了一勺吹吹,递到他嘴边:“吃一点嘛,你都瘦了。”
秦见撇了撇唇,实在没有胃口。
端了半天,舒晴搁下碗,深吸一口气:“你要逼我是不是。”
嗯?秦见眉间泛起丝丝疑虑。
只见舒晴端起那碗粥自己喝了一大口,胀得两腮鼓鼓,手环住他的脖子,渡了过去。
阴翳的眼底似有火花噼里啪啦炸开,像漆黑的夜空百弹烟花齐放,璀璨生烟。
许久没有感知的味蕾充斥她的味道,死寂的心也如鼓点般嘣嘣嘣在跳。
全身的血液都滚起来,他强忍住拥抱她的手,一个人自烧自焚。
舒晴没喂完就笑开了,剩下的肉粥在笑声中回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她松开男人的唇,赧然的摆手:“不行了,好肉麻…你快点自己吃。”
而过了一会后。
秦见看看粥,复又盯她的嘴唇,含义不甚明显……
卧槽!
他还被喂上瘾了?这样才肯吃是不是?
问题是、他又没回应,她一个人这样好尴尬的。
舒晴觉得她又给自己挖了一个巨大的坑,起了错误的头,还不能收手。
瞅了瞅四周,依旧没人。舒晴又喝了一口粥,攀上男人的脖子……
用这种奇怪的方式干掉了整碗粥,舒晴自己扒拉了几口饭菜,随即在收银台扫码结账,跟秦见离开了饭馆。
男人像木偶一样被她牵着走,舒晴没询问,自作主张的带他去酒店,开了间大床房。
盛夏炎热,用淋浴也不冷。
洗发液搓手掌心里揉搓起泡,按在男人的脑袋上,将他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全都柔软顺平了。
舒晴拿淋浴冲洗完他的脑袋,要去扯他围在腰间的浴巾时,被男人揪住不让扯。
“呀,还害羞,”刚那样肉麻喂他他怎么不晓得害羞,舒晴忍笑,松了手:“那你自己洗。”
回室内,舒晴联络了之前处理刘春发案件的律师,让他安排今天白天选个时间,跟刘春发见一面。
电话刚挂断,卫浴门就开了,舒晴心虚的藏好手机,不知藏哪好,塞进背包里,连同包包一块带进浴室。
换她洗。
在包包里,她发现了一样奇特的东西……
跟村里女人逛街时不小心顺便买的!
硬给她塞了件!
虽然她自身也有那么亿点点小心思吧!
不久,舒晴穿着一件半透明半朦胧遮一块漏大块的不可细细描绘的蕾丝睡衣,抱着身前,忸怩的走向床边。
秦见正在用毛巾擦头发,蓦的,视线从走过来站定的女人淡粉似贝壳的脚趾甲掠过去,往上。
电光石光,眼底的暗色波涛汹涌的翻滚起来。
“呃,你不要多想,今天是情人节嘛,我就想…穿给你看看。”
EXcuse me?只穿不做,连她说出来自己都不信这么单纯天真的话!
舒晴咳咳补充:“现在、很晚了,好像也不适合,早点睡吧。”
他手臂浮起的青筋肿么回事。
越来越欲盖弥彰了肿么回事。
舒晴认真摆手:“真的不是,我知道你很累了,饭又没吃多少,没力气对不对,我不会勉强的呃——”
话音未落,她猛的被一个力道扯到一面滚烫发热的胸膛上。
克制了一整晚的防御尽数崩塌,他肆无忌惮的观赏她、品尝她、占有她,登入极乐忘忧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