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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透透,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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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保镖来势汹汹,成蕴涵放下筷子,凝眉看向门口。

宋初衡踱步走进来,亦是一身黑衣黑裤,身上带着骇人的危险气息,他克制着,忍住想将成蕴涵撕碎的冲动,面容阴冷到了极致,顶级alpha的信息素震慑着全场,叫人大气不敢出。

来者不善,成蕴涵不明觉厉,却也不怵,她不像陈淑云,对着自己的儿子也要小心翼翼的怕上三分,生怕惹得宋初衡生气。

这个女人身处高位,举手投足间带着上位者的高傲气场,叫人看一眼便知晓尊敬两个字怎么写,如今年纪大了,也不乏果断与雷厉风行,一双带着皱纹的眉眼使风韵加深,配着齐肩的微直短发,五十多岁的成蕴涵白面红唇,气质,神态,眼神,都练就得越发冷静,越发令人发指。

她无视宋初衡身侧的保镖,对上宋初衡的视线,对他的语态,还算平和:“这大清早的,你带这么多人进家里想做什么?想陪着我一起吃早饭?”

宋初衡并不言语,眼眸森冷,稍一抬手,助手便立即将资料递到了他手里,黄色文件袋被拆开,宋初衡从里面拿出一叠A4纸。那是成蕴涵和当年给沈透做腺体摘除手术的医生签的保密协议,后果承担风险书,以及后来植入人工腺体的同意书。

宋初衡站在那里,面上不苟言笑,垂眼翻看那叠资料,声音没有起伏地说:“十年前的事,你还记不记得?”

十年前的事?成蕴涵隔着一张餐桌,眼珠微转,淡声说:“你有事就说,不要跟我拐弯抹角,这么大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杀了我,好让你那个妈上位。”

宋初衡没有抬眼,视线落在患者名字那一栏上,简洁而有力地念出那两个字:“沈透。”

成蕴涵乍一听这名字,眉角不动声色的扬起,倒是看一眼他身后的保镖,随后哼笑一声说:“沈透?怎么,这么多年了,你还对他念念不忘?我不是跟你说过了,这种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做的货色根本配不上你,怎么又提起他来了?”

宋初衡眼皮一抬,忽抬步朝她走去,走到餐桌边时,毫无预兆的一脚将偌大的圆形大理石餐桌踹开,桌脚大幅度偏移原位,哗啦一声发出异常刺耳的声响,桌上的碗碟也随之震动,放在桌子中央的用来盛花束的玻璃瓶直接倾倒,滚落至地上啪嗒碎裂了一地。

管家和保姆吓得惊呼,成蕴涵也惊得站起来,为他粗鲁的行为不可思议地拧眉怒道:“你发什么疯!”

“你知不知道养虎为患这个词?”宋初衡冷冷说着,随后面无表情的扬手,用那叠资料连着文件袋凌空狠狠扇到了成蕴涵脸上,徒然暴怒道,“在你做这些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他妈又是什么货色?!”

纸张自成蕴涵脸上散落,缓缓飘到了地板上,成蕴涵被扇得猝不及防,发丝凌乱,脸上被文件袋的边角狠狠划出一道血痕。这个女人活到半百了,从未被别人这么冒犯过,震惊之后就是愤怒,宋初衡不过就是她养的一条狗,居然敢这么对她!真是反了天了!

她瞥见地上的资料,赫然写着腺体摘除手术同意书这几个大字,这文件熟悉得很,她当年亲自逼着沈透签的字,也有她自己和医生签的保密协议,竟然过了十年还未被销毁,宋初衡从哪找来的?

原来是这个事,成蕴涵心下了然,却无半点怯惧,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立刻冷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张口厉声说:“我做什么事?我做什么都轮不到你来管!宋初衡,你打人之前先看看我是谁!你知不知道你打的是谁!我把你当儿子养,到头来你为一个见钱眼开的Omega打你的母亲!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打你?”宋初衡眼神发狠,当初成蕴涵煽风点火,叫他误会沈透,如今还要嘴硬倒打一耙,真可谓是心思歹毒演技精湛,他一把掐住成蕴涵的脖子,阴鸷的盯着她说,“打你算什么?我恨不得把你剁成肉泥再拿去喂狗!你他妈把沈透的腺体摘除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有没有良心?嗯?!”

成蕴涵感觉脖子几乎要被他掐断,对上他疯狂的眼神却怒极反笑,丝毫不愧疚,艰难开口:“你从哪知道的?是不是,又跟那个Omega搅和在一起了?哼,瞒了这么些年,到现在才知道,你们这些贱货,就活该被我耍得团团转。”

宋初衡眉头狠狠拧起来,眼中冒火,把成蕴涵的脸狠狠掼到了餐桌面上:“成蕴涵,你他妈找死。”

成蕴涵痛哼一声,脸色涨红,又发白,她眼神轻蔑,咬牙切齿道:“良心,我要什么良心,这是你们欠我的,当初我就是故意的,我故意引诱你带着那Omega离开,谁知道他没有走,还怀孕了,他想打掉孩子,我就偏不如你们愿,我要折磨你们,看着你们骨肉离散,母子分离,我快活得要死,宋初衡,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待你和宋航也不薄,你当真要为了个Omega跟我翻脸?!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宋业德跟成家不会放过你。”

“我有什么不敢的?!”宋初衡脸色阴鸷,手中力道收紧,几乎要将她掐死,“从前我敬你三分,是因为你是嘉言的母亲,但你千不该,万不该,跑去伤害沈透!你心里有恨就冲我来,关他什么事?!”

一想到沈透,他就觉得这个女人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疯狂的施虐欲熊熊燃起,宋初衡恨到了极致,眼中蔓延的杀意叫人看了心惊胆寒。

“嗬……”成蕴涵挣扎着,再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右脸被狠狠掼在狼藉的桌面上,头发凌乱得宛如一个疯婆子,她捶打着宋初衡掐着她的手,狼狈的大张着嘴呼吸。

这一刻,她的脸在宋初衡的暴力碾压下变得越加苍老,不再高傲得意,好似在宋初衡手中,她只如一只蝼蚁,两指一捏,就会化为齑粉,她从不后悔对沈透做下的事,她也不认为宋初衡会对她造成什么伤害,所以此刻,她在为她的不后悔而受罪。

成蕴涵近乎窒息,没人敢上来阻止,宋初衡浑身散发着浓烈的信息素,旁人早已躲了起来,管家正抖着手偷偷给宋业德报信。

“喜欢发疯是不是?那就看看谁更疯,”宋初衡阴冷地盯着成蕴涵,松开掐着她脖子的手,狠狠揪住了她的头发,把她从桌面上扯起来,又重重一脚踹给了保镖,寒声道,“带走。”

“咳咳咳……放开我!”成蕴涵被保镖挟持住,双手反拧着压出宋家大门,怒叫着,“宋初衡!你这个贱种,你想干什么,区区一个Omega,值当你这么对我!我好心好意帮你留下宋航,你还怨我伤害他!你有什么资格怨我!他拿了钱走,你情我愿的事情,我怎么伤害他了?!”

车前,宋初衡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一眼:“真该叫嘉言看看你现在这副嘴脸。”

成蕴涵猛地顿住,然后更歇斯底里起来:“嘉言!你还敢提嘉言!你敢这么对我,你拿什么脸去见嘉言!”

宋初衡眼眸凛冽,扭头坐进了车里。

半个小时后,医院。

成蕴涵被绑在手术台上,胶布封着嘴,不断挣扎着,当年为沈透做摘除腺体手术的医生被押了进来,站到了成蕴涵旁边,成蕴涵瞳孔紧缩,随后更愤恨的扭动身躯。

宋初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腿搭着腿,浑身上下干净得一尘不染,却可怕得像索命的罗刹,声音毫无波澜的落下命令:“还等什么?开始吧。”

一报还一报,成蕴涵必须付出代价。

那医生诚惶诚恐,大半夜被一群保镖闯进家门,逼着找出了当年与成蕴涵留存的协议,道出了当年的实情,一大早又被懵逼的抓过来,一看见成蕴涵,还未来得及心虚愧疚,就被威胁着做一台很可能断送职业生涯的手术。

但他别无选择,他拿了宋初衡的钱,足以富裕的和家人度过下半生,于是,他硬着头皮在成蕴涵惊恐的眼睛下拿起了手术刀,就像当年他为沈透摘除腺体一样。

手术一共进行了一个小时,成蕴涵疼痛惊恐的昏了过去,宋初衡全程监视,结束后面无表情的拍了一张照片,镜头里,成蕴涵嘴上贴着黑色封口胶,狼狈的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森冷的灯光将她的脸照得异常惨白,像死了一样。

但这远远不够,她还应该为此付出更多的代价,来偿还沈透所承受的惨痛。

翻开短信界面,宋初衡点开备注为透透的联系人,指尖操作两下,将照片发了过去。

附字:透透,你看。

字里行间,透着哄慰和癫狂。

他从不是什么好人,即使这很可能会吓到沈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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