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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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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金枝两步拐到门口,跟章玉叶站在一起,指着一脸懵逼的姓李的说道:“就是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知道我不忍心让咱妈知道真相,逼我跟他睡!”

章玉叶眉头皱了起来,她太相信她姐的这话了,只看姓李的那个德行,就知道他什么都干得出来。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男人,跟行走的畜生似的,大脑完全被裤/裆里的生/殖/器支配,礼义廉耻一点儿都不懂!

章玉叶眼睛险些喷出火,她不想跟这个两条腿的畜生说话,扭头冲着薛金枝气道:“你怕她知道干什么?”

这个“她”当然是指的郑娇娥。

薛金枝语塞了一秒,哼了一声,不回答反倒问:“你回来干什么?”

我回来干什么?这会儿是问我回来干什么的吗?

章玉叶简直不想跟她说话,所以她的意思是自己回来的时机不对了呗?

如果自己不是恰好走进来,怎么着?这俩人就真要光天化日的乱/伦上了?

这个念头让她心头生出一股“虎”劲,猛推了一把薛金枝,再也不搭理她,进门指着姓李的吼道:“你给我滚!”

李姓男人有些讪讪的,他怎么可能得罪气头上的章玉叶,灰溜溜地就要下楼去。

章玉叶冲着他的背影怒道:“我让你滚出我家!以后不许再出现在这里!”

“这你说了不算。”这个姓李的男人皮笑肉不笑地说,根本不把她这个威胁放在眼里,“得是你妈说了才算。”说完,他哼着歌儿下楼去了。

章玉叶被这句话气得眼泪都差点儿流出来,她看着薛金枝,迁怒于她,话都不想跟她说一句,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她姐脏!

其实我早就该觉得她脏了,多少人都跟我讲过,让我不要穿她的旧衣服,我怎么就不听呢?

她竟然——

竟然——

章玉叶简直不敢想,走到书架前,抽出自己回来找的两本参考书,装进背包里就打算出门。

薛金枝一把拉住她,看着妹妹,她总是没正形的脸上罕见地露出郑重的表情:“我真没有跟他上床的打算,你得信我!”

“放手!”章玉叶不耐烦听她解释,解释什么?你就不是个好东西,要是自己不进来,你这个不要脸的什么都干得出来!

“小叶子,姐是不要脸,我从来没说过我要脸,我也确实踏马是天底下最没正经的女人!可你信我——”她说到这里,难得地真情流露,声音都颤抖了:“我绝对不会跟那个姓李的睡!你真不能把我想得那么没有底线!”

章玉叶听到了她声音里的颤抖,将信将疑地看着薛金枝。姐妹二人目光相对,章玉叶奇怪地看到她姐的眼睛红了。她心头一动,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就她姐,还知道什么是伤心?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

“没什么。我能有什么啊?”薛金枝淡然一笑,眼珠动了动,抹去了刚才伤心的影子,跟个蹩脚演员似的,瞬间换了个脸,“说起来,我现在吃了没有男朋友的亏。要是我有个龙哥那样的男朋友,我现在就收拾死这个臭癞蛤/蟆!”

章玉叶听了这话,心中一动,想到了邵龙。她以往从未从这个角度想过邵龙,毕竟揍人收拾人什么的,她大脑里以前没有存储过类似需要。

薛金枝扫了一眼章玉叶,知道她听进去了,心中暗暗点头,知道以邵龙对妹妹的喜爱,小叶子跟他要求什么,他都会答应。

让这个姓李的王八见鬼去吧!

“你回来就为了拿点儿书?”薛金枝问,拍了拍她背上的书包。

章玉叶嗯了一声,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薛金枝,脸上要问不问的表情。

“你想说啥?”薛金枝奇道。

“你去古拉屯——干什么去了?”章玉叶说,眼睛观察着她姐,想从她姐浓妆艳抹又油精鬼道的脸上,分辨她说真话还是假话。

薛金枝愕了一下,似乎想要回答,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她不知道想起了古拉屯的什么往事,殷红的嘴唇微微颤抖,欲盖弥彰地轻描淡写道:“就是帮龙哥办点儿事儿,办完了,他对我很满意。”

“是什么事?”

薛金枝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而且无论章玉叶怎么追问,她都不肯实话实话。惹急了她冲章玉叶瞪着眼睛嚷道:“别以为你现在有邵龙当靠山,我就不敢捶你!少问我的事儿!”

说完这句话,她气呼呼地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了下去。

第五十章

章玉叶不吭声了,这个家,她谁的主都做不了。眼看着一个老的、一个大的不学好,她也毫无办法。

但是心里终究还是担心,她从未在她姐的眼睛里见过刚才那种神情,仿佛她姐突然之间有了心,不再像个畜生似的,有了人类的感伤与共鸣。

章玉叶更好奇她姐在古拉屯,都干了什么?

她应该是去陪男人去了,她现在身上的衣服全都是新的,而且一看样式,就知道比她之前用的衣服还要大牌。是帮邵龙陪酒去了吗?还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她走回屋子,想问又不敢问,陪着她吧,这个母老虎又炸毛不让陪,就磨磨蹭蹭地在书桌那里翻腾。

果然她翻腾一会儿,床上的薛金枝不耐烦地问:“你干毛呢?叮叮当当地干嘛啊?”

章玉叶不吭声,接着磨蹭,心里的一堆疑问,想问又问不出来,简直要憋死她了。

“你还有多长时间考试?”薛金枝突然问她。

“两周,怎么了?”

“能考上吗?”

章玉叶叹了口气,她刚模拟了一套题,成绩不理想。而且她听一个过来给她辅导的老师偷摸说,自己的能力是他辅导过的学生里,比较差的一个了。

而且更打击她的是,林震这个人,竟然在最后一个月不知道怎么脑子想通了,突然开始用功,而他用功一个月,竟然顶上自己苦学三年!

辅导的老师明明是过来辅导她的,现在竟然一个个的全都更看重林震,都觉得他孺子可教。

“考不上有什么可叹气的,我们都不是学习那块料。”薛金枝对她说,口气虽然漫不经心,但是细听,能品出她语气里似有若无的一抹关心。

考不上跟你一样做个社会的渣子吗?我才不要,我要当个“好”人。

“你跟龙哥怎么样?他还疼你吗?”薛金枝问,显然相对考学,她更关心的是这个。

章玉叶不耐烦听她说起邵龙,男女之间的事情,只要跟她妈她姐沾边儿了,就变得一股子交易的味儿。她腾地起身,转身就向外走。

她气呼呼地走到门口,想到自己心底深处的担心,虽然知道说了也是白说,终究还是没忍住道:“你离他远点儿,别跟他搅合在一起。”这个“他”是谁,不用她说出名字,姐俩也都明白。

薛金枝翻了一下白眼,生气地问:“咋的?你以为我会抢你男人啊?”

她的口气怒冲冲地,一副被侮辱与被伤害的样子,装的跟真的似的。

章玉叶在心里好一通吐槽,即使知道自己说了也是说废话,她终究还是得点出来:“他不是好人,你别跟他走太近了。你占不到便宜的。”言尽于此,她抬脚向楼下走去。

走到楼底,楼上传来薛金枝的脚步声,她回头看,见她姐站在门口,一双跟自己极为相像的杏仁眼雾蒙蒙地看着自己,嘴上轻轻地喊她的名字。

章玉叶奇怪地看着她,心想这是有话要说吗?不像她姐的正常状态,通常她不都是有一说一,甚至有一说十吗?

现在怎么吞吞吐吐的?

薛金枝嘴巴张开,说话的声音很轻,章玉叶能听出来她姐说的实话:“小叶子,你也知道他不是好人了,就别指望什么真情不真情的了,男女之间有什么真情呢?趁着他还稀罕你,闹点儿好处得了。”

章玉叶听着这话,脸冷了,她姐知道自己的话这个妹妹也没听进去,一如她妹妹叮嘱自己的话自己听不进去一样。

薛金枝无奈地摆摆手,虽然无用,还是白白嘱咐一句:“行了,我知道你嫌我不要脸,我不要脸我知道。你别太倔了,记得听他的话。”

就知道让我听话!听他的话!好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好处,是这个意思吧?章玉叶不再看她姐,这个世界上最无可救药的人,就是明知道自己干的事情不光彩,还执迷不悟一条道走到黑的。

她经过客厅的时候,忍不住向她妈的卧室瞅,没看见人。她妈不在里面,姓李的的小男人也不在。

难道那个姓李的跑了?不可能,那个寄生虫除了吃白食以外,一点儿本事都没有,他能跑去哪里?离了她妈这个傻女人,那臭不要脸的下三滥怕不是要沿街乞讨了吧?

可是吃白食,是不是也该有吃白食的基本道德?没见过吃白食的还惦记挖别人家墓、掘人家祖坟的?

她想着自己上楼时所见到的那一幕,那是她第一次真切地看到“乱/伦”相近的场景,当时那个丑恶的男人的嘴脸,还有她姐要拒绝不拒绝的样子,让她想到了一个词:畜生!

太丑恶了,太龌龊了!她妈收了这么个垃圾在家里,迟早要把她自己还有薛金枝全都害死!她在心里暗暗地想。

那个男人是个灾星,要惹祸的!

知道他要惹祸,无能为力也就算了,可或许——现在她有能力了呢?

她忍不住拿出手机,翻出微信,发现自己不过一会儿功夫没看手机,邵龙竟然给自己发了两条视频。她奇怪地点开,就发现了佘漾的脸。

章玉叶睁大了眼睛,为什么佘漾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死贱人又干嘛了?

视频上佘漾靠墙站着,眼神充满恐惧,先是看了一眼拍视频的人,隔了一会儿她似乎哽咽了一下,然后眼泪就掉了下来,对着镜头说道:

对不起,章玉叶,我不该在学校里欺负你,也不该跟你打架。我知道我错了,现在请你原谅我。

她说完这几句话,扬起手来,开始扇她自己的耳光。那声音啪啪啪地,十分响,镜头外拍摄的人好像没憋住,笑了一声。这笑声显然让佘漾更难过,她一边儿扇着她自己,一边儿嚎啕大哭。

章玉叶惊得目瞪口呆,睁大了眼睛看着镜头里啪啪地自己打自己的佘漾,第二个视频她甚至没有勇气点开看。她知道这一定是邵龙的手笔,他干这种事儿甚至都不用他亲自出马,他的那些所谓的“手下”随便派出去一个,就可以把佘漾这样的小女孩儿给吓死……

在这个时候被这么惊吓,佘漾还能中考吗?

她心中说不上什么滋味,看着视频上痛哭自虐的佘漾,解恨吗?倒也没有。她甚至都高兴不起来。如果他费这么大的事儿,是为了让自己开心的话,那他这件事儿真的白做了。

她手机在这时候响了,来电是邵龙,她接听了,那边儿第一句话果然是问:“怎么样?看见了那个暴力女怎么被人收拾了吗?”

“你派人专门干这事儿?”

“也不是专门干这个——”欺负几个小女孩儿,显然邵龙也并不得意,他八成就是受不了章玉叶被人欺负了,咽不下这口气,不干点儿什么闹心,“收拾收拾她们也是对她们好吧!校园暴力的施暴者也该受到适当的惩罚啊?不然这样的泼妇长大了,被社会上的人收拾,不是吃亏更大?”

你还真是好心啊?章玉叶在心里腹诽。她捂着电话想了又想,眼睛向身边四周看了又看,犹豫不决,最后突然轻轻跺脚,心一横,轻声对邵龙说谎道:“你这么喜欢帮我出气,怎么该出的气你倒是不管了?”

她这句话尾音上扬,带着一丝气恼,还有隐隐的撒娇。邵龙显然从来没听过她用这个口气跟自己说话,跟钻花/芯的蜜蜂闻见香了,跟天上盘旋的老鹰看见了兔子了,他在电话里就来了兴致,立即上赶着问:“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

“我刚刚回家,我妈不在家——”章玉叶说到这里,脑海里浮现她上楼的时候,走进门时所见的那一幕。当时她姐脸上那嫌恶又恐惧的眼神,突然浮现在她眼里。

我姐其实是不愿意的,我姐也很恶心那个男人!

虽然她作风不正,虽然她有钱可夫,可是就算她是个J女,难道就没有拒绝的权力了吗?那个恶心的男人,凭什么这么侮辱她妈和她姐?

她的话没有说完,邵龙已经危险地不吭声了,隔了一会儿他声音很危险地说:“是你妈的那个小男人?”

章玉叶不说话,她知道如果她说了今天的事情发生在她姐身上,邵龙有九成九的可能不管——这世界就是这么现实,当薛金枝在男女关系上没有底线没有原则了之后,真实的违背了她的底线和原则事情发生了,也就没有人肯相信她,遑论帮她一把了。

甚至连个听她诉苦抱怨的人都不会有。

人人都会说她活该。

就如ji女告人强J,九成九的人都不会相信。

“他——这瘪三踏马是不想活了吧?”邵龙怒极反笑,然后也不知道他哪根儿弦没奏对,突然有些生气地冲她发脾气问:“你现在在哪里?”

“在我家楼下。我——”章玉叶有些吞吞吐吐地说,她刚刚撒了谎,而且是对邵龙这样的人撒谎,心里难免发虚,这会儿听见他生气的口吻,暗暗地后悔起来。

要是被他知道了我故意撒谎,故意利用他,不知道会不会被他讨厌?

她心头闪过一抹黯然,手里捧着手机,近在咫尺的他的声音,让她跟他之间的维系显得十分亲近。以往她虽然爱他,但是她其实并不珍惜跟他的这段关系。有时候她的所作所为,甚至有点儿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仿佛捧着琉璃美玉撞击牢笼的门,最好是碎了,最好是散了,最好再也没有了,那么或许——我就能自由了。

可是,她想的撞碎了撞散了,撞碎的散的也最好遗落满地的美玉,如果遗落的是满地的鸡毛,满地的狗屎,那——

就丑恶了。

她心想自己跟邵龙的这段关系,可以散,可以碎,但是,不能变得丑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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