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茶懒得理凉倦, 赏了他一个眼神, 外带一个滚字。www.mengyuanshucheng.com
贝茶: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几斤几两,但我完全不想和他说话。
凉倦此刻是真的怒了,他原本想和她好好的做交易,但对方显然丝毫不领情。
他松开贝茶的下巴, 划开漩涡,顺带扔给他一个海螺:“想通了来就吹海螺。”
“不过到时候,你只能当我的奴隶。”
说完转身进了漩涡。
吹响海螺=当他奴隶
贝茶其实知道他提的交易对她来说很有利, 但在深渊, 对方又是书中描述的阴险反派, 确实不值得信任。
她不信任任何兽人。
更何况, 她一点都不想穿书, 也不想继承别人的身体过日子。
在原来的世界,她已经过上养老生活了, 早就走上人生巅峰了, 现在这种情况,无异于砍号重来。
所以, 贝茶此刻对面前的一切都持抵触情绪,连跑都不想跑,抱着能拖一天是一天, 指不定一闭眼她就回去了这种想法,留在深渊。
凉倦走后,深渊中的怪物蠢蠢欲动,时刻准备攻过来。
贝茶瞥了他们一眼, 用精神力在面前筑了股墙,安心的养伤,准备睡一觉,说不定醒过来就回到了她那张又大又软的床上。
睡是没能睡着,精神力突然受到攻击。
睁开眼,看到的画面挺迷茫的。
不是深渊中的怪物,也不是凉倦,而是一个陌生的兽人,他怀中抱着的……
是她母亲?!
贝茶对她母亲的印象已经有些模糊了,但在这种情况下见到阿沅,记忆的尘土顿时被吹散,阿沅的音容相貌呼啸而来,仿佛一直扎根在脑海中。
但那种亲情并不是多美好,她没享受过母爱,阿沅对她来说,很像一个陌生兽人。
男人开口说话:“这是你母亲,我是她哥哥,我把她带到了这个世界,你能救救她吗?”
贝茶心想,是她失血过多产生的幻觉,还是深渊营造出的幻象?
这种奇怪的表面,贝茶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当真,只会觉得对方有诈。
男人见沉默,有些着急:“你把这堵墙打开一点,我把阿沅送进去,你仔细看看,那是你母亲啊!”
贝茶:说实话,现在就是她父亲在这里她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于是,她就看到贝辞仿佛踏着七彩云朵,带着一缕阳光从天而降。
贝茶:……奇了怪了。
贝辞看到贝茶的时候,面色微怔,尤其是看到精神力的那面墙的时候,出神的更厉害。
当看到阿沅的时候,简直是直接呆愣在原地了。
“你是谁?”贝辞的注意力完全被阿沅吸引住,他问抱着阿沅的男子。
男人显然认识贝辞,因为他看到贝辞来的那一刻,表情就极其扭曲,恨不得只能弄死贝辞。
他说:“我是元亦。”
“阿沅的青梅竹马。”
贝茶:你刚刚可不是这样说的,你刚刚说的可是哥哥。
贝辞没有太多废话,直接拔剑攻向元亦,两人战斗力不相上下,打斗的难舍难分。
她将精神力撤了,趁元亦被贝辞打的无力招架的时候,将阿沅抢了过来。
阿沅身体冰凉,但被保存的很好,可她死之前的模样没有任何区别,如果没有呼吸,她就像是睡着了一般,似乎随时可能醒来。
贝茶一时也不确定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幻象,就很奇怪。
真实的很奇怪。
她明明是穿书,竟然遇到了亲生父母?
还是说,只是和她亲生父母长得一样的兽人?
或者,他们就是幻象?
元亦正在全力对抗贝辞,冷不丁怀中一空,回头就看到贝茶将阿沅抢走,悲愤欲绝,精神力化为利刃刺向贝茶。
贝茶侧身一躲,海螺滚落了出来,被精神力击中。
发出悠扬又美妙的声音。
贝茶:“……”
众所周知,吹响海螺,并不是用嘴吹响,而且用精神力。
这样海螺的声音才能传到海洋。
凉倦回到人鱼国就在等待,他就不相信贝茶能坚持下来,在深渊,在怪物聚集的地方,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处处透着恐惧。
贝茶怎么可能忍下去?
除非她想送死。
凉倦想到这种情况,心中就一阵慌乱,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明明对方死不死和他没什么关系。
顶多他就是精神力紊乱的情况下疼一疼。
反正可以忍耐。
所以,对贝茶吹响海螺这件事,凉倦本应该是淡定的,可如今却有了种魂牵梦绕的感觉。
就像被下咒了一般,忍不住想要见到贝茶。
就在他即将要忍不住主动过去找她的时候,海螺终于响了。
凉倦矜持的勾了勾唇角,整理了下衣袍,划开漩涡,刚踏进深渊……
还好躲得快,不然就被精神力打到。
凉倦这才关注眼前的情况,深渊又来了两个兽人,其中一个他认识,是贝辞,在王城里面很有名,战神一般的存在。
而贝茶依旧躲在角落,怀里抱着个雌性……
凉倦几乎是脱口而出:“母亲?”
竟然是他母亲?!
他连忙走到贝茶身边,仔细看了看那个雌性,和他母亲有九分像,但却又有些不像。
贝茶抬头瞧了他一眼:“你母亲啊?”
凉倦沉默片刻:“应该不是……”
贝茶点头:“不是就好,不然我们就是兄妹了。”
凉倦:“……?”
贝茶继续说:“这是我母亲。”
她说完又问:“你母亲和我母亲长的一样?”
凉倦想起许曼曾经经常换脸,估计就是比照贝茶的母亲换的脸,他点了点头,不想再谈这个话题。
提了海螺的事情:“既然你吹响了海螺,就代表你同意了我的要求,愿意做我的奴隶……”
贝茶打断他的话:“不,不是我吹响的,是元亦吹响的,元亦是你的奴隶,我不是。”
凉倦:这是在玩文字游戏吗?
元亦=愿意?
贝茶抬手指了指正在和贝辞打斗的元亦:“那个脸色白的病恹恹的雄性就是元亦。”
她说完,目光突然停在凉倦脸上不动了,就好像在认真端详他的脸。
凉倦在她灼热的目光下略微有些不自在,面色微赫:“你看什么?!”
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