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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Chapter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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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外科医生,冯殊精力非凡、耐力更佳,十来个小时手术做完,依旧走路生风,再熬上一宿也不是问题。www.xiashucom.com

这种特殊体质体现在别处的结果,便是让夏知蔷腰疼了小两天。

那一回,两人全程无交流,冯殊压制住她之后便没刻意换过状态,不论是方式还是力道,简单又直接,有种徘徊于忍受极限的,原始的粗暴。

夏知蔷被人掰住下颌,自始至终没得到允许回过头去,既看不到冯殊的表情,除了末尾一声低哼外更没听他开口说过什么。

拒绝身体形式以外任何交流的冯殊,同样没看到,夏知蔷几乎是啜泣着挨完后全程。

她多想冯殊像之前那样抱住自己,用绵密的亲吻作安慰,捧着脸唤她知知;他红润的嘴唇总能将故作的冷淡自持尽数出卖,眼底里足以融化冰雪的温度亦然。

昨天之前,夏知蔷以为这便是两人间以后每个日夜都会拥有的相处模式,谁知……

瞧出闺蜜的情绪不对,孟可柔问:“还僵着呢?”

她默认。

“不应该啊,舒芙蕾一样又香又软的萌妹子躺边上,冯医生能忍住不碰?”孟可柔话说完,眼尖地瞄到了夏知蔷后颈处露出来的草莓印,“这不是睡过了么!啧啧啧,看样子还挺激烈的……怎么,你没爽到啊?”

夏知蔷拢了拢衣领,声如蚊讷:“倒也不是。”

“那委屈个什么!”孟可柔不以为然,“当初是谁说来着,‘我对婚姻唯一的要求就是不离婚’?才过了半年而已,怎么全给计较上了?你该不会是——”

“我没有!”

孟可柔眼一眯:“这还没说完呢,你着急否认什么?”

夏知蔷强辩:“反正就是没有。”

对方了然:“随便吧,反正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心在哪儿强求不了,你人老老实实待在家就行。”

夏知蔷不答。

她只承认,自己上赶着找冯殊提出结婚的意愿时,要求的确比现在低多了。

时间回拨到半年前的十月。

那天,冯殊全无准备之下被一个才见过自己两面的女人“求婚”了。短暂的意外与惊愕后,他问:“为什么是我?”

夏知蔷言简意赅地说:“因为你好。”

“哪里好?”

“头脑好,工作好,人也挺好的。”见面前这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似乎对答案并不满意,她飞速扫了眼对方的脸,补充:

“长得也……好。”

眼睛几不可查地睁大,又还原,冯殊以拳掩面轻咳一声,问:“为什么着急结婚?”

当时的夏知蔷25岁都没满,年轻得跟“恨嫁”一词完全不沾边,冯殊不理解是正常的。

夏知蔷本就是脑子一热,当下根本不知如何作答,只好反问:“难道你不急着结婚吗?你今年都29了,家里人肯定催得狠吧……”

“都?”冯殊打断她:“29岁很老吗?”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夏知蔷慌兮兮地否认,对方一脸大度:“没事,跟你比起来我确实不算年轻,可以理解。”

随后他扶了扶眼镜,没着急说别的,唇角维扬,心情看起来挺不错的。

瞧着有戏,夏知蔷试探道:“冯医生,你是个什么想法呢?”

冯殊如实回答:“没什么想法。虽然我已经29岁了,年纪不小,但是既没有计划这么快结婚,家里人也没催过。”

谁都听得出来,这是一种不怎么委婉,还有点记仇的拒绝。

夏知蔷神色僵住,脸在瞬间涨得通红。

令人窒息的相对无言持续了大概半分来钟,在她尴尬癌发作、当场暴毙的前一秒,冯殊这才不疾不徐地说完刚才的话:

“不过,要是遇到合适的对象,临时改变计划也不是不可以。”

自觉峰回路转的夏知蔷心里一松,随即又暗自咬牙切齿:这狗男人,一句话非要分两次说完,吊得自己不上不下的,很好玩?

扫了眼她精彩纷呈的脸色,玩得不亦乐于的冯殊强自敛住笑意,继续问:

“夏小姐,你真的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吗?”

夏知蔷说知道:“就是组成家庭,互相照顾,一起生活呗。”

“嗯。‘一起生活’具体是个什么意思,你也是知道的吧?”

“知道,”夏知蔷的声音越来越小,“就是吃住都在一起,然后,一起……生小朋友养小朋友什么的。”

冯殊顿了顿,神色不知是笑还是无奈。他本想再逗逗这小姑娘,问她晓不晓得“小朋友”是打哪里来的,又觉时机未到、这样会显得浮浪冒犯,便做罢了。

——反正,来日方长,他不急。

没头没尾的,冯殊只讲了句“可不止这些啊”,唇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夏知蔷茫然地追问还有什么,他眼帘垂下,深深地看她:

“以后再告诉你。”

话说到这里,冯殊也不隐瞒什么了,坦言自己马上就要出国,公派名额无法随意取消更改,出去后,起码半年不能回来,问人介不介意。

夏知蔷想都没想,笑着说:“不介意,完全不介意!”

品出些什么,冯殊的神色稍淡了点:“我出国,你为什么会显得这么高兴?”

“因为……”夏知蔷眼珠子一转,“你出去是为了学习嘛,学习是好事,我替你感到高兴!”

自以为逻辑天/衣无缝的她没发觉,自己话里话外都是能被人一眼看穿的虚伪贤惠,显然巴不得对方在外面待上十年不回家。

理出些头绪来,冯殊紧抿薄唇,嘴角若隐若现的那丝笑意已然消失。

他便也没再提什么医生顾不了家、劝她三思的话了,说了,夏知蔷只怕会鼓励他直接住医院去,为工作献身。

她早已在心里将加减乘除都算好,却偏要端着一脸糊涂的无辜,来找他要答案。

“其实,你骨子里挺理性的。”冯殊突然说。

夏知蔷啊了一声,没弄明白对方的意思,歪着头问:“有吗?”

“嗯,”冯殊扯出个笑,“自愧不如。”

感觉到他的意兴阑珊,夏知蔷生怕人反悔,一时有些急了,忙说:“你今天不想给明确答复也可以的,我们保持联系?”

他仍不开口,她便像推销一样开始罗列自己身上拿得出手的地方:“我工作时间不稳定,正好可以配合你的时间,收入嘛,还凑合。除了烘焙我中餐西餐都会做,至于家务,我想请个阿姨分担,当然,你要是介意,我可以——”

“够了。”冯殊让她打住。

——继续说下去,她嘴里指不定会蹦出“我们就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前世缘分今生再续”,或者“实在不行你先试用一段时间”之类的话。

冯殊摘下眼镜轻捏鼻梁,又戴上,全程一言不发。

夏知蔷等了一会儿,才听他郑重地说道:“我的工作比较特殊,需要尽可能地专注,家庭的稳定至关重要,一旦结婚就不会轻易离婚。我可以保证忠诚,希望你也一样,别把婚姻当儿戏,免得浪费彼此的时间和感情。”

那时的夏知蔷满口答应下来,毕竟,世上也没谁结婚是奔着离婚去的。

至于忠诚……她相信自己做得到。

等条件谈妥,两人当天就去民政局把证给领了,进展快得近乎诡异,以至于,全程糊里糊涂、连签字都靠冯殊提醒的夏知蔷,不禁生出种到底是谁拐谁来结婚的疑问。

之后的事,暂且略过不提。

出国之前,冯殊留了张银行卡给夏知蔷,说是补贴家用,余额却可观到能全款买房。

孟可柔不由感叹,闺蜜这婚结得真是值,就跟找了份年薪预付、老板还长期不在跟前晃的工作一样,简直撞大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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