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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 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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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挂着“齐国公府”灯笼的马车在大将军王府的门口停了下来, 一个佝偻着的人上了王府的台阶,递给守门的小厮一袋子钱, “请小哥进去通禀一声,就说国公爷请小的来接郡主回府!”

这事儿有点大, 说得那小厮都懵了, 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了, 抬头看看天, 笑道, “您这是说笑吧, 这都什么时辰了?请咱们王妃过府也得看时候儿!”

这人笑而不语, 那小厮也知道, 这不是自己能做主的, 跟身边的人说了一声, “看着点儿, 我进去禀报王妃!”

赵维桢还没有回来, 姜嘉卉也睡不着,她乳母坐在床前的脚踏上给她讲故事, 看她昏昏欲睡, 便起身帮她盖上被子,谁知她又醒了过来, 道,“嬷嬷才讲到哪里了?”

“夜已经深了,郡主不要再熬夜了,仔细明日头晕, 生黑眼圈就不好看了。www.xiashucom.com”

“反正维桢哥哥也不会嫌弃我!”姜嘉卉瘪瘪嘴,有些委屈,“爹爹到底让维桢哥哥去做什么了?怎地现在还不回来?”

正说着,门外晴柔挑起帘子进来了,“王妃,才前头顺子在二门上叫人递话进来,说是国公爷派了车来接王妃,说是今晚怕是有些不安全。这会儿,殿下陷在了宫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情形,郡主还是回国公府待着要安全些!”

姜嘉卉不由得懵了,她皱了皱眉头朝嬷嬷看去,嬷嬷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晴柔便道,“郡主,不如奴婢出去瞧瞧?”

姜嘉卉也点头道,“你去瞧瞧,来接我的是谁?再问问,殿下陷在宫里了,说的是个什么意思?”

待晴柔出去了,姜嘉卉也在床上躺不住了,沉重的睡意一扫而光。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深吸几口气,这才平静下来,对嬷嬷道,“你去把冯异喊过来!”

冯异早已接到了消息,无奈,那人是不是齐国公府的人,冯异也拿不定主意,正在跟那人说,“不管是什么理由,这会儿,恕老朽等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王妃出这王府的!”

“王爷在宫里出不来,王府的护卫本就不严密,难道你们要眼睁睁地看着郡主出事?试问这满京城中,除了皇宫,还有哪里比齐国公府的护卫更严更妥当的?如今形势紧张,你们就不要再耽误了,若郡主出了事,你们担当得起吗?”

冯异不知道凭王府的护卫,能不能抵挡得了今夜的变故,但他知道,一旦王妃出了这道门,所带来的后果越发是他担当不起的。

正说着,小顺子来报,说是王妃有请!

冯异心里顿时一阵苦涩,他朝屋顶上看了一眼,天上半点星光都无,不知何时起了风了,门前的大榕树在门前的石砖上撒下的影子晃晃荡荡,活像是一头要吃人的魔鬼。

冯异道了一声“失陪”便进了门。他的背后,那人转过了身,朝王府所在的这条街的街头看去,那里停了一辆马车,因停在拐角的黑暗处,若非提早就知晓,否则是绝难发现的。

马车的车帘子被撩开了一片角,一双比夜色还要暗沉的眼睛露了出来,紧紧地盯着大将军王府的大门。红灯笼照亮了门口的一切,进进出出的人,他也瞧得分明,并没有看到自己想要见到的人出来。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车上的人难免开始着急起来。他看了一眼车内的沙漏,再过半个时辰,整座京城将会如同一叶孤舟,飘荡在腥风血雨之中。当明日早上的太阳升起的时候,这座京城也该换主人了。

冯异进了屋,姜嘉卉坐在桌前喝一碗银耳莲子汤,看到他进来,她本就不太想喝,便正好放下碗,用帕子沾了沾唇角,晴柔捧过茶,她漱过口,又接过嬷嬷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对跪在地上的冯异道,“起来吧!”

冯异这才起身,听姜嘉卉道,“外头说是齐国公府有人来接我,你瞧着是真的还是假的?”

今日京中会有大变,如今,冯异和姜嘉卉已是都瞧出端倪来了的,冯异便道,“如今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安全起见,王妃都不可出府门!”

就在这会儿,小顺子又让人来传话,“外头有人给王妃送来一封信,请王妃亲启!”

姜嘉卉心头一跳,她有些不敢接这信,冯异也盯着这信,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久,姜嘉卉才颤抖着手接过来,脸色已是大变,一片苍白。待拆开信来,姜嘉卉只看了一眼,眼前一黑,几乎要晕过去了。她的手也一松,手里的信也一撒,冯异忙双手捧住了,接过来看了一眼,也是心头一惊。

但他到底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略一思索,冯异道,“王妃先别慌,这信上说王爷落到了他的手里,也没说什么地点,王爷因何会落到了他的手里。依奴所知,王爷身手不凡,便百人围攻也未必能伤得王爷性命,这京城之中,若有百人以上的围殴,早有五城兵马司的出面干预,又如何会让王爷落入他人的手中?”

只是,这话虽对,可姜嘉卉自七岁那年见到了赵维桢之后,一颗心沉沦便再也没有属于过她自己。如今,别说这人叫她用自己的性命去换赵维桢的,便是叫她拿刀戳死自己,她也是愿意的。

姜嘉卉全身无力地靠在椅子上,她朝冯异伸出手去,冯异将按信递给了她,她重新看了一遍,吩咐嬷嬷,“帮我更衣梳妆,我要去见那人!”

对姜嘉卉来说,她不需要有那么多理性去分析赵维桢的战斗力,去分析他对上别人时胜负的概率,她只要知道,维桢哥哥不能

重新梳洗了一遍,姜嘉卉从梳妆台上摸出一把小刀来。这小刀是赵维桢出征回来时送给她的礼物。那会儿,她还没有与赵维桢成亲,那天晚上,她又做起那个梦来,梦到了那绣海棠花的女子,那女子那天不知为何,没有绣海棠花了,手里也抚摸着这么一把小弯刀,她看得清楚,那上面雕刻的精致的纹路与赵维桢送给她的一模一样。

那时候,她才明白过来,她天天梦到的女子,原来是自己。

难怪,她能够感受到梦中女子那浓烈的悲伤。

难怪,她总是觉得自己对那女子那么熟悉。

她哭得眼睛都瞎了,她在思念谁?

赵哲成在马车上看到从大将军府的正门里走出来的女子时,颤抖得差点从马车上滚了下来。他看到姜嘉卉上了他安排的第二辆马车,她脂粉未施,依旧那么美,只是她经了人事之后,眼角眉梢不再如从前那么纯洁,而是染上了丝丝的媚意。

前世,她委身于他身下,是处/子/之身,她很疼,他又太急切,并不曾对她温柔以待。

今生,她经过了别的男人,于他来说,也算不得什么了,只要她以后属于他就好。

不知,赵哲成是不是错觉,他看到了姜嘉卉朝这边看了一眼,顿时,他的头一缩,手不由自主地放下了帘子。

他想,他为了她放弃了皇位,一如当初,他为了她而生夺嫡之心,不论是当初的生,还是今日的弃,于他来说,只要是为了姜嘉卉,并没有太多的分别。

姜嘉卉看到了那辆马车,她深吸一口气,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她一直都很好奇前世的那个梦,这一刻,虽然一切的谜底还没有揭开,但她对那个梦境中,锁住她的人,已经有了一丝答案。

姜嘉卉复又从马车上下来,来接她的人不知道她打定的是什么主意,一时非常慌乱,要拦住她,“郡主,再不走就迟了!”

这人抓住了她的手腕,姜嘉卉抬手就朝这人的脸上扇了一耳光,“如今谁不知道我是大将军王的正妃?只有齐国公府的人才唤我郡主,但齐国公府的人谁敢碰我?你是谁的人,我已知晓!来人,给我把他乱棍打死!”

“郡主,请三思!”

这人已是一把捏过姜嘉卉的手腕,将她的胳膊往后一扭,一把刀已是扣在了姜嘉卉的脖子上。所有人都惊呆了,连在街头角落往这边看的赵哲成也懵了,有些不敢相信,那真的是自己派出去的人吗?

但这人也是个能人,很明白投鼠忌器的道理,此时哪怕是屋顶上的王府护卫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姜嘉卉一点一点地往后挪,冰凉的刀刃将姜嘉卉雪嫩的脖子勒出了一道痕迹,姜嘉卉无动于衷,只捏了捏袖子里的小弯刀,眼角余光朝后面看去,见马车里的人出来了,正站在车边,一身月白色的箭袖,风扬起了他的袍摆,露出白底黑缎的朝靴和雪白的膝裤,一双黑亮的眸子锁住了她的身影,眼里一片炙热。

果然是他,是赵哲成!

离赵哲成只有三步远了,她身后的人动了,将她往后一甩的同时,这人自己朝旁边的阴暗处一跃而出。只这人快,大将军王府的护卫更快,姜嘉卉在被赵哲成牵扯入怀里的时候,她听到了箭入□□的沉闷声,那人在地上挣扎了两下,便躺直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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