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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宇文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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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陈靖仇几人一块到街上散心。www.xiashucom.com众人素闻京中有东西二市,乃是全长安城中最繁华的所在,遂到市中闲逛。直花了四五日时间,方才把两市逛完。果真是商贾遍地,满街尽是奇珍异宝。还不时能遇到高鼻深目的西域客人,只看得众人眼花缭乱,感叹不已。

这日出得府来,众人向城北行去,转过一条笔直的大道。来到皇宫之前,只见宫中殿阁林立,楼台高耸,峥嵘轩峻,一派王者之气。陈辅站在皇宫门前,不禁长长感叹,心情不佳,自己先回王府去了。

陈靖仇等继续向东行,穿过几条街道,只听前面闹闹哄哄地。众人循声走去,转过街角,只见一群人围在一座朱漆大门前,正在不断吵闹。几个士兵手执长矛,连忙上前喝阻。陈靖仇等不明何事,走到那群人身后,只见那些人都是寻常百姓,大声哭喊道:“还我家人命来……赔我亲人命来……”群情激动,登时乱成一团,就要向门里冲去。士兵忙横过长矛,厉声喝阻,将众人挡了回来。一百姓嘶哑着嗓子喊道:“宇文狗贼!你立刻给我滚出来!我要和你拼了!”声泪俱下。

陈靖仇等一听,心中都是一凛。抬头看那门上木匾,果然用金字大书着太师府三字。陈靖仇将一个百姓让到街边,问他何事到此哭闹。那百姓哭说自己原是巴东涪陵人士,多年前出外经商,月前打点了货物,本欲回家乡省亲,哪知刚到家中,发现整个涪陵尽被毁掉,家中老幼,尽皆丧命。后经多方查察,得知事发之时,城外正好有宇文太师麾下的部队,由一个叫韩腾的将军率领驻扎。觉得于文太师和此事有莫大关系,所以和侥幸逃生的乡民商议了,一齐来至宇文太师府外讨个公道。说完又呜呜痛哭起来。陈靖仇等听了,心中一惊,均觉愤慨,暗骂宇文太师惨绝人寰,残害百姓。那个乡民哭了一会,说自己还用重金买通军中士卒,得到一封书信,一直带在身边,取出递给陈靖仇,让他给评评理。

陈靖仇等退到墙角,打开书信,陈靖仇看了一眼,念道:“韩老将军亲启:妖星赤贯不日将至,六颗血珠须尽速取得——第二、第四万灵血阵即将施行之际,均有身份不明之敌阻挠,杨将军、上官将军皆已壮烈殉国,斛律将军并也因此错失取得第四颗万灵血珠之机!万灵血之事攸关我华夏存亡,请韩老将军于获此信,速遣兵马,至涪陵列阵,七日后完成第五颗万灵血珠——至于第四万灵血,因天时已失,本座自南岭北归后将亲至长沙处置!不必忧之。隋太师,宇文拓亲笔。”

陈靖仇念毕,将书信还给乡民。拓跋玉儿愤然道:“可恨!又是那宇文太师搞的鬼!”陈靖仇亦是怒气填膺,挥拳重重击在墙上,砰的一声,碎屑纷飞。拓跋玉儿突然想起一事,道:“阿仇……快打开泰山顶上那张地图!”陈靖仇不明所以,但依言将地图取出,在地上铺了开来。

拓跋玉儿看着地图,点头道:“果然没错……你们看!”伸手向图上指去“如果以雁门为第一次万灵血,那么再加上东莱、会稽、长沙、涪陵、灵武五郡。用红线连接起来,正好在中原大地上绘出一个巨大的六角图案!”转过头“阿仇,你看这图形,和我们曾经见过的万灵血阵法,是不是一样呢?”陈靖仇望着地图,点头道:“对,我早也发现了,确实是一样的。但这图案和万灵血阵有什么关系?”

拓跋玉儿道:“当然有关系,你看,他们已取得了雁门、东莱、会稽、涪陵四颗万灵血!如此推想,接下来宇文太师将会回到长沙,来取第五颗万灵血了!”陈靖仇想了一会,恍然大悟,道:“可恶,我们一定要阻止他!”拓跋玉儿道:“对,人命关天,我们赶紧赶回长沙,设法阻止宇文太师!”陈靖仇点点头,三人急忙向王府赶回。

进了王府,来到陈辅房中,陈靖仇上前说明前事。陈辅道:“什么?你们要先去长沙,不去河西找伏羲琴了?”

陈靖仇道:“是的,师父——此事牵涉到众多人命,徒儿认为更紧迫!”

陈辅转过身去,道:“不准!万一因此让隋人先得了伏羲琴,那时我们的复国大业该如何是好?”

陈靖仇一咬牙,道:“师父,这次人命关天……徒儿,徒儿不孝,是非去不可了,请师父原谅!”陈靖仇这十多年来,从来没有违背过师父半句话。此言一出,陈辅也是一颚,怒道:“岂有此理!……”喘了几口气,静了一会,叹道:“算了算了,你们爱去哪儿,就自己去吧!”合上双眼,转过身去。陈靖仇连叫数声,陈辅只是闭目不答。陈靖仇只好跪下,磕了几个头,和拓跋玉儿和于小雪出房而去。

各人收拾了行李,向外走去,来到花园里的阁楼中,却不见独孤宁珂,只有丫鬟嫣红一人在那,上前一打听,才知独孤宁珂一早就和安平公主到西山打猎去了。陈靖仇遂将前事告诉嫣红,让她代为转告郡主。嫣红答应了。陈靖仇等方才大踏步向府门走来,正要出门,忽听身后一人喊道:“靖仇!等等!”陈靖仇回过身,却见陈辅从后赶来,竟也收拾了行李。

陈靖仇迎上去,道:“师父,您……您怎么也来了!”

陈辅道:“老夫……老夫也跟你们一道去!”

陈靖仇犹豫道:“不行啊,师父……您身子目前还很虚弱,应该安心留在这休养才对!”

陈辅道:“不,老夫既然决定要走,那就是要走,你不须多言!……”陈靖仇不敢违拗,接过师父的行李,背在肩上,众人一齐出门而去。

陈靖仇来到市集上,买了四匹快马,众人一路风尘仆仆,晓行夜宿,直赶了将近一月,方才到了长沙郊外。也不进城,径往隋军大营奔去,远远下了马,将马拴在树干上。悄悄步行过去。陈靖仇跃上树顶,向营里一望,只见营中一片狼藉,满地皆是的木柴的灰烬,部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禁心中诧异,下来将所见的事向师父说了。众人都感古怪。一齐走入营中。穿过几道倒塌的栅栏,来到军营中心,只见主帐仍在,帐前的空地,赫然摆着一个万灵血阵。一人身着褐色披风,背向众人。忽见红光一闪,几道光线疏忽凝聚在那人掌心。陈靖仇忆起当日泰山顶上所见,失惊道:“啊,这是……”那人回过身来,右掌中已多了一颗血红色的珠子,冷冷地道:“哼……果真来了!我早料到你们必定会来阻止本座。”陈靖仇瞥见那人脸孔,失惊道:“你……你是……”那人道:“大隋宇文太师,今日在此亲侯各位!”陈辅心中也是一惊。宇文拓的眼睛在众人身上逐一扫过,直看得人人心里发毛。

宇文拓眼光扫到拓跋玉儿身上,停了下来,道:“这位姑娘,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应该在龙舟上见过面吧!”

拓跋玉儿冷笑道:“真是荣幸!如太师这般尊贵的人,竟还记得我!——但这应该是我们第三次照面了吧!”

宇文拓奇道:“第三次……除了龙舟之上,本座又何时见过你?”

拓跋玉儿道:“太师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你不记得魔王砦里的事了吗?”

宇文拓道:“笑话,本座根本不知魔王砦是何物,更别说知道什么事!”拓跋玉儿看他脸色郑重,不像是说谎,不禁也心中诧异,一时无话可答。

宇文拓道:“本座知道近来一直有几个少年人,三番两次地与本座作对——真没想到其中之一,原来就是你这位刺客姑娘!”抬头望着远山,缓缓地道:“我很欣赏你们的勇气……你们不禁让我想起年幼之时,跟着义父姓杨时的往事!”微微合上双目,沉浸在回忆之中。

陈辅听了,宛如晴天霹雳,心中剧震,颤声喊道:“靖仇!快逃啊……宇文太师,就是十六年前的杨拓!”

陈靖仇等还没反应过来。宇文拓早已回过头,目光如电,道:“哼,想走……可没那么容易!我先问你们——为何要处处与本座作对,阻挠我的大事!”

拓跋玉儿道:“你还有脸说……你这家伙野心滔天,草菅人命,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宇文拓听了,冷冷地道:“哦,是吗?”

拓跋玉儿道:“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心中最清楚!”

宇文拓沉吟一会,转入正题,道:“据我调查,崆峒印是你们夺走的,神农鼎似乎也落在你们手中……”

陈辅大惊,喊道:“靖仇,快……快逃啊!”

宇文拓神色凛然,厉声道:“本座命你们——立刻把崆峒印和神农鼎都交出来,否则你们今日谁也休想离开此地!”

陈靖仇喝道:“哼,你少做梦!”

宇文拓心中怒火渐炽,道:“本座见你们年幼,实不想杀你们……你们休要逼本座非动手不可!”

陈辅见场面已剑拔弩张,急道:“靖仇,快走啊!你不知这杨拓的厉害……快啊!”伸手就欲将陈靖仇拖走。

拓跋玉儿双眉一竖,道:“哼,宇文太师!你想动手就直接来,少在那里假惺惺的!”

宇文拓微闭双眼,道:“好,我宇文拓也不欺你们年幼——今日我就以单手应战,若你们三人能让本座动用双手,便算本座输了!”

话音刚落,左手缓缓提起黄金重剑,神色自若,稳稳站在阵心。陈靖仇等纷纷抽出兵刃,分三面将宇文拓紧紧围住,蓄着力量,俟机而攻。众人都凝神摒息,大风刮来,卷起一道烟尘,呼啸而过,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陈靖仇催动鬼谷之术,将寒气聚于剑上,突然大喝一声,一招霪雨霏霏,剑刃化为数百道白光,同时向宇文拓刺出。宇文拓双腿不动,左手挥动黄金剑,举剑相格,双剑相交,铮铮铮连响数声,火星四射。陈靖仇将寒冰之气猛催过去,但竟如石沉大海,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陈靖仇心中大骇。宇文拓神色泰然。

拓跋玉儿一招伏虎冲天,急挥刀向宇文拓下盘砍去,宇文拓架开陈靖仇的长剑,手中黄金剑突然转向,轻而易举地就荡开了拓跋玉儿的来招,黄金剑顺势向后一甩,竟如长了眼睛似的,当的打在于小雪攻来的铁环上。于小雪只觉手上一麻,铁环几乎脱手。

陈靖仇剑峰一转,又是一招浪里寻花,身子笔直向宇文拓飞去,手中长剑快如电闪,几乎已看不见剑刃。拓跋玉儿同时使一招追星破月,身子化为一道红影,扬刀向宇文拓砍去。宇文拓冷笑一声。于小雪扬起铁环,向宇文拓背心猛掷。宇文拓左手一扬,黄金剑和陈靖仇手中长剑登时架在一起。陈靖仇还待回剑进击,哪知长剑竟被粘住了,拔不回来。宇文拓顺势一带,陈靖仇站立不住,向前便倒,急忙撒了剑,飞身跃开。长剑顺着牵引之势,向后扫出,挡落了于小雪的铁环。就在这时,宇文拓已回过黄金剑,向拓跋玉儿手腕上一指,拓跋玉儿收势不住,连忙撒了柳叶刀,后跃退开。片刻之间,三人兵刃全失,别说让宇文拓动用双手,就是让他脚下移动半步也难。心中大骇,半晌无语。宇文拓微微点头,左袖一挥,那地上的刀剑,铁环竟飞了起来,缓缓向各人身前飞去。陈靖仇等接住,又攻了数十来招,仍不能伤到宇文拓毫厘。宇文拓道:“嗯,不错了!该我进招了,小心!”扬起黄金剑,当空劈下,势如绽雷,天崩地裂,陈靖仇只觉脚下地面不断颤抖,等还不知怎么回事,就已被打倒。

陈靖仇等良久方才醒来,只觉头晕目眩,五脏翻腾,胸中烦恶欲呕。宇文拓已收起黄金剑,站在身前一丈之外,道:“以你们的年纪,能练到这样的水平,已是难能可贵了!”

陈靖仇只觉五脏六腑都要吐了出来,暗骂:“可恶,竟然只用一只手就打败了我们!”

宇文拓走上一步,道:“胜败已分……请你们交出神农鼎和崆峒印来吧!”

拓跋玉儿骂道:“哼,开什么玩笑——我们就是要阻止你的狼子野心,才来到这里。怎么可能会将上古神器交给你这种人?”

宇文拓脸色一沉,道:“我们有约在先,你们既然输了,就得按约定交出神器!”

拓跋玉儿道:“约定?谁和你有约定了?”

宇文拓一愣,想起陈靖仇等并未答应打败就交出神器,但自己却承诺如使了双手,便不再向他们索要。心中渐怒,喝道:“我再问你们一次,你们交是不交?”

陈靖仇怒道:“我们既然败了,要杀要剐由得你!但要我们交出神器,你这辈子都别想!”

宇文拓道:“既然如此,那我只有得罪了——”衣袖轻摆,挥掌向陈靖仇击来。陈靖仇倒在地上,根本无法躲闪,眼看掌力就要击在身上。突然一人斜身飞来,砰的一声,硬挡了这一掌,向后平平飞出,重重摔在地上,喷出一大口鲜血,地面尽被染红。

陈靖仇回身一看,心中大惊,喊道:“师父!”宇文拓也是一惊,后跃一步,道:“我,我没想到竟会有人冲过来……”陈靖仇向后飞奔过去,抱起陈辅,见陈辅受伤甚重,已不能言语。宇文拓也走了过来,狠下决心,道:“本座再说最后一次,立刻将崆峒印和神农鼎交出,否则别怪本座不客气了!”

陈靖仇怒道:“可恶,你!……”宇文拓道:“快点……你师父命在垂危,本座也不想与你们在此磨耗!”陈靖仇咬牙道:“好吧……但你也知道——神农鼎偌大一个家伙,我们也不可能随身带着。我们把它埋在别处了!你要我们交出可以——先让我带走师父,我自然遵守诺言将它带来!”

宇文拓冷冷地道:“哼……你当我宇文拓是三岁小孩不成?会蠢到相信这种鬼话?”

陈靖仇道:“你要现在杀了我们,也只得由你,但你今生今世,也休想再找到那些神器!”

宇文拓心念微动,道:“好,本座就接受你们的条件……放你们回去拿神器,但……”剑眉微扬,突然飞身抢上,右手一抄,但真是迅如闪电。陈靖仇只觉灰影一晃。陈辅已被宇文拓挟走。只见他站在原地,将右掌贴在陈辅胸前,白雾飘起,片刻间已将陈辅冻成一个冰像。

陈靖仇道:“你……你这是干什么?”宇文拓微闭双目,道:“你放心,本座暂时不会取你师父性命……三日内你必须将两样上古神器带来交给我!否则,恕本座手下不容情!”陈靖仇见陈辅被劫,已是无计可施,只好答应:“好……那我们一言为定——但三日之内,师父他若有个万一,我就算是拼了性命,也绝不会饶恕你的!”挣扎着站起,扶着拓跋玉儿,于小雪出营去了。

几人踉踉跄跄地走到先前拴马的林子里。陈靖仇一头倒在草地上,喘息了一会,方才缓了过来,真不敢相信方才营中发生的事。拓跋玉儿问道:“阿仇,你真的要把两样神器交给宇文太师,去换你师父回来吗?”

陈靖仇道:“如果真没别的法子,也只好这样了……那宇文太师实在是太强!我们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拓跋玉儿垂眉道:“说实在的,刚才我心中也很害怕,不知如何是好……就像我在龙舟上,第一次遇见他时一样绝望……”

陈靖仇道:“我现在很担心师父,不知他伤势怎样了?”

拓跋玉儿道:“阿仇,你放心,宇文太师为了让我们交出神器,暂时应该不会为难陈老师父的!”陈靖仇听了,默默点头。

于小雪想了一会,道:“陈哥哥,我……我有办法了!”陈靖仇忙转头询问。于小雪道:“也许我们……我们应该回仙山岛去,找古月仙人和然翁老仙人帮忙!”

陈靖仇犹豫了一会,道:“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可是……上次我们已经很麻烦人家了,如果再去,不太方便吧?”

拓跋玉儿道:“阿仇,我想小雪说的不错。——到仙山岛求助,总比在这束手无策强!”陈靖仇也觉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只得答应了。取出盘古斧,将当日古月所授方法细细回想一遍,比划一阵,道:“好了!”将全身劲力凝聚斧上,向前劈出。忽然白光一闪,三人如坠洞中。睁开眼来,已是身在仙山岛之南山之麓。

三人寻到路径,直向天外村奔去。入得然翁居中,只有阿如在家。陈靖仇上前询问古月和然翁的所在。阿如说古月去巡视他看守的一只魔物了,七日后方能回来。然翁应该在对弈亭里。陈靖仇等听了,急忙向对弈亭赶去。好不容易上得山来,果见然翁正坐在石几上,对着一盘棋,低头沉思。想是古月又给他留了残局。

陈靖仇走上前去,喊道:“然翁老仙人!”然翁正凝神思考,不禁一愕,抬起头来,见是陈靖仇三人,道:“哦,原来是你们,欢迎回来!”瞥见几人身上的伤口,笑道:“你们这是怎么了……闹别扭,打架了吗?”

拓跋玉儿道:“老仙人,我们都遇到危险了……你还有心思说笑!”

然翁笑道:“哦……什么危险?你倒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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