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吃完了饭,吕宁上了自己的奔驰,何望良上了自己的出租车,他还要继续拉客。
陆淮领着何廷舒回了家,她像个小妻子一样帮他收拾行李,阿莱兹一屁股坐在行李箱里,像是不希望主人离开似的。
“我就去一天,初一下午就回来,不用装这么多”,陆淮走到她的身后,蹲了下来从她身后把她圈在怀里。
“陆淮,我和你一起去吧”,何廷舒转过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眉毛微微皱着。
“三个小时的飞机,太远了宝宝”,陆淮笑道,“我去一天就回来了,你陪着爸爸妈妈在家里好不好?”
“不好”,何廷舒坐在地板上,嚷嚷道:“他俩还能一起过年?可算了吧,说不上两句就能吵起来,我们三个,估计得一个人一个房子,自己过自己的。”
“如果你和我们一起过年,兴许他俩还能装一装”,她伸腿踹了踹箱子,嘀咕道。
陆淮闻言,叹了口气,低声道:“廷舒,听话。”
“那你一个人那么孤单,我想陪陪你还成错了?”何廷舒站了起来,把箱子踢到一边,气鼓鼓地去拉衣帽间的门把手。
阿莱兹坐在行李箱里认真地舔着自己的小肉垫,好不欢快,再把小爪子印在陆淮的衬衫上,跟盖印似的。
他上前拉住她的手腕,劝道:“淮城冬天难过,潮湿阴冷,你去了也不适应,我去住一天,第二天一早上就回来。”
何廷舒舔了舔唇,佯装应了下来,在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小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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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的那天傍晚,何廷舒送陆淮到机场,临要登机的时候,她才把飞机票拿给他看。
陆淮显然愣一下,然后笑着把人拉进了怀里,薄唇贴着她细软的发丝,低声道:“怎么形容你呢?廷舒。”
“你怎么这么招人稀罕?”
淮城的天气的确阴沉沉的,不如上回来的时候舒适宜人,管家开车来接他们到别墅,室内开着温暖的空调,但她还是觉得不适应。
空调开的时间长了,觉得空气干燥,但不开,又潮湿阴冷。
她洗了澡,趴在床上,随手拿了杂志翻看。
浴室门被打开,她抬眼看到陆淮从浴室里出来,浑身上下只围着一条浴巾,那水珠淌过了人鱼线,肌理分明。
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
往常何廷舒可能会脸红,但她这次不仅脸红,还可耻地流了鼻血。
男|色误人!
何廷舒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陆淮已经走到她的面前,温凉的手掌扶在她饱满的额头上,迫使她扬着头,他眼神关切,“我去找加湿器来。”
陆淮从床头柜上抽了张纸巾帮她把鼻子周围的血迹擦干净,轻轻叹了口气,“说了不带你来了。”
“我哪知道?”何廷舒扬着头,低声道:“就算这样,我也会陪着你来的。”
他勾着唇角,换好衣服,到储物间,找出了个加湿器,往里填了水,放在床头柜上。
何廷舒趴在床上给宋圆月和姜璐都发了新年祝福,也给父母都拜了年,然后缩在陆淮的怀里看春晚守岁。
她困得迷迷糊糊,往他怀里又蹭了蹭,差半个小时十二点的时候,她合上了眼皮,睡得香甜,还有小小的呼噜声。
陆淮慢慢让她躺平,她翻了个身,嫩白的大腿搭在被褥上。
他帮她把被盖好,关了电视,戴着眼镜看了会儿书,却也心不在焉,隔一会儿就要看看手表。
还差五秒钟就是十二点钟,陆淮在心中默念了五个数,执拗地就是要一秒钟都不差,然后眉眼含笑地凑到她的耳边,哑声道:“廷舒,新年快乐。”
可惜,何廷舒睡得正香,什么都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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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何廷舒醒得早,头脑清明。
陆淮还没醒,柔和的晨光映照着他的脸庞,显得他更加温柔。
她怎么可能不吵他?欺负人都欺负到人家身上了。
她跨坐在他的腰上,趴在他的胸前,使坏去捏他的鼻子,坏笑道:“醒不醒?醒不醒嗯?”
陆淮眯着眼睛,握住她纤细的手腕,轻而易举就把人制服。
他翻身把某个小坏蛋压在身下,闻着她身上的甜香气,哑声问她:“一早晨,干什么呢?嗯?”
“叫你起床!”何廷舒笑着喊道,伸出一只手指把他的脑袋往旁边拨,又小声道:“哪像你,天天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