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过后, 陆淮陪着何廷舒到青水塘拿点东西。www.xinghuozuowen.com
她大部分的衣服都已经被打包送到了兰如山的住处, 但有些书本,和她常用的小玩意儿,钟点工阿姨都没有轻易地碰。
何廷舒已经换下了婚纱, 穿着一件私人定制的红色旗袍。
她身条好, 虽然纤瘦,但好在该长肉的地方一点都不含糊, 穿上挑身材的旗袍,也并不叫人觉得干瘪。
何廷舒进了书房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书架上珍藏的漫画还有平时写写画画的画稿。
陆淮跟在她的身后,走到书桌前, 轻声问她:“我帮你整理一下抽屉, 可以吗?这样能快一些。”
她没有多想,直接答道:“好, 你把抽屉里的东西放到地板上的那个纸箱子里, 然后用胶带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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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抽屉, 是个小宝库。
里面有他写给何廷舒的字条, 他送给她的玫瑰耳钉,还有一个看起来像是恐龙的小东西……
何廷舒回头想要让陆淮帮她把放在高处的东西拿下来,结果看到他正捏着小怪兽的脖子打量着,她脸一红,上前去一举夺回,“你……你乱看什么!”
“我没乱看”,陆淮低头看着她, 另一只手里还拿着字条,低声道:“字条是怎么回事?”
“你写字还挺好看的,我那时候没舍得扔”,她张着嘴呼着气,脸颊红润,胸脯上下起伏着,“我那会儿,真的对你没什么感觉。”
“真的?”他皱着眉问她。
“也不是”,何廷舒把小怪兽放到一边,抱着手臂,微笑时宛如从画里走出来的民国少女,说话时却不如面上那样端庄大方,“我觉得你是个变|态,天天缠着我。”
“偏要到我家来住,虽然还挺规矩,给我做早餐,但是一分租金都没付”,她说上了瘾,白的都给说成黑的。
陆淮轻声地笑了,然后捏着她的下巴,修长的手指揉搓着她抹了口红的嘴唇,指腹上沾染了一些,他让她抬着头看着自己,“让你看看,什么叫变|态?”
她水润的眸子被领带遮上,一切感官都被无限放大,她的后背被抵在冰冷的墙壁上,明明漂亮的高开叉旗袍,到这种时候,可能是方便做某种事情。
她咬着下唇,溢出唇间的声音,跟猫儿叫似的,他停下动作,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问她:“你抢走的是什么?”
他摘下蒙在她眼前的领带,看到她眼眸泛红,水蒙蒙的。
她呜咽了一声,要哭出来,纤细的双臂抱着他,什么都招了,“去年圣诞节打算给你的礼物。”
他低笑着没答话,明显挟裹着无数的愉悦,让她尝尽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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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和何廷舒第二天就坐飞机去了加拿大。
虽然现在已经时值五月,但是多伦多还算不上是暖和。
经历了长时间的飞行,他们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当地的晚上八点钟。
有司机在机场门口等着他们。
何廷舒上了车之后,就昏昏沉沉地趴在陆淮的怀里睡了一觉。
轿车一路平稳行驶,司机秉持着良好的职业道德,目不斜视。
到达郊区的别墅前时,司机转过头,正要开口的时候,他看到陆淮向他比量了一个噤声的姿势,他下意识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司机看到陆淮低垂眉眼看着怀里的女孩子的时候,神情温柔宠溺。
陆淮把何廷舒抱回了家,让她平躺在床上,司机帮忙把猫包拎了进来。
他们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别墅内一直有人在打扫,陆淮也让植花的专家在院子里栽上了玫瑰苗,细心照料,等待花开。
她睡得正熟,面颊红润,花瓣似的唇饱满而水润,长发铺在白色的枕头上,衬得她皮肤白皙,像是童话中的沉睡的美人。
陆淮没有打扰她睡眠,下了楼把阿莱兹放了出来。
客厅里的灯没有开,阿莱兹倒是和他一样,精神的很,没有半点的睡意。
他把猫儿抱在怀里,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和李恪通着电话。
“陆将明已经到了晚期,无药可救,陆家现在乱成一锅粥,惠明账务不对的消息放出去之后,股票一跌再跌,恐怕也撑不了太长时间。”
就像是垂暮的老人,明知自己将要走向那一步,可却无法阻止。
这种感觉,陆淮原封不动地尽数送还给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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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廷舒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陆淮并不在她的身边,她下了床,揉着眼睛看了眼房间里的挂钟。
早晨六点整。
她下了楼,以为陆淮会在楼下吃早餐,结果陆淮是没找着,但在厨房里发现了一张字条和早餐,叮嘱她吃前要放到微波炉里热一下,而且不要忘了给阿莱兹添猫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