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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见喜。
抬头见喜,当真有这么多喜吗?
按照中国楹联的平反粘对章法,就该有个对联,似乎应该是垂首知凶。
低头出门,头一脚刚刚迈出门槛,“卖油尚书”便感觉到了一种凶气。
是煞星照命那种凶。
“囊耶萨缚但他耶多缚耶权帝奄三跋罗三跋罗耶。
囊耶苏噜婆耶但他耶多耶怛侄他奄苏噜苏噜钵罗苏噜钵罗苏噜挲婆河。”
两上供十方佛,中奉诸贤圣,下及六道品众,三德六时味,供佛及僧的供养真言,让一十九位和尚念得“嗡嗡”作响。
为首一名僧人,狮鼻阔口,松掩的僧衣处露出黑森森的胸毛。硕大的木鱼,敲得山响,木鱼前面写着一行大字:渡一切合渡之人。
卖油尚书心头一寒,这为首老僧正是欢喜老佛。
欢喜欲欢喜寺中欢喜老佛,参得自然是欢喜禅。
双喜老佛不但苦修欢喜禅,并且参到了极妙之境,非得一日一参不可。
参欢喜禅自然要男女双修。
欢喜老佛要得是原装玉女,参完禅便将所参之女滚入极乐世界。
他手下的十八罗汉,根骨不比老佛,参禅时也不那么讲究,或一日一参,或三日五日一参,不太计较玉女不玉女。能参禅就可以。
是以,自从“大行禅院”改做欢喜寺,“苦修和尚”被逐出寺门而代之以一夜之间落发为僧的欢喜老佛之后,方圆百里的!”娘常常失踪,甚至十余岁女孩,五、六十岁老妪也会突然走失。
封龙山庄的风水很好。
仙缘也不错。
欢喜老佛莫非要举寺乔迁,将“封龙山庄”改为“欢喜别院”?
卖油尚书紧走几步,上前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由淫魔改做欢喜老佛的家伙。”
欢喜老佛高诵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出家人口不出恶言,是为沙弥戒,老施主不去卖油,怎地讨起死火来了。”
卖油尚书冷笑道:“老淫,做了假和尚,还这般好色吗!”
欢喜老佛道:“佛渡一切合渡之人。老施主,贫僧今日上门,便要化一桩佛门至宝,不知贵庄施主可否随个善缘。”
卖油尚书道:“有屁快放!”
欢喜老佛道:“老僧此番,原是要渡化那采阳门门人,风闻这二十八使俱得乃师真传,手段了得。日前被老施主纳娇于庄,老僧好生懊恼。不知可否割爱,将此人间尤物,施舍于佛门,!”结善缘。我佛慈悲。”
卖油尚书大怒,骂道:“淫贼,纳命来罢”一串油珠洒去,油葫芦顺手打到。
欢喜老佛左手操起木鱼,右手拈住那柄小锤,挡架开来。霍!霍!就是两招,向卖油尚书的左肩右肋打下。
卖油尚书吃了一惊。这淫魔的功力竟已精进不少。手上加力,油葫芦带着劲风,凌厉无匹地指向欢喜佛的的咽喉。
欢喜老佛一见,身形一晃,两件兵刃仍旧砸向左肩右臂,口中叫道:“卖油老儿,本佛这就超渡于你。”
卖油尚书封住欢喜老佛打来的招式,油葫芦撞向淫魔小腹,道:“淫魔,交出你那欢喜根子吧。”
木鱼叮叮,油葫芦翻飞,眨眼之间,二人已打了五,六十招。
卖油尚书听见十八淫僧一声欢呼,心神一散,让欢喜老佛的木鱼挂住半边衣袖,扯了下来。
卖油尚书跳出圈外,见自己身后齐齐地站着二十八使。
二十八使面带不安,道:“老伯,连累你了。”
卖油尚书老脸一寒,道:“谁让你们出来,还不快回庄去!”
二十八使道:“我们听得庄门外喧哗,问明家丁,便来相助。怎么,这个老和尚很厉害吗?”
卖油尚书道:“可曾听说过出林八虎的名字?”
二十八使道:“出林八虎,横行祁连,人人武功出神人化。”
卖油尚书道:“就丧在这淫僧手下。”
女万老佛和十八名淫僧已经围了上来,十九只木鱼举过头顶。
欢喜老佛将手中木鱼一敲,十八名淫僧突然围成个包围圈,十九只熟铜木鱼全指向被围在中间的二十九人。
卖油尚书向四周扫了一眼二十八使已掣剑在手。卖油尚书一抢油葫芦当先冲杀,油珠四射,与二十八朵剑花刺向各个方向。
几乎在此同时,十九只木鱼一齐刺问圆心,木鱼坚硬沉重,严密地封成一道铜墙,一动齐动,一退齐退,左右连环,像是密不透风一般。
双方的兵刃越接越近,越接越实。
一连串的撞击声中,扬起两声惊叫,二十人使中已有两人受伤。伤势虽然不重。肩头却也沁出了鲜血。
欢喜老佛淫笑,道:“二十八使快弃兵刃,本佛有好生之德,随本佛回寺纳福去吧。”
二十八使杏腮羞红,恨上心来,一齐使出“采阳摄魂功”,眼睛里的光线洒向淫僧的脸上。
“好啊””惊天动地一声喝采。
封龙山庄门前,此时已聚了五、六百人、这些人原在庄外,怀着各种心思观望,见封龙山庄打了起来便都来看热闹。二十八使使出采阳门的摄魂功,这些人顿觉眼前生花,如入仙境。
他们不是为阵法、剑术喊好,是为这二十八位仙姬喊好。
噌!噌!噌!封龙山庄内又跳出三条人影,正是豆腐承御、白薯丞相与屠鱼司马。
兵器翻飞,十八淫僧纷纷倒地。卖油尚书正欲死拼欢喜老佛,豆腐承御扯住他道:“快回庄内。”一卖油尚书一看,那围观的五、六百人已有三、四百人正围了过来,人人眼中喷出欲火。
卖油尚书说声。“快!”一干人飞身纵回庄内,“吱呀呀’关了庄门。
庄墙上,家丁箭上弦,刀出鞘,早巳站好位置。
一个人冲上来,被二十八使一剑削去了头颅,死尸摔在城下。
一只手刚摸着垛口,白薯丞相古鼎一砸,应手而断。滚了下去。
南门杀了一阵,冷落下来。
西门杀了一阵,又沉寂了。
北门、东门都有了几具死尸,封龙四卫各夺一门,二十八使来回策应,群邪暂时攻不进去。
天黑了。
望着护庄河外的簇簇篝火时,封龙口卫知道,山庄让人包围了。
庄墙铺开一条暗影,阴暗地均匀地围着山庄,那是一条死亡线。
人者死。
出者也死。
双方无言地对峙着。封龙四卫想起了少庄主。
少庄主杳如黄鹤,神龙不见尾。
庄西面,山坡下的那片松林里,传来一声吆喝:“香湖三鹤兄弟在此狩猎,妄入者退回。”
来人非但不退,反而迎了上来,笑道:“怎么,自己的家也回不得吗?”
三鹤眼前一亮,一位白衫公子立在当面,身后是一个抱猫少女,六个黑粗大汉。
少女抚了抚猫的耳朵,笑道:“三位可是冲霄鹤,翻山鹤,掠尘鹤鸣?”
三鹤一喜,道:“姑娘认识我们?”
少女道:“闻名而已。只是听说江湖上有这人三只禽兽。”
三鹤怒道:“找打。”
公子忙道:“三位慢来,此地只有三位,还是另有高手?”话音未落,树林里又跳出五条人影。
“乌山五魅兄弟也在此守候”一人道。
公子笑道:“五位有何图谋。可否允许我们进庄?我们出门而归。又饿又乏了,连走路的力气都快没了。”
五魅道:“公子彬彬有礼,我等不再难为。”
公子道:“谢了。”转身要走。
“慢!”王魅喝道:“你们走,她留下。”
姑娘留下!
五魅道:“庄内那二十八个妞,还不定谁能得手,你留下,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公子正要说话,玩猫少女先开口了:“我可以留下。不过是留在五位大爷这边呢,还是留在三位大爷那边?”
香湖三鹤大吼,道:“当然留在这边。”
五魅喝道:“三只小鸟,就凭你们,也配。”
三鹤道:“五个小鬼,也想成精!来来来!来你家大爷面前授首。”说着三鹤抽出鹤翎刀便砍杀过来。
五魅并不示弱,一抖缤铁棍,横扫千军,便向三鹤的下三路打来。
三鹤森森笑道:“好哇!今天咱们就好好的玩,先战一百个回合,看看你凶还是我狠,美人谁能得去。”
喝声一出,三柄鹤翎刀“仙鹤亮翅”“仙鹤吐珠”“仙鹤啄蛇”带着劲风,横扫过来。
五克并不惧怕,铜棍并举,人影闪动。”五鬼登冥”、“五鬼推磨”、“王魁龇牙”、“五鬼捉影”、“五鬼分尸”外挑里搠卷着声声鬼嚎,迎了上来。
王鹤见对方棍沉力猛,不敢硬接,鹞翎一撤,刀走偏锋,向五鬼的下降处撩来。
五鬼的铜棍宛如毒蟒怪蛇,翻江倒海,汹涌而来,立即将三鹤锁在棍影之内。
转眼间,十余招过去,铜棍越来越猛,三鹤身上的压力陡然加重,三人团团乱转,守住门中,并不抢攻。
五鬼大为得意,棍气暴盛,指东打西,舞成一团团金花,当头洒下。
三鹤虽处下风,却也慌而不乱,一味游走,以逸待劳,寻找五鬼空门。
五棍齐举,将要触及三鹤命门,五鬼龇牙咧嘴,看势要一举得逞。
凉尘鹤刀花一挽,三鹤会意,弃守为攻,以出“王鹤绝户刀”法,“一鹤冲天”、“双鹤翻江”、“三鹤扑雀”从五只铜棍的缝隙中欺人。
五鬼心道不好,情急之下,抖开“五鬼十棍”,点、压、崩、挑,回敬了过去。
王鹤与五鬼的绝招,果然厉害。此刻又是为美拼命,自然毫不容情,盘旋飞舞,搅得草叶乱飞。
“啊!”
金铁交鸣,火花四溅、“哎呀”声中三鹤已经死去一只,五魅也五鬼亡二。
抱猫少女将猫头一拍,金猫一声虎啸,纵了上去,咬断一鹤的咽喉。少女玉扇一挥,金笔点出,仅存的一鹤铩羽,再也飞不起来了。
公子的日月龙凤刀,刀光闪处,一声惨叫,堪堪齐腰两段,一鬼变成两个半截鬼。
六个黑大汉各施一招,攻向一魅,“磕”,这个五魅中人业已头碎、臂折、肋断、腹穿、背烂,腿裂,四分五裂,不成人形。
突然,周围齐声喊杀。原来围在左右的人队到响动有三、四十人业已围了过来。
“打!”姑娘一声娇斥,几人一齐动手。
这三、四十人里,不乏高手,刚才又见三鹤、五魅级命丧当场,更是百倍小心,知道这几个人手段非凡只是一味游斗,并不接招。
树林茂密,敌手众多,渐渐地,几人头上冒出汗来。
姑娘心中暗暗叫苦,这样下去,累也累垮了一旦体力不支,必遭毒手。”呛”一声龙吟,围攻的三、四十人齐向外倒下,.一柄白剑在手,十八颗黑星闪亮,好不凶恶。
一人落在当场,黑衫飘扬。面目黄黑,一部乱髯,微微抖动。那人道:“在下龙风。”
说罢,剑尖一指,向四外喝道:“还有哪位不愿让姑娘进庄?”
不愿意也不行了,这副恶相谁惹得起。
龙风向姑娘道:“在下也有爱美之心。不过不愿乱施强暴。各位,龙某愿还各位一个公道。”
公子想说什么,抱猫少女一拉他,飞身去了。
龙风望着她们进了庄,腾身而起,从树梢上缓缓走远。
众人吓得舌头吐出老长。
魔剑客龙风,一夜名震江湖。
燕飞飞、宫怜怜、荆山六傻回到庄内,刚进太和堂,便看见封龙飙嘻笑着坐在那里。
燕飞飞一声娇嗔,投身入怀,笑道:“封哥坏死了,刚才扮成那么个怪模样,笑死人了。”一双嫩拳乱打乱捶。
宫公子面前,封龙飙不好意思:“妹妹,快住手,让宫贤弟看了笑话。”
燕飞飞嘤笑一声,道:“她才不呢!”说得宫怜怜宫脸儿一红。
封龙飙唤过几个家丁,道:“去请四卫、二十八使回堂,告诉他们,就说明日本庄比武招亲,谁要胡闹,取消资格。”
招亲?谁招亲?
四卫回来了。
二十八使回来了。
封龙山庄大和堂里一阵欣然大笑。
离别相思,苦怨恩仇。
招亲擂台搭在南门外,杏花庄旗下。
四座擂台,三丈高下,披红挂彩,贴喜描福,晨曦把台口染得通红。
金鼓擂动,鼓乐齐鸣,一队队家了持刀挂剑走向擂台两侧站好。
封龙四卫八字排开。
荆山六傻两行站立。
二十八使一字列好。
庄前人群嗡地一声,喝道:“庄主好生气派。”纷纷议论。
“仁兄,你见过封庄主?”
“自然,自然。封庄主八面威风,人中俊杰小弟虽未见过,却时常听家父说起,庄主他老人家……”
“封庄主听说自幼离家,刚刚返回,得域外高人指点,一对大枪端得了得。”
“封庄主乃是故老庄主亲传,武功相当了得……不对。”
鼓乐一变,高昂激越,人们耳目一新。
封庄主出来了,身后两个小童,神悠气闲,人们一片沉寂。
“在下封龙山庄庄主封龙飙……”
‘哗!”人群一阵骚动,怎么?他就是封龙山庄主?
“此次各位光临敝庄,本庄主十分荣幸,各人有秦晋之心,在下有月老之德,愿意招贤纳才,喜结百年之好。不过本庄主要宣布一下招亲条件。”
条件很简单。
上台之人必先通名报姓,说出师门帮派,方可比武。
三个比武擂台。分为左中右三台。右台为最高台,左台为最低台。上台之人先上左台比过,连胜三人者,得登中台,再胜三人,得上右台。上得有台,便为招亲候选人,须得上另一台,也就是招亲台,从镇擂之人中任选一人,胜者便可成亲。
如不愿受上述规定约束,便取消资格,退出百丈以外。
封龙飙封庄主说罢,便坐于台侧席棚之内,品酒饮茶,不再说话。
鼓响三通、比武招亲开始。
一条人影跳是擂台。
暴狮吕义。
暴狮是很火暴的狮子,连云山中,为了一条山参,连杀二百余口参农。
暴狮方自稳住身影,就有对手跳了上来,玉斧头花方。
一柄寒玉巨斧,杀得幽州城里血流成河,据说要扬史上万。
暴狮双手并出,右手一翻,一招“顺手牵羊”斩向玉斧头脉腕。
玉斧头巨斧一横,“蟒带缠腰”,恨不得把暴狮切成两段。
两人打了二、三十个回合,玉斧头忽然脚下一绊,向前倒去。
暴狮一见,欺身便上,“咔嚓”一声,顺势挥来的大斧。果然把它斩成两段,翻滚台下。擂台上人上人下,乱成一团,杀到中午时分,台下已经没有看客,这二、三百人有的被杀死,有的负伤离去。
封龙飙睨也不睨,他知道,这些人决没有一个好东酉。在没有弄清二十八使的真实面目之前,凭她们原来的采阳门的名声,江湖白道英雄决不会动心,更不会登台招亲。
右台上现在也只立着七个人,而且四个带伤。
招亲台上,六名镇擂高手业已登台。封龙飙传下口令,请那站在百丈远的各位英雄,前来观看。
这二百人,果然与原先诸人不同,或俊或丑,或黑或白,都是满身正气。
已有人向招亲台报号叫阵。
“在下九头鸟吴景,愿与这位小哥比试。”
众人看去,只见镇擂得是六个人:两个小孩,两个姑娘,两个老头。
九头鸟所选之人,正是丁波。
了波一笑道:“九头鸟大侠,过来玩吧。”
九头鸟一个起落,枪上招亲台,手脚并用,端得像个多头鸟怪,向丁波攻去。
丁波分开光影,伸手一探,便已捏住九头鸟的一支胳膊。九头鸟一阵颤抖,使软软地瘫在台上。丁波笑道:“这只鸟,头虽多,胆子却小,怎么一上台就自己吓死了。”
九头鸟的名头稻响,一上台,不过一个照面,便栽了,其余六人心里雪亮,这座招亲台陡然重了起来。
小孩不好惹,姑娘呢?
“在下铁甲龟田亮,向这位姑娘请教!”
百花杀金秋菊应声而出,盈盈一福,道:“大哥手下留情。”
铁甲龟跳上台去,一对铜瓜锤刚要砸开,金秋菊嫣然一笑,弄得铁甲龟砸也不是,不砸也不是,恐怕砸碎了这个玉人。金秋菊指甲一弹道:“大哥,快下去吧。”
铁甲龟应声滚下台去,已然死去。
剩下的五个人,正在不知怎么办才好,忽然一声震天大喝,从庄外飞过一个人来,几个起落,上了招亲台。
黑衫森森,虬髯暴张。“魔剑客!”有人叫出了名字。
“弥陀佛”,又是一声佛号,一要人影跳上招亲台,正是欢喜老佛。
欢喜老佛的十八罗汉一齐毙命,他却舍不得二十八使。见此时人已稀少,自忖是个良机,便恰好与魔剑客龙风一齐现身。
魔剑客的剑尖一指,欢喜老佛那五个人不由得好笑。
欢喜老佛问道:“小子,你这剑开过刃吗?”
不开刃的剑怎么杀人?这是一句最损的话,
魔剑客好像不在乎,说道:“从没开过。”
那五个人胆气也壮了,道:“能杀人?”
魔剑客道:“你们六个可以试试。”
欢喜老佛木鱼一扬,喝道:“一齐宰了他,再分高下。”
五个人齐出兵刃,暗下煞手,要把魔剑客这小子毙于台上。
一招。
轻描淡写的一招。剑尖到处,乌星乱迸,从每个人的前胸钻进去,又从后心窝飞了出来。
这时,不知何时进庄的封庄主,又踱口招亲台,拱手道:“这位仁兄,可愿与小弟一试。”
魔剑客并不答话,斜斜举起剑尖。
封庄主也掣剑在手,五岳朝天。
魔剑客魔剑魔招,千生万幻,’衣衫飘处,难辨人、剑、衣,看得台下群英眼花缭乱。
封庄主稳重老成,人慢、步慢、剑更慢,抱元守一,以拙制巧,剑剑封向魔剑客的必攻之处,好像算准了等在那里。
任台下不乏剑术高手,也看不出二人的招数,更叫不上名称。
千余招过去;天色将晚,魔剑客跳出圈外,抱腕当胸,道:“封庄主剑术高明,佩服。”
封庄主亦还礼道:“魔剑客,名不虚传,承让。”
魔剑客跳下台去,道:“小弟明年再来领教!”便已不见踪影。
太和堂内,灯火通明,留下来的白道群豪,齐集堂上,为今天的大战而高兴。
他们为封龙飙封少庄主巧计除群魔而高兴。
出去的封龙飙霎时便回到堂上,吩咐设宴。
坐上之客,通报姓名——
少林寺掌门大智长老。
少林寺掌门大智长老。
武当山掌门乙奇道长。
华山掌门西天一柱独孤弘。
衡山掌门潇湘剑客司马天。
泰山掌门东岳尊者赫连威。
恒山掌门不死神尼上官仪。
青城掌门道德真君何洛图。
俨然天下白道群龙聚会,封龙飙倒身就拜,被那几位掌门人扶起,叫道:“贤弟不必如此,故老庄主在日,我等俱有交往。近日风闻少庄主出世,便来察看。也是刚会面不久,看见少庄主如此英雄,文武双修,便忍不住进来讨杯喜酒。”
喜酒是有的,杯觥交错,人人尽兴。
席间,大智长老将杯一放,叹道:“可惜!丐帮帮门洛风未到,二十年不见踪影,他若来了,今口岂不是武林盛会。”
封龙飙徐徐站起,从身上掣下九节金杖,叹道:“洛帮主已然仙逝,在下忝位丐帮。””
乙奇道长大奇,道:“封少侠是丐帮帮主?”一封龙飙道:“不独丐帮,便是那紫血、杠棒、黄牛、翻江、酸儒等门,在下也一并愧领了。”
各掌门一片赞叹,赞道:“少侠,真乃奇人。”
封龙飙道:“在下灭门之仇,武林邪魔危害之耻,不敢稍忘,还忘各位大力帮助。”
大智长老问道:“少快可知杀父仇人?”
封龙飙道:“白天黑日帮!”白天黑日帮?
各帮一派愤恨之声。
席间,议定两件事情。
天下白道武林结成同盟,共同对付白天黑日帮,为江湖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