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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婚前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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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晴那一抱让纪叙当印钞傻子当上了瘾, 自此一发不可收拾。www.kanshushen.com

他开始致力于耗尽全身家当, 让常晴集满十根金手指。

……

他小时候呆在南寻的时间居多, 外公外婆的朋友们,还有哪些叔叔伯伯大多都是部队的人, 都远离帝都的商业圈子。

所以他不用像纪曜那样, 很小就开始穿着小礼服陪着爷爷,出入各种商会宴会。

于是作为安行二少爷的他从小就活得糙, 从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

钱对他而言,只是一串数字,够用就行。

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 原来那串数字这么好用!

于是只要常晴对台上的拍卖品多看一眼,他就要插上一手, 还好最后都被常晴给阻止了。

但是卖品的价格,因为他无心或有心的推波助澜,提高了不止一点半点。

“不是喜欢?”纪叙疑惑。

常晴摇摇头,“我就看看,没想要。”

“……”

……

到了后面, 常晴死死地抱着纪叙的手, 都不太敢仔细看台上的拍卖品。

主持人刚刚只说对了一半, 纪叙不止给慈善晚会开了个头,还掀起并持续了一阵良性的攀比之风。

坐在角落处的莫言晚频频往后看,捂着嘴直笑。

宁想容开场就被纪叙狠狠打了几巴掌,但也没离开,一直往纪叙这边看, 时而低头和林乾私语一番,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姗姗来迟的纪奕在旁边坐下,常晴松了口气,转头小声笑着和她开玩笑。

“小奕,你待会儿看看有什么喜欢的,二嫂用金手指给你买,保证你喜欢什么都能买到。”

纪奕的视线从台上移开,移到常晴抱着纪叙不放的手指上,沉吟片刻,“唔~我都不喜欢。”

“要不二嫂你再给我签五十二张签名照吧,不过你在网上的照片很少,我来给你拍,保证美美的。”

“还有还有,下次拍节目的时候,你能帮我找陶笛姐姐和顾钰要几张签名照吗?”

常晴:“……”

这小姑娘还真是集签名的狂魔。

不过……

“你喜欢顾钰?”

纪奕摇摇头,“歌手里,我最喜欢你。”

常晴呆了呆,而后勾勾嘴角,心里甚至觉得有点甜滋滋的。

这小姑娘嘴太甜了,难怪是纪家最受宠的小公主,要她,她也宠。

“不过最近顾钰挺受欢迎的,他的签名照比较好卖。”纪奕又补充道。

常晴:“……”

纪叙转头看了说悄悄话的两人,轻轻捏了捏常晴的手腕。

待常晴转头看他,他低头附在她耳边,以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在她软软的耳垂上轻轻地咬了一下。

“我只喜欢你。”

“且不限于在歌手中。”

常晴耳尖一麻,低下了头,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纪叙今天的嘴也有点甜,值得奖励。

于是她学着刚刚纪叙的样子,伸长脖子靠在他的耳边,“等下回去,我……”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纪奕激动的声音给打断了。

纪奕的手握在她的肩膀上用力摇,摇得她头晕,“二嫂,二嫂,你看那枚戒指,好漂亮!”

拍卖已经进入尾声,由一枚戒指压轴。

常晴抬头看去,戒指的名字挺好听的,翻译过来是“最美的梦境”。

戒指的造型和现下流行的款式很不一样,古典风格的白金戒环,切割完美的泪滴型深蓝色钻石的外圈围绕着一圈白色的碎钻,在光下发着耀眼的光芒。

果然很美,但常晴觉得更美的,是戒指的故事,和故事里让人向往的爱情。

就像那个为爱人种了一整片树林的老人,其中的深情让人敬佩。

那片绿色的森林不止是森林,也是一场美丽的梦境。

……

坐在后面一点的江漪漪将视线直直地投向那枚戒指,眼睛一眨不眨,将自己对戒指的喜爱表达的淋漓尽致、毫不遮掩。

坐在她旁边的魏远看了她一眼,出声询问道,“喜欢?”

江漪漪犹豫着,没答话。

魏远抬手搂住了她的腰,手上的动作带着暗示,“喜欢就拍给你。”

语毕,他的手指摁下,金色的光芒在卖场第二次亮起。

起拍价一百万,他这一摁,直接加到了一千一百万。

出名的浪荡公子为博美人一笑,一掷千金,明知只是情、场作戏,当不了真,但是有那么一瞬间,江漪漪是感动的。

可也就感动了那么半秒的时间。

这是属于上流圈子的宴会,她在魏远身上花了不少心思,才被带进援星慈善晚宴。

可援星官方不允许媒体拍照,能被其他媒体放到网络上的,只有在门口红地毯外面的那些照片。

而场内的照片,只有官方能发布,且只发布有在卖场拍下拍品的人的照片,并配文以示嘉奖。

男人都是善变的,他们的关系谁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她只能尽可能的在魏远还对她有兴趣的时候,在他身上多得到一点东西。

而现在,她需要援星官方公布的照片抬高自己的身价,这只能借助魏远。

……

“咦?”

纪奕轻咦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坐在金色光芒中的男人,她用鼻子重重的哼气。

南寻的运远车行和安行不在一个档次,但是运远极其高调。

近年来,因它令人发指的骚操作,在业界也有了一定的名声和地位,甚至被人财经媒体称之为后起之秀。

纪奕对商场的事并不感兴趣,她之所以对运远如此不屑,是因为在某次的宴会上,魏老头居然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暗示纪魏两家联姻,强强联手,对双方都有利。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她爷爷在大庭广众之下没忍住发了脾气,对魏老头明嘲暗讽了一顿。

换成白话文就是魏家那个空有其表、爱好拈花惹草、遍身沾满了花粉的花蝴蝶就算是带着运远所有的家当倒贴入赘,他们纪家都不要,更别说是联姻,将他们纪家的宝贝小公主嫁过去了。

从此,两家车行的斗争就被搬到了明面上。

……

纪奕的视线从花蝴蝶脸上移到蝴蝶身边的娇花上,嗤笑了一声,而后收回视线,越过常晴看向纪叙,斩钉截铁道,“二哥,抢它!”

纪叙没说话,也没动,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纪奕不开心的喊了一声,“二哥!”

常晴冲她摇了摇头。

戒指虽然很好看,她很喜欢,但也并不是非要不可。

一千万买一个戒指,她觉得有点不值当。

……

戒指热度很高,在场的人并不只是想得到这枚戒指,更想得到好名声,于是现场battle了起来,光芒闪个不停。

宴彦也在抢拍之列。

“一千三百万……”

“一千四百万……”

“一千四百一十万……”

……

光闪得越来越犹豫,价格涨得越来越慢,最后,只有宴彦和魏远在抢。

魏远一点一点往上加,主持人已经开始在确定价格,眼看着即将成功抢到……

常晴忍不住回头,看到坐在陌生男人身边的江漪漪,她下意识挑了下眉,松开纪叙的手,摸了摸下巴。

这缘分还真是臭如狗屎。

不过不得不说,江漪漪的胃口还真是大。

她的那啥生活应该很精彩,就是不知道她怎么平衡得了。

……

就在这时,纪叙动了。

他趁常晴不注意,突然抓住了她的手,不容拒绝地拉到虚拟键上,觉得点了一下不够,又点了一下。

金色的光芒闪了两次,常晴的心也狠狠地颤抖了两下。

三千八百万!

她现在十分的、非常的、极其的想抽回自己的手,狠狠地亲上一口。

真不是她俗,是她的手指太值钱了!

……

莫言晚再次回头,笑眯了眼,呐呐道,“小纪总真男人,我服气!”

大概是因为莫言晚夸了别的男人,宴彦不开心,抬手就要抢,却被莫言晚制止住了。

莫言晚紧紧抱着他的手,仰着头冲他笑。

“别,你还是不要害纪叙了,这就当是我们送给常晴的礼物。”

“她值得。”

宴彦这才收了想抢的心思。

……

魏远犹豫了,江漪漪看出了他的犹豫,主动抬手阻止了他,笑着开口,“你的心意,我体会到了。”

魏远这才放弃,他回握住江漪漪的手,认真道,“下次给你买个更好的。”

江漪漪是个谜一样的女人,他和她在一起好几个月,总是看不懂她,却又越发深陷。

她实在是太聪明,太懂一个男人的心,比他以往的所有女朋友都善解人意,于是让人欲罢不能,却又隐隐有种不安。

可这种不安,恰恰又增加了她的魅力。

江漪漪闻言笑笑,甜蜜蜜的点点头,“好。”

而后她垂着眼睛,盯着常晴的后脑勺,目光闪了闪。

无论是人还是物,最好的都跑到了常晴的手里,这叫她怎么能甘心?

……

“……三千八百万三下,安行的小纪总以三千八百万再斩获一件拍品,让我们恭喜小纪总得到最美的梦境。”

“同时,也祝小纪总获得和钻石一般纯粹美好的爱情。”

……

前段时间,安行小纪总和Longai的事情在网上闹得可谓是沸沸扬扬。

Longai的负、面新闻连着好几天不断,如春笋般争先恐后地破土而出,连亲身母亲都下场亲手开撕。

因此,不管真相如何,大家或多或少看Longai时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但是作为《一字歌》最大的投资商,安行对Longai却毫不怀疑,力挺到底。

官博联合《一字歌》官微直接发声维护,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大家都猜得到这是安行通过特殊的方式,承认了Longai的身份。

而现在,安行小纪总先是一掷千金地拍下吉他,而后又毫不手软的抢下戒指,不难猜到这是送给谁的。

也许,小纪总和Longai好事将近。

……

换场之后,舞会开始。

纪叙并没有下舞池跳舞,当然,常晴也没有去。

这种交际性的舞会并不是为了放松和娱乐,而是为了人脉和合作的机会。

纪奕对此向来不喜,于是像往常一样,躲到一边找东西吃去了。

常晴挽着纪叙的手,盯着舞池里随着音乐扭动着身体的人看,而后捏着一个高脚杯无聊地晃了晃。

也许是在拍卖会上二拍成名,上来和纪叙攀谈的人很多,大多都只是善意地笑着说一声恭喜。

纪叙话少,不过也会礼貌地和他们碰一下杯子。

大概是因为今天心情好,也因为他们说的话好听。

……

人流散开后,一个看着有点眼熟的男人走了过来,主动和纪叙打了招呼。

常晴好奇地看了他好一会儿,也没想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男人的个子很高,和纪叙的身高相差无几,长得还不错,挺帅。

尾指突然被用力掐了一下,手腕被衣袖扫过,微痒,常晴收回视线,转头看向纪叙,若有所思。

纪叙面色如常地端着杯子,看着陌生男人,淡身道,“那天家妹被困在电梯里,有劳照顾。”

一语惊醒常晴,她这才反应过来这个男人是谁。

刚来南寻的那天晚上,酒店的电梯出了故障,纪奕被困在里面,幽闭恐惧症突然发作昏了过去。

在医院里,她曾和这个男人有过一面之缘。

想到那天纪奕吓到不停颤抖的样子,常晴收了刚刚的漫不经心,脸上正经了不少。

男人点点头,温和笑笑,看着纪叙不在意道,“举手之劳罢了。”

语毕,男人举杯在纪叙杯子上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而后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算是主动示好,而且还礼貌得过分。

动作优雅,饮酒的动作甚是好看,但常晴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的动作看似随性流畅,仔细观察却像是经过特殊的训练,一举一动都在被划好的格子里。

有点像纪曜,却又很不一样。

直到男人离开之后,常晴的视线还黏在人家的身上。

纪叙抬手捏着她的下巴,转过她的头,看着她面露不爽,“在看什么?”

常晴不反抗,任由她勾着自己的下巴,眨巴眨巴眼睛,笑嘻嘻地开口,“看帅哥。”

纪叙:“……”

常晴噗簌笑出了声,“你不觉得他挺有那什么感觉的吗?”

这下,纪叙更加不爽了,他薄唇紧抿着,眼底不满,捏着常晴下巴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什么感觉?”

常晴缓缓启唇,吐出来了四个字:

“斯文败类。”

纪叙:“……”

“不过我更喜欢你这样的,”常晴将酒杯换到另一只手上,抬起右手挠了挠纪叙的下巴,“明目张胆的狼子野心。”

纪叙轻笑了一声,松开了手,无奈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而后也转头看向消失在入口处的男人。

女人的第六感通常很准,可大多数时候,她们见男人的第一眼都会将侧重点放在外貌上。

所以优秀的长相,往往很容易会混淆视听。

但男人不一样,他们更看重一个人的气场。

而刚刚那个人的气场不弱,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在这次来南寻之前,他从没有听说过南寻还有这样一号人物的存在。

且这人来无影去无踪,三番两次出现在纪奕身边,巧合多得过分。

很难让人不怀疑他的出现并不单纯。

纪叙敛下眉眼,陷入了深思。

常晴也没打扰他,继续百无聊赖地看别人跳舞。

宁想容就是在这个时候走到了她的面前。

“我们谈一谈。”

宁想容看着她,冷声道。

明明是商量的话,却硬生生被她说成了命令。

常晴往后退了半步,靠在纪叙身上,平静地抬眼看着宁想容。

她不懂,宁想容现在有什么立场对她颐指气使。

以一个亲生母亲的立场吗?

看着眼前妆容精致,打扮得雍容华贵的贵妇,常晴很难把她和那晚上不由分说上前就扇人巴掌,并且满口脏话,谩骂不停的泼妇合为一人。

想到这儿,常晴勾着唇角,双手环胸,讽刺一笑,“可以,去哪?”

……

常晴拒绝了纪叙要陪着一起的建议,只身和宁想容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说吧,我很忙。”

常晴低头盯着被子里的橙色饮料,声音冷然,毫不客气的直奔主题。

听着常晴冷淡的话,宁想容压了一整晚的脾气瞬间爆发出来,“常晴,你什么意思?”

“有你这么和妈妈说话的吗?”宁想容用力拍着桌子。

“你别忘了,你身上留着我的血,你是我的女儿,没有我,哪来的你?当年为了你,我受了多少委屈?”

看,就是这样,宁想容总在人前伪装成温柔端庄的模样,一到她面前,就毫不掩饰,什么话都能说出口,把所有气都撒到她的身上。

物质上的差别对待都能忍,最让人受不了的是情绪上的压抑。

极端的冷落和愤怒之间的极差,让曾经还怀抱着希望的小小的她痛苦了很多年。

这话常晴听了很多遍了,耳朵都快长茧子了。

最初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她当了真,会心软内疚。

而如今,经历过这么多冷眼和利用之后,再听同样的话,她的心里除了麻木,就只剩下烦躁。

常晴推开橙汁,冷眼看向宁想容,作势起身要走,“你到底说不说?”

大抵是意识到如今的常晴已经今非昔比,宁想容深吸了一口气,第一次在常晴面前选择压住脾气。

她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和,可这么多年,她已经养成了习惯,一时半会儿还是改不了,一开口就是命令的语气。

“祺宝马上生日了,你那把吉他送他,就当你这个做姐姐的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生日?这两个字让常晴觉得十分讽刺,也十分刺耳。

和往年一样,他们没人记得,她的生日,就在林祺的前一天。

“呵~”

常晴冷笑了一声,往椅子上一靠,看着宁想容的目光更冷了几分。

“宁想容,我再重复一遍,我没有弟弟!”

“连妈妈也不叫了,常晴,你真是个白眼狼,不要爹,不要弟弟,现在连亲生母亲也不要了,你不要忘了,你是在林家长大,你林叔叔的家也是你的家。”

常晴抿了口果汁,润了润干涩的嗓子,“你现在和我说这些,会不会觉得好笑?”

“我没有爸爸,没有弟弟,没有妈妈,也没有家,林家只是借住,住宿条件差,价格却比五星级酒店还贵。”

“该还给你们的我都还了,连本带利,只有多没有少,你儿子如何是你自己造的,你丈夫的事业如何也和我无关,我们两清了,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

宁想容被常晴的牙尖嘴利气得直发抖,却又找不出话来反驳,最后只能把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我是你妈,是我生了你……”

“所以我会为你送终。”常晴皱着眉头,不耐地厉声打断了宁想容的话,“我不会像你,外婆去世的时候看都不回来看一眼。”

“哦,你那时候太忙了,忙着赶走林乾的原配,忙着讨好新婆婆,忙着帮儿子改姓林,恨不得没有母亲,也没有我这个所谓的流着你的血的女儿。”

这是常晴在林家好几年后才知道的事情,所以她不怪林家对她的态度如此之差。

蛇鼠一窝,什么样的人就会遇到什么样的人。

林乾在外面找小三,最后为了小三和原配离婚的理由其实很简单,因为小三给他生了个儿子。

宁想容实现了自己的梦想,生了儿子,母凭子贵,一跃成了正主。

……

最不想面对的往事被提起,宁想容颤抖着,抬手就要扇常晴巴掌,却被常晴用力捏住了手腕。

“宁想容,我不姓宁,不姓林,若不是因为名字和外婆取的,我甚至不想姓常。”

这三个姓,每个给了她深深的伤害。

“你不要再提醒我和你们的关系,我比谁都清楚。”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除非生死,请你保持继续好不想承认我的态度,纠缠对你没好处。”

说完,常晴甩开了宁想容的手,用力闭了闭眼,拽紧了身上带着纪叙味道的外套,转身大步离开。

宁想容被推倒在椅子上,看着常晴离开的背影,咬紧了牙。

她这边劝说失败,还被常晴骂了一顿,也不知道林乾那边谈得怎么样了。

……

远远的,常晴就看到了纪叙。

他站在原地等着,身姿挺拔,如一棵顶天立地的翠松,站得笔直,一身气质很少有人比得上。

他像是没有离开过一样,可常晴刚刚分明看到他和林乾走开了。

纪叙看到她,往前迈了几步向她靠近,将她虚虚揽进自己的怀中,也没有多问,只是低头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的脸。

常晴窝在他怀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空气中甜腻的奶油味儿和挥发酒香,并没有掩盖住纪叙身上清冷的薄荷气息。

他身上的味道还是那么的好闻。

常晴揪着他的衣服,仰着他冲他笑。

纪叙还记得常晴那天崩溃的模样,如今看她情绪并没有什么不对,他稍稍放下了心。

他突然将常晴推开了一点点,郑重地弯下腰,对她做了一个邀请手势。

“我有这个荣幸和美丽的小姐共舞一曲吗?”

他的动作很标准,一看就是训练过,既契合又带着一丝违和,常晴看着却觉得莫名好笑。

她捂着嘴笑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我不会跳,怎么办?”

纪叙浅笑,搂着她的腰,不由分说地将她带入舞池,“我教你。”

旁人见到他们,对他们点点头,而后善意地笑了笑,往旁边让了一点。

跳舞对常晴而言是一个未知的领域,无论是多简单的舞,她都没有接触过,所以心中有点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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