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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婚前篇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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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几期连着录, 常晴忙得晕头转向的。www.zuowenbolan.com

几乎是两天一首歌, 她从来没有创作量这么大过, 脑子有点吃不消。

江漪漪是个很顽强的人,纵使争议很大, 但是她还是很顽强的留到了现在。

但是后面来的突袭歌手一个比一个强, 又是早有准备,相比他们这几个录了这么多首歌的人, 有着很大的优势。

于是江漪漪的排名越来越靠后,和最近状态有点差的吴承彬吊在尾巴上,谁也不知道谁会先离开。

……

生日那天, 正好是录制的是第十期。

录完这场,这次的录制就结束可以回去休息了, 但是常晴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开心。

因为昨晚视频时纪叙告诉她,他还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

“晴晴,今天应该会早点录完,你是先回去,还是等我一起回去?”

快要进录音室的时候, 童溪突然出声问道。

常晴想了想, 摇摇头, “等你一起。”

她自己一个人回去,也没什么意思。

反正家里又没人等她。

常晴一边回答,一边抬脚往录音室里走。

突然,她脚步顿住了,眼睛直直地看向某个方向。

童溪看她突然不动, 也朝她视线的方向看了过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她抬手推了推常晴,疑惑地问道,“怎么了?看什么呢?”

常晴眨眨眼,收回了视线,抬脚迈入休息室,“没看什么。”

她刚刚,好像看到了一个有点眼熟的身影。

……

节目照常录制,和之前几次没什么区别,直到比赛主持人宣布比赛规则的时候,常晴才发现有点不对劲。

“这是节目的倒数第三期,这场比赛的名次,决定了个歌手们是否能拿到半决赛的入场券。”

“前面几期比赛考验的是音乐人们的作词、作曲、演唱、临场,还有对乐器的掌握能力等等,而这次,比赛将采取全新的赛制。”

“这场比赛,将有新的小伙伴参与,帮助各位歌手,组成临时组合,以合作的模式进行,考验的是歌手们与未知伙伴的协作协调能力,还有对舞台的把控力。”

“大家还记得第六期的访谈时,你们的答案是什么吗?所以,不仅是一次比赛,也是一次圆梦的表演……”

……

坐在沙发上的常晴明显一愣,低头仔细回想了一下。

……

“节目直到现在,歌手们一直都是独立创作,我很好奇,如果可以选择其他人帮忙组成临时组合的话,歌手们比较想请谁?或者说,你们想请什么类型的?”

她那时好像回答的是:

“安之。”

……

主持人听起来只是随口那么一问,她答完之后并没有多么在意。

但答案确实是她发自内心的答案。

歌曲是听觉,舞蹈是视觉,在舞台上听觉和视觉的双重效果结合,能给观众们带来更大的冲击,将自己想要述说的故事,想要表达的感情表达的淋漓尽致。

上次在南寻偶遇安之的时候,合作的想法再次一闪而过,但她并未和安之提起。

她总觉得安之和她是不一样的。

对她来说,安之很遥远。

她初中时爱上音乐,大学才正式开始学,而安之,据说两岁就开始学跳舞了,一直到现在,已经有二十几年了。

十几年前,她还在外婆面前哭闹着要吃糖的时候,安之就在小桃花杯上初展头角,而后跳到桃花杯、全国舞蹈比赛,甚至到国际芭蕾、金焰舞蹈节……

常晴没法想象从出生到死亡,一直都全身心致力于某一种艺术是什么样的感觉,所以她很敬佩安之。

她是一名艺术工作者,而安之,却是一名真正的艺术家,一位殿堂级别的艺术家。

《一字歌》近期虽然很火,但追根究底,也只是一档国内小小的一档音乐综艺,总觉得,好像有点配不上安之的气质。

……

常晴只是略一思考,便抬起头,把视线投向电视屏幕,继续听着,手指搭在膝盖上,漫不经心的敲着。

想到刚刚那个有点熟悉的身影,她讪笑着摇摇头,觉得自己是看错了。

她并不认为,节目组真的有能力把安之邀请过来,也许,他们只是给她请了一个国内有点名气的舞蹈家。

可等到主持人把惊喜嘉宾唤上台的时候,本来懒洋洋靠着的常晴像弹簧一样猛得弹起。

她坐直了身体,睁大了眼看着屏幕,满脸的不可思议。

说圆梦就圆梦,节目组真的是说到做到。

站在台上的,有很有名的乐队、电音制作人、和音团队、音乐人等等,最有名的,是……

“安之!!!”

确定不是自己眼花看错后,常晴满心欢喜,没忍住惊呼出声。

“还真是啊。”童溪看着常晴脸上的表情,她忍不住想笑。

“你上次说出这个答案的时候,我还有点不赞同,但是不得不说,你非常有先见之名。”

在这种节目上,合作嘉宾的咖位越大,热度就越大。

而安之,不止是咖位大,而且这还是安之第一次出现在非正式舞蹈比赛上的综艺首秀,所以安之能给常晴带来的热度,可想而知。

……

这次并没有题目的限制,歌手们可以自由发挥。

见到安之的时候,常晴兴奋得想扑过去,但是被她强行忍住了。

她和安之握了手,热情地把人拉到沙发上坐好,暂时把比赛放到了一边,开心地聊起了天。

“又见面了,好开心啊,安之,我喜欢你好久了,是你的小粉丝,你待会儿能给我个签名吗……”

“可以。”安之点点头,轻声回答道,过长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垂落到身前,又被她撩至耳后。

一颦一笑都是教科书级别的,动作优雅得过分。

可能是长期跳舞的原因,常晴觉得她的一举一动都有种特殊的韵味,像从晨雾中走出来的仙子,难以用语言形容,只觉得特别动人。

她一个女人,都忍不住为之心动。

安之似乎有些紧张,她轻捏着裙摆,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是我第一次和不熟的人合作,很担心表现不好,会拖累你。”

“不会。”常晴连连摇头,“怎么会,你就算往台上一站一动不动,都是王者辅助。”

安之被她逗笑,“你有什么想法吗?”

“唔~安之,除了古典芭蕾之外,你还有别的擅长的舞蹈吗?比如古典舞……”

……

里面两人聊得很开心,录音室外,本来说还在国外的人背着手笔直的站着,身姿挺拔,如山顶的青松。

隔着一层镜面玻璃,他看着录音室里笑眯眯的女人,勾了勾嘴角。

傅薄言快步走到他的身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里面的人,他笑着在纪叙肩上狠狠地拍了一掌,微笑着,由衷道了一声“恭喜”。

“谢了。”纪叙转头看他,“你这么早?”

傅薄言环抱着手臂,挑了挑眉,“我是第一个到的人,兄弟我是不是很够意思?”

纪叙笑而不语,重新将实现移向录音室里。

够意思是够意思,但是来这么早的理由,绝对不全在他。

……

观众席前排的位置一直空着,直到舞台表演开始前,突然坐满了人。

坐纪叙身边的纪奕缩着脖子看了眼前面的摄像机,然后偷偷拉了拉纪叙的衣袖,靠过去悄声问道,“二哥,我们坐得离舞台这么近,你就不怕被二嫂发现。”

纪叙没说话,只坐直身体看着舞台。

像个望妻石,一动不动地等着妻子出来。

他观察过了,无论是室内录音,还是舞台表演,常晴都很认真,几乎不会多看别的地方一眼。

纪奕见状,撇撇嘴,不说话了。

真无趣!

这时,旁边又过来一个人坐下,纪奕转头看了看,惊喜地唤了一声,“梵梵姐,你也来了?”

沈梵梵点点头,偏过头,视线扫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想见的人,她敛下眼帘,藏好失落的情绪,这才和大家打招呼。

纪行云看着沈梵梵乐呵呵的笑,随后笑容一顿,关心地问道,“梵梵啊,这才多久没见,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沈梵梵笑笑,解释道,“爷爷,屏幕显胖,我要保持身材。”

纪行云很不赞同地摇摇头,“这样可不好,女明星也要好好吃饭啊!”

“是不是沈老头虐待你了,我下次找他说道说道。”

他这话只是玩笑,沈梵梵却莫名红了眼眶,心里涌上难受的感觉,又被她强行压下。

十几年的单恋,并不是说放下就能轻易放下。

她这次过来,有多少心思是为了常晴,有多少心思是为了纪曜,她自己也分不清。

“小奕,你大哥没有来吗?”

沈梵梵轻声问道。

纪奕耸耸肩,“来了,但是他说不方便进来,在外面等。”

“这样啊。”

……

身处的环境太吵,沈梵梵和纪奕小声说着什么纪叙并没有听清,他回头看了她们一眼,又看了看傅薄言,不由勾唇一笑。

是他出钱买的票,也是他安排好的座位,但是在这群人里,除了他和爷爷还有陈穆青之外,其他人都是醉翁之意,只是借着给常晴惊喜的由头,来看自己想看的人。

就连他还在场外的大哥,也是一样的。

……

常晴这次准备的歌并没有词,只是一段萧的独奏和吟唱,很简单,但是搭上安之的舞并不显单调,反而层次很丰富。

舞台上整体的灯光很暗淡,只两个光圈打在常晴和安之的身上。

常晴像是在明月夜,坐在树枝上的一位少女,孤独地对着天空的那轮明月,安静的用萧声阐述着自己的思念。

而安之,化身成月下的嫦娥,身姿妖娆,无声的舞着,用最极致的动作,表达着心中最浓烈的感情,和清幽的萧声形成强烈的反差。

一白一红,一古一今,一个是表现在外的云淡风轻,一直是压抑在心中的波涛汹涌。

极致的反差,将刻骨的思念,和不得言说的矛盾,表现得淋漓尽致。

现场由上一场躁动的说唱带起的热闹转为悄无声息,常晴最中间的那一段无词的吟唱,像是唱到了每个人的心里。

表演的最后,是一阵撞钟的声音,和一声老僧无奈的叹息:

“阿弥陀佛,施主可曾如愿?”

没人回答,常晴放下萧,安之合掌,转身,一步一步远走,灯光骤然灭了,整个舞台陷入黑暗。

灯光再亮起时,月下已经没了人,只有高大的梧桐树立在风里,树下,坐着两个小小的身影,正笑着玩游戏。

风一吹,□□的花瓣,落了一地。

男孩捡起一朵,插在小女孩的双马尾上,小女孩天真单纯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起身开心地转圈跳舞,男孩笑着拍着掌。

再后来,树下连男孩的身影也不见了,女孩一个人孤独的坐下树下。

风一吹,□□的花瓣,落了一地。

她捡起一朵,插在自己的发间。

……

常晴一改往日的流行风格,编了一首偏古风的曲。

至于撞钟声和最后投影仪场景的加入,是她和于知希去永宁玩时萌生的想法。

最初的版本,她其实是有填词的,但唱起来,却怎么都觉得不对,于是在表演的时候改成了吟唱。

她想,大概,思念这个东西,本身就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吧。

整场表演,像是一场哑剧,全程无字,只有音乐和画面 。

无词歌,在比赛里,这是一个很大胆的创作。

但事实表明,这个大胆的想法非常成功。

钟声悠扬,回音不绝,几乎是在撞钟声响起的那一瞬间,沈梵梵就已经泪如雨下,捂着脸,无声地大哭了起来。

大概是,有着相同经历,于是感同身受。

而整个观众席里,哭的人并不只有她一个人。

陈穆青刚刚看着坐在树枝上闭着眼睛吹箫的常晴时,也忍不住泪目。

这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学生,从刚开始“虚有其表”的假大空,到现在自信满满的地立于舞台,感情饱满全身心投入,她经历了很多,也学会了很多。

颇有天赋的年轻人经历虽然不够,但是领悟能力,却是他们这些年过半百的人望尘莫及的。

他为她感到十分的骄傲,也为自己的眼光自豪。

……

台下安静了几秒钟,然后才爆发出剧烈的掌声。

纪行云拍拍陈穆青的肩膀,“陈老师,谢谢你把我们家乖乖教得这么优秀。”

陈穆青笑笑,回道,“也谢谢纪先生对晴晴怎么好。”

“嘿,哪儿的话,亲家见外了。”

陈穆青点点头,心中倍感欣慰。

“亲家”两个字,对他而言,算是最高级别的尊重了。

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

然师者,还有这一颗父母心。

上次常晴带着纪叙去看他的时候,纪叙问了下常晴在学校的事。

他顺口谈了下那条莫名其妙的“Longai母亲自述”时,纪叙隐晦地提了下常晴家里的事。

那时,他就在想要若是早知道,他可能不会对常晴那么严厉,但也可能,会对她更严厉……

……

傅薄言用手肘推了推纪叙,“你说你们家常晴最后会不会得冠军?”

纪叙往旁边躲了躲,台上早已没了常晴的身影,但是他两眼还是直勾勾的盯着舞台。

他的眼中除了欣赏,还有自豪。

“不重要。”

能不能得冠军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享受创作,享受舞台。

她能玩得开心,这就够了。

听了这个答案,纪行云瞪了纪叙一眼,用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怎么不重要,我家乖乖就是冠军!”

“妥妥的冠军,铁打的冠军,如果不是,”纪行云一顿,将视线转向傅薄言,“那就是你们这个节目搞暗箱操作,有内幕!”

老爷子用词一套一套的,明明是经商多年的老狐狸,严肃理智的狠,此刻却用非常认真的语气说着最无理的推测,让人哭笑不得。

傅薄言:“……”

他无奈摇头,不敢说话了。

……

录完节目之后,常晴和和安之往后台走,有说有笑。

安之话少,但是她话多,叽叽喳喳问了一路,也不嫌口渴。

出了侧门,常晴抬眼就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纪曜,还有靠在车门边的温谨行。

温谨行在这里她倒是能理解,毕竟安之在这儿。

但是纪曜这么会出现在这儿?

就在她想出声询问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常晴。”

常晴呆了呆,惊讶地微张着嘴,僵在门口没有动作。

安之回头,捂嘴轻笑,而后抬脚走到了温谨行的身边。

童溪略一思索,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于是也拉着小米往旁边让了让,将常晴一个人留在原地。

纪曜觉得好笑,温声提醒道,“弟妹,不回头看看?”

常晴这才回头。

看到来人,她尖叫了一声,直接跑了过去,跳起来挂在纪叙的身上,抱着他的脖子蹭来蹭去,悬空的小脚兴奋地直晃。

“啊,你回来怎么都不告诉我啊?”

“我还真以为你还要过几天才回,好坏啊,你什么时候学会骗人了?”

纪叙仰头看着她,眸中的笑意满得快要溢出来,“惊喜吗?”

常晴摸了摸他的脸,又捏了捏,然后笑眯眯地低头在他薄唇上啜了一口,“超级惊喜。”

“还有更惊喜的。”纪叙一边说着,一边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了。

“什么?”常晴语气疑惑,眼中亮晶晶的,带着期待。

“你抬头,往我身后看看。”

常晴依言,抬头望纪叙身后看去,顿时瞪大了眼。

纪奕,沈梵梵,傅薄言,莫言晚……

都是她和纪叙最亲密的朋友家人。

直到看到站在最旁边的纪行云和陈穆青,她一惊,下意识就要从纪叙身上跳下来。

但是纪叙却死死抱着她的腿,任她如何挣扎,也不肯放。

“你干嘛呀?”

常晴小声嗔怪道。

纪叙轻笑了一声,没回答她,只转身说了一声,“我们先走了。”

说完,他不顾常晴的反抗,抱着她就走。

“诶诶诶,你带我去哪儿啊?”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但纪叙对她的话充耳不闻,铁了心不肯放下她。

常晴一边扑腾着,一边将视线投向童溪。

可一向很注意她的形象,总是反复叮嘱她在公共场所要注意行为举止的童溪,这次的态度却和以往截然相反。

她非但对纪叙的行为没有丝毫不赞同的意思,反而还笑着朝自己挥了挥手。

常晴脑子都是懵的,又将视线投向莫言晚,用眼神询问。

可莫言晚只是靠在宴彦的怀里,双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朝她大喊:

“晴晴恭喜你。”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中甚至泪花闪烁。

纪行云用拐杖敲了敲地板,激动道,“你们早去早会。”

常晴更懵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

可她还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被纪叙抱远了。

他像是一个土匪,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抱进了车里,然后嘭地一声,用力地关上了门。

常晴看着坐在驾驶座上的纪叙,往后退了退,皱眉问道,“今天是什么特殊日……”

问道一半,她突然闭了嘴。

她想起来了,今天是她的生日。

她并不想把自己的生日告诉纪叙,因为她不喜欢自己的生日,所以如果告诉他,无论之后他给不给自己过生日,她都不会开心。

所以干脆不说,虽然会觉得遗憾,会羡慕别人,但至少不会难过。

但是常晴没想到的是,自己不说,纪叙也知道了。

想到这儿,常晴低下头,握紧了手不自在地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看出了常晴的紧张,纪叙解开安全带,倾身向她靠近,食指轻轻抵在她的下巴上,抬起她的头,让她看着自己。

“先不告诉你,这是另一个惊喜。”

“什……”

常晴想问,勾着自己下巴的手移到她的唇下,轻抚了两下,然后用力一压。

“想我了吗?”纪叙没让她问下去,附在她身前,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本来很大的车厢,因为两人的姿势,变得拥挤了不少。

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很有磁性,带着莫名的诱惑,常晴不语,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他,不自觉启唇,舔了一下。

指腹触及温润的湿热。

纪叙浅浅勾了勾嘴角,喉结滚动了一下,从喉咙深处溢出了一声低笑。

“看来,是想了。”

说着,他底下头,眼看就要吻上她的红唇 ,可却落了空。

常晴往后一躲。

她还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话,所以并不想让他这么快如愿。

“那你呢?”

“很想。”

纪叙抬高她的手,压在她头顶,而后偏头换了个角度,继续朝她靠近。

封闭的车厢,常晴退无可退,只能迎上。

“特别,是在晚上,一个人睡的时候。”

性感的声音随着吻,落在耳际,常晴抖了一下,手指下意识的握紧。

有体温的人在耳边说情话的感觉,还是和电话里的情话绵绵是有区别的。

最大的区别在于,心动时,可以肆无忌惮的接触,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还可以为所欲为。

听懂他的话外之音,常晴很可耻的,咽了口口水。

习惯是说不清的东西,她花了二十几年的时间习惯了一个人睡。

而他只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让她打破了一个人睡的习惯,且只用了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让她习惯了在他怀中入睡。

“我也是。”常晴轻声回应道。

“所以,你乖点,先让我好好亲亲你。”

音落,迫不及待的吻铺天盖地的楼下,带着不可抗拒的,霸道又强势的温柔甜蜜。

常晴闭着眼睛,后脑勺抵着椅背,伸长脖子抬起头,主动贴近他。

手轻轻挣开他的束缚,抱着他的脖子,搭在他的后颈处,一下一下的轻刮着。

……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没有尽头,没有时限,没有落点。

如歌一样,思念用任何语言形容都太过贫瘠,只能用吻,用手,用无限亲密的接触缓解。

仅短短十天,不可言说的思念便如汛期钱塘江的水潮,一发不可收拾,一波,更比一波高。

想你之时涨了潮,而当你站在我眼前,看思潮潮起潮落的时候,我最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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