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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为救酒仙 侯氏父女脱离牢狱 再入督府 悟缘神尼险些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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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仆人点燃了一根红烛,伸手进栏,放在桌上。www.maxreader.net

烛光把那囚禁的两人面目照得十分清楚。游龙子黄在龙一看,不禁大奇。

原来,那男子须发蓬乱,瘦削的脸上满是怒容,正是从大巴山,无名谷外,负气而去的怪书生侯伦,一个纱龄少女垂首坐在他的身旁,不是他女儿侯丽珠是谁?

游龙子黄小龙和半仙尼均感满腹疑团,大惑不解:“这两人既不回湘江‘吟庐’又不返河北下仓故居。却怎的来到北京?落入奸贼武丕显之手。”

游龙子黄小龙对侯丽珠姑娘负咎良深,因为邝飞燕坠崖之事,自己虽明知并不是她怎奈—时提不出有力的证据代她辩驳,以致令这位红粉知已负屈含冤莫白,伤心遁去。

为了以上缘故,才亲自前往湘江“吟庐”解释当时自己的处境,却不料扑了个空。致令父女遭遇不幸,不由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与悲痛。几乎不顾一切扑了出去。

忽觉半仙尼在耳畔以蚊语传声道:“小龙,别莽撞,咱们救人要紧。”

游龙子黄小龙这才心中叹息一声,不再行动。

只见两个仆役把消夜的点心从食盒中取出,一盆盆的送进栅去,怪书生侯伦提起一盆点心,劈面掷将出来,口里骂道:“我姓侯的既落了你们圈套,要杀快杀,谁要你们假惺惺讨好?”

喝骂声中,只听得外面众亲兵一齐请安道:“公子爷你好!”

游龙子黄小龙目睹昔年调戏慈亲,因而变双亲惨遭杀害的罪魁祸首花花公子武斌,双眸内闪出仇火怒芒,半仙尼伸手握住小龙手腕,传声道:“贤契,报仇岂在一时,难道你长耳哥和侯氏父女你都不顾了吗?”说罢,急忙拉着他在门后—躲。

只见花花公子武斌快步入内,将碧眼活佛,和银色夜叉苏惠芯留在廊外。大声向两个仆役呵斥道:“蠢东西,谁要你们惹怒侯老英雄啦!回头瞧我不打断你们的狗褪子。”

吓得两个仆役各下跪一腿,俯首说道:“小的不敢。”

花花公子武斌道:“快滚出去。”

两仆役道:“是,是。”

站起身来,转头朝门外走去,快到门口时,却不禁相对—伸舌头。

花花公子等他们反带上了门,和颜悦色的对侯氏父女俩道:“我请两位到这里来,全是一片好意,两位千万不可自误!”

怪书生侯伦怒道:“你把咱们用铁栅囚禁,宛如囚徒,亏你有脸说这是请!”

花花公子武斌道:“是,是,请两位暂且忍耐委曲一下,我心中很是过意不去。”

怪书生侯伦冷哼一声道:“别把咱们当三岁孩子欺骗。你父亲武总督是什么样的人,阁下花花公子又是什么样的人,难道咱就没个耳朵么。哼!”

花花公子武斌面上毫无渐色,嘻嘻笑道:“侯老英雄知道更好啦!试想家父手握魁柄,权倾天下,满朝文武谁敢不俯首听命,侯老英雄与令嫒丽珠姑娘,你们能说此次来到北京,不是为着游龙子黄小龙,那个朝廷重犯吗?家父早就知道你们交谊不错。也可说是叛贼的党羽,本就要下在天牢的。是我一时动了尊敬老英雄之心,在家父面前说项,是以才作权宜之计,我以为二位都是通达人情世故的江湖侠士,定能了解区区微忱,不想动辄挨骂,唉!好人真难作!”

他竟唉声叹气起来。

怪书生侯伦听了一阵,气也消了一些,说道:“胡说,过去咱们与游龙子确有交往,可是现在么,咱们已不再和他这种忘恩负义的人有瓜葛了!”

他刚说到过里,坐在一旁不说话的侯丽珠,却打破了沉默,低声道:“爹,你跟这种纨绔儿有什么好讲的。”

怪书生侯伦道:“丽珠,你到现在还对他不死心”

他说到这里,忽然咆哮起来,吼道:“他如果有一分情意的话,就会追来向你道歉了!如今,他身旁虽然少了一个邝飞莺,还有邝飞燕和金燕,那里想得到你,而咱们,却为着过去曾与他有—段交往的日子,便受到牵累,身系囹圄”

他越说声音越大,既对武总督父子对付仇家的不问青红皂白感到愤怒,又对游龙子对女儿的薄幸而满怀痛心,侯丽珠顿时玉惨花愁,珠泪纷抛。那里还听下去,立刻截住父亲话锋,惨然道:“爹,这事怎能怨小龙哥呢?是我当时任性,没有把事情向他解释清楚,而且,在那种情形之下,他自然不便公然坦护我了,这焉能是他之错。”

怪书生侯伦哼一声,不再骂游龙子。

可是,躲在门后的游龙子黄小龙,却是异常感动。他真恨不得立即现身出来,但为半仙尼所阻,不由心中暗暗叹息一声。

一旁的花花公子武斌听得,却大为高兴,道:“老英雄见解卓绝,想那逃犯游龙子黄小龙既混身脂粉丛中,决不会比我高明到那里,令嫒这样品貌,焉能让她受到委曲,我不信天下男人,就只有那姓黄的一人。譬如在下,虽不谙武功,但家父手绾兵符,天下奇材异能之士,莫不甘心效命,譬如碧眼活佛,文魔楚申君,宇内四霸等,老英雄如肯将令嫒许配在下,本公子敢保证将来决不让她受到一丝委屈”

屈字未落,便闻侯丽珠一声娇叱:“滚出去,别在那里胡说八道。”

花花公平武斌朗笑一声又道:“想那游龙子黄小龙目前身为谋刺皇上的朝廷要犯,到处画影捉拿,如今已被副总领班追得逃到大漠,那里还敢再回中原,姑娘,你总不能等她一辈子呀?”

侯丽珠听得虽是心惊,但心里反而安慰许多,杏目一瞪道:“姑娘这一生是爱定了姓黄的,即使他不要我,我也不会再嫁给别人!”

“他死了呢?”

“我也会为他青灯古佛,伴着老父渡此余生”

花花公子武斌口舌无效,不禁仰天笑道:“侯老英雄,令爱如非与那姓黄的小子有着不可告人之事,怎会这般死心塌地守着他……”

怪书生侯伦从未想到这一点,闻言双目立即闪起两道厉芒,向着爱女望去。

侯丽珠本是巾豪英侠,她可忍受不了别人的翠毒诬蔑,娇喝一声:“住口!快给我滚。”

说着抓起酒壶,从铁栅中掷了出去。

花花公子武斌,陡见黑影迎面飞来,骇了一跳,赶快朝门外逃去。

那酒壶砰的一声掷在门槛上,壶中酒汁登时四溅。

花花公子武斌心尤不死,伸颈向屋里说道:“侯姑娘,你何不仔细想想,嫁与本公子,是不是较诸嫁与那逃犯要幸福得多……”

话声未已,铁栅中一连飞出两点黑影。

花花公子枭笑一声道:“姑娘,不陪啦!”

说罢,飘然转身而出,口中还喃喃自语:“我就不信你是铁打的心肠,等到有一天我把你贞操毁了之后,看你还固执不?”

游龙子怒不可遏,正想从门后冲了出来,半仙尼纵过来一扯他的衣袖,用蚊语传话道:“龙儿,不得莽撞。”

拉着他仍继续藏身门后,等到花花公子武斌一行人远去之后,方始现身出来。

灯影飘摇中,侯丽珠姑娘徒自伤心泪落不已。

忽然面前响起声低唤:“珠妹!”

这声音,正是她梦魂为索的,抬起螓首从铁栅缝隙朝外望去。

只见铁栅外面,赫然站着心中情郎游龙子黄小龙,和一个灰衣老尼。

那灰衣老尼,不正是苍穹三仙中的半仙尼么?不由站起身来,凄然叫了声:“老菩萨……”

呼时,哽咽不能成声。怪书生侯伦,闻声咽了一惊,见半仙尼来了,知道自已有救,方自一喜,陡见游龙子黄小龙站立一旁,顿时气往上涌,阴森地说道:“黄大侠你不在江湖上享福,夤夜来此干吗?”

游龙子黄小龙道:“晚辈三尺长剑,一肩明月,两袖清风,终日劳碌何来福享?”

怪书生怪眼一瞪,立刻一声怪哼道:“阁下侠迹所到,群芳争眷,难道还不是艳福无穷么?”

这话也只有他这位江湖怪杰说得出口。游龙子不禁俊面通红,怪书生侯伦一见他受窘,不禁更加不肯放松,道:“快说,你与小女交往之际,可曾做出下流事来?”

游龙子黄小龙顿现愠色,剑眉一挑,本想发作,继而一想:“侯前辈定是受了花花公子适才一番言语的影响,”强按羞愤,说道:“前辈竟不信我与珠妹的操守么?”

怪书生侯伦道:“自古男女相悦,能不及于乱者,除非是柳下惠!”

游龙子为之气结,侯丽珠姑娘芳容—变之后,反而显得极其平静,说道:“爹,小龙哥是守体君子,你怎可信口开河,听信那花花公子武斌之言。”

怪书生侯伦忽然想起—事,一步跨向女儿身旁,伸手掀开衣袖,只见那粒守宫砂,依旧鲜红灿烂,毫一见有褪色模样,他这才信了,但他却道:“就算你们的相爱是纯洁的,但那日在无名谷外,小女因邝飞莺坠岩,蒙不白之冤而你居然有些相信,这证明你的了解还不够……”

他还要大发议论,半仙尼已有些不耐了,念了声:“阿弥陀佛”说道:“侯施主,过去之事,也不必提了,关于邝飞莺坠岩死一事,究竟谁是凶手,当时老尼也在场,虽然咱们心知丽珠姑娘决不会如此心狠手辣,但却提不出反驳的的证据,只有客观,用理智分析,以寻找线索,这怎能怪小龙当时所持有的态度,即使他挺身而出,代为辨论又有何用?”

怪书生侯伦道:“为什么?”

“他能提出证据么?”

“不能。”

“这就是了。”半仙尼一顿之后,继续压低嗓子道:“他当时辨白既是一无用处,那贤父女还苛责他作甚?”

怪书生顿时语塞。但他仍不愿服输,想了一下道:“他既是深爱丽珠,咱们负气走了,他总该追来解释或慰问。谁知竟然不愿!”

游龙子黄小龙嘴角方—掀动,半仙尼立予制止道:“这事小龙也经说过,他于离开大巴山后,便曾前往湘江‘吟庐’,谁知却扑了个空,你可回家去问雇仆,便知贫尼所言不虚。”

侯丽珠与怪书生侯伦父女二人齐道:“老菩萨之言,自是不会有假的”

此刻,怪书生方始深觉适才不应给游龙子难堪,转磨底说道:“都是咱们错怪了少侠,老朽在这里致歉。”

半恤尼心想:“人言怪书生侯伦乖僻不近人情,其实乃是性情中人。”

只听游龙子黄小侠道:“前辈毋须客气,这里并非善地,咱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言罢,举臂猛拉铁条。

他神功盖世,那粗如儿臂的铁栅,被他一拉,顿时弯曲,可容一人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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