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凉懒得带多少东西，毕竟麻烦。当年他跟着匿山老儿的时候，连衣服都没几件，更别提多少随身物品了。即使后来当皇帝的时候比较奢侈，实际上倒也无所谓。

他没等多久，因为柳瞑凤的东西本来就少的可怜，比较特殊的也就几打安神散。

秦羽凉从来不知道，原来他的师尊还有带安神散出门的习惯。

霓州

霓州这地方风景其实还不错，就是山比较多，因此也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土特产———山匪。此地距皇城婳京较远，或许也是该土特产的形成原因之一。

秦羽凉跟柳瞑凤一路无言，毕竟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山路颠簸，秦羽凉身骨子娇弱，没睡着，撑着头看风景，不过柳瞑凤还是很快睡着了。

马车里一时间很安静，除了车轮嗑哒嗑哒的声响，还有两人交织在一起的淡淡的呼吸声。

到了霓州地界，柳瞑凤忽然就醒了：“车夫，烦你就停在这儿吧。”

“先生，我们不去霓州巡抚哪儿吗？”

“等会儿。”

秦羽凉虽不解，不过他还挺有兴趣看看柳瞑凤玩儿些什么花样，是了一声，跟着柳瞑凤下了马车。

柳瞑凤把秦羽凉拉上了街。街道上人不算多，女子大多不出门，街边的商铺也着实寒碜。柳瞑凤看了看秦羽凉，高挑的少年衣冠楚楚，气度不凡，明显可以看出头冠和衣料都是上等，走在这街上也着实晃眼。

“走。”柳瞑凤把秦羽凉拉到小巷里，七拐八歪到了一家服装店，“还在。进去。”

秦羽凉不太理解柳瞑凤的一系列举动，不过这么偏僻的地方为什么会有服装店，柳瞑凤竟还能轻车熟路的找到并发出还在的感叹，这也挺稀奇的。

“挑一件。”柳瞑凤指了指店里的衣服。

秦羽凉上前一步，他用手指摩挲了一下下巴，皱了皱眉，眯了眯眼，用故意把头往后仰了仰，最后摇了摇头，叹口气道：“先生，你想给我买衣服心意我领了，但应该不至于买这么磕碜吧？先生你是有多穷，外边那些衣服看着也不贵，怎么就偏偏要买这里的呢？”秦羽凉拿来一件衣服，手指蹭了蹭，“你看呐，都落灰了，这粗糙的，我手指都要刮出血来，这样式，还有办法再老点不？先生你老就算了，能不能审美稍微跟上一点，看你平时仪表堂堂的，怎么会看上这些呢？”

柳瞑凤的俸禄其实不低，但他真的很穷。

他每月的俸禄只给自己留六分之一，够生活就行了，其余的一概给了流民和一些穷苦人家。生活清平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