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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时走后,陆州走过去关上被甩开的包厢门。
封闭的环境,味道挺好的火锅,这让他心里挺宽松愉悦的,这种愉悦也并没有被江时的来访打扰太多。
相反,他心里还挺高兴的。
原来李定原家这么有钱,千亿......
上大学的时候陆州一个月的生活费是一千五百块,他对一万都没什么概念,千亿听着跟假的一样。
既然李定原这么有钱,随便吃随便喝随便花也毫无负担,陆州想,他可真是白担心这人再这么花钱没法养家糊口了。
陆州对和李定原划清界限的事一下子就更没负担了。
失落还是失落的。
毕竟李定原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和他也处的来,但江时有一件事说的很对,门不当户不对。
不管是做朋友还是别的什么,家境悬殊到这个地步,陆州心里想,他的确得有眼色一些。
陆州怀着这样失落又欣慰的心情,一不留神就吃多了,慢腾腾走回去,李定原站在他家门口,正要敲门的样子。
美色这东西看多了就习惯了。
冷不丁一周不见再看,陆州发现李定原好像腿更长身材更好了,浓眉大眼的,当然标配还是那件万年不变的黑T恤。
是来找他吃饭或者聊天?
陆州想,一会儿就直接说他吃了还累了,然后各回各家。
李定原忙了一周,也努力忍着没给陆州发信息,不想把人逼的太紧,尤其陆州心思敏感,一个人的时候反而更利于修复。
两人都愣愣的看着对方。
李定原发现陆州红光满面气色很好,一半是太阳晒的,一半是吃饱喝足满足的。
挺高兴,还有点自己貌似不太重要的酸。
抬了下左胳膊:“州州,能帮个忙吗?”
他之前是侧着身,右边面对着陆州,这会儿亮出左边,胳膊上掌心大小的一片擦伤。
青青紫紫的,看着很吓人。
陆州:“你受伤了?”
李定原微微抬了下胳膊就忍不住“嘶”了一声:“没大事,就是上药不太方便,能不能......”
陆州迅速开了门让人进去,又去拿药箱。
药箱在客厅立柜最下面的格子里,弯腰去取,秀挺的身体一弯,腰那儿收着,再往下又很饱满,腿又长又直......
李定原视线挪开,正好茶几上半杯凉水,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喝完才意识到这是陆州的杯子。
他在这儿常来常往,知道陆州因为学医的缘故有点小洁癖,比如杯子就单独一个,谁也不给碰。
看陆州看自己,李定原还攥着杯子,怪心虚。
陆州:“你渴啊?”
看到李定原拿他杯子了,但人受着伤,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说着话就去了厨房。
厨房保温壶里有温水,倒了一大杯出来给李定原,见他衣服又脏兮兮,头发有点乱,胡茬子又硬又密,至少两天没刮,乍一看还是个圈脸胡的意思......
倒不难看,落拓不羁的。
陆州虽然不喜欢学医但基本功很扎实,李定原的伤处理的干净又利落,最后没包扎,天太热了,这种伤又不深,晾着好得快。
完了又让李定原伸手,刚才就看到这人手指关节也有伤。
消毒会有点疼,陆州转移注意力的问他:“怎么伤的?”
李定原随口说了几句,其实就是揍人揍的,手指关节是打人打的,胳膊上是躲避的时候蹭到了水泥抹的墙。
不在乎这点疼,早习惯了。
但现在就挺难捱的。
两个人距离太近,他看着陆州微微皱着的眉秀气的眉,手底下刻意放的很轻的动作,专注的眼神......
四肢百骸的血流不受控制的加快,然后很不厚道的要往某个地方冲。
捞过一个抱枕抱怀里,手放在上面:“这样是不是更方便?”
陆州伸直了下脖子:“嗯,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吗?”
李定原说没了,其实腿上被抡了一棍子,估摸着没什么大事,可能需要揉个药水什么的。
但大腿上,那地方被陆州碰,一个控制不住......
总之到这个岁数,天又热,对着喜欢的人难免热血沸腾,还是算了,回头他自己糊弄两下得了。
看着青年玉白的面颊:“还卡文吗?”
陆州手底下动作一顿:“好多了。”
李定原:“那就好。”
陆州:“以后小心点,你们的工作我也不懂,但身体是一切的基础,总要尽可能的爱惜。”
李定原:“听你的。”
如果小吴在边上,大概嘴巴都要变成“o”型,他师父可一直都是说一不二代名词,天王老子来了都要他说了算来着。
一时无话,
安静了一会儿,陆州收拾好药箱要起身的时候,李定原攥住他的胳膊:“前段时间,生我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