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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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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中花草繁盛姹紫嫣红, 荷花池塘中成群金鱼嬉戏, 正是暖阳熏甜的午后好时光,可惜李云搬把竹椅坐在池塘旁边看花园美景许久许久也没被景致吸引。www.mengyuanshucheng.com

路有余捧着棉布包回来, 进后院就看到她在发呆,略微停顿沉默下才走到她身侧说:“我去医馆买了化瘀消肿的药酒,我给你涂上吧。”

李云抬头,视线不由得落在他手上, 看见一个时辰前被她送走的棉布包又被他揣回来, 她收回视线垂下眼眸, 自顾说道:“我刚刚在想我们姑娘。

姑娘在孩童时她的父母就和离了,因为她母亲有了姘头还和姘头闹出个胎, 硬是要和离,谁都拦不住。姑娘说她母亲行事肆无忌惮甚至无法无天,当时大家都同情可怜她的父亲, 只是谁也不曾想到她父亲更狠, 她母亲欺负错人了。”

路有余抿唇未语, 李云低低絮叨:“你能猜到后来咋样吗?姑娘说她母亲嫁给姘头还未足月就显怀,再就是怀胎五六个月时被她父亲活活拳打脚踢致落胎。”

“是够狠的。”路有余叹口气。

“姑娘说她不算太倒霉,因为她父母是表姐弟, 她的本家就是她母亲的外祖家,她父母和离之后要你死我活也只是他们俩人之间的死活,亲友虽拦不住却也不会累及家族。”

路有余再长叹声,蹲下来,劝道:“我先给你涂药酒吧。”

李云诘问:“为何把银两拿回来?”

“你离开没多久鲁氏就昏倒了, 我陪着你二太爷去李家看过情况,郎中说鲁氏气血两亏又急怒攻心才会昏倒,需得卧床调养。”

路有余陈述道:“你爹说他知道你娘有错在前,但你更不该摔打亲娘、说棺材本这种话气昏亲娘;你娘已经病倒了,让你回娘家说些好话哄哄娘,这事就算过了,今后和好如初,我给拦住了,但你爹决计不要银两。”

“谢谢你啊。”李云不咸不淡。

“我想问问你现在对你爹是什么态度?”路有余语气略沉,李云冷笑:“狗屁和好如初,确实和鲁氏躺一个被窝的,半斤八两。”

“可能你爹也有些难受,你二叔二婶说应该是你太厚此薄彼才令娘家人伤心,你哪怕只送二十两白银回娘家帮爹娘把债务还清也不至于会闹出今天这场。”

“放屁!”李云重重讥讽道:“摆明是贪财的嘴脸也能反过来指摘我,也不嫌恶心。”

路有余转动下身体坐在青石板上,望着伯父家的后花园,问:“这一百两想咋办?”

“扔回去!我都扔掉了,你再捡回来算啥啊?”李云严肃命令道:“你现在就把银两重新扔到李大牛家,再敢带回来我跟你没完。”

“当年在药铺被诬陷,在场其他人全指我错,所以我清白无辜也只能被任由颠倒黑白。”路有余感同身受,更明白其中艰难:“我明白你很认真,可你想和亲娘断绝关系包括和父亲决绝这种事只能藏在心里,摊开来是不可能的。”

李云冷笑声重申:“把这棺材本给我扔回去。”

“众口铄金,云丫。”路有余提醒道:“如果就因为你娘向你要孝敬,你要就和父母断绝关系,你父母弟弟姐妹还有李家族人都不可能愿意,必定会要劝你们和好,恐怕都会闹得我们不离开本镇就不会消停。”

“我觉得恶心!”李云恶狠狠骂,眼冒凶光盯着眼前的丈夫,忽然湿润了眼眶,可笑道:“如果能熬出头,我肯定得找回来寻根否则放不下,心里还有点念想让我要走这趟。

回乡前我做好了所有心理准备,若是再被抛弃践踏回也无妨,我可以放下那点残念了;可现在我真觉得很恶心,我快要被这肮脏无耻的嘴脸恶心吐了。

仗着亲生父母的身份就想没脸没皮,堂而皇之的抢劫居然还能谴责是因为被抢的人错,因为没给孝敬所以才害他们去抢,还不嫌无耻吗?!

还有那些事不关己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有种让他们去被父母卖掉在异乡孤苦伶仃差点死掉几回再回来孝敬啊,我看有几个能做得到?!一个个,全都恶心透了。”

静默两瞬,路有余伸手握住她的手,温声道:“我先给你涂药酒吧。”

“扔回去!”李云甩开他,站起来拎着竹椅就往屋里走,空留路有余坐青石板上嗟叹,他当然清楚这一百两银子是送不走的,就算送到李家也会再被还回来。

这件事真有些难办了。

李桩找来时路有余还坐在青石板上想辙,他上前打声招呼喊声姐夫,然后沉闷哀伤问:“我二姐在吗,姐夫你能帮我劝劝二姐现在跟我回家去吗?

爹要打大哥还是往死里打,大哥肋骨的伤都没养好,要是被爹打过这场可能人得废了,阿爷和二叔都拦不住,娘还在病里都要拖着病体拦在大哥身前,家里现在很不好。”

路有余依旧坐着未站起,抬头疑惑:“缘由嘞?”

“爹说都是大哥怂恿娘才闹出这么多事。”李桩抹把眼睛,少年的脊柱骨像是比半年前低压了许多,他难过道:“郎中走后,大哥就说要找二姐算账、要让二姐掏银两给孝敬,爹以为大哥在气头上就没在意。

是小婶找二婶说嘴,说大哥平日看着像模像样,还鄙夷亲叔婶,其实自己更不要脸。这些话被爹听见,小婶又说她和阿奶都看见是大哥跟娘哭着要挖二姐的银两,娘才那么生气,爹就气得抄起扁担要把大哥往死里打。”

“你对你兄长李柱还是多防备些好。”路有余凭良心忠告,李桩忽然一怔,怪道:“啥,姐夫刚说啥,让我防备我大哥,为啥呀?”

“因为他心眼坏、品性不端。一而再再而三就想抢走姐姐的傍身钱,甚至姐姐出嫁后,他还能指使亲娘为他冲锋陷阵挖银两,他是种什么人?”路有余讽刺道:“对嫁出门的姐妹尚且如此,何况是将来能跟他分家产的兄弟。”

李桩想摇头又有些抗拒,他突然茫然无措起来:“可是姐夫,大哥能对我用什么心眼,我赚的铜板都是给娘,我身上又没钱;家里的田地又明摆着,就算将来分家,大哥想要多拿,那他是长子又要奉养爹娘,多给他也没错。”

“你知道你娘手里有多少银两又会被他挖走多少吗,假如应该有二十两银子拿来平分,被他提前拿走十八两,只剩二两银子作为家产分,你还能动弹得了吗?

更甚至,倘若他怂恿你娘把家里的田地卖到只剩两亩薄田,卖田地的银两由他自己拿,明面上就摆出两亩薄田当家产,你们怎么分?”

路有余嗤笑,诛心道:“他就分给你半亩地,让你自己去开垦荒地都有可能。你心好,但可别认为所有人都能与你般心善,更别认为李柱能顾念兄弟情做不出这种狠事。

姐姐尚不曾妨碍他,他都能用尽办法要抢走姐姐的傍身钱,丝毫没顾念过那是云丫拿命挣来的银两,没了傍身钱让云丫今后怎么过;他得有多自私多狠多薄凉,你觉得你这个必定会跟他分家业的兄弟还能落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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