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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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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有余双目赤红的盯着他的妻, 目光决然而狠烈, 短促的四字再难容丝毫置喙。www.jiujiuzuowen.com

“吓唬谁啊你,”李云心头害怕,咬咬唇鼓足勇气逞强:“总之我要和离, 家底我就只拿一千两, 这可是我的最大让步, 你别想再得寸进尺,痛快点把放妻书写了!”

路有余紧握她的手腕,几乎要把那截白滑细腻的手腕给折断,李云没感觉吗?当然有,快痛死她了,但这种关键时候…她咬咬腮帮, 宁可痛到飚泪也绝不吭声示弱。

“难道你真有相好的了?”他们夫妻基本形影不离,路有余的理智很清楚不可能,可心头难安总冒着恐慌和混乱的猜想,叫他没办法再维持理智冷静, 攥紧李云的手腕, 欺身逼问:“你是不是真在外头有相好了?”

“没、没有啊。”你别摆这幅想要扭断我脖子的脸孔行吗?忒吓人了,李云心里哭嚎, 当我怕了你行吗, 我就只要我的嫁妆, 其他家财都给你行不行啊啊啊……

“没有为何要闹和离,为何不肯相信我喜欢你?”

“……”我能说因为我觉得你虚伪吗?

她给不出答案,路有余就当她无理取闹, 心里好受些,紧绷的情绪也松懈稍许,放软态度哄道:“好了云丫,不闹了,我知道你养病三十多天闷得慌、心里憋着劲想发泄发泄,那我陪你到县里或者府城里玩几天,你想玩几天都行,好不好?”

我要是说不好、说就想和离,你还想把我折磨到疯掉吗?李云心里泄气只能认栽,负隅顽抗道:“你给我写张契书,如果将来你纳妾或者想休妻再娶,我要拿走八成家底;如果我已经生娃,无论男女,我都要带走。”

“好!”路有余应得很痛快。

李云默默腹诽,这回你倒应得利索,也不怕闪到舌头,郁闷赶道:“那你去写吧。”

“再等会儿。”语毕,路有余把媳妇拉怀里搂紧,吻住她的红唇如饥似渴地急切缠绵。

“……”

屋外风和日丽,蓝湛湛的天空云卷云舒,从山林中飘来的淡淡桂花香温柔抚过幼童追逐嬉闹的身影,稻田里株株沉甸甸的金黄稻穗笑弯了腰,招引着勤劳的庄稼人相采撷,原来正是秋高气爽喜迎丰收的好时节。

朵朵小娃娃半下午没见到爹娘,想爹娘想找爹娘想,自己跑到跨院门前拍了又拍叫唤,终于得见她爹的那刻忙不迭扑去,被爹爹抱到怀里急忙用小手臂环住爹爹脖颈,眼圈红红道:“朵朵想爹、朵朵想娘,不见、不见朵朵、朵朵怕怕。”

路有余只能安慰小闺女说不怕,抱着女儿回跨院,把娃放在李云怀里,自己去搬家当。

李云已经换过衣裳并且重新梳洗过,正在躺椅里遥望蓝天,满脸郁闷可掩不住欢爱后的水润娇媚,继女扑到她怀里碎碎念,她提醒:“你自己注意别摔了,我要小憩会儿。”

小娃娃停住碎碎念,眨眨眼盯着睡觉觉的“娘”就歪歪小脑袋躺在娘怀里,伸出小手臂抱住娘,小嘴巴改念睡睡随之乖乖闭眼,没过多久也睡着了。

路有余搬好所有家当,抱着药酒坛去院中,叫醒妻女,把小闺女抱起放在青石板地上,给李云淤青红肿的手腕再涂药酒揉按,他预计:“最多三五天应该就能消肿化瘀。”

小娃娃在旁惊呼:“痛痛、娘痛痛、好痛痛,呼呼、朵朵呼呼。”

李云没精打采:“我没啥胃口,晚饭不吃了。”

“夜里会饿的。”路有余劝她多少吃些,李云反使唤道:“饿的时候你再给我熬米粥。”

路有余应好,专心给她涂药酒揉按红肿的手腕,涂好药酒就送媳妇回屋歇着,他趁晚饭前时间有富余又把水缸挑满,跑后山捡两筐干柴回来堆放在灶屋里。

夜里照顾女儿睡下,路有余研墨铺纸写承诺的契书,写好、吹干墨迹便把契书交给李云,他坐到床头说:“家里没剩多少米了,肯定撑不到田里的粮食收回来,我明天去买米,你看你有没有啥需要我给你买的?”

李云接过这张契书细细检查遍确定没错漏,让他把树墩暗格搬来再打开暗格,自己拿钥匙开锁把契书锁进她的妆匣内,抱着妆匣其实她特别想重提:你到底为啥不愿意和离,我真没觉得你喜欢我呀,咱好聚好散行吗?怎么算你都不亏。

“云丫?”路有余看她走神,莫名有点心慌,拉过她的手问:“在想什么?”

“没想啥,我也没什么想买的,你把妆匣放暗格里把暗格封好吧。”李云把妆匣递给他,仍旧是没精打采的样,用没肿的手拉拉棉被,躺下来侧过身就闭眼睡觉。

大半刻钟后突然从背后被紧紧抱住,李云嫌难受让他被抱那么紧,半天没响应,她只好翻过身主动靠近路有余怀里,枕着男人的肩头说:“去年秀才老爷的寿宴上,你为啥宁肯与全家作对也要为我出头?”

“感到同病相怜,当时你受尽亲族压制的情景那么像曾经的我自己。”路有余侧过身,想把媳妇抱紧些就被提醒:“你压到我受伤的手腕了。”

他只好重新平躺单手环抱住媳妇,喃喃道:“遭受无妄之灾被不相干的外人欺压也罢,为何至亲骨肉非但不相助还得狠狠捅上一刀?欺人太甚,我就不想再忍;那时觉得,为你出头好似我自己也能吐吐心中的恶气。”

“哪怕和整个路家决裂?”李云挑极端的问,路有余笑:“征兵被硬推上战场后我就没想过还能指望家族,是否留在路家对我有何差别?”

“无非是各自利益。”李云低眸,淡漠的语调中透着悲凉:“你看你们被曹家打伤,全村都肯去报复,因为欺负得过;换成被县城里有权有势的富户欺负,谁还会愿意出头?

秀才老爷的寿宴上钱家少爷压迫我,李柱高声谴责时说得很明白呀:因为我殃及损害他们家怎么办?所以他骂得响、鲁氏也要我磕头,李大牛和李桩他们默认不吭声。

至亲骨肉又能如何,人情冷暖得看自身利益;但也可能因为不受宠、是可有可无的至亲所以才不在意、不在乎我好坏、不会想为我出头,换成那些受宠的就不同了。”

“骨肉至亲?”路有余讽刺:“至亲就是推出来挡祸的,这种家算什么一家骨肉?”

“如果我将来招遇祸事,我自己承担牵连不到你,要你帮我承受连倾家荡产都不够,譬如会害你缺胳膊断腿啥的?”李云自嘲自己竟会问这种问题:“你还能愿意?”

路有余没犹豫:“你肯不离不弃,哪怕我成残废也愿意和我白头到老,我就愿意。”

李云心里吐槽真没看出来这混蛋讲情话哄女人那么顺溜,可还是有些眼酸,眨眨眼说:“其实如果你前头媳妇还活着,你肯为我出头,我都不知道该咋样报答你?但现在想想好像我也没报答,哪有报答反问人家愿不愿意娶自己的。”

“你把我心里的心结给解开了,倘若朵朵亲娘还在世,你会做到的应该也是这步,你问我是否愿意娶你并不在报答的范围里。”路有余抬手摸摸媳妇的脸颊,问她饿了吗?

“还是没胃口,要么你去菜地摘俩根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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