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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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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有余送走众亲友, 走近媳妇身旁就听到他们叔侄在聊参伙贩货买卖, 同样疑惑了。www.gsgjipo.com

“当然可靠!”李守礼拍胸得意:“土仪铺的东家、那个贩货商的儿子举办中秋诗会邀请全镇有功名又名声好的年轻童生秀才们切磋文采,中秋前天他亲自跑我家里请我二哥参加,消息就是他在中秋诗会上亲自说出。”

“还名声好?”李云确认道:“叔你是想说路来礼没参加这个啥中秋诗会吗?可路来礼在镇上也没坏掉名声吧, 只有路来仪的名声臭大街了。”

“管他有没臭大街呢反正他黑心肝, 肯定还有别的缺德事, 说不定就是被人家知道了。”李守礼气闷道:“亏得那贩货商的儿子传扬出来,要不然谁知道上半年的贩货买卖他就参与还赚到五十多两白银,这回又投三百两白银做本钱。

看看对面梅花岭胡家赚钱多招摇,看看傻草你挣到银两后多显摆,再看他这死捂着样,不就是不肯给爹娘交孝敬、怕被亲戚们上门借银两、还想占家里的便宜吗?这种黑心肝的还狂赚银两真叫人讨厌, 侄女婿你就该让你爹死压着他拿孝敬。”

路有余皱眉,困惑道:“中秋诗会既然切磋文采,咋会说到这贩货买卖?”

“他家是贩货商顺口就聊聊呗,说起来你俩居然没投本钱参伙?”李守礼真不可思议:“你俩真没投本钱吗?傻草你和侄女婿是不是真傻掉了, 白送翻倍的银两都不要啊?”

“这贩货买卖我们没参伙你都能晓得?”李云有点神奇:“叔你还知道啥呀?”

“我当然晓得, 人家都把你们路家的情况说了个底朝天。”李守礼昂首斜视冷哼:“秀才老爷兄弟俩投五十两银子算在村里合伙。路有酈和路书勤各掏八十两、路学涯出四十两银,他们仨跟曹大贵合伙出三百两入伙;路来礼自己就掏三百两白银, 就是没路有余。人家说的时候都觉得奇怪了, 你们俩傻掉还是咋回事?”

李云真神奇:“路学涯在县城里都能来参伙这镇上的贩货买卖?”

“是啊, 你看看人家多积极,所以说你俩脑袋被驴踢坏了吧。”就算是侄女和侄女婿,李守礼都要鄙视了, 李云不爽怼道:“我怀疑有诈,那就是骗局,哪有白送银两的好事,等你被骗走银两的时候可别跑到我面前哭。”

“你还怀疑有诈?”李守礼鄙视得更加起劲:“咱们镇那多聪明人还比不得傻草你?你知道上半年的贩货买卖有几户人家翻倍赚吗?可有整整二十三户人家。

那真金白银的拿到手,不知道多少人后悔头回没参与呢。等到年底时贩货商带着翻倍的银两回镇上,傻草你就慢慢后悔吧,可千万别跑到叔叔面前哭。”

李云还要呛被丈夫拉住,路有余问:“堂叔可知这回那贩货商筹集到多少银两吗?”

“这个数!”李守礼比个六的手势,哼哼道:“还不算他们自家的本钱。”

“六千两白银吗?”路有余感叹:“竟然能筹到这么多。”

“当然啊,单张大地主家就投八百两的本钱;虽然咱们村出的银两最多,但别家村也是最少出二百两白银参伙,各村加起来就有三千多两银子,算上镇上,肯定能有这个数。”

送走这缺根筋的守礼堂叔,夫妻俩往院中走,路有余笃定道:“六千两白银的本钱投入,翻倍得多少银两,贩货商能拿得出来还用得着行骗吗?年底肯定得出事。”

“咋就能筹到这么多,那么多人做白日梦等着天上掉馅饼吗?”李云难以置信:“还是现在骗钱特别容易?”

“你看赌坊,多少人一头扎进去输得家财散尽仍然执迷不悔就是要赌。”路有余倒理解:“进赌坊有输有赢尚且会吸引那么多人,现在是认定贩货的买卖会稳赚不赔,镇上和村里还有邻村都有大把人要去参伙,太容易迷惑人了。”

“我刚才就该问问这堂叔镇上的赌坊有没参伙,参伙投多少银两?”李云气哼哼:“我就不信,赌坊跟骗银两差不多的也能这般好骗。”

他俩闲侃着,迎面遇上从西跨院走来的秀才老爷和路学涯、路士杰和路有酈还有谭红袖,除开谭红袖轻松自得眉眼间尽显骄傲外,另外四位神情或多或少都带着凝重。

路有余带媳妇打招呼,路学涯想起件事,告诉堂弟:“县里有食铺研究出灌汤包子了,这两天卖得很红火,听说一天就能卖出几千只灌汤包。”

“可真是不怕累瘫。”李云排斥:“反正我是被累得够呛,今年都不想再供货,先把进货赚到的银两花得差不多再赚钱。”

路学涯哭笑不得:“弟妹你过日子还是该有规划,总得为将来和不时之需做打算。”

路士杰吐槽:“老二媳妇花银两的本事,估计过完年就能用得差不多了。”

“哦,我正要和公爹说,给家里收完稻我和路有余要出门,我要去县里的花铺挑花,我跨院里有三个花圃等着要种花呢,我还要买海棠树桃花树桂花树橘树和些果树。

路有余还想到秦王山找些能家养的草药移栽回来,我还想跑府城玩几天逛逛庙会啥的,中秋节都没出门玩,我觉得有些亏,想补回来。”李云总结:“可能得走个十天半月,伯父和公爹不用担心我们出门在外会遇到坏人。”

路有酈&路士杰&秀才老爷&路学涯:“……”

谭红袖被憋得好心情都打消了,路有酈对这位嫂嫂真的无言以对,路士杰实在懒得管:“知道知道了,老二带媳妇跑深山里多小心些,别的随你俩吧。”

路有余应声,送伯父和堂兄离开后,他再和媳妇去接女儿;刚因负责送客,李云把继女托给新进门的平妻卢香枣帮忙照看。

原本住茅草屋,粗糙的土墙、逼仄低矮的屋檐,漏雨透风的茅草屋顶还有难以维继的贫困,现今可以住进亮敞坚固的砖瓦房,能预见不会再挨饿受冻,怎会不欢喜?

哪怕以平妻身份进门,她在路家注定会处境尴尬,她带来的儿女们更得缩手缩脚做人,可比起饥饿贫困的痛能算些什么?和长工一起洗好碗筷收拾好灶屋,卢香枣就带儿女看会给她儿女们的两间新屋,险些就落泪了。

“姨娘和娃们已经看过家里的布局了吧?家里看着人多其实都是各顾各,家务活不多;就算有一二个刻薄爱刁难的,但咱们多数都好相处,只要你们守住本分、做活时不偷懒,菜地里的菜尽管摘。咱们有缘住同个屋檐下,肯定都想和睦相处,对吧?”

李云在门槛前敲敲门示意,初回正式交谈软硬兼施;朵朵小娃娃转头看到‘娘’,挣脱牵着她的陌生姐姐,蹬着小短腿欢欢喜喜跑到娘身边。

“是啊,云丫你说的是。”没进路家门之前,按她前夫的辈分算她是李云的本家堂嫂,十多年前就相识,卢香枣自然想套近乎:“云丫你看还记得小顺不?当年你离开乡前,小顺见到你就抱着你的腿喊姑姑。”

李云侧头随着她的视线看去,看到个黑瘦的男娃,一种饿到脱相的瘦和常年在阳光底下劳作被曝晒的黑,无需多言就能令所有看到他的人相信他家穷得叮当响。

“堂姑。”十五岁的男娃被看得有些羞怯,腼腆地喊声姑,再对弟弟妹妹道:“小蝶、小力,这是咱们本家堂姑姑,是爹的堂妹,叫堂姑姑。”

十岁出头的姐弟俩按兄长的吩咐喊堂姑,弟弟同样有些害羞,叫过姑就低头;姐姐倒有些好奇多看两眼新冒出来的姑姑,还冲李云善意地笑笑,只是没敢多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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