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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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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老三老四啥想法?”路士杰状似考虑过后点名:“天霖先说吧。”

路天霖低着头,父母兄弟们都没看,声音暗哑低沉:“我没异议,爹。”

路有酈附和,李云就道:“我有意见!到底是让咱们凑银两救谁呀,不是长房的男人吗?合着你让我们大把掏银两,长房连个屁都没,大嫂你可是真逗呢。”

“长房现在哪里来的——”曹荷香疾声反驳,可惜被公爹打断了。

“老二媳妇说的有道理。”路士杰赞同:“这个办法不行,长房没掏出上百两银子,你们姑侄俩不用再召集大家商量些啥,要是没别的方案,散。”

曹氏婆媳俩顿时被噎住,曹荷香无奈而急切道:“爹,长房还哪来的银两呀?”

“那家里咋凑银两?你既晓得能借银两咋不用你们夫妻俩的名头非得用当家的名头?合着让老爹我掏空家底再借上几百两白银,你俩就啥都不担吗?”路士杰冷笑:“长房没钱,那家里要借的几百两白银全让你和来礼去还咋样?”

曹荷香呼吸一窒,呐呐得不敢再呛,曹氏拉着丈夫哀伤求:“士杰,荷香她真没银两,你让她和来礼去还几百两白银那不是想要他们的命吗?”

“跟老子哭穷啊?你俩商量办法让我和老二老三掏银两让家里借银两时咋那么痛快,这破方案是啥,把长房撇得干净,想逼老子拿命填是吧?”路士杰火大地拍桌:“散!”

小娃娃被不熟悉的阿爷吓得连怕怕都不敢说,只抖抖身体连忙紧紧抱住‘娘’的脖颈。

曹氏想拉丈夫也连片衣角都没够着,老爹走掉后,路有余没吭声即带妻女紧随走掉,那原本赞成的俩弟弟对视几眼,路有酈劝道:“娘,长房是该出银两,毕竟是救大哥。

要么您和大嫂把不常用的首饰还有能值点银钱的旧衣当掉换些银两,把咱家不用的旧物也全部当掉,还差多少再和亲戚们借。”

“那三弟你就先借给我一百两白银应应急。”曹荷香当即开口,路有酈:“……”

路有酈很清楚他不可能只掏出这笔就够,要回绝可受不住他娘央求,只能借出五十两。

小弟天霖也答应当掉些不常用的旧物帮忙凑银两,连小妹甘露也被殃及被迫把大半首饰交给她娘拿去当掉,她走进东跨院,敲门进屋,看着两岁多的小侄女无忧无虑,她忧心忡忡:“二哥二嫂,咱家掏出一千两白银会变成啥样呀?”

“变成十里八乡最穷的人家,你会连糙米都吃不起,每顿就给你半个地瓜。”李云抓把花生递给她:“趁着现在还能吃得起,多吃点。”

路甘露真想说那不能不救?她终究没说出口,捧着花生米难过地跑掉了。

除夕夜,除了正在坐月子的谭红袖和她的儿女以及被关在张家的路来礼没在外,他们拼两桌吃过顿丰盛的年夜饭,曹荷香让她的儿女们先回东厢,就再提筹银两。

“长房能出一百两,那就请爹出三百两白银,二房出一百两白银,三房出二百两。剩下那三百两白银,跟来仪借五十两,二弟妹向里正叔爷借五十两,和伯父家借一百两,最后向谭氏娘家借一百两也就够凑齐了。”

“债务咋还?等家里被卖得一亩地都没,三百两白银的债务啥时候能还清?”

“二弟妹有手艺呀。”这点曹荷香倒是不怕:“爹您忘记三伏天里二弟妹做荔枝膏做凉粉赚到多少银两啦,凭她的手艺,三百两白银咱家最多两三年就能还清,爹您还担心啥?”

“是因为谁欠债务啊?合着我要掏一百两白银都不够,还得再承担三百两债务?”李云把怀抱的奶娃递给娃她爹准备动真格:“你是眼瞎当我好欺负呢还是想找骂?”

“李氏你咋和长嫂说话的,让你担债务咋了?”曹氏没好气地训斥:“你嫁进门,你的手艺就是咱家的手艺,你赚到银两和手艺就都该拿出来。”

“放屁!”

李云当即回呛:“要求着我还跟我用这种态度,想让我掏银两还让我不痛快,你脑门里真装着猪粪呐!行啊,我还就告诉你,就冲你和曹荷香这态度,二房一文钱都没有。

谁想要救?他路来礼是死是活关我屁事。别说他要被砍手断足,就算他要被砍头,都别指望我和路有余会掏半个铜板!”

“李氏你说啥浑话,你才想死是不是?”曹氏激动地呵斥着蹿立起来,路有酈震惊这嫂嫂竟会如此薄凉更难以置信兄长竟然没喝住训斥,他真不敢相信这哥哥是这种人?

“李氏你、你还想害死我家来礼是不是?”曹荷香紧接着骂:“你是啥黑心肝——”

“你又是啥黑心烂肺?!”

李云冷笑着反骂:“当年你们夫妻吵闹得多起劲非要推路有余上战场,你们当时没想着推路有余去死吗?谁想害死谁啊,想跟我算账能轮得到你吗?我真心害死他又咋的,一报还一报,这就是报应,自己做得孽你们自己受着吧!路有余,我们走!”

路有余二话不说就抱着女儿拉起媳妇快步离开堂屋,省得被叨叨叨烦个没完。

被留在堂屋中的人除了路老爹几乎全都看得险些瞎掉眼,不可思议他们竟就这般走掉?曹氏气得眼眶通红几近要哭,和侄女恶狠狠地骂二儿狼心狗肺早知就该生下就掐死……

路有酈甚至怀疑他究竟有没认识过这个比他年长二岁的同胞亲兄弟,天霖也觉得心凉。小妹甘露低头偷偷松口气,二哥二嫂能保住家底,她将来还能有着落和依靠;不是她没良心,实在是若她自己都顾不好还咋顾哥哥?

路士杰装模作样地咳嗽声,憋住笑说:“老爹也是反复考量,觉得掏空家底还要欠那么大笔债务只为救个一点孝心也没的儿子实在不值得,我也一个铜板也没有。”

其他人:“……”

“你们想救就自己救,咋样筹银两借银两都别来烦我。还有,借的银两自己还,可别妄想推倒老爹头上;那啥,和伯父家不用借了,我和你们大伯都是一个铜板都没。你们想商量跑东厢或者西厢去,老爹我还要留在堂屋守岁,你们滚吧。”

曹氏惊恐,尖叫着要冲丈夫打反被痛快丢出屋,曹荷香跑出门槛扶姑母。路士杰随即把俩小儿子赶出堂屋最后剩那挤在门缝里的小闺女,问她:“自己能走哇?”

“我、我想留在堂屋和爹您守岁。”路甘露缩着脑门有些紧张,她老爹爽快道:“行啊,算你这丫头还有点眼光,关门,别让那婆娘和你俩眼瞎的哥哥来烦咱们。”

“哎!”路甘露小脸显出喜色,连忙麻溜地关住堂屋门,陪老爹烤炭盆吃零嘴。

被赶出堂屋的三位小辈顶着寒冷站半响陪曹氏在屋外拍门叫骂,只能把母亲/婆母劝走,回到东厢再商议,可任他们再如何商议也没辙,尤其是若连隔壁伯父家都不能借,这让他们筹千两白银不是想逼他们去死吗?

路有酈猜也许爹和二哥只是一时魔怔才犯糊涂,他们多劝劝应该能劝好。路天霖附议,俩兄弟自翌日清早就开始劝说父兄,又跑隔壁伯父家借银两,全吃闭门羹只能明日继续。

于是大年初二,路有余和他老爹打声招呼就带妻女跑县城玩几天,归期不定。

他们老爹被烦过几日后也跑掉,带着识趣的小闺女也去县城里逛庙会欢度新春佳节;路甘露没想到还能因祸得福,兴奋得把她娘和大哥的糟心事全抛脑后,开心在县里过新年。

反观路有酈真要被急疯了,抓着堂兄的手臂问:“啥意思?爹和大伯到底啥意思,你和大伯又是啥意思,真要看着我大哥被砍手断腿吗?

今天可都年初七了,离张家的限期还剩几日?筹不到银两是啥后果,难道你们以为张家跟咱们闹着玩吗?路来礼就算再坏也始终是咱们一家骨肉,你们咋就能够如此薄凉?”

“年初一晚上,有余跟我说,你要救,这笔银两绝对会落到你头上,债务也会推给你。你掏不出千两白银可你不是还有县城里的富商岳家吗?”

路书勤摇头:“我不信,跟他赌一两银。可我爹和二叔都已经舍掉路来礼,我娘把我的家底全给拿走说帮我保管到正月以后,我想借你银两也没银两拿给你。”

“为啥?为啥至亲骨肉竟也能如此轻易放弃,大伯竟也如此薄凉吗?”路有酈苦笑出声,路书勤拍拍他肩膀:“你也别说薄凉,至亲骨肉也会寒心,我爹和二叔寒心了。这三十年他们没有对不住过路来礼,不愿意为他挖空家底也不欠他啥。”

路有酈抬眼,淡淡地看他眼,没说话就离开;他和小弟继续想办法筹借银两,把所有亲戚家跑遍,也在这新春佳节尝够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在他实在无可奈何,和媳妇商量卖掉她的陪嫁田产被痛斥顿后,他没想到他娘会跟他说:“有酈你去找谭家,谭家那么富要几千两白银没呀,借一千两有啥?你今天就去县里跟你岳父借银两,哦,多借五百两,没啥的,只剩三天了可不能再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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