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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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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家将近四个月, 屋中处处落灰得清洗擦净,且奶娃还在喊饿。www.zuowenbolan.com朵朵小娃娃真饿,她刚捧起饭碗, 想念好久好久的爹娘赶来看她;娃娃生怕被落下紧紧扑在‘娘’怀里,现在跟爹娘回到家后她小肚咕噜叫, 让她感到饿了想吃饭饭。

李云想她和路有余的晚饭就在镇上小摊前买袋馒头, 她只吃过俩馒头重新吃晚饭也可。喊丈夫先挑两桶水再去公中的灶屋找猪肉或咸鱼, 找到就拿来等明天再招呼声;她自己挎着竹篮往菜地里摘颗大白菜摘两把芹菜韭菜, 又往公中的柴房找红薯、芋头。

小娃娃想跟娘被严令留在屋里不准动,怕得又要哭, 李云被继女这股黏糊劲儿闹得头疼, 只好带着她顺便告诫:“可不是我要带你寒冬夜里在屋外跑, 是你自己非要跟, 你受寒吹冷风生病可不能赖我头上说我想刻薄你。”

“朵朵不冷、不要病病, 生病痛痛, 朵朵怕痛痛。”小娃娃似懂非懂, 然后高兴地跟着娘咚咚咚跑, 她穿戴得厚实便显得有些臃肿,跑起来尤像肥肥的小鸭走不稳路左右摇晃。

路有余给大锅里加满水,拎桶冷水拿过抹布想去主屋擦洗, 李云喊他:“你不嫌冷啊, 抱着你闺女坐在灶前生火烧水烤番薯,等烧好热水吃过晚饭再忙。”

李云快速淘米洗净入锅加水, 打好蛋液蒸上,喊他生火烧饭;自己拿矮凳和菜篮坐到他们父女身侧,借灶膛中的火取暖再择菜,很快意识到这位置的难点:“我妨碍你拿柴火是吧?那你给挪下让我进去里面。”

调换好位置, 李云边择菜边叮嘱:“你明天出门买碳买米买细面还有油盐酱醋白糖,再割二三十斤猪肉拎几条鲜鱼,我要熬罐猪油;再买篮冬笋买两篮鸡蛋,糕点果脯也得买些,反正你就赶牛车去镇上看到吃食都买些,咱出趟远门家里啥都缺。”

路有余应声好再问:“云丫你今晚还要炒芹菜?”

“寒冬腊月里菜地还能剩啥菜?你要想吃萝卜,现在去菜地拨两根萝卜回来,我给你煮碗萝卜清淡。”李云说,路有余乖乖闭嘴,小娃娃反而拍手道:“娘,朵朵吃萝卜。”

“娃吃萝卜容易放屁,你奶娃少吃,最多明天我烙萝卜丝饼给你咬两口。”李云叹气道:“咱跨院里的菜地又是啥菜都没了,我明天种白菜萝卜芹菜菠菜韭菜还来得及吗?”

“开春再播种,过几日就是大寒节气,离立春还能远吗?”路有余劝她:“寒冬腊月的你就好好养着,我宁可你白天带朵朵在床铺里躲懒都不想你忙个没完。”

“大寒?那么快?”李云怔了怔:“路有余你觉不觉得今年冬有些怪?”

“哪里怪?”路有余没觉得呀,李云提道:“雪啊,到现在为止只在腊月初时下过场薄薄的小雪,与往年比,今年腊月里的雪也忒少。老话说瑞雪兆丰年可不是立春后再飘雪,如果今年真没啥雪或者开春后再下大雪,明年只怕难有好收成。”

路有余叹口气:“庄稼汉谁不盼能年年风调雨顺,可怎么可能?”

李云择好菜走开,小娃娃想跟娘被爹抱住,肚肚又咕噜咕噜响起,委屈得跟她爹喊饿,可她亲爹继母正忙着烧晚饭还能咋办?让娃再忍忍呗。

鸡蛋羹、芋头焖肉、韭菜炒鸡蛋、白菜炒肉片和芹菜炒肉丝摆上桌,甭说娃,两个大人也感觉到饿了,吃饭时没聊闲话更合力把今夜煮的饭菜全吃完都没剩饭剩菜。

许是今夜累到,小娃娃吃饱就犯困,爹爹给她洗脸泡脚时已经迷迷糊糊,一沾床铺就睡着。路有余给小闺女盖好棉被,出屋拎桶热水回来擦桌椅清扫主屋,李云留在灶屋里清扫,忙过个把时辰将这两间屋先清洗擦干净再烧锅热水供他俩洗漱。

洗漱好回屋歇息,路有余劝媳妇明天再整理衣物,李云同样有此意,但她今夜必须把家底清点好,丈夫反对句就被她骂:“你还想把这箱银锭银票随意摆在屋中吗?你没听见现在这座院里已经住满人了,等明天再藏我今晚睡不好,赶紧开暗格去。”

路有余郁闷地从床铺里爬起,披件棉衣出屋,转眼间又返回找媳妇拿钥匙,接过钥匙去隔壁屋开锁,又是再往返趟拿油灯照明,打开暗格取出箱笼抱回屋。

“看看你这副懒散样,你个没出息的数银两清算家底都不晓得上心。”李云没好气道:“我问你还记得珍珠买卖赚到多少银两吗?”

路有余累得压根没心情想,意料之中再被媳妇训斥句就被指使着去数银两。

“我俩离家前存在暗格中的家底是三千八百五十两,第三批胭脂卖得二百八十两白银,卖山核桃赚八百三十两,至于卖珍珠赚到多少你给我听好了:是三万六千五百五十两。

马车和酿葡萄酒的本钱大概百多两,收购珍珠用掉将近三百四十两,在诸暨游玩大概用掉五十两银,我在许昌时置办行头用掉二百两,给我干娘和旧主送的手镯也是二百两白银,再刨除离开诸暨县返程这路的花销,咱们带的三千两银票应该还剩二千又五十两。

现在这家底麽?我粗算算…应该有四万三千五百六十两白银,对哇?你数家底有那慢吗,箱笼里的银锭合计万两白银,银票都是二百两五百两上千两的面额,很好算,你就只要给我核出个准确的数目,有那么慢吗?”

“有,”路有余还真接话了:“因为我困。”

李云真想给他拍两掌,忍住了改骂:“数银两都能困,你个没出息的想没出息成啥德行?咱的希冀是三年内攒到万两家底,现在十二年的盼头都给做到了,你不兴奋吗?”

“如果你愿意咱俩今夜跑隔壁朵朵那屋,我肯定不觉困。”路有余回应,然后被他媳妇照他后背用力拍一掌,但李云自问好像也没那么兴奋,突然间暴富对她的生活也没啥影响,连要拿这笔银两做啥她都不曾想过。

“嗳,现在攒到四万两白银的家底,你想过拿这笔银两做啥吗?”

“没想过更没啥想法。”路有余报出数清的家底:“总共四万三千五百九十四两银子,你刚把咱们那五十亩田产的进项给漏掉了,这当中三万三千两为银票,铜板还没数过。”

“九十多两的零头放在衣柜的抽屉里做日常花销,真正的家底藏暗格里。”李云琢磨:“非得把银票和银锭放在同处暗格中吗,能不能分为两处藏?”

“要么把银票放回树墩里?”

“你的树墩圆凳谁都能搬动,那么大笔家财放进去你的心可真大,再想个不会动的暗格咋样?比如说砖墙缝里,我还是觉得在墙里做暗格最好。”

“真想要放在夹缝中可以把桌案或者木柜的实木部分做厚做空,比放进砖墙缝里好,我再考虑考虑吧。”路有余把家底重新收拢好,搬起装银锭和银票的箱笼走去隔壁屋,把木箱藏进暗格中再关好机括,他握着油灯关房门离开。

李云把做日常花销的银两放进衣柜抽屉顺便抱床棉被出来放到床上,连奶娃带盖着的棉被抱起往床里侧挪,腾出地方,她再给自己铺个被窝,准备睡觉。

“路有余你说咱俩挣银两是为啥呢?攒到五六千两白银的家底时我可高兴啦,现在有几万两的家底我反而迷惑,好像也不知自己该拿这笔银两做啥,你有啥想法吗?”

屋中烛火灭掉,路有余抱着媳妇刚亲热上就被打断,他真觉得这媳妇忒心不在焉,叹道:“没、没觉得赚到这笔横财对我有何影响,就觉得以前日子咋过还照样咋过。”

“那我们辛苦挣银两攒家底为啥呢?”李云重申困惑,路有余怔愣下思考说:“嗯…保障咱俩无需为钱财犯愁,啥时想花大钱都有足够的银两,家底殷实总是好的。”

“对啊,我为啥要钻这种牛角尖?”难道她还要嫌银两扎手怕没处花吗?她究竟在犯的什么傻,李云抬手拍拍脑袋,对自己都有些无语了。

“你当心着凉。”路有余把她的手臂拉回被窝里,其实李云还有点困惑:“诸暨县珍珠的收价为啥能那么低?即便在诸暨县内珍珠能轻易找到可珍珠多珍贵,我到今夜都还有些不敢相信我往诸暨走这趟竟然能有百倍的赚头?!”

甭想亲热了,路有余长叹声,重新躺好再抱媳妇入怀陪她思索:“不是有诗曰商人重利轻离别?自古以来商贾都是重利逐利,那么把收价尽可能压低再把卖价尽可能抬高,商家从中能得到的利自然就越大。”

“从采珠人那里用三五文钱收的小珍珠转手给珠宝铺进货就要把价钱抬到六七百文钱,珠宝铺再售卖便要从一两银子起,天爷呀,路有余你敢想象这当中的差价吗?”李云惊颤:“难怪世人说奸商、无商不奸,人为财死而商贾尤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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