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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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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这趟诸暨县之行、没亲眼见证是真的不信。”路有余感慨道:“我想可能也是因为诸暨县珍珠易得,物以稀为贵,可在诸暨县,想要珍珠都不需买,自己下河下湖泊找,那么这珍珠在那些老百姓眼中怎么可能再珍贵得起来?珍珠商贩压价也是意料中。”

“你说我算黑心吗?”李云丧气道:“我明知珍珠珍贵,但为挣银两好像也昧着良心,就没想过告诉那些村民在外地市面上珍珠是啥价钱,他们可以把珍珠的进货价抬老高。”

“这珍珠收价是村民自己开的,你情我愿,这咋能算咱们欺负人?”路有余不以为然,分析道:“而且给他们讲明珍珠在外地能值多少价也许反而会是种灾祸。

云丫你想,在诸暨县的珍珠收价很低已经许多年,换句话说不仅是村民们都习以为常,珍珠商贩们更认为理所当然,突然出现变动会侵损多少富人们的利益?就像是我们逛过的那家小珍珠坊都会受牵连,这些人又岂能愿意?

很可能到头来反倒会变成富人联合打压迫害穷人,后果与你的初衷只会背道而驰。即使真有机会让诸暨的珍珠收价抬高,贩卖珍珠的商贾们牟取暴利那么多年,肯失掉这甜头吗?在外地可缺珍珠,他们完全可能把卖价再抬高,一颗小珍珠卖到二三两银子,怕啥?”

路有余总结道:“珍珠转卖的暴利并不是让采珠人抬高收价就够,而是我们根本不可能干预插手,保持那个现状其实才是对大家都好。”

“你说的还挺有道理。”李云顿时轻松许多,心里负担也没了,拉拉棉被睡觉。路有余只能抱着媳妇压住欲~火,也闭眼歇息。

腊月里天亮得迟连鸡叫得都晚,农家院里鸡叫声过两轮,朵朵小娃娃揉揉眼睛醒来,转转身看见爹娘,想都没想就挪动小身体爬进‘娘’怀里,又又嫌硌得难受地挤掉爹爹的手臂,然后舒舒服服地抱住娘继续睡。

路有余抬手捏捏眉心,真想把小闺女放进给娃准备的屋里,搂着妻女再睡会儿,等睡饱后穿好棉衣起身出屋、去灶屋生火烧热水熬粥,顺便思考是否该给娃准备只小床?

昨夜听说现在家中住满人,路有余倒是真没觉得,他在自己的跨院里忙好,牵牛车走出家门都没碰到谁,难道是因为天冷,大家都躲在屋里取暖吗?

赶到镇上,他把想到要买的全部大量采买遍,最后去堂弟的卤味馆买盘卤肉。

“咋夜里回家?你急着也不差一天半天,夜里赶路多危险。”路书勤神情可见的沧桑。

“没那么晚,回到镇上天刚黑透,那么短段路怕啥?”路有余接过装卤肉的油纸袋,付块碎角银再接过找回的铜板,说声走了便抬脚往外去。

“你知道你离家这三四月家里发生的事吗?”路书勤追到卤味馆外,拉住堂兄问。

“听长工提过一耳朵,学涯咋回事?”路有余真有点奇怪:“他犯的啥错那么严重?”

“被诬陷的!”路书勤抬眼看向空空荡荡的街道,忍不住外放自己的情绪,悲怆道:“他们学馆有学子举办重阳登高诗会,大哥应邀参加。那天有学子点评时政,不少学子都发表自己的见解,大哥也就跟风说了几句但一个出格的字都没。

可转天他就被指放浪形骸狂妄自大目无法纪不敬尊上,还被人搜出许多冒犯的诗词文章,大哥自己都懵掉了;那些文章的字迹是他的但大哥能看出来是模仿他的笔迹想污蔑他,可是人家就指定说是他所为,还冒出许多学子作证。我哥有嘴说不清,被官差给拿了。”

路有余问:“学涯究竟得罪谁了?”

“县城里的崔姓富商。”路书勤苦笑:“有酈不是给甘露定亲马秀才的弟弟吗?是因为马秀才和崔家有深仇大恨,咱们路家竟然还敢上赶着和马秀才做亲家,崔府就拿咱家开刀。

那位崔家大爷说得明明白白,说有酈可真是了不得,旁人都唯恐避之不及,他竟然还主动往前凑;既然他个小小的农家子都敢不把崔府看在眼里,他们就要给我们点教训,这是给甘露定亲马秀才弟弟、路家要付出的代价,我爹和大舅怎么给崔府赔礼道歉都没用。”

路有余猜到八成会是崔府,只是没想过能闹得这般严重,疑惑问:“谭家呢,这般地步,路有酈都不请他岳家出面调解吗?”

“谭家出面了,所以没牵连,否则就会变成天霖和俊才这辈儿孙都不能再考科举。”路书勤抓住堂哥的手臂,眼眶都红了:“本县的县丞也姓崔,是崔老爷的本家堂弟。

我爹去求县令明察做主,县令斥责我家怎能让小辈做出那等蠢事,说我们路家自己偏要找罪受让别人如何救?县里多数人都晓得马秀才和崔家的仇怨,有酈还要和马秀才做亲家,那不摆明在打崔家的脸?放过路学涯,那崔府还有脸吗;别说我哥无辜,谁叫堂弟主动寻衅滋事结仇家,他不阻拦呢?这就不叫无辜。”

“当初路有酈给甘露说亲事,谭家事后得知还是事前就知他有那意向,你晓得吗?”

“谭家不晓得,事后才知。”路书勤忽然想笑,可笑得比哭还难看:“谭二爷跟我说,他真怕这个妹夫只有做个小管事的能力,连在镇上开家小铺面都管不了。

如果哪天堂弟跟我借银两周转让我可要谨慎,毕竟谭家也不能连女婿欠的债都帮忙还,那就不是照拂女婿而是在养孙子。”

“他跟你借的银两还给你没?”路有余真觉得悬。

路书勤摇头:“被谭二爷说中,他的蜜饯铺真关门大吉了,就在腊月前几日。倒闭前,他为周转连谭氏陪嫁的二十亩地产都抵押给牙行筹银两,蜜饯供货商那里还拖欠着上百两。没维持住,他把铺面转让掉都只够赔那笔欠款,连他媳妇的陪嫁都没能拿回来。”

路有余拍拍他的手臂,路书勤说:“路来仪被休了,是两年前假燕窝铺的东家,他们要二千两白银,否则即使路来仪再嫁也别想好过还有她生的三个儿女,都被人家给盯上了。

现在这大堂姐天天闹着咱们两家给她筹银两,有酈被她逼得都快疯掉了,我家也没落下,我大哥都那样了还被她惦记着要给她筹银两。”

还真被他媳妇给料准了,只是路有余不解:“人家既然只是为求财,咋能闹到害路来仪被休?毕竟陈家还有家底,让路来仪留在陈家不是更方便拿银两吗?”

“因为真的好过个把月!”路书勤说着烦起来:“从去年她名声扫地以后,陈茂祖就没再碰过她。她既想以此安抚住对方让她慢慢筹银两又是真饥渴缺男人,一来二去就真私通上,露出马脚被陈家给抓住了。”

路有余别过脸真想骂句脏话,换换气问个疑惑:“我从昨晚回来到今天出门时家里都很安静,她没回娘家吗?”

“被休掉后就住在娘家,闹得咱们两家天天鸡犬不宁,路来礼也受不了就想把她支走,让她也去找她亲娘想办法帮忙筹银两。前两日她出门去神庙镇,咱们才能喘口气。”

路有余仅仅是好奇:“我娘咋会改嫁去神庙镇?”

“听说那男人原来是曹家村人,年少时外出闯荡,没离村前仰慕你娘,这三十多年一直念念不忘。”路书勤解释,路有余真没忍住被呛到了:“你在说书吗?”

“我刚听说时也很不可思议,但曹家对外给的就是这么个说辞。还听说那个男人在神庙镇积攒到份家业,有六十多亩田地是个小地主,媳妇早几年过世,一直没续娶。

这几年两个儿子都在外头做生意,他今年回老家听说你娘的事也不介意,跟你娘提亲,聘金就给三十两白银,秋收结束你娘就改嫁去神庙镇了。”

路有余把这个事抛开改问:“那家里对路来仪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反正家里也掏不出二千两白银,能找借得到也不可能为她把全家给搭上。” 路书勤闭闭眼再睁开,满目疲倦道:“有酈愿意再为这个姐姐找岳家求助就找,他不愿意,咱们就更没办法了。”

路有余叹口气说:“你忙吧,我先回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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