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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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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树前, 明媚晨光透过洁白的梨花瓣映进送别人的心房,花不懂人情正灿烂绽放。www.xinghuozuowen.com

长辈们都没现身,只有同辈人带着娃们送别;目送到骡车即将消失在视野中, 路书勤是真的纠结啊毕竟不是笔小银钱,路有余劝他:“要么你赶骡车去追, 还能追得上。”

李云好奇问啥事,问清楚后嘲笑道:“你俩甭妄想了, 就算追过去也要不回的。”

“二嫂你这话啥意思?”路书勤强烈质问:“你是在质疑我堂弟的人品德行吗?”

“有个人曾信誓旦旦说生养之恩比天大, 春杏、天霖和甘露你们还记得吧?”李云就质疑给他看:“咋的转眼间又变成生养之家不值得留恋, 父亲的生恩养恩全能抛掉, 非但分家后连给亲爹半个铜板的奉养孝敬都没, 还能只为个安家小镇就闹得从此不认亲爹?”

春杏猛然震动,小妹甘露不屑鄙夷地努努嘴巴,路天霖却像心头被扎进根长针般被狠狠揪住疼了疼,他想为哥哥辩解只是没快过路书勤:“有酈半年内连番遭遇打击,他心里难过很难受很不得劲儿, 他还没缓过气, 二嫂你不能这样跟他计较嘛。”

“所以他提出分家当天我都没在背地里嘲讽奚落过, 兄弟姐妹和伯父轮番相劝没劝动也是心里难受情有可原,欠债还钱总是天经地义吧。”李云抬抬下巴, 俏丽的眼眸在阳光很亮:“你现在就赶骡车追去要银两。

你能拿回这二百两白银,我收回所有对他不好的言谈,再请你们去镇上酒楼吃顿大餐;倘若没要到这笔欠债, 你趁早省省吧,我咋样讽刺他都跟你没关系。”

这种情况,路书勤哪怕只为争口气都得喊他家长工赶骡车送他去追,坐进车厢后扬头留句二嫂就等着请客吧便乘车疾行而去。

路天霖不知是被嫂嫂的成竹在胸吓退还是自己内心深处也觉恐慌和不信任, 他忐忑询问:“二嫂你究竟凭什么敢断定三哥不愿意还银两?”

梨花树前的众位都循声转向,李云直白道:“你没长眼吗?你没看见他现在满脑都巴望着一雪前耻出人头地,这种时候跟他要银两不等同是在割他的肉?

让你从自己身上割掉块血肉你肯吗?他会对路书勤说:他现在急需银两安置家业盘铺面进货开张维持生计等等反正就是银两实在不趁手,只能等将来赚到钱再还。”

春杏没敢搭腔反驳只下意识轻轻摇头;钱芬芳低垂眼眸,抱着大儿的手臂不由自主用力。

路天霖张张唇,心慌气短:“可三哥若是安置家业将身家用得差不多了,想赚到二百两白银得几年?他怎会拖着堂哥的欠账几年不还呢,三哥他不是这种人。”

“对啊,”刘兴干巴巴笑:“而且就算他现在没办法还债,其实他也没坏心思嘛。”

“当然没坏心思,只是有富商岳家时会豪言壮语奉养被休弃的母亲、要倾尽家产相救惹祸的长兄、义正言辞谴责我们是何等薄凉自私冷血毫无骨肉之情。

被逼和离失掉富商岳家,那就念家中没他的容身处、生养他的家冷漠,他可不觉得自己真会打自己的脸而是整个家不待见他;妻离子散,悲痛几天就能摆出张全家都欠他的脸出现在人前要分家,父亲不准他去神庙镇就能说得出不认亲爹,他多了不得啊。”

李云恭维嗤笑:“他当然没坏心思,他都不会害人,就只是能慷他人之慨时重情重义,不能慷他人之慨时会自私薄凉得叫人发指。”

钱芬芳用力捏得指尖泛白,春杏被吓得心跳到嗓子眼,刘兴也是心焦得不敢出声了,路天霖慌得口干舌燥说:“三哥他…他是心里难受,任谁受到那么多打击也没法很快恢复正常,他很多都是负气话,这得酌情体谅,二嫂你不能用正常人的态度去批判呀。”

小娃娃手抓着的娘裙摆,仰头迎着光看她‘娘’,李云闲着也闲着给这小弟弟醒醒脑:“你晓得真正痛苦难受是啥样吗?真痛苦难受到不能自己时还能生出别的心思吗?

相比起来,你觉得路学涯比他痛苦还是没他痛苦?人家自闭小半年还没缓解呢,看看路学涯有啥心思能做啥事吗?再看你这位三哥,你真觉得他痛苦吗,痛苦到在家中待不下去吗?换作你痛苦到想逃避,你是会逃到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还是能像他那么井井有条?”

“我……”路天霖惊慌失措,发现自己答不上话:“我……”

“你们成天拿着他难受的幌子替他扯谎不觉可笑吗?何况都是他自己折腾出的后果,他非但不愿意面对自己造的孽还能摆出张全家都亏欠他的臭脸,多荒谬啊。”

李云冷笑声讽刺:“我告诉你,这不叫难受,叫自私;与他慷慨大义时的根本是相同的,都是为彰显他自己、想要在家族中在村镇在所有相识的人面前出众亮眼。

他更不是因为被和离难过,而是因为被外人看扁被全镇奚落嘲笑、他怕没有翻身之时;人家这是迫切想要扬名立万出人头地呢,失掉富商岳家就再去投靠地主继父,当然要死巴着往神庙镇去,不认亲爹都无所谓!”

话落,春杏捂着胸前呼吸急促,路天霖眼睛直瞪,惊恐地往后跌退了步。

“虚荣心盛又自视甚高偏偏屁本事都没,路来礼至少比他多好些手腕,他呢?把自己折腾到妻离子散都没长点教训,指望他揣着三百多两身家能变富还不如想等过两年他会变得连三十两白银都没剩下更有点盼头呢。”

李云直戳心窝道:“你们七兄妹同个爹娘生,脾性虽各不相同但绝不缺相似之处,其实天霖弟弟你又比那位哥哥好多少呢,无非是你比他多点良心而已。”

“…我?”路天霖犹如惊弓之鸟般轻喊,不知该如何辩驳更不知能否反驳,怔愣会儿忽然整个人变得黯然,他突然觉得好心凉、为自己也为哥哥。

朵朵小娃娃站立许久喊娘抱抱,李云弯腰把奶娃抱起来走到梨花树下靠着,路有余随之走过去陪妻女,另外几位逐渐缓过劲各自找个角落等路书勤回,想来不需多久的。

两刻钟后路书勤坐骡车回到家门前,他沉寂地走下骡车,已然足够叫他们猜出答案了,路春杏不死心地问:“咋样啊,三哥把欠债还了吗?”

“这也是我为难他,他现在正需银两在神庙镇安身立命,我哪能这种时候跟他要债。”路书勤打起精神扬起笑意不在意地挥挥手说:“没事,等他安顿好、赚到银两就还我。”

“你最好想这二百两白银会打水漂,别指望;前岳家真心实意扶持他都没把他扶起来,靠个陌生的继父?”李云呵呵嘲笑两声便抱着奶娃回自家。

路有余补充句告辞的话再走,路甘露跟着离开,路天霖也没停留只是他走得浑身失落,一如春杏满脸苦笑悲沉,看得路书勤忒奇怪,他们走掉了只剩他媳妇抱娃时,问咋回事?

钱芬芳道出刚才堂嫂的评价,她没多加自己的看法但也足够路书勤惊吓住了,恍惚许久才响起声音询问:“你相信吗?”

“信,他有三百多两家底,还掉债务找个小镇寻份他能做的差事,以后踏实娶妻生娃,哪里能活得不好?宁可跟亲爹绝断都要往神庙镇去,应该就是不愿意踏实过活吧。”

路书勤再怔愣许久,冷静好,他没接话只带妻儿进家门,可那份要好二十多年的堂兄弟情谊终究是冷淡了。

回到自家跨院,李云坐到廊架的竹椅中,放下奶娃让娃自己玩,反倒有点不同的感慨:“造新屋借住在隔壁时我觉得伯父家住得太空旷没啥人烟气儿,这么快就轮到自家。小弟弟基本住学馆,相当于东西厢房和西跨院全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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