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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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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隔两年再踏足诸暨县的石桥长廊, 江南水乡的气质风貌如故,犹似那水墨画卷。www.gsgjipo.com

在城中找到相宜的宅院租赁,在新住宅安顿好, 李云和路有余首先带娃们和两位老仆游赏观览江南水乡的景致, 闲来走石桥坐船游湖逛酒楼街边小吃摊听讲书, 甭提多悠哉惬意。

朵朵小娃娃看得新奇玩得高兴都把对外祖家的想念给抵消了, 突然被停止, 她还很留恋要拉着娘问, 李云温声道:“你爹出门办事去了, 冬月里诸暨县的天也要冷下来了,再带你和弟弟跑城里到处逛那你们俩小娃娃会受风寒得病的。”

娃娃连忙摇头,她和弟弟都不要得病病, 又问爹爹去哪里了呀?

“爹爹这些天有事忙得出门办事, 天黑就回家了。”李云笑着哄继女去陪弟弟玩, 自己走到窗前看庭院中光秃的树枝,总觉得自己瞎担心;收珍珠已经是轻车熟路, 只是她没陪同, 难道路有余还会出啥事吗?

黄昏唱晚,清晨赶马车出门的男人在夕阳最后抹余晖回到租赁的新家,他从马车里杠出两袋满装的麻袋放进主屋中, 陪妻女吃过晚饭,又照顾娃们睡着, 再带媳妇看麻袋。

“今年收珍珠好像有不少限制,已经禁止百姓任意下河湖找河蚌取珠,采珠人取到珍珠后必须先供官衙筛选出最圆润的珍珠进贡,进贡的数量更是比往年的份额都要大得多;商贩们担心会收不到多少,都在向采珠人竞相提高珍珠的收价。”

“因为新皇登基啊而且明年可能还要迎娶皇后。”李云立时想明白, 看着眼前的俩麻袋珍珠不由得讶异:“咱俩收珍珠都赶早的,官府已经挑选过了吗?”

路有余压低声音对媳妇耳语:“采珠的乡亲们对我讲衙门要在冬至前天筛选。”

李云瞪瞪眼睛,拉住他的手臂也悄悄问:“抢在官府前收珍珠,你不怕惹祸吗?那些采珠人竟然也愿意给你进货,你们可真是…你用啥价收的啊?”

“每斤八百文钱!”路有余解释:“珍珠商贩为抢购珍珠已经把收价抬到每斤五百文钱,比咱们前年知道的收价翻倍还多;采珠的乡亲们也怕,让我冬至过后再去。

我建议他们把圆润光泽的珍珠挑出,官府要进贡的珍珠肯定是最好的,这还不容易吗?他们把最好的珍珠留着等供给官府,剩下那批珍珠给我进货有啥不行?”

“行倒是可行,”李云犹豫:“那你明天还要收珍珠吗?”

“收啊!”路有余安抚道:“离冬至还有大半月,官府和珍珠商贩们都没动静,我刚开始收珍珠也没被谁注意到,眼前正是咱们抢购珍珠的好时机;采珠的乡亲更会主动保守秘密,不需担心此事外泄。何况我再跑四五天也就罢手了,不会出事的。”

李云想想只剩叹息声,叮嘱他:“你可记得千万要谨慎。”

路有余抱住媳妇应:“会的,为你和娃们~我也必定会让自己平平安安不冒丁点风险。”

翌日天际刚露出鱼肚白,他即赶着马车出门,仍然等到黄昏才返回,整整六日早出晚归,李云的心就跟着悬六天,左思右想要让丈夫停止收珍珠时、路有余主动表态罢手,她悬着的心终于回落,随即涌起挣钱的喜悦:“快称称看有多少斤?”

所有装满珍珠的麻袋称重竟有二千斤多,路有余收起秤杆,满脸的笑意也收不住:“咱这回也给你留百八十斤做饰品咋样?”

“还以为你要给我当吃食呢。”李云斜他眼,但捧着这颗颗珍珠是真喜滋滋:“我挑出一匣珍珠就足够啦,明年春咱再收回珍珠没准还能收到上千斤,彻底要发财了。”

“但是三千多斤珍珠想运走再安稳卖掉可不容易。”路有余喜悦归喜悦,该愁也得犯愁:“我们还带着两个娃没法急赶路,还要边找珠宝店铺进货边赶回家乡吗?”

李云收到盆凉水把手捧的珍珠倒回麻袋,手掌互擦下站起,反复琢磨都摇头:“咋想都觉得只能先运回秦王山田庄,要么再买辆马车运货?托给镖局运我有点不放心,被镖师们发现麻袋里装着啥,偷偷取走些都没法算账。”

“一辆马车载不动,要买马车就得买两辆。”路有余也摇头:“可即使你学会赶马车,我们带着三千多斤的货要走三千多里地,咋保证沿途必定无惊险?我们带着两个娃,根本没反抗之力,这就意味着若咱被盯上有匪徒想抢就得完。”

“所以是只能托给镖局吗?”

“我也不放心,我还怕被镖局扯谎货运丢实则被镖局私吞掉,比起货运丢那点赔偿小钱,这批珍珠的价值完全值得铤而走险。”路有余考虑道:“要么我自己运送,把车厢改成板车,多往返两趟运送回田庄,我装扮得粗糙些赶路应该没危险的。”

李云拧眉,路有余笑着宽解道:“没事啊,咱们带娃走得慢才单趟都要走半月多,我独自赶马走能日行五六百里路,三千多里地也就六七天的路程,往返趟半月足矣。”

“那你记得多谨慎,板车上再放两袋糙米还有稻草,把你自己弄得越粗糙越穷越好。”李云忍不住有点烦:“要么莫等明年春暖收完珍珠以后再运送,这批你今年就运回田庄,明年咱少收些,装在车厢里赶两辆马车也够了。”

路有余失笑着抱住媳妇说没事:“顶多货被抢走,还担心我能出啥事不成吗?别担心我,咱陪儿子过完周岁,我就运珍珠回家乡,必定会平平安安走,稳稳当当返回。”

“你可切记如果碰到匪徒响马想抢劫,你就乖乖把货送给他们别硬争,我宁可这批珍珠全部打水漂也不想看见路琛没爹,儿子才刚学会叫爹。”李云别开眼,有些难受。

“晓得啦,你都想到哪儿去了。”路有余被媳妇这股瞎杞人忧天的劲儿弄得哭笑不得,可心里真暖暖得都心酸,紧紧把人搂在怀里郑重发誓会让自己平安无恙。

即将满周岁的小婴儿已经会爬行和喊爹娘啦,虽然发音有歧义但至少教会他说话了呀,朵朵自己还是个娃娃也兴奋的每天抱着弟弟教他说话以及教弟弟站立走路;李云在旁看护,曾经没兴趣生娃的她都觉得好像要母爱泛滥了。

路有余更每每看儿子或爬进他怀中或摇晃踉跄站立片刻后扑向他喊爹,心都涨得满满的;妻儿如此柔弱,他哪会让自己有危险?

家人们满怀幸福地陪小婴儿欢度周岁生辰,虽然没大摆筵席宴客但是很温馨;初初会看这人世间的小婴儿蹬着他那已经能站立的小短腿在娘怀里欢喜跳跃,路有余从媳妇怀里接过,他鼓着肥肥白嫩的脸颊喊爹——

小婴儿路琛可早已经学会喊父母和认出熟悉的人,而且他还自悟出惹闹些小脾气,爹娘和姐姐陪着哄着他玩他高兴,可家人们若是不理睬他远离他,他也要生气噘嘴的。

李云带娃们送路有余赶马车离开,小婴儿挥动小手臂要爹爹抱却没想到爹爹越走越远,刚满周岁的他待在娘怀里真真是放声哭出来,娘和姐姐哄许久才把这小哭包哄住。

凛冽寒风呼啸刮过胡同深巷里,江南的冬月也开始飘撒纷纷扬扬的雪花,李云拘着娃们留在暖和的屋中,自己支起窗缝隙凝望雪花瓣飞扬,思念和牵挂正像这场密密麻麻的白雪将她缠绕深陷,叫她安慰自己多少遍都难安稳。

“娘,爹爹啥时候回家呀?”朵朵娃娃也想念呢,拉着娘的衣裙隔两天就要问遍,李云扬起笑意说:“爹爹已经走十天,最多再过十天爹爹就能回家。”

“朵朵好想好想爹爹。”娃娃忧愁地扑进娘怀里抱住,李云回抱住,看眼安稳睡在床铺里的儿子,低低呢喃:“别怕,爹爹定会平安回家。”

离家方知牵挂,而有牵挂何尝不是幸福;再凛冽的寒风刺骨,心有牵挂亦会觉得热乎。

路有余在离开的第十三天夜里赶回,身上裹着个破棉袄、眼底乌青胡渣乱冒,整个人要多粗糙有多粗糙,可他心里热乎,听着媳妇絮絮叨叨念着,他离家多日的心满怀激荡暖和得再也不忍住,甭管自己多邋遢就拉媳妇钻了被窝。

团圆之夜,虽然身处异乡,但有家人在身边就是家便是团圆,他夫妻俩就带着娃们和老仆欢欢喜喜在诸暨县过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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