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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审讯李、王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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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尧彪在皇城司当差,平日从不饮酒,今天见了老友,才略饮三杯。因此毫无醉意,只等朱永贤睡醒,二人一起去县丞衙。

小太监急匆匆地敲门:“李大人,二爷那似乎出事,我家王爷赶过去了。他让我和您说一声,您自己去衙里吧。”

朱永贤根本不记得还有李尧彪这个人了,是孙典服看朱永贤火急火燎的跑了,遂让小太监传的话。

李尧彪听了一惊,暗想:不会又是那王老鬼惹事吧。他怕朱永贤出了事,忙叫了四个手下一起去县丞衙。

朱永贤到县丞衙的时候,天都快黑了。裘智已经审完了周大谷,回到内衙让广闻给他擦药。

他轻轻敲了敲门:“是我。”

门“咯吱”一声打开了。

朱永贤刚才听白承奉和文勉简单叙述了事情的经过,看广闻手里拿了个瓷瓶,不由皱眉问道:“伤的重吗?”

广闻叹了口气:“请大夫看过了,没伤到骨头,就是青了一片。”

朱永贤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伸手接过药瓶,然后道:“你先下去休息吧,我给你家少爷擦药。”

朱永贤进了里屋,看到裘智盖了薄被,趴在床上。

裘智听到脚步声,转过头见是朱永贤,不禁展颜,笑道:“你来了。”

朱永贤掀开被子,见裘智的腰部左侧一片青紫,伤势确实不算严重。然而本该平整的肌肤上,却布满了狰狞的疤痕,好像一道道印记,时刻提醒着朱永贤,这具身体曾经受过重创。

朱永贤的目光停留了许久才移开,胸口像是被大石堵住了,憋闷的厉害,眼眶一红,几欲落泪。

裘智似有察觉,低声道:“我有点冷,你把被子给我盖上。”

朱永贤忙给裘智盖上了被子,只露出左腰。朱永贤打开瓷瓶,挖出一块活血止痛膏,涂抹在淤青处,轻柔地替裘智按摩。

裘智沉思许久,最终还是没忍住,问道:“老李这次来,到底是干嘛的?他和你说了吗?”

朱永贤手上不停,摇头道:“没有,他口风一向紧,我哪套的出话来。你放心,君无戏言,我哥既然同意了咱俩的事,就不会出尔反尔,横竖不是冲着咱俩来的。”

朱永贤约莫猜到了一些,只是没影的事,没必要说出来让裘智操心。

裘智听了愁容略减,叹息道:“希望如此吧。”说完,又想起一事,问道:“他们晚上住哪啊,打算呆几天。”

朱永贤一愣,随即尴尬道:“我忘了问了。”

裘智觉得腰比刚才好多了,起身穿好衣服,准备回家了。现在有了金佑谦,好多文书工作都可以交给他做,不用自己加班加点了。

李尧彪带着手下来到县丞衙,虽然乱子解决了,但今天的八卦太多了,衙役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的好不热闹。八卦的力量果然强大,这群人现在见了皇城司的人都不怕了,还舍不得回家,一个个说的兴高采烈,眉飞色舞。

皇城司本来就是专门刺探消息的,那几个提点若想要和人拉进距离,可谓是易如反掌。不一会,他们就把下午发生的事,了解的一清二楚。

李尧彪没有亲眼看到裘智提取指纹,衙役们又不懂科学知识,以讹传讹,只说一阵紫气过后,裘智请了玉皇大帝下凡,让周小庄复活,亲自指认了凶手就是周大谷。

李尧彪不以为意,他们皇城司审案的时候,经常会假借鬼神显灵,诈出真相,只道裘智也是这般。

不过李尧彪觉得宛平县的民风太狂野了点,一个童生都敢在县丞衙里拿烛台杀人。他走遍大江南北,从没见过这么这么彪悍的,宛平县算是给他开了眼。

李尧彪来到内衙,正好碰到裘智几人往外走。

李尧彪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药香,深吸一口气道:“这是活血止痛膏的味儿。”说着,关切地看着裘智,问道:“怎么受伤了?”

裘智总觉得李尧彪来这的目的不是那么单纯,皇城司的人最善打听消息,自己受没受伤,他能不知道。

裘智并不揭穿,只是淡笑道:“刚才扭了下腰,不是什么大事。”说罢,反问道:“你们打算在这住几天啊,晚上住哪?”

李尧彪装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幽怨道:“你这没良心的,我刚把杨田给你送来,你就赶我走。”

裘智也觉得自己有点不厚道,不由满脸羞愧,红云渐起。

李尧彪哈哈笑了几声,打趣道:“放心,皇城司在宛平县有宅子。我们不住你家里,不会打扰你们小两口甜蜜。”

裘智看他没个正形,啐道:“你一个单身狗,就眼红吧。”

李尧彪原先娶过一房妻子,只是他在皇城司当差,常年不着家,妻子不愿一人独守空房,便与李尧彪和离,令嫁他人了。李尧彪估计自己再娶,还是同样的下场,反正他哥哥李尧虎已经有了三子两女,家里不指望他传宗接代,便一直打光棍至今。

第二日一到县丞衙,裘智就收到了一个好消息,王老鬼的那笔账算好了。王老鬼借了六贯半,主动还了二贯钱,被抢了十贯,一共还了十二贯。周小庄则是被卖了四十两银子。

裘智心里默算了一下,六贯半的本钱,两年后变成了五十二两银子,增值了八倍,真的是太黑了。

裘智口头表扬了李先生几句,随后命人开大堂,准备审理王四姐和李四姐。

李尧彪错过了昨晚裘智审周大谷,自然不肯错过今天的审讯,也打算留下来旁听。

裘智指指西次间道:“要不你进去坐着,师兄在里边呢。”

李尧彪本想凭自己和裘智的私交,肯定能在大堂上混个座,一听朱永贤都跟里面坐着呢,不敢再提要求,麻溜地去了西次间。

齐攥典见了,心里给裘智比了个大拇指,暗道:老爷真是威武不能屈,都敢让皇城司的人去次间旁听。

堂下一共跪了四人,王老鬼在这个案子里属于原告,跪在东边。剩下三人王四姐、李四姐,还有抢孩子的蒋坝,均是被告,跪在西侧。

王四姐和李四姐未曾开言泪先流,哭得梨花带雨,珠泪嘀嗒。二人出身青楼,哭得十分有技巧,只是眼眶和鼻头微微泛红,眼泪像明珠般一滴滴往下落,没有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二人哭得凄凄惨惨,还不忘偶尔给裘智抛个媚眼。王四姐和李四姐虽已年近五十,但保养得当,风韵犹存。可惜裘智一个弯男,不解风情。

裘智一拍惊堂木,正欲说话,王四姐倒先叫了起来:“老爷,我冤枉啊。求您大发善心,放民女回家。我给您立个长生排位,一月烧一百斤的香油。”

李四姐跟着喊道:“老爷,我是好人家的女孩,从没做过半点坏事,老爷明鉴啊。”

蒋坝则是嬉皮笑脸道:“老爷,俗话说得好,千里做官只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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