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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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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05年的4月,我入学咒术高专。

开学第一天,和同学打架。

开学第二天,早上八点上课,上课,中午十一点我接到任务合理避开了上课,任务失败,下午我回来继续上课。

开学第三天,上课上课上课。五条悟、夏油杰、家入硝子出任务,还借走了我的辅助监督友良先生一整天。

据友良先生回忆,友良先生拒绝回忆这糟糕的一天。

开学第四天,上课。我的三个同期继续在外出任务,而我和夜蛾老师两个人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大眼瞪小眼。

开学第五天,上课。

……

高专的文化课很轻松,就包括了咒术界的历史,术师与其对术式的开发利用,常见的诅咒和如何拔除之类。我在和夜蛾老师单独相处的第十天终于忍不住了——这垃圾课谁爱上谁上,反正我不想上。

“夜蛾老师,课本上的内容我都知道,课本上没有的我也差不多都知道。能不要折磨我了吗?我装不下去了,我承认,我不是个上课正襟危坐认真听讲的好学生。比起听您念课本,我更想在课堂上看杂书。”

面对这位人品不错的老师,我选择和他坦诚地聊聊。

上课的那几本课本在我看来肤浅幼稚还诸多虚假,我都不想吐槽高层的丑恶面目了。虽然历史由胜利者书写,但历史也不是他们几句话、几行字轻飘飘就能掩盖的。一本课本,满是错误。

幸亏我的同学们都不在,我此时是这样想的。我和夜蛾老师迅速谈妥了通过考试测验的方式来证明我的确掌握了大多数知识,只要通过他的测试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课堂上看与课堂内容无关的书。不过,后来我才意识到我根本不必这样麻烦,因为夜蛾老师对课堂的要求只有我们不缺席。我看书怎么了,我的麻烦的同学们甚至可以嚣张到直接在课堂上开着音响打游戏……

夜蛾老师问,我对答如流,于是我的考试顺利通过,自此以后我终于不用再勉强自己假装上课认真听讲,实则虚度光阴了。

两个人的上课相处模式逐渐转变为了我认真看书,夜蛾老师则坐在讲台旁边的椅子上戳羊毛毡,两个人不时聊几句——时常安静中透露着几分诡异的温馨,尤其是在有三个不省心的家伙作为对照组的情况下。

“山吹你的人生目标是什么?”

“短期目标是考东大文学部。”

“考东大?!”

夜蛾老师的心情大概就和第一次收到五条悟拔除诅咒居然不放帐一样七上八下。咒术师入门第一课,放帐,而五条悟这个世家子却把知识点学到了狗肚子里。

“哦,夜蛾老师不用担心我的学籍问题。按理说在高专这种宗教职业学校就读是无法考大学的,不过我使了点小手段,我的学籍其实还挂在了一所普通高中。”

我非常淡定地告知。

“加油,老师相信你能够得偿所愿。”夜蛾老师神色复杂,但也感情真挚地给了我鼓励。

“当然,我也相信自己。”

我的宿舍里还多了一个丑萌丑萌的小家伙,过了几天我把它送回了家。

第二周,夜蛾老师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在夜蛾老师的操作和我的全程围观下,另外三个人那莫名的整天消失的“任务模式”正式告罄。三人喜提检讨书。我也不必再一个人坐在教室里孤单地面对老师。

唉,还不如他们不在的日子,起码不会有人故意打扰我看书。

五条悟简直相当没有社交距离感,但是为什么夏油杰也变成了这样?

“你们俩个,请离我远点。”

“山吹一起逃课去打篮球啊。”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拒绝。”

“走吧走吧,夜蛾上课多无聊。”

我毫不留情地扒开他没有分寸的手,冷冷说道,“夜蛾老师在你身后。”

……开学第十四天,一切都好。

在我重温完成了全套《暗夜男爵》的时候,我决定以后还是不要表现得那么讨厌工藤优作了;我可以稍微敬重一点他的才华。如果他以后再多写几本就更好了。

在这个时候,今年的4月走向了终结。

我当然是被排挤了,比如说我就不知道我们一年级生还有个新生交流群——虽然早就猜到了。

我和二年级、更高年级的前辈们也不熟悉。

但是没关系,我接受良好。

“如果搭档没有足够的实力的话也只是我的拖累而已,至于朋友,呵,瞧不上我的人,我不至于会瞧得上他们。”我在夜蛾老师的办公室里对老师说,完全没有避着门外偷听的那三个的意思。

听见没,我暗戳戳说的就是你们呢。

至于夜蛾老师担心的我太独的问题……啊,就这个真不用担心,目标是整个咒术界的我当然会拉拢起自己的派系。呆在高专的我并没有什么都不做。

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们背着我偷偷建群,一点也不。呵,我自信能以一己之力排挤所有人。

随着温度逐渐升高,咒灵的数量如同苍蝇、蚊虫般飙升。每个咒术师都被迫加大了工作量,就连高专里的学生也不例外。

我还在养伤,理所应当的成为了闲人一个,最大的乐趣就是抱着一本书在咒术高专的林子里乘凉。

“为什么这家伙就不用干活啊?!我也想放假啊啊啊!”哪怕是性格温和的庵歌姬也在连轴转的情况下心头呲火,再一次看到闲人的时候向同期冥冥抱怨。

冥冥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我注意到她们的目光,偏头过来朝两位学姐礼貌地笑了笑。

庵歌姬捂脸,把自己藏在了冥冥的身后。掩耳盗铃。

她们渐渐走远了。

我目送她们走远,在一片热闹的蝉鸣声里,移开目光,树荫和阳光的界限逐渐模糊。隔了片刻,我放下手头的书,起身,躺在石凳上,把书枕在脑后,闭眼睡觉。

我不忙那是现在还不到我该忙的时候。烂橘子不占用我这段养伤的时间那是他们还等得起,想要彰显对我的宽厚,等我伤好了自然是我该忙的时候。

拿钱办事的冥冥学姐就不会那么简单地将心里的想法表露在面上,由此可见,庵歌姬学姐不太聪明。我在心里嘀嘀咕咕。

步入五月,如我所料的我忙碌起来,任务强度是庵歌姬看了都会面露钦佩的程度。

友良先生还是我固定的辅助监督。

在我忙碌起来后,我和我的同学们产生的交集就更少了,双方在学校都不一定碰得上面,遇到了也顶多寥寥几句地打个招呼——和我的主动避让也有关系。

夏天本就容易让人火气旺盛,我却还要遭遇五条悟。现在的夏油杰也神烦。躲了躲了。

虽然接到的任务多,但其实我还过得不错。就像之前的旅行一样,我和友良先生打配合,用最大的效率完成任务,然后下班时间都属于自己。

我在东京的大多数时候都会来接绫子放学的。

比起丑小鸭时期的国中,现在的绫子更加自信,落落大方。

藤本由理,绫子的国中时期的同桌。

矢崎爱,她们俩新结交的朋友。

看着三个女孩子手拉手向我走过来我就知道我今天请客是免不了的,如果她们要去逛街的话我肯定要拎包。

三角形不愧是最稳定的结构。绫子温和“柔弱”,藤本由理冷淡寡言,矢崎爱则是乐观开朗,三个人性格可以说是完全互补,她们的友谊也是突如其来,来势汹汹。女孩们的友谊时常让我怀疑我才是多余的那个,而不是存在两个电灯泡。

哦,复杂关系链中多了一个宽,因为宽和矢崎爱正在恋爱。

据说矢崎同学对宽的脸一见倾心,然后心动不如行动,她立刻拔了一枝学校花坛里颜色最好的绣球花就冲上去大胆表白了,主打一个让人措不及防。令人意外又不太意外,宽看了矢崎爱两眼就答应了——因为是矢崎同学确实很漂亮。天知道,他们两个确定关系的时候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

“老大,又来接绫子吗。”

“宽。”我笑着和走在女孩后面的小伙伴打趣,“我就不能是来接你的?”

“能啊,当然能。感激不尽,你没有见色忘义。”

宽也在户山高中就读。

女孩们叽叽喳喳说完了话,特指矢崎爱一个人叽叽喳喳,绫子时不时发言一句,藤本由理负责点头和摇头,最后她们终于决定好了五个人都去卡拉OK。作为“男朋友”,我和宽只需要服从就好。

“我都没有听过真世唱歌,”绫子只要浅浅一笑我就举双手投降了。

“好吧,我去。”

宽在女朋友抓着他的手摇晃之前就表明了态度,“我也去,但是先说好,我不会唱歌。”

“没事,我唱给你听!”

“……”

见此,唯一单身的藤本同学表情更冷了。

藤本由理被刺激得下定决心要快速脱单这我暂时是不知道的。

我们从卡拉OK一路玩到电玩城,还在最后一个目的地遇到了我那似乎有一段时间没见了的监护人。

我在心里算了算,也就十三天。

他们穿着花里胡哨的衬衫和大裤衩,与工作时间的社会精英形象大相径庭。虽然我知道萩原研二热衷的风格,但是,真的,无论他们脸有多帅这副打扮都会充满喜感,尤其是松田阵平还没有摘下他的墨镜。

第一眼看到他们时我都要怀疑自己走错地方了——论如何在电玩城里塑造出夏日沙滩的氛围感。

好怪,再看一眼。

仔细看看,电玩城还是电玩城的样子。

“萩原先生和松田先生下午好!”

这两位忙着打游戏呢,回了个头,看清楚是谁就马上转了回去。松田阵平对小朋友们不感兴趣,而萩原研二一边以单身二十二年的手速操作游戏机的控制台一边声音飞扬地和我们打了声招呼,“你们好啊!”

他们平时不至于如此沉迷游戏,那么真相只有一个,他们俩个正在博弈,俗称,“你们打赌了?”

宽和女孩子们俩俩组队坐到了游戏机前,我则绕了各个游戏机一圈,最后站到了两位身着便衣的警官先生后面。“研二哥,小阵平,你们有听见我说话吗。”

听见声音的松田阵平立刻回头,一脸不满,“你称呼研二什么,称呼我什么?”

“研二酱也是这么叫hagi的嘛,我只是有样学样。”

我熟稔地把旁边的花衬衫青年拖下水。

这个时候,松田阵平操作的角色人物正好被萩原研二操作的小人一拳打倒,血条直接清零。松田阵平的墨镜都震惊得要掉下来了,他觉得拳头硬了,“研二!”

“哈哈,谁让小阵平不专心的,输的人承包一个月的洗碗。”

赢了的研二酱很得意,笑吟吟地说。

“真世和同学出来玩?”萩原研二探头打量跟着我一起来的少年人们,宽和绫子他认识,剩下两个女生他还是第一次见。

“不是同学,是朋友。”我摇头,解释清楚。“我过来打个招呼,你们继续玩吧,我和他们一起。”

“欸,真世酱不打算把新朋友介绍给哥哥们认识吗?”萩原研二假装失落地捧心。

默了会儿,我说。

“不了吧,好像有点丢脸。”

话是这么说,两边还是友好地进行了会晤。萩原研二的性格就是只招摇的花蝴蝶,和他现在身上穿的衣服一样,讨女性的喜欢轻而易举。很快,别说和他本就性格相投的矢崎爱了,就是最冷漠的藤本由理都一副和萩原研二相谈甚欢的样子。

我只是去买个饮料的功夫,回来就发现研二哥快把我的各种情况都套出来了,包括但不限于我和绫子的恋爱二三事。

萩原研二挤眉弄眼,甚至骚气地比了一个爱心,“真世酱放心,研二哥哥和小阵平都是很开明的家长哦!支持你们哒!”

闻言,绫子她默默脸红了。

“……”我一口气泡水险些被呛死,同样也是涨红了脸。

但是我又不应该不负责任地否认。

这天直到和绫子说再见我都在神不思属,恍恍惚惚。

天光云影随时间流淌而逝去。

高专一如既往地空荡荡,我走了一路也才遇到两个做后勤的教职工。他们遇到我是的态度是先站定,然后卑微而希冀地低着头和躬身行礼称呼我为“山吹大人”。

——烂橘子的人。

我不必搭理他们,与之擦肩而过。

咒术师的黄金时代来临之前这片土地上始终是阴阳师的世代,现在的御三家便都算是大阴阳师的后裔:五条家的先祖乃是日本古代四大怨灵之一的菅原道真,禅院家与安倍晴明有很大关系,而加茂家传承自昔日更为显耀的贺茂家。

山吹家的祖上也曾出过不少大阴阳师,显赫一时,后面虽然没落了但是传承至今也是世家,这才是咒术界高层接纳我为“自己人”的最根本的原因。

学生档案上记载的我的入学方式便是家系。

只有对家族荣光执着了一辈子的烂橘子们才会相信“重振家族”这个空头口号吧。

山吹家传承到现在就剩下我和我父亲两根独苗苗,而且我父亲还学艺不精,早早就被奶奶踢出家系。

两个人的世家,一个人的大业,这家族真的有重振的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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