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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晚秋姐,你怎么在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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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川的第二次手术,就定在了中秋节那天。

江晚秋连着给他做了几天的心理疏导,主要是怕他心理压力太大,给他自己的压力也太大,导致术前术后的各项检查不合格。

但还好,云川术前一晚的状态很好,没熬夜、没失眠,第二天早上去做检查,结果出来,都是合格的。

下午三点半,手术正式开始了。

二次手术的目的很简单,就是通过刺激腺体周围的新生神经,让它们能够激活腺体囊的分泌、储存功能,进而完成分化这一过程。

这种手术对于他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应用的还挺广,严格来说,也不算是多么困难的手术,只要提取患者家属的一部分信息素,滴入腺体囊附近——家属的信息素一般来说比较熟悉,刺激不大,而且有一定的相似性,足够刺激神经,又不会损伤腺体。

云川家里没什么人,唐值源后来倒是还找到了个云川的爷爷,但是他好像提前听说了要支付云川的医药费,早早就跑掉了,唐值源他们在村子里守了很多天都没等到人,邻居说他大概跑山里去了。

这就没办法了,只能用一些生物制成的拟信息素制剂——这东西跟信息素抑制贴,本质上是一样的,Alpha的抑制贴里,有Omega的拟信息素,和一些镇定药剂;Omega的抑制剂里,就是Alpha的拟信息素,加一些退热药剂。

医学上拟信息素制剂没什么味道,只是通过相似的结构刺激腺体,原理就像注入灭活的病毒。

所以总的来说,手术本身不算困难,只是第二次手术比第一次手术风险要高很多,上一次开刀,伤口已经开始愈合,有组织血管的粘连,如果破损,会造成大出血的危险。

要不是没办法通过影像来确认云川神经细胞、腺体囊是否恢复,江晚秋也不愿意冒着风险给他开刀,毕竟在院内,这种非计划内的二次手术,报备流程非常复杂且严格,且和医生的资质评级挂钩。

副院长就很直白的和江晚秋说过,只要她做了这台手术,不管这次手术有没有成功,明年她评副主任的事,基本就是黄透了。

江晚秋也不是没犹豫过,但腺体这事儿...就像是女孩子的子宫,它原本被捅了一刀,江晚秋第一次缝好了伤口,现在,人家的生育功能有可能恢复,要是什么硬性指标过不了,没法做也就算了,可要是因为江晚秋自己的问题,她没给人做,她就过不了心里那坎。

手术的过程需要相当细致,又相当漫长。

直到两个半小时后,手术室的灯才灭下。

周舒桐一直等到路灯亮起,去找人的时候,江晚秋电话说,她在值班室。

值班室不大,隔扇门分里外两间,周舒桐一进去,就闻到旁边的洗浴间里冒出冷香味的热气。

洗浴间的门开着散气,更香的香源在里间,周舒桐往里进,然后见江晚秋双腿曲起,正仰躺在床上。

她床头的窗户正迎着外面霓虹,把江晚秋眉头紧锁的痛苦模样照得分明,还有竖在身前的、紧紧攥着的双手。

拳头攥得太紧,以至于手臂内侧的筋骨凸出得明显,直到周舒桐上前,她都没有松开分毫。

周舒桐放轻脚步,在硬邦邦的床边坐下,手掌搓热了,贴着薄薄的垫子,掌心贴上江晚秋僵痛难忍的后腰。

江晚秋没睁眼,喘出的气还是小心又短促,她把头偏到里侧,声音是掩不住的疲,“以后别来接我了,我下班都没点。”

周舒桐离得近了,更能看清楚江晚秋手臂内侧的筋骨——不像手臂外侧血管那样的充满力量和性感,这样的筋骨,看起来更多的是隐忍的、难耐的。

“我每天又没什么事情做,不来接你干什么?”周舒桐把拇指挤进她的拳心,揉开了手指,把它们搭在肩膀,另一只手贴着腰,仍旧小心的揉。

江晚秋还是没能缓过那阵劲儿,手指刚搭上周舒桐肩头,就倏的捏紧了,她“嘶”了一声,眉心更紧。

周舒桐动作更小心了,她更近的看着江晚秋,看见她颤抖的睫毛,看见窗外橘色的色调洒在她脸上,卸了几分的冷和白,让江晚秋看起来柔得过分。

周舒桐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忍不住的江晚秋。

她之前总觉得江晚秋像是冰裂纹的瓷器,过往的经历,和过于柔软的心肠让她相当易碎,可要强的性子又让她坚韧得无坚不摧——江晚秋身上,能很明显的感受到易碎和坚固并存的极致美。

但身体上的痛觉,是最没办法假装若无其事的,现在的江晚秋,就像是独自躲在洞穴里舔舐伤口的小兽,周舒桐看着她,就觉得心里又酸又涨。

她的语气不自觉带着怪,“我都说了,我那个床垫对腰好你还不用,你们医生是不是都像你这么听不进去别人的话?”

江晚秋睁开一道缝隙,看了周舒桐一眼,极轻的笑了一声。

周舒桐的掌心很暖,力道也帮她缓解了腰肌的僵硬,她托着腰,江晚秋顺着那力道慢慢放松,这会儿腰身终于贴上了床板,她仰起头,长长舒了口气。

“你的床垫叫什么名字?”

江晚秋头上的浴巾因为她的动作散掉了,一阵浓郁的香气袭来,周舒桐拨开黏在她额头的,湿漉漉的发。

她以为江晚秋是要问床垫的牌子,跟她“银货两讫”,嗤笑一声,“没名字,野牌子,你爱用不用!”

江晚秋也没恼,只眯着眼,嘴角扬着笑,她今天心情看起来很好,逐渐放松的指尖搓着周舒桐的衣衫,说,“我大二那年,发现自己头上长了第一根白发,然后我把它拔下来,粘在日记本里,给它起名,Moriarty。”

周舒桐想象着年轻的江晚秋拔头发,还给头发起名字,放日记本里的样子,止不住的闷笑,“Moriarty?”她眨眨眼,“福尔摩斯里的大反派?”

江晚秋点了点头,“那会儿有个朋友跟我说,我这个人过的太无聊,让我给我自己的生活找点仪式感。”

她又看周舒桐,目光被橘色的灯光照的粘腻又温柔。

“我觉得你的床垫也该起个名字。”

周舒桐被那目光看得有一瞬间的晃神,心跳猛地跳了两下,不自觉地俯身,和江晚秋靠得更近,“什么名字?”

江晚秋眉眼弯弯,唇瓣轻启。

“智商税。”

“......”周舒桐:“你骂我!”

周舒桐气笑了,抬手作势要弹她额头,江晚秋也笑得闭上眼,然而,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周舒桐掌心落在江晚秋湿漉漉的发上,拇指摩挲着前额的发际。

她低头,很轻也很快地在额头落下一吻。

亲吻额头的安抚意味很重,但江晚秋对此很是生疏,她脸上有闪过一瞬的茫然,然后看着周舒桐趴在她身上,靠在她的肩膀。

有点小鸟依人的感觉,让江晚秋想起江江跟自己撒娇的时候,周舒桐...应该也是在撒娇,她捏着自己的手腕。

“今天的手术是不是很顺利?江医生好厉害啊,又救了一个人!这个人也是腺体外伤的?”

周舒桐正是对江晚秋的一切都万分好奇的时候,对她每天的工作内容也好奇地不得了,总抓着她问东问西,搞得江晚秋一度怀疑这个人是想报考医学系的研究生。

在提醒过她,本科学历不是医学,没法报考医学研究生,而周舒桐的好奇也没有消减分毫的时候,江晚秋这才确定,这人,就是纯对她每天干的事情感兴趣!

她恨不能在她身上装个监控器,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有一些不太打紧的,江晚秋偶尔也会和她说一说,但云川的事儿,江晚秋没透露过。

也不是云川的事保密性太高,只是和江晚秋的过去相似度有点高,让周舒桐知道了,她又要抓着从前那些事絮絮叨叨。

江晚秋含糊点了点头,岔开话题,“今天是中秋,要不要去庆祝一下,喝两杯再回去?”

————————————

周舒桐带她来的不是清吧,但她们到的时间早,热闹,但是不算特别吵。

江晚秋自己来的话,更喜欢这个点来,明天要手术,就喝上一杯,没有手术,就喝上两杯。

喝完就走,也不和人说话,更没可能跳舞。

她纯粹是喜欢那种微醺的、有点上头的、凌乱的感觉,加上酒吧吵嚷的声音能在脑海里停留很久,等回了家,带着这种感觉直接睡觉,就不会觉得家里冷清,醒来上班,还能一切如常。

但周舒桐是蹦夜场的,她看着江晚秋穿着这一身白衬衫、黑西装裤,严谨的像是来上班的样子直接就往酒吧里进的样子就难受。

临进门的时候,周舒桐把人拉住了。

她靠着车门,把江晚秋的袖口解开,往上挽,露出半截小臂,然后把手上的戒指褪下来两颗,分别套江晚秋的食指和中指上。

抬头,把她刚盘起来的发也拆开了,周舒桐抓了两把,往下,衬衫前的扣子被解开两颗,隐隐绰绰露出半截锁骨。

裤子就没办法了,但要是穿周舒桐身上,就算是这裤子,也绝对不可能穿的正经。

周舒桐心里默默感叹了一阵,一抬头,瞧着江晚秋有点无奈的看着自己的样子,就有点说不出的得意——要换了几天之前,她哪儿敢就这么直接对着江晚秋上手?

但她也发现了,相处越久,江晚秋对她的容忍性几乎就是呈指数型的上升。

周舒桐的目光又落在江晚秋有点淡粉色的唇上,她从车里摸出一只正红色的口红,先抹在指腹上,再用指腹往她唇瓣上擦。

手还没挨上,江晚秋往后仰了仰头,也抓住了她的手腕,“行了啊,没完没了了你!”

“太素了!”周舒桐长腿一迈,反压着江晚秋往车上靠,“你也别仗着自己好看就这么为所欲为,偶尔试试别的风格不好吗?”

江晚秋不愿意在这人来人往的酒吧门口和她争执,推了几下没推开,就有点豁出去的意思催促,“那你别用手!”

“这一路上又是开车又是摸头发,脏都脏死了还要往嘴上放!”

周舒桐被怼的没脾气,从车里掏出一包棉签来,“用这个行了吧?”

棉签沾了口红,在唇瓣上晕开,也没涂多深,嫣红的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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