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1

一起吃饭。www.xinghuozuowen.com——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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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韩剧里, 初雪永远象征着美好，比如说谎言可以被原谅，告白会被喜欢的人接受, 两个相爱的人一起看雪, 就会永远在一起。

生活不是韩剧，却依旧狗血。

顾惊宴下了个早班，七点不到，就已开车离开医院。

直奔南街，那里有历史悠久的青石巷子, 高高瓦墙，区别与四周林落的幕墙，分成两个世界。当然，也有文物修复馆。

站在上次下雨时的位置, 距离修复馆门口有五六十米的距离。

寒冷在空气里流动。

他的车就停在面前，站在里侧, 和墙之间, 多少有些逼仄感, 现在整条巷子里就他一个活人。

不远处有只流浪的狸花猫, 盘在车顶小憩。

距离上次见到她，已经两月前，就那次在古玩街后，再没见过。

顾惊宴低头抽着烟, 双脚间的地砖破裂，里面是一团团蝇营狗苟的蚂蚁，填满裂纹。

冬日向来昼短夜长，天色由脏紫转为浓黑，暮色如网, 笼住钢筋水泥铸就的城市。

人一生所求的是什么？

独处时，开始矫情思考，总觉生活处处狭路相逢，不尽如人意。

还没得出最终答案。

门开了，那道熟悉的倩影迈出来，她穿白色羽绒服，带兔绒毛的帽子，干干净净的很讨喜，想揉在掌心里逗弄。

“顾教授？”

是少女清甜中带点儿惊讶的声音。

顾惊宴丢了手里的烟，从里侧绕出来，正对着她停下。她也跟着停下，好奇问：“......您怎么在这儿阿？”

“等你。”

他的声音在冷空气里更是沉得厉害。

“......等我？”他很高，以至于霍东霓得使劲儿仰头才能和他对视，应景地问下去，“您找我是有事儿吗？”

“上次你说请我吃饭，我没当玩笑话的。”

“阿——”她恍然大悟，像一只在风里竖起白色耳朵的兔子，“本来就该请您吃饭的，那您今天专门过来就是为.......？”

“嗯，和你一起吃饭。”

“这样......”

霍东霓踌躇片刻，没急着回答。

顾惊宴试探性地，“有约？”

“不是，我在想去哪儿吃。”

在霍东霓看来，去哪儿吃确实是一个值得考究的问题，顾教授属于上流人，什么好东西没吃过，随便吃点显得她抠搜寒酸，太高档的地方又显得囊中羞涩。

“先上车，外面站着冷。”

“行。”霍东霓搓搓手指，站在那里，看着男人绅士地绕过车头替她拉开副驾的门。

顾惊宴将车内暖气开得很足。

他倾身替她系上安全带，抬眸，睨着她的眉眼，“瘦了？”

霍东霓摸摸自己的脸，对上他深沉的视线，犹豫着接话：“没有......吧？”

他笑一声，转开话题，“我有点挑嘴。”

“挑嘴？”

“是，尤其外边儿的食物。”

霍东霓倒吸一口冷气，好家伙，那她更想不到去哪里吃了。

就在双方沉默，气氛陷进尴尬时，顾惊宴一边点火起步，一边道：“这样吧，在家做，你出钱，我做饭，怎么样？”

“......”

霍东霓觉得这个提议不太行，斟酌着字句缓慢婉拒，“就在外面找一家餐厅吧，去您家的话我始终觉得不妥，不合规矩。”

“规矩？”

“是呀，您有未婚妻，知道的话会不高兴，所以还是避嫌为好。”

说完她自己倒先不好意思，觉得氛围有点儿奇怪，顾惊宴转头扫她一眼，眼色不变，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变化。

“未婚妻也在，你不用担心。”

“那我没问题。”她松口气，落落大方地一笑，“按照您说的办吧，我们去超市。”

超市里，熙熙攘攘的人。

顾惊宴推着购物车，与她并肩行走，遥遥看去，两人很登对，甚至频繁有人转过头来看，导致小姑娘一时也分不清楚，那些人是在看她，还是在看身边的他。

男人早已习惯那些目光，只侧首低垂眉眼问身边的她，“要吃什么？”

“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