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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反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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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仇以枪逼着两个壮汉走向海边,走近矗立的岩石,遥见遮在石后的沙滩上,仰面躺着个肥胖的男人。www.mengyuanshucheng.com

那人穿了条彩色泳裤,脸上盖着顶草帽,还戴了副宽边太阳眼镜,似在做日光浴。

众星捧月似围绕在他身边的,则是四个穿着“比基尼”泳装,充分暴露出诱人胴体的年轻女郎。

他是谁?居然有如此的艳福!

这时候,两个女郎正抓起把沙,慢慢洒落在肥胖男人的肚脐眼上,咯咯地笑个不停。

方天仇押着两个壮汉走近,她们均出其不意地吃了一惊,齐声惊叫起来。

肥胖男人霍地坐起身子,草帽落在一旁,露出他又光又亮的秃头来。

他似乎微微一惊,但仍保持着沉着和镇定,以手指着方天仇,向那两个壮汉厉声喝问:“他是谁?为什么带到这里来!”

两个壮汉正呐呐地答不出话来,方天仇又把手里的枪一扬,神色自若地笑笑说:“对不起,是兄弟叫他们带我来的!”

肥胖男人怔了怔,诧然问:“你是什么人?”

“兄弟叫方天仇!”他脸上毫无表情他说:“阁下现在总该知道我是谁了吧?”

“原来是你,哈哈……”

肥胖男子说着笑了起来,但他的心情好像阴晴不定,笑声还没落,突然把脸一沉,换了另一付嘴脸,向两个壮汉怒问:“究竟是你们带他来的,还是他带你们来的?”

两个壮汉顿时面红耳赤,争着说:“是这样的……”

“因为……”

方天仇哂然一笑说:“是这样的,本来是这两位朋友要带我来见阁下,可是因为兄弟有个怪脾气,不大愿意受人摆布,所以我就带他们来了。反正兄弟见到了阁下,我想无论是谁带谁来,不会有什么分别吗?”

肥胖男子嘿然一声冷笑,狞声说:“方朋友果然名不虚传,是条汉子!嘿嘿……”

“阁下过奖了。”方天仇扫了女郎一眼,笑笑说:“非常抱歉,打扰了阁下的雅兴。兄弟很知趣,不愿被这几位小姐嫌我讨厌,我们不妨就长话短说吧!”

肥胖男子大笑说:“方朋友倒很干脆!请问我们从何说起?”

方天仇冷冷地说:“我们不必兜圈子,就请阁下回答一句,威胁露娜约我今晚去维多利亚公园的,可是阁下?”

“很抱歉。”肥胖男人狡猾他说:“这个问题我无从回答。”

“为什么?”方天仇沉下了脸。

“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这回事!”肥胖男子推了个一干二净。

方天仇对这回答极为不满,他冷笑了一下,以不屑的眼光逼视两个壮汉说:“是他派你们监视露娜的?”

两个壮汉望望肥胖男子,一个连连摇头,一个矢口否认:“不,不是。”

方天仇勃然大怒,挥手一巴掌,把那壮汉掴得踉踉跄跄,一跤摔在了沙滩上。

“我们根本没有……”壮汉犹欲分辨。

方天仇赶过去,飞起一脚,把他踢得翻了个身。

正要对他逼问,那肥胖男人已狞笑说:“方朋友,你这样未免太过份了吧?”

方天仇昂然说:“那得看是对付什么人,像你们这些不走正路的朋友,我认为一点也不过份!”

肥胖男子暗向被踢在沙滩的壮汉使了个眼色,然后盛气凌人地说:“冤有头,债有主,方朋友,既然是冲着我来的,有话就跟我说吧!”

方天仇想不到他居然态度强硬起来,于是笑笑说:“那很好,兄弟总算找到了主……”

话犹未了,陡然发觉沙滩上的壮汉跳起身来,奋不顾身地向他扑来。

方天仇暗说:“来得好!”

出手如电地一记左勾拳,把那壮汉揍得一声惨叫,跌出了老远,扑在沙堆里爬不起来。

可是他作梦也没想到,娘子军们会突然发动攻击,两个穿“比基尼”泳装的女郎,出其不意地抱住了他的腿,拼命紧抱不放。

方天仇不由地窘急交迸,对这两个娇丽的女郎,他实在不忍下手。

就在这不知所措的刹那,另一个女郎却跳了起来,手里抓起一把沙,突然洒了他一脸。

方天仇顿时被沙迷住了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猛觉后颈一痛,竟被那肥胖男人乘机跳起来,狠狠一掌击倒。

紧接着持枪的手腕被那壮汉踩了一脚,枪脱了手,立即被一个女郎扑过来夺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配合得天衣无缝,间不容发,就像是事先经过演习似的。一眨眼,方天仇反而被对方的“奇兵”制住了。

刚才被方天仇踢翻的壮汉,心有未甘,狠狠回敬了他一脚,第二脚正要踢去,却被肥胖男人喝止:“住手!”

这一声大喝,仿佛具有无尚的威力,那壮汉虽然意犹未足,恨不得拳足交加,把方天仇揍个半死,才能解心头之恨,但他却不敢抗命。

于是他从女郎的手里接过枪,对准了方天仇。

方天仇好容易才把眼里的沙子揉出,睁眼一看,情势已经完全大变,只好苦笑说:“想不到我方天仇栽在娘子军手里了!”

说时向她们扫了一眼,几个女郎却是得意洋洋地笑着,表示她们的功劳小不呢!

肥胖男人挺着大腹便便的肚子,不可一世地狂笑起来。

“方朋友,现在你找到主了?”他问。

方天仇若无其事地笑笑,极力保持着他洒脱的风度,好像对目前所处的劣势,丝毫不放在心上。事实上,以他的机警和身手,是绝不可能被几个女郎轻易制住的。他之所以故意被制,是因为看出这肥胖男人,并不是“勒索公司”的主持人,充其量不过是个重要份子而已。

他为了要深入“勒索公司”,了解这个庞大组织的内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因此他必须被捉,才能有机会进入“勒索公司”,探知这个组织的密窟设在那里。

这个“戏”做得非常逼真,丝毫不露破绽。当然,他得感谢几位女郎的协助,始能表演生动,如同他是真的一时大意,才出其不意地被制住的。

但他这份胆识,确实令人佩服,除了他方天仇之外,谁敢冒这么大的险?

如此不仅可能遭到顿痛殴,更可能遭到意想不到的伤害,简直是把自己的生命视同儿戏!

可是他偏偏就有这份胆量,和义无反顾的牺牲精神,只要认为值得去冒险,他便不顾一切后果。

肥胖男子看他毫不在乎的神情,不由气得铁青着脸,向两个壮汉吩咐:“替我揍!”

两个壮汉正求之不得,有了这个解恨的机会,他们哪会放过,欣然应了一声,立即逼了过去。

一个壮汉用枪对准他,另一个走上前去,就是一阵拳脚相加,下手毫不留情。

方天仇已决心牺牲到底,任凭对方痛殴,咬紧了牙关,绝不出手反抗。

等那壮汉揍得差不多了,他心知时机己到,就在腹部重重揍上一拳时,他发出一声闷哼,弯下腰跌在沙滩上倒地不起。

肥胖男人这才喝令住手,壮汉上前一看,他已昏厥过去,倒在沙滩上不省人事。

“带他回去!”肥胖男人发出了命令。

于是,其中一个女郎,拿起沙滩上的一只手提收音机,揭开底盖,赫然是具经过特殊装置的近距离无线电发报机!

女郎发出电讯后,不到五分钟,便见一艘游艇鼓浪而来,驶近了海边。放下一只大型橡皮艇,由一个大汉划向沙滩。

两个壮汉立即把方天仇抬上橡皮艇,划向那艘游艇,由艇上的人帮着拖了上去。

然后,橡皮艇再划向沙滩,接来了肥胖男人和四个女郎。

人全上了游艇,收起橡皮艇,便即向海上驶去。

方天仇被抬进舱里,由几个水手把他结结实实地捆住,丝毫不能动弹。

他本来是伪装昏厥的,可是没想到肥胖男人怕他途中苏醒,竟用“哥罗方”使他真的昏迷过去!

这一来,他只好一切任凭摆布了……

不知经过了多少航程,也不知航行的方向,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早到达了目的地。

他首先感觉到的,是身上的捆绑已松开,睁眼一看,发现置身在一个宽敞的密室里。

为什么他直觉这是个密室里?因为四壁好像都是水泥建造的,没有一个窗口,仅只有一道铁门。

而更令他吃惊的,是他被置在密室中央,一个鸟笼似铁笼里,大约一丈见方,铁栅之间的距离不及五寸,看情形非常牢固,顶上还垂吊着一只强光灯,异常刺眼!

再一看,“笼”底是一整块大铁板,而他身体下面垫着的,竟是块五尺见方的厚橡皮,与“笼”边都有着相等的距离,且他的鞋袜均被脱掉。

这是什么名堂?

方天仇正在满腹狐疑之际,忽然听得头顶上传来个狞狰的声音说:“方朋友,你这一觉睡得可真长呢!”

方天仇才知道“笼”顶上尚有人监视,听出这声音是那肥胖男人,不由冷笑一声,并不去理会。上面又传来肥胖男子人声音,警告说:“方朋友,你最好是在橡皮垫上别乱动,我马上就要通上电流了,虽然不是触上立即死亡的高压电,可是我相信那滋味一定不好受,所以劝你不必尝试!”

方天仇如一听大惊,看这铁笼的形式,肥胖男人的话倒不是故作惊人之笔,尤其下面垫着这块厚橡皮,显然是为了绝缘用的。

置身在这“电笼”里,他那还有脱身的希望?

因此他不禁激动地怒问:“你们想把我怎样?”

肥胖男子嘿然冷笑说:“对不起,现在我无法回答你,我们正在开会,如果你一定想知道的话,等我们开会有了决定,我就来告诉你吧,哈哈……”

说完,他发出了一阵放浪形骸的狂笑。

方天仇正要再追问两句,只听得上面“笃”的一声,大概是关上了开关,不再听见那刺耳的笑声。

他抬头仔细一看,“笼”顶也是铁板,离地约有一丈多高,强光灯的旁边有个铁管垂下,管端是个玻璃镜,极似潜水艇上用的潜望镜。

另外顶上装有个麦可风,和一只铁传声器。

于是他恍然大悟,潜望镜可以监视整个密室的动静,而他与肥胖男人的对话,则是由麦克风和传声器转达的。

由这种种的装置,已可想像得到,这组织是如何的严密和庞大了!

但他现在是置身在何处呢?

这问题实在无法解答,在他的行动范围,被限制于五尺见方的一块橡皮垫上,纵然有再大的神通,也无法施展出来了。

现在后悔也是无济于事,在他最后命运尚未被决定之前,必须要设法出了这个“电笼”才是。

然而,这绝不是容易办到的!

“我绝不能束手待毙!”他毅然作了决定。

方天仇遭遇了生平从未有过的难题,但他并不气馁,决心要在绝望之中,寻出一线生机……

这时候,在另间宽敞而布置豪华的密室里,一张长会议桌上,周围坐了一圈人。

他们每人都一律穿着宽大的黑袍,头上套着像纸袋似的面罩,整个的脸都无法看到,只有两个小洞可以看见眼睛。

端坐在主席位子的,身材看来比在座的各人都瘦小,但他的身份却很高,嗓子也比任何人粗大。这时他正以洪亮的声音说:“各位的意见都很好,为了本公司今后在香港的发展,姓方的我们是非除去不可。不过,各位是否还有更好的办法?”

左边一个身材高大的人立即说:“我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立即处死,以绝后患!”

在他旁边,隔着两个位子上,一个肥胖的人表示异议说:“如果要处死他,那真易如反掌,根本不需要开会,我认为现在开这个会,主要的是在处死他之前,要在他身上找出利用价值来!”

主席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的看法说:“你的话很对,姓方的好不容易落在我们手里,让他一死了之,未免太便宜了他,我想听听你的意思,是怎样在他身上找出利用价值?”

肥胖的人早已胸有成竹,从容不迫地说:“姓方的这次由菲律宾来香港,完全是替林广泰卖命,破坏了‘同心会’的成立。对林广泰来说,已经是仁至义尽。所以我认为,如果我们以姓方的生命,向林广泰开个三五千万港币的价,他准会如数照付!”

主席“嗯”了一声,向在座的征询意见说:“各位认为他的提议如何?”

左边身材高大的人不以为然的说:“我认为不妥当,假如为了三五千万的赎款,放他一条生路,惹来无穷的后患,使‘同心会’的历史重演,那实在是得不偿失!”

主席点点头:“你的话也有道理,‘同心会’的覆辙,我们绝不会重蹈!”

肥胖的人刚要反驳,右边头上坐的一个瘦高个子,已抢先发表了他的意见。

“我倒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说:“向林广泰开价,这是必然到手的,为了本公司的财源,绝对不可轻易放弃。至于那姓方的,为了免除后患,影响我们在香港的‘业务’发展,不妨在林广泰的赎款到手后,再置他于死不迟。”

肥胖的人情不自禁地叫起来:“对!我就是这个主意!”

主席笑了笑说:“这样岂不是有损本公司的信誉?”

肥胖的人立即说:“这个早已想到了,林广泰的赎款到手,我们人照放,不过我们可以暗中做点手脚,我们不是有那种二十四小时才发作的毒药吗?在放他回去之前,渗在食物里给姓方的吃下去,等他回去以后毒发身死,与我们有什么相干?”

主席不由大笑说:“妙!妙!这确是个好办法,各位还有什么意见没有?”

在座的均无异议,连那身材高大的也不再坚持己见,于是主席即席宣布说:“既然大家都不反对,我们就这样决定了,请提议的弟兄,会后立刻通知林广泰,以五千万港市换取姓方的生命,限定三天之内交款,否则我们就撕票!”

会议结束后,肥胖的人立即走出密室,在外面带着两个腰间插着手枪的壮汉,走过两旁石壁的长甬道,在尽头的壁上电钮一揿,立时现出一道暗门。

他们走人后,暗门便自动关闭。

走下石阶,又是一长条通道,两旁各有四扇厚重的铁门,他们在右边第三个铁门停住,转动了门旁的一个铁轮,才见铁门徐徐向两壁移开。

这间就是囚禁方天仇的密室!

方天仇正在苦思脱身之计,忽见那肥胖男人这付打扮,领着两个壮汉进来,不禁怔了怔,极力保持着镇定,以观情势的发展。

肥胖男人在“电笼”外站住了,笑着说:“方朋友,告诉你个好消息,刚才经过我们开会,已决定放你回去了。”

方天仇冷冷一笑,不屑地说:“哦?我看不会这么简单吧!阁下大概是来向兄弟提条件的,是不是?”

“当然有个小小的条件。”肥胖男人狞声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咱们干这一行的,好容易遇上个有油水的,要不捞点怎么说得过去。”

方天仇大笑说:“阁下恐怕是找错了对象,兄弟是出了名的铁刷子——一毛不拔!再说,像我这块石头,你们还想在我身上榨出油水来?”

“你是铁刷子,但有人不是!”肥胖男人如同吃定了他似的说:“譬如林广泰吧,为你花点钱,破财消灾,大概他还不至于心痛吧?”

方天仇顿时大怒,忿声说:“阁下把兄弟当作了肉票?”

“未尝不可。”肥胖男人说:“你老兄的身价,可不见得低呢!”

方天仇再也忍不住了,激怒之下,一时冲动,竟忘了肥胖男人刚才的警告,霍地跳了起来,一脚刚踏上铁板,猛一触电,使他全身震麻,不由自主地猛一跳,叭!地摔在橡皮垫上。

肥胖男人狞笑说:“这可怨不得我,事先我已经向你警告过啦!”

方天仇被电击的这一下很厉害,加上摔的不轻,好一阵才恢复过来。

他不禁勃然大怒,咬牙切齿地说:“好!这笔账我们记上,早晚我们得算一算!”

“那是以后的事!”肥胖男人有恃无恐,毫不在乎地说:“现在是现在,我相信方朋友是聪明人,好汉不吃眼前亏,就是受点委屈,你也只好认了。”

方天仇原来是打的如意算盘,认为只要能深入“勒索公司”,探出这个庞大组织的虚实,到时候以他的身手,还怕脱不了身?

可是他的估计错误了,“勒索公司”虽然是个非法的组织,但它组织的庞大和严密,就连密切注意它已久的孙奇,也绝想像不到。

现在他被禁在“电笼”里,活动范围局限于五尺见方的一块橡皮垫上,不要说查探虚实,就连再想看看这肥胖男人的真面目都不可能,还能妄想有什么作为?

肥胖男人看他一言不发,以为他已屈服了,便说:“如果你已经想通了的话,那么我现在就叫人去拿纸笔来,由你亲笔写封信告诉林广泰,就说你身处危境,请他顾念道义,备款来赎,至于钱的数目,由我们来向他开价好了。”

方天仇真没想到,自己居然成了勒索的人质,当时强自按捺住心里的怒火,故意说:“我很想知道,我的身价值多少?”

“假如你要在信里写上。”肥胖男人说:“可以告诉林广泰,叫他在三天之内,准备五千万港币!”

“五千万?”方天仇怔了怔,忽然朗声大笑说:“这比秋季大赛马的彩头还多呢!哈哈!……”

肥胖男人对他的讽刺毫不理会,沉声说:“我的话到此为止,在林广泰的赎款交来之前,还得委屈方朋友两天。不过本人可以保证,除行动必须加以限制之外,我们一定竭诚招待!现在我就叫他们去拿纸笔来!……”

“慢着!”方天仇振声阻止。

肥胖男人刚要吩咐壮汉去取纸笔,被他这一声喝止,只好回过头来,冷森森地说:“方朋友还有什么话要说?”

方天仇直截了当地说:“没别的,只是奉劝阁下,不必枉费心机!”

肥胖男人嘿嘿地冷笑着说:“你是怕林广泰拒绝付款?”

“他是否拒绝,我不知道。”方天仇摇摇头,断然说:“但我知道的是,我会拒写这个信!”

肥胖男人大感意外,气得怒声大叫:“你!……”

“我很不识抬举,对吗?”方天仇若无其事地大笑说:“老实对你说吧,贵公司的任何手段,对兄弟是不发生作用的!”

“好!”肥胖男人勃然大怒,狠声说:“你别以为不写这个信,我们就束手无策了,你等着瞧吧!”

说完狠活,他怒气冲冲地扭头就走,领着那个壮汉出了密室。

方天仇看着他们出去,暗记住了开动铁门的方法,以备有机会脱身时,不致不得其门而出。

可是,出不了这个“电笼”,根本毫无脱身的希望,他不禁摇头苦笑起来。

在香港方面,孙奇也可说是毫无进展,陷于一筹莫展的困境之中。

王荣寿去菲航公司调查的结果,查出那个中年绅士叫邹炳森,是最近才由澳门来香港的,而在港的行踪却不明。

孙奇得到这个线索,立刻以长途电话向澳门警方取得联络,要求代查邹炳森这个人的身份,和他一切的有关资料。

澳门的答复更使孙奇啼笑皆非,因为他们经过调查,证实邹炳森是由香港去的,曾在澳门虚设行号,于一个多月前突然倒闭,行踪即告不明。

由于邹炳森的行号倒闭,尚无债务纠纷,警方并未加以注意。

孙奇不得要领,只好亲自翻出警方的旧档案,查对这个人的面貌,看是否有前科的犯罪纪录。

这个希望是非常渺茫的而且很费事,必须逐一查阅输入电脑中的所有纪录。

今晨在启德机场,除了孙奇之外,尚有几个便衣警探见过邹炳森,但他不放心把这个工作交给别人,宁可自己辛苦些,也必须亲自查对。

忙了一上午,连午饭都没时间吃,只靠几片“三明治”聊以充饥。

直到下午四点多钟,总算查阅了大部份,仍然毫无头绪,而他已是疲惫不堪了。

正在喝着浓咖啡,准备提提精神,继续把余下的那部份纪录查完,忽然林广泰来了电话,请他立即到麦当奴道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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