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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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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局势渐紧, 固永镇位于边陲,市集上的人烟都稀少了些,却也有世代居于此处的百姓习惯了这种阵势, 如常做买卖。www.zhongqiuzuowen.com

苏棠这段时日关了酒馆, 但有些老酒客仍会上门买酒。

这日, 长河边的青娘要几坛大曲酒,只是她手里拖着一头猎杀的羊,空不出手来。

苏棠想了想, 长河距离酒馆甚近,驾马来回不过半柱香, 便说给她送过去。

青娘生的很是高大, 平日长发高高束起,英气的紧。

听闻她年轻时也是飒爽女子,曾入过马帮, 当过副帮主,与一众人劫富济贫。后来新帝登基,朝廷出手,在此处拨银开市, 青娘急流勇退, 一人独居于长河畔。

“苏棠,你莫不是真同酒馆那小白脸看对眼了吧?”到了河畔, 青娘将羊扔到一旁,接手她手中酒坛, 随意问着,“生的还没阿花壮。”

阿花是青娘养的一条猎犬。

苏棠无奈:“没法子,早知当初,我便多出些银子将酒馆盘下来, 将人赶出去了。”

“的确,”青娘认同的点点头,“我大漠旁的没有,汉子多得是,让你随便挑。”

苏棠笑:“随便挑也得让人看得上我啊。”

“怕什么?”青娘轻哼一声,“看不上就打晕了抬回去。”

苏棠看了眼她利落的身手,只笑着替她将剩下几坛酒卸下。

莫说她不会将人打晕,便是真有这样的心思,也没有青娘的身手和力气啊。

这话,也便青娘能说的如此令人心口折服。

眼见黄昏已至,天色昏沉,隐有西风阵阵,吹得黄沙弥漫。

苏棠忙翻身上马,对青娘道别后,戴上帷帽,裹紧面纱朝酒馆折返。

市集上好些人也开始收拾摊位了,以往被人群挤的狭窄的道路,今日却宽阔了许多。

苏棠挥了下缰绳,后脚轻踢了下马腹,马匹速度加快了些,酒馆正在前方。

前方黄土所建的已废弃的老城门处,一阵阵马蹄声传来。

苏棠匆忙勒紧缰绳,驾马朝道边躲去。

马蹄声越发的近,隐约的黄沙中,五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黑衣男子拥着一辆马车飞快驶来。

那些黑衣男子均带着黑色帷帽,黑色的面纱挡住了风沙,也遮住了脸。

而那辆马车……

苏棠眯眸,隔着一层帷帽与红纱,只能隐约看见那辆马车四周裹着上等的玄色绸缎,上方还有绯色云纹,帷帘将马车遮挡的严严实实,挡住了漫天风沙。

苏棠抓着缰绳的手一紧,那马车瞧来不像大漠这边的粗犷,反而处处透着精致,那些人瞧着也不如大漠这边的雄壮,虽看着孔武有力,却更像是……中原人。

尤其在马车旁驾着马、与马车并列而行的那人,虽戴着厚厚的隔沙帽,仍看着有些熟悉。

苏棠皱眉。

不知是否她的错觉,马车与那几人经过她的酒馆时,速度比方才还要快。

——好像她的酒馆是洪水猛兽一般。

顷刻间那些人马已经越过她,朝前方大漠而去。

大漠处行一个时辰,便是西北营帐所在,想来这些人要去军营。

“老板娘,今日你家那掌柜的竟然未曾喝醉啊!”邻家正收拾着摊位上的羊皮,见她归来调侃着,声音嘹亮。

苏棠却莫名心中微慌,勉强一笑:“嗯。”低声应过,便已下马进了酒馆。

……

郁殊众人日夜兼程朝西北而来。

便是习惯了夜路行军的周将军都有些吃不消;至于那新封的左将军李止戈,似乎从那晚宫宴后,他便鲜少言语,脸色苍白。

本该十四日的路程,一行人硬生生行了七日,便到了最西北的城——苍城。

到达苍城后,郁殊便同周统众人分道而行。

他住在一户钱庄旁的客栈,那钱庄,是沈辞所说,那五千两银票最后出现的地方。

他白日里便看着钱庄里进进出出的人影,夜晚有时会驾马茫然于苍城内游荡。

在苍城待了整整十日后,西北战报传来,郁殊终于动身离开了。

一路天色阴沉,黄沙阵阵,郁殊坐在马车内,一遍遍想着那个女人是有多想逃避他,竟只身来到此处。

固永镇是苍城最西北的一处城镇,出得此处,便距军营不远了。

只是未曾想黄昏时,西风更紧,黄沙翻滚的厉害,行程慢了好多。

当马车行入固永镇的老城门处时,郁殊便嗅到了空气中若隐若现的酒味——他对酒味越发敏感了。

肺腑一阵翻涌,喉咙紧缩的酸痛。

郁殊拿过素白丝绸,苍白又瘦削的指尖攥着绸子,掩住口鼻。

“王爷,”一阵马蹄声响在轿窗外,高卫轻道,“前方有间酒馆,属下已命人快马而行,可能会有些许颠簸。”

郁殊垂眸,声音慵懒:“嗯。”

却在此时,他听见一阵不同于身边人的马蹄声,那马蹄声很是缓慢,与他们相对而行。

郁殊凝眉,只觉那股酒味越发重了,他掩着口鼻的力道都重了许多。

擦身而过。

马车仍旧前行,比方才慢了些。萦绕在鼻息间的酒味总算淡去,可肺腑的难受却仍存在。

“老板娘,你家那掌柜的今日竟然未曾喝醉啊。”身后,有调侃声传来。

郁殊眯眸,不想听也听入耳了。

“嗯。”女声轻应声若隐若现传来,很是朦胧。

郁殊猛地睁眼,手不觉死死攥着轿窗,手中素白丝绸顷刻被西风裹挟,飘落在一片黄沙之中。

高卫一直跟在身侧,看见轿窗内探出来的苍白指尖,心中不解,忙问道:“王爷?”

郁殊并未作声,唇毫无血色,仍愣愣看着微微摇晃的轿帘,良久……

“方才,有人?”他沉声道。

高卫顿了下:“有几户摊贩,及一个驾马提着酒坛的大漠女子。”

不是她。

她酒量不佳,所以从不嗜酒。

大抵……又是幻觉吧。

就像无数次他听见有人在身后唤他“阿郁,阿郁”一样,回过头去,看见的总是一场空。

时日久了,再听见她的声音,他也能面不改色的继续忙着手头上的事,不被惊扰半分了。

“王爷可要折返?”高卫低低询问。

“不用,”郁殊垂眸,他不喜方才那阵阵酒气,“全速前行。”

……

苏棠回到酒馆时,易齐正安安稳稳坐在桌前,面前放着一壶酒,一面铜镜。

他左看看酒壶,右瞧瞧铜镜,最终万分艰难的将铜镜拿了起来,仔细打量着自己的脸。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易掌柜竟没有饮酒?”苏棠边道边转身将酒馆大门上了栓,锁好后方才走到桌旁坐下。

易齐睨她一眼:“少在这儿猫哭耗子,”话落,他陡然站起身凑到苏棠跟前,“你认真瞧瞧,我眼角可是起了细纹?”

苏棠凝眉,看着近在眼前的脸:“我对你不感兴趣。”

易齐“嗖”的一声收回身子,重新打量着铜镜里的自个儿,下刻又想到什么,看向门口:“怎的突然落锁了?”

以往即便关了酒馆大门,可周围相熟的酒客推门而入,仍能打酒。今日竟然将门栓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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