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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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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腾腾的火锅,摆在红木圆桌中间。www.mengyuanshucheng.com

夏家管家有事外出,所有开饭的前置作业都由聂家管家料理。

聂、夏两家有老、中、青三代的交情。虽然中生代离的离、散的散,但两位老人家还挺合得来,平时常闲嗑牙,一起养老。

至于夏家第三代的夏婉吟,嫁给了聂家第三代的聂尔璇,如今两家人的第四代呱呱落地,是个精、气、神十足的胖小子。

到了吃饭时间,两家成员纷纷出现在饭厅,一一落坐,独不见夏鼎昌现身。

「大哥到底有什么事要宣布,叫我们务必回来用餐?」婉吟蹙起眉。

她的美容spa机构业务冲破预期目标,本来她已安排饭局,要犒赏主要干部,没想到却被大哥用十二道金牌硬调回来。

「大概是很重要的事吧。」聂尔璇虚应着,先夹点小菜垫胃。

他何尝不是丢下与香港连线的视讯会议,回来待命?

夏爷异想天开。「会不会是他终于决定要跟紫曼完婚了?」

「想得美喔。」婉吟毫不客气地吐槽。

也许是女人的直觉吧,她不喜欢内定的未来大嫂,就算爷爷赞她才貌兼备,她也无法认同,每次见到她,总觉得她心里藏了一个大秘密,非常阴暗。

「反正也急不得,等他回来就知道了。」聂奶奶永远都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就在这时,大门一开,夏鼎昌回来了。

他来到餐桌边,环顾众人一周。

「我有小孩了。」他直言不讳。

有那么一-那,饭厅里,唯一的声音就是火锅煮滚的咕噜声。

「紫曼怀孕了,那好啊!」夏老一听,兴奋极了,根本没发现其他人露出古怪的神情。「怎么不把她带回来一起庆祝?」

他想抱曾孙想很久了,可他这孙子不知哪里不对劲,明明有个美丽大方、气质优雅的未婚妻,还是个雅俗共赏的音乐家,他偏要跟外面的莺莺燕燕夹缠不清。

这下可好,有了孩子,他那颗漂泊不定的心总算可以定下来了。

除了夏老,其他人都眼巴巴地在等下一句话。

通常,夏鼎昌顿了一顿之后的话,才是颗真正令人瞠目结舌的大炸弹。

「紫曼没来的原因,」他虽面无表情,还是「不负众望」地爆料。「是因为怀孕的人不是她。」

「你说错了,她是在家待产吧?」美梦急速变恶梦,夏老简直不敢相信。

打着灯笼找,哪还找得到这么完美的孙媳妇,商业望族与文化世家的结合,再相衬不过,夏鼎昌居然舍此而就其他。

「不,不是她怀孕。」决定回家公开消息前,他早知道,会跟爷爷杠上。

不过,是他让可洁怀孕的,他不要自己的骨血被排挤在家族以外,他甚至开始考虑其他的事,包括如何安置可洁。

「紫曼是你自己挑的未婚妻,你不就是因为想让她当你孩子的妈,所以才跟她定下婚约的吗?」夏老依然不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

「即使如此,为我怀孕的女人依然不是她。」

他不想多解释,他跟黎紫曼的「订婚关系」内有隐情,只怕爷爷听了会昏倒。

夏老兴奋发红的脸色,霎时变成紫瞠脸。已告诉我,你在跟我开玩笑。」

「不是玩笑。」他正色地说。

气氛立刻变得肃杀。

夏老发狠了。「那么,到底是谁怀了你的种?」

「一个女人。」

「废话!难道还会是个男人吗?」夏老暴跳起来,完全不减年少时发飙的威霸。「到底是哪来的狐狸精?你想清楚,这搞不好是桃花劫!」

听到爷爷不分青红皂白骂起林可洁,一股暴窜的怒气不知打哪儿冲上来,他一口顶回去:「她不是狐狸精!」

这一呛,呛圆了聂奶奶、婉吟与聂尔璇的眼睛。

除了家人以外,夏鼎昌从来不替任何人辩解,而且也不会为了「袒护外人」,跟夏老翻脸。

婉吟使了个「大事不妙」的眼色给老公,聂尔璇颔首,表示他会去了解状况。

夏老被他这一呛,惊觉「曾孙的妈」在孙子心目中的地位并不算低,且不论他自己有没有发觉,他先退而求其次。

「那她是哪家的千金?」

他想起可洁是孤儿。「都不是,只是个平凡的小女人,你们都不认识。」

「平凡的女人能入你的眼?」居然连个千金都不是!夏老咄咄逼人。「你倒是说说看,那个平凡的女人施了什么法,让你『色』令智昏了?」

夏鼎昌默然无语,下巴的线条微微抽紧。

「我回来宣布这件事,无非因为,无论如何,我的孩子都会是夏家的一分子。但听爷爷的口气,在乎『谁怀孕』似乎比『曾孙』更多一点。既然如此,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沉下脸,转身离开。

「夏鼎昌,你你你、你给我回来!」夏老抖着手大吼。

他顿也未顿,直直地朝门口走去。

聂奶奶推推聂尔璇的手臂,他立刻跟了上去,在夏鼎昌离去前,及时挡住他。

「让开。」他坐在驾驶座,冷静低语。

「你知道我跟谁一起长大,也知道我绝对是站在谁那一边。」

夏鼎昌目视着前方,片刻后,才开口:

「上车。」

夏鼎昌一路飚车,直到飙上附近山区的停车场,才煞车熄火。

聂尔璇在一旁,看他点燃一根烟,狠狠抽着,可以感觉到他烦躁的情绪。

深厚的交谊让他们无话不说,他单刀直入,直接问:「她是谁?」

「林可洁。」他答得俐落,料聂尔璇也不知道她是谁。

「你说的是那个老是头低低,躲在一边做自己的事,不太理人的秘书助理?」

夏鼎昌转过头,始终没有表情的脸突然出现一丝惊异。

「你知道她?」不可思议!

「你是我换帖兄弟,还是我的大舅子,我拜会『夏城集团』次数多到数不清,总不至于连镇守在你办公室门外的女人都没见过、不认识吧?」

夏鼎昌瞪着他看,甚至忘了吸烟,直到火星子烧烫到手指,才回过神。

他捺熄烟蒂,闷闷开口。

「我今天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该死的,罪恶感急遽上升中。

「怎么可能?」聂尔璇一脸狐疑。「但……她不是怀了你的孩子?总不至于今天搭讪、今天上床、今天就怀孕吧?」

夏鼎昌被说得有些狼狈。

「而且她看起来就像个清纯学生妹,你的口味什么时候变清淡了?」

那句「清纯学生妹」像把冷箭,射入他的左心口,罪恶感以高速跃升。

「那是意外。」他僵硬地说。

「意外?」

他迅速把那一夜的事,到今天安顿可洁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完后,聂尔璇也忍不住沉默半响。既然已委请征信社调查整件事,以及林可洁的背景,都没有问题,当然也就排除了「被设计」的可能。

不管他的心再怎么偏,良心还是得摆中间,夏鼎昌的确该负责。

「你打算怎么办?」

「我把她安置在公寓,无论如何,都等她生完孩子再说。」

「她要求了什么吗?」

「没。」

意料之中的答案!依他看。林可洁也不是狮子大开口的女人。

这种女人可以说很好打发,但也可说很难处理。因为她柔柔弱弱,不敢大声讲话,也不会争取自己的权益,简直是「人善被人欺」的典型实例。

要是把心一横,不甩她,她也会默默走开,但--这不是夏鼎昌会做的事。

如果他没想过要负责,就不会慎重其事把这件事告诉家里人。

「有想过找律师跟她协议,等孩子生下来,替小孩设信托基金,再给她一笔生活费,打发她走吗?」这是最常见的「解决方式」。

夏鼎昌再度绷紧了脸。

熟知他性情的聂尔璇知道自己问错话,奈何话出口如风,要收也收不回来了。

半响后,他答:「我不忍心这么做。」

不忍心?这三个字透露的情绪远比字面上的意义多更多。当一个个性强悍的男人舍不得伤害某个女人,那他就离爱河不远了。

「我还没认真想过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夏鼎昌耙梳过墨发。「算了,我先送你回去,聂奶奶跟婉吟还在等你回去报告第一手消息。」

「你对我家的资讯传送模式还真是了若指掌。」聂尔璇笑了笑。「开慢点,别像刚才那样狂飙,你跟我都有女人跟小孩在家等着。」

是他看错了吗?夏鼎昌冷厉的神情竟柔和一些。

看来除了「那一夜」之外,还有些奇妙的化学变化,已经在这双男女身上发生。

把聂尔璇送回家后,他继续游车河。

他作梦也没有想到,人生会有这么个插曲。

他没有爱过,看到婉吟与聂尔璇厮厮缠缠那么多年,快乐结为连理,他不否认世上有爱情的存在,但是他却从来没有那种感觉。

生理欲望是生理欲望,但心里住着一个女人的感觉,从没体验过。

众人皆知黎紫曼是他的未婚妻,虽然没有举行订婚仪式,但到今天为止,他都默许这种说法。

那个婚约是某些因由凑出来的结果--紫曼其实是他的哥儿们,她的「性向」不被家人认同,加上他怀疑是否有真命天女的存在。看多了豪门夫妻冤家变仇家,紫曼开玩笑跟他约定,要是家人逼婚太凶,就结婚安抚家人,私下各玩各的。

但是,可洁出现了。

她的出现,没有带来丰沛澎湃的爱情,却让他有特殊的好感、窝心的悸动、莫名的牵挂,她会是那个真命天女吗?

若果是,紫曼那方的约定就得处理掉了--

车子向右滑下车道,当他依照习惯,把车停进自己的停车位,才发现他又回到了他的公寓。

手机在这时响起,是婉吟来电。

「大哥--」她尾音拉得长长的,声音有笑意。

他被她叫得有点别扭,故意粗声粗气,「-要说什么?-已经缠着尔璇,叫他把事情都说给-听了吧?」

「嘿嘿,听众还有聂奶奶。」

「太好了!」他用力一垂驾驶盘。他「强上民女」的罪行,家人知道了。

「别这样,我是来当报马仔兼啦啦队的。报马仔的任务是要告诉你,爷还很火大,你别回来硬碰硬,吵得我们难过日子。你暂居公寓一阵子吧。」

「嗯。」他知道爷爷的掌控欲有多强,但他抗命的力道也不遑多让。

「接着,是啦啦队的部分。我喜欢可洁当我大嫂,胜过黎紫曼,聂奶奶不便表示意见,不过我肯定她跟我是站在同一边。」

他不能再更惊讶了。「连-也认识可洁?」

「当然,我去过你办公室那么多次,早就发现这个美眉做事很细心,说话很客气,我一度想把她挖来当我的助理,你忘了吗?」

他没有印象。

全世界似乎只有他,每天享受她提早上班带来的便利,每天「光用想的」要认识她、赞赏她,到最后他什么都没做到,连名字也是今天问了才知道。

「总之,爷那边我想办法帮你摆平,可洁那方,你自己要加点油,毕竟你有『强渡关山』的『前科』,我们分头进行。告诉可洁,我会去探望她,聂奶奶也很想见她--」

「不行,公寓是我的私人禁地,-们不准来!」他强烈警告。

「-不让聂奶奶亲自见见她,她怎么有办法说服爷?你要知道,谁的话爷都不听,就聂奶奶的话,他可是奉为圣旨啊。」

「哪天我要娶可洁,谁都拦不住,根本不用你们来帮我摆平爷爷。」他冲口而出,随即悻悻然解释:「我是说『如果』。」

已『我口说我心』,你的意向我知道了,绝对会帮你一把的,bye!」

他瞪着断讯的手机。婉吟都当妈了,还这么爱搅局!

他搭电梯上楼。先前他吩咐管家,把她租屋处所有的家当都送过来,管家报告已经完成,这会儿,要是可洁醒着,应该忙着在整理东西吧。

他上楼,先礼貌性地按下电铃--他原本以为,这辈子他都不会对这间公寓做这种事:按电铃。

这里是他留给自己清静的地方,除了每周两次由公寓管理部门派人来打扫之外,他不曾让任何人分享他的公寓。

截至目前为止,他的公寓唯一的娇客,就是林可洁。

经过刚刚那通手机的预告,他相信,没多久,亲友团就会来来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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