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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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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霜院内房的门被粗鲁的撞开,皇甫追命热情的和娇妻拥吻着,一路碰撞的往床铺走去。www.mengyuanshucheng.com

两人双双倒在床上,他不由分说的开始解除她身上的束缚──“解除装备”的行动进行得非常顺利,拜方才就被他暗中拆除不少遮蔽物所赐。

“追命,柳小姐她、她……”喘着气,长孙无垢有些担心的问:“她刚刚看到我们这模样了,还尖叫好大一声,她没事吧?”

“嘘,别理她……”

解开她的肚兜,丰盈的雪胸顿时让他呼吸一窒,“无垢,你好美……”

她娇羞的酡红脸,双手想遮掩自己的上半身。

他将她的手拉回圈好自己的脖子,“别乱动,让我好好看看你。”

“追命,还是等到晚上吧?现在大白天的,好像不太好……”

“嘘……”

他吻上她的唇,吻得她昏天旋地,压根分不清日夜。

“无垢……我们做夫妻吧!”

夏日炎炎,暖风送暑,一室的春光羞与外人提,娇嘤连连的长孙无垢在荷香之中成为人妇,正式晋身皇甫家的少夫人。

“那个女人实在太不知检点!”

一脸愤慨的柳堤芳闯进姑母的寝房,没头没脑的告状。

缓缓啜了一口茶,皇甫老夫人拍拍侄女的手慈爱的问:“怎么了?瞧你气呼呼的。”

“姑姑,你都不知道我刚才在表哥的院子里看到什么啦!那女人让表哥抱着,她手里抓着男人的衫服,表哥裸着上半身,两人还不三不四的调情,真是……真是……”她气到说不出话来。

“你说追命没穿衣?!天哪,这怎么行,万一着凉又病着了怎么办?”

“我想应该是不会,看不出来表哥的身材还挺壮硕的呢……欸,姑姑,这不重要啦,是那个伤风败俗的女人……”

皇甫老夫人打断她的话,“你表哥的命比什么都重要!别说了,先过去看看追命再说。”

“嗯。”

虽然不是自己预期中的反应,但结果仍是自己要的就好。柳堤芳顺从的跟着姑母来到秋霜院。

可才到院子,就让秋菊给拦下。

“老夫人,大少爷吩咐任何人都不得打扰。”

柳堤芳仗势发难,“你这丫头是什么东西?敢阻止姑姑探望表哥!”

秋菊天真的回应,“我只是个下人,怎么敢阻止老夫人,小的不过是转述大少爷的吩咐而已。”

皇甫老夫人朝房门望了望,“大少爷没事吧?在做些什么?”

一旁的春晓、夏夕闻言窃笑得暧昧,春晓戏谑的道:“前几天老夫人不是跟大少爷说想抱孙吗?大少爷正努力呢!”

“呃……”

“哼,姑姑,你看,大白天的就干这种事,像话吗?”

皇甫老夫人点点头,“既然这样,那我晚些再过来吧。”

“姑姑,你居然这样就要回去了?”柳堤芳瞪大眼,不敢置信的诘问。

她看了侄女一眼,对她的心思了然于心。“他们已是夫妻,要做什么旁人都管不着。你也别急,姑姑会为你想个法子的。”

初为人妇,娇颜艳如桃,雪颊轻染霞,眼媚生波好不动人,微微散发身为少诺脑衔逗颓迕模肤嫩似荷办般流动着娇媚。

丝发分两肩,宿夕不梳头,终是女儿娇羞态,纵无人看也低头。

花心轻折,雨露歇后,月兔西落迎来晨雾,一夜激情过后的长孙无垢疏懒倦惰倚靠夫婿胸口,鲜艳的唇欲滴蜜汁,丰润得好似沾露牡丹花。

羽睫因受光而轻轻的眨动,难得晏起的她缓缓睁开水媚眸子,一时间真有身在梦中的错觉,好一会儿竟失笑的嗔己颠狂。

她从未睡得如此安稳过,婚后夜里常不时惊醒,观察身侧的人儿是否还有鼻息,辗转难眠无法安心,即使眼儿一闭仍未熟睡。

再来娘家的波折令人忧心,总让她伤神得不知如何是好,有限的一己之力有如杯水车薪。

虽然婆婆未兑现昔日的承诺,可已入门为媳的她又岂能为了娘家一事而有所冒犯,质问其为何背信毁约,未善尽允诺之责。

毕竟是晚辈,为人子女跟为人媳的处境大不同,言语稍不得体恐落人口实,日后更难在夫家有立足之地。

竹有节,人有骨,不因外力而弯折,她宁可自己辛苦些而不愿叫人看轻,纵使已有不少人认同她此时的身份,但仍有少部份的人以轻蔑眼光视之,并未真心接纳。

做人难,难如登天呀!

“啊!别搔我痒,你这坏人。”咯咯……明知她怕痒还是故意闹她。

“夫婿是天,在我面前还敢分心,天不可罚你我罚。”气色红润的皇甫追命笑着逗她,一手搁在她腰际轻搂。

“哼!你这人没安好心眼,就会欺负我。”她佯怒地轻哼一声,滑过他手臂轻足落地。

他快意的大笑,胸口一起一落起伏着,“不欺负你还能欺负谁,你可是我皇甫追命最心爱的娘子。”

“又说浑话了,满嘴蜜。”长孙无垢娇笑的回以一嗔,往梳妆台前一坐,对镜理云鬓。

随后下床的他接过她手中的玉梳,轻梳慢顺地为她拢拢发,无限爱怜以指代梳,滑过那丝缎般黑发,柔情似水。

接着他又细心地为她画眉描唇,让原本娇媚的容貌更显艳色,水灵灵的俏佳人成了洛神宓妃,出水而立艳惊四方。

两人浓情蜜意的在镜前展现恩爱,羡煞鸳鸯蝴蝶,眉目传情自不在话下,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俩的存在。

“你不爱听,以后我就不说了,你可别怨我是不解风情的木头楞子。”他一面装起惧内的模样,一面又偷匀她唇上的甘蜜。

被他逗笑的长孙无垢推推他的胸。“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坦?真要有个不适可不许逞强。”

一夜纵欲贪欢,她实在不放心,即使他此刻看起来好得不得了。

“娘子,这句话该是由为夫开口,你怎么抢着问。”他佯恼的怪责,在她发间别上蝴蝶双飞的金步摇。

“嗄!”她忽然变傻了,不解其意。

皇甫追命轻笑地拂过她兰胸,语气轻柔地犹似爱抚。“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坦,真要有个不适可不许逞强,为夫知道有种雪莲膏可以涂抹那里……”

“嗟!你闭嘴,竟拿这种事取笑我。”她恼羞的推开他,脸红得发烫。

“为夫的是怕伤了你。”他脸色笼上关心,“你还痛吗?”

初次探幽,她疼得眼泪都泛出来了,看得他好不心疼。

长孙无垢想故作镇定的回答,但微颤的唇瓣却泄露她的羞意。

“我没事,这是为人妇必经之事,你就别再问了,人家脸皮薄得很。”

闻言,他愉悦地笑开怀,“不问、不问,我的好娘子别恼了,为夫的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喔?瞧你正经的,不是才说夫为天,什么都该听你的吗?”她调侃着,一脸温顺的将手置于双膝。

瞧她摆起听训的模样,皇甫追命又爱又怜地轻叹口气。

“咱们皇甫家在城东有间废弃的屋子,不大,就比秋霜院小了些,我想过些日子找几个下人去整理整理,你就让爹和娘以及弟弟妹妹搬进去。”

“爹和娘……”一开始她还没意会到他的打算,等到想起公公已过世多年,她才蓦然红了眼眶。

“反正空着也是空着,尽养蚊子,不如添些人气不致继续颓倾,夫妻是一体的,你爹娘也是我爹娘,女婿是半子,你不会阻止我这个半子孝敬爹娘吧!”他尽量用温和的口气说道,不伤她气节。

长孙家的事不快做安排不行,他怕他倔气的娘子会为娘家把自己累死。

“你……你这是何苦,万一娘不高兴……”她指的是婆婆,生怕老人家会抱怨。

“娘那边由我担当,她不会有二话。这是我对岳父母的孝心,谅谁也说不得闲话。”除非不想在皇甫家待下去。皇甫追命眼中闪着一丝锐利。

“夫君,不要太宠溺妾身,我会沉溺其中的。”她怕他对她太好,好到她不忍独生。

若是有朝一日失去他,她可能会活不下去。

“傻啊!无垢。”他轻轻拭去她眼角泪滴,吻落翦翦双瞳。“宠坏妻子是丈夫的责任,你只消放宽心把所有的重担交给我,我是你一辈子的依靠。”

“一辈子的依靠……”多叫人期待的远景。

她动容了。

长孙无垢流下喜悦的泪水,她从不知道有个人可以靠着是这么舒服,不需要烦恼没米下锅,也不用担心衣破无钱换新,事事有人设想周到,那美好的感觉有如身处云端,浑身轻飘飘的。

一直以来都是她一人在付出,原本以为她不会觉得累,但是听他这番动人的言语,她真的感到以前过得太卒苦了,完全没有自己。

爱上自己的夫君不算痴吧!她总是认为会孤独一生不需任何人为伴,现在她知道错了。

毅然下嫁的决定是对的,她在这场不被期待的婚姻中获得怜惜她的夫君,想来也是意外拾来的福份,她当会好好珍惜。

“屋前有个小空地可以做点生意,看要卖卖糕点或是供应茶水,我听说娘的手艺不错,会不少江南甜食,小弟和妹子帮着吆喝,相信生活很快能安定下来,不用看人脸色。”

“你连这也做了安排了?”他到底想她落多少眼泪。

微讶的长孙无垢感动在心,她知道他是用了心要让她安心,不必拘泥家世的悬殊而不肯烟一诉地向他诉说心事。

而他也顾虑到她的颜面问题,明白她的自尊有多强,即使贵为皇甫家的少夫人仍不愿伸手向人要钱,宁可苦一点自食其力,以免让人说长道短。

皇甫追命无赖的扬唇一笑,“你晓得我除了脑子还有点用处外,你叫我能做什么。”

“你……哼!不许你自贬,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男人,没人比得上。”懂得用脑比只会出蛮力的汉子来得有男人味多了。

“咳!咳!娘子,你见过很多男人吗?”他不是滋味的一睨,忍着不做出吃味的表情。

“是不少……”一听他忽地气岔的猛咳,她顿时一怔的多看他两眼。“市集游民,贩夫走卒,绣庄的老板、茶楼的小贩、药铺的大夫、学堂里的夫子……我的确见过不少男人。”

“喔!是这样呀!”他笑出声,神色不若之前的僵硬。

“夫君心里不舒服?”她想笑,但怕他难为情。

皇甫追命本想摇头否认,可是在看到她眼底的笑意,他也笑了。“是有点。”

他早知道自己有个聪慧过人的妻子,他那点心思哪瞒得了她那双明媚双眸。

与其被取笑还不如自个承认,免得遭讥是掩耳盗铃的贼,当场被逮还不知道所以然,以为是行踪不够隐密遭人发觉。

“夫君用不着为了这点小事烦心,除非君先负我,否则我绝不负君,生同时,死同穴,三生情缘寄予君。”她的心永远属于他。

闻其真心,笑拥娇妻的皇甫追命却有些不安,胸口沉重地不愿让她失望,不负她亦是他心之所愿,三生三世心结同心圆,永不分离。

可是他担心娘亲的算计,她一心要与舅父结成亲家,藉着结合两家的势力压抑云姨娘,不让离弟取代嫡长子的地位。

虽然他必须说他们多虑了,离弟志不在此,可是两个女人的仇恨源自爹亲的多情,导致两人明争暗斗多时,互为争宠各出奇招。

即使爹亲云游仙乡已多年,然而其种下的心结难以拔除,表面上相安无事,私底下仍暗潮汹涌,不肯示弱以其子的成就为炫耀。

而他因久病缠身致使娘亲落了下风,不时受云姨娘冷嘲热讽,并为生子康健而洋洋得意,使得娘亲一口怨气堆积在心中,老想着要扳回一城。

他身体逐渐康复是她最好的筹码,如能加以利用是再好不过,要是能让云姨娘从此抬不起头和她一争长短,也许她才会觉得满意。

他该如何推避柳家表妹,不让深爱的妻伤心难过呢?

“对了,娘子,用完早膳后就到书房吧!还有一堆事等着你我去处理。”他要让她握有实权,成为名副其实的皇甫家少夫人。

“等等,什么事要我去处理?”

“你总要学着如何当家,身为皇甫家未来主母,你的事可多了,首先要弄清楚咱们家月入多少、开支多少,能有多少盈余……”

“等……等一下,我被你搞糊涂了,这些事不是娘在处理吗……”

若她接手后就不是了。但他没回答,待两人换好衣后一迳拉着她走,卖命一整晚,此际他的肚子很饿。

“你……你到底拉我到哪里……唉!算了,我不问你,你闷声当你的哑巴,横竖不可能将我转手卖了,我以夫为天,任凭你摆布,夫大妻小,我很认命不喋喋不休……”

不喋喋不休?

那他耳中听见的不满是出自幻听喽!

眼泛笑意的皇甫追命握着妻子的手,故意卖个关子想看她娇嗔风情。

虽然她铁定会有怨言,怪他拐了她,是十足的阴险小人。

长孙无垢的确有怨言。

但不是为了丈夫阴她一回,设计她取代帐房一职,手握大权得以管理一干下人,并用实力让他们另眼相待,不再怀疑她的地位是架空,实则比丫头还不如。

她的怀柔政策成功,有功必赏,有过暂不罚,犯满三次再一次惩处,由领头的下人们自行裁定要受什么样的惩罚,交由管事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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