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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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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朝着六皇子走远的地方注视着,男人前方不远处,一抹藕粉色的身影消失在了花丛中。

他忽然觉得不对劲。

犹豫了片刻,到底没管。

-

沈惊晚满腹心事,步子也走的格外慢。

宫人瞧沈惊晚兴致不高,轻声问道:“姑娘是不是累了?还是酒水饮多了?要不要缓缓?”

沈惊晚摇摇头:“不必,只是天有些热。”

一听这话,小丫头忙撑开折扇,走到沈惊晚身边替她摇着扇子,一阵清幽的风瞬间送到身边,拂面而过。

她长长的呼了口气。

步子仍缓缓挪移着。

路过一片湖,她站在桥下朝远方眺望。

目之所及,仍是波光粼粼的湖面,湖中种了满池的夏荷,偶有锦鲤从水湖中跃起,卷起尾巴,弯成好看的形状,像卷曲的弯月。

落下时,惊起无数个水潭,绽开水花。

小宫人见她出神的盯着湖中,笑道:“听宫中老人说,这是先皇当年在时种的,有好多年。湖里鲑鱼鲤鱼多的很,每到夏时,湖面就开满荷花,好看似仙境,等到秋时,湖面就会冒出袅袅娜娜的雾气。”

她笑的有些敷衍:“还未正夏,花苞就打了满池,今年应该也是盛景。”

小宫人颇有些自豪:“正是呢,今年指不定要办观荷宴,姑娘若是得时机,定要来宫中一览盛景,往年都不如今年的花苞儿多,想来,是瑞祥安泰的一年。”

她点点头没说话。

谢彦辞正在与秦六在桃林中漫无目的的走,快要跨出去的时候,忽然听秦六小声念了句:“沈二姑娘。”

谢彦辞步子僵住。

他收回将要跨出去的步子,抬手拨开挡住视线层峦叠嶂的枝叶。

一眼瞧见平溪湖中的石桥上,沈惊晚正撑着脸看对面的湖。

秦六犹豫道:“主子,去打个招呼吗?”

他看着那道身影,难得少了锐利,轻笑着摇了摇头:“不了。”

浓密的眼睫颤了又颤。

去了说什么呢?总归她不会同他说话。

不过是自寻烦恼。

秦六点头,“那咱们还回吗?”

谢彦辞道:“先不回了,走走吧。”

正说完,视线中忽然又闯进了一道身影。

正是身着藏蓝色锦袍的六皇子,他踉踉跄跄从远处走来,走到桥边时忽然捏了捏手掌,活动一番脖颈,倏地站直了身子,勾唇邪笑着踏上了石桥。

“他来做什么?”秦六蹙眉,看向谢彦辞:“怎么还装醉呢?”

只见陶兴止住了跟随的宫人,独自踏上了石桥,朝着沈惊晚的方向走去。

谢彦辞心中一紧,抬脚便要上前,忽然被一只手扯住。

只见燕君安不知何时也跟了来。

他冷眼看着被束缚的手腕,冷声道:“松开。”

燕君安冲他摇了摇头,声音小了下去:“至少这件事上,我们不是敌人。”

旋即拽着谢彦辞后退了两步:“贸然上前只会打草惊蛇,看看他要做什么,晚儿身边有那么多宫人,应当不会出事。”

这话方语毕,只见陶兴笑着遣退了沈惊晚身边的几个小宫人。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没有说话,站在桃枝后面,看着那处的动静。

沈惊晚瞧见来人,冲他道了句:“六皇子。”

陶兴笑道:“真是巧啊,你们几个下去吧,我带着沈姑娘四处走走。”

几个宫人面面相觑,一时间谁也没吭声。

这位爷的名声素来不佳,就这么走了,若是卫国公回头要女儿恐怕... ...

陶兴蹙了蹙眉,显出几分不悦:“怎么?我说话不管用?”

那几名小宫人年纪尚小,哪里受过这等子恫吓,惶恐道:“这便走。”

沈惊晚峨眉颦蹙,看向陶兴,失笑道:“六皇子这是什么意思?”

陶兴说的很是不以为然:“她们不懂什么,我带你去宫里四处走走,不会叫沈姑娘归家迟了。”

说罢便要上前,沈惊晚一个侧身避开,瞧了一眼陶兴,也没说重话。

她自然知道这位皇子不是省油的灯,听说但凡好人家的姑娘进了他手里,没有好下场。

便笑道:“我走的差不多了,瞧着时间也快到了,就先回了,六皇子请自便。”

说罢就要从陶兴身边掠过,却被陶兴一个伸手扯住了广袖,笑着在手中把玩了一番。

这头的谢彦辞面色一变,身子往前探出,燕君安仍一把扯住了他:“我们再忍耐片刻,现在出去只会叫他心生疑窦,你总不想这个时局下,叫宫里人嚼舌根。若是传到那头,六皇子再巧言令色,只怕谁也不能自保。”

说到这儿,谢彦辞才冷静下来,为了不叫她陷入两难境地,只能伺机而动。

手死死的捏住树干,手背上的筋络突起,脖颈通红。

他屏住呼吸,静静等着上去的绝佳时机。

沈惊晚面色一凛,总不能用对付赵高升的法子对付他。

仍旧客客气气道:“六皇子还有事吗?”

陶兴玩味的笑笑,松开了沈惊晚的袖子,双手一摊开,显得格外无赖。

只听他戏谑道:“没什么要紧事,只是我瞧着,沈二姑娘好像很讨厌我似的。”

沈惊晚一顿,低头道:“不敢,只是男女有别,需注意些,不好辱没了您的名声。”

陶兴嗅了嗅指尖,上面似乎残存着沈惊晚袖上的脂粉香。

他围着沈惊晚走了一圈,笑道:“不会,若是真心有人误会,在下一并承担,只要沈二姑娘赏脸。”

沈惊晚攥紧拳头,心里盘算着,他要是真想做些什么,便是玉石俱焚,也不能叫他得逞。

遂笑道:“六皇子说笑,哪有什么赏脸不赏脸一说,承蒙您看得起小女,不过实在是不行,我父... ...”

“小晚儿!”

忽然少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只见文时月在那头的槐树下冲石桥上的沈惊晚使劲招手。

这一嗓子,如同天降神兵,沈惊晚整个人霎时虚脱。

连带着桃树后的三人松懈下来,谢彦辞微微闭了闭双目,微微喘着气。

燕君安朝身边人看了看,淡声道:“总会有办法,没必要用伤敌一千自损五百的法子。”

谢彦辞看了一眼燕君安,他从来没有这么一刻觉得面前的男人难以猜透。

他看上去很是简单的一个人,可是事实上,深不可测,对于自己喜欢的都能克制有加,好像对谁都很温和,谦逊。

可是上次菩提山一事却叫他明白,他并非看上去的那么纯良。

文时月很快跑了过来,看到陶兴时提着裙子行了一礼,旋即冲沈惊晚嗔怪道:“不是说了叫你不要走远?叫我好找,没想到你在这里。”

陶兴背在身后的手捻了捻,勉强的挤出笑意。

沈惊晚如临大赦,急忙牵住文时月的手。

文时月能感觉到沈惊晚的手冰的如同冰碴,轻微的抖着,就连她说话的口吻都不似往常,有些僵硬。

沈惊晚冲陶兴道:“六皇子,先行一步。”

陶兴敛去了那副玩味的神情,看着沈惊晚远去的背影,低声咒骂了一句。

一直候在桥下的贴身宫人瞧见,走上前道:“六皇子,现在怎么办?”

陶兴斜了他们一眼,怒不可遏道:“滚蛋!”

沈惊晚现已安全,谢彦辞也就不想同燕君安待一处,站直身子后,还是冲燕君安抱了一拳。

燕君安回礼,看着谢彦辞远去的背影,眸中深意渐沉。

他却没有走,而是微微退后了些,看着石桥上怒不可遏的男人拿着宫人撒气,冲他们拳打脚踢,吓得后排的宫人连忙匍匐在地跪拜。

男人正要走的时候,忽然从那头走出了一身粉衣少女。

燕君安眉心微蹙,看着孟舒走到了陶兴面前。

燕君安意识到不对,他沉心静气,静静的听着那处的动静,两人声音很小,几乎听不见,偶有风刮过,将两人的对话吹的更是细碎。

很快的,只见陶兴满脸不痛快的面色一改原先,将孟舒上下打量了个遍。

他想了想,退至林子后。

孟舒笑道:“既然如此,先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陶兴笑道:“孟姑娘如此苦心孤诣的帮助我,孟都督可知情?可是我听说孟姑娘心仪之人是谢小侯,帮了我,可就是同谢小侯做对啊?”

孟舒从陶兴身边走过,目光放的很远,阳光刺眼,叫她微微眯了眯眼睛:“做对?您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再说了,我不过是一介女流,能做什么?无非就是帮着殿下稍微献点小聪明罢了,不值一提。”

陶兴笑着鼓起了掌,伸手搭在孟舒的肩上,孟舒面色倏冷,猛的退开。

陶兴的手顿在空中,半晌扬了扬眉:“好好好,我不动你。不过要说这谢小侯也真是,孟姑娘我瞧着,也不比他们国公府的姑娘差,怎么就如此不知怜惜?”

孟舒语气一冷,看向陶兴的眼神中带了些微敌意:“这就不劳殿下费心了,若是事成之后,还望殿下不要忘了我的功劳才是?”

陶兴够勾唇一笑:“自然。”

看着孟舒远去的背影,陶兴身边的宫人提醒道:“殿下,可不要轻信她。”

陶兴斜了一眼身边的宫人:“无碍,她那点建议对我来说,也不是一无是处,至于我们的交易,我答应了吗?我没有。”

一旁的宫人一顿,而后也随着陶兴笑了起来。

“行了,就这样吧,我四下走走,你不用跟着我了,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去,你,回去,若是有事,随时来通知我。”

那个还在笑的宫人止了笑意,点头道:“是。”

宫人从桃林处绕着往回走,忽然从树林中伸出一只手,猛的将他扯进了林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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