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剩下的半口气,在看着楚容闲软和下来的眉眼时,也跟着松了下去。
殿下总算能免遭毒手了!
楚容闲装模作样给苏婳把了一会儿脉之后,又把手放在她的额头假意试了试温度,才对苏诺说道:
“二殿下放心,太子没有发烧,也没生什么大病,就如她自己说的一样,不过是长途奔波后没休息够又开始办差,才累倒的。”
“待臣开张养身的方子,让太子好好养个两三日就可以了。”
苏诺是不太放心,依旧紧锁眉头,建议道:“楚神医擅针灸之术,不如你替皇兄扎几针罢?也能让皇兄好的快些……”
楚容闲:……他擅针灸?他怎么不知道?
苏诺仿佛觉得自己想到了什么好法子一样,瞬间双眼发亮:“往日皇兄生病时,你多是替他针灸的,每次结束后,皇兄都说感觉好多了。”
药童:……那种情况殿下若不说好,不得再被楚容闲扎?
挣扎着不想睁开眼睛,又不得不睁开眼睛的苏婳:……沃日!
到底是什么神仙亲弟弟?
坑起她来真是毫不手软!
“胡闹。”她板着眼看苏诺:“你当针灸是随随便便都可以的吗?楚神医作为医者,自会见症施药,你就不用操心了!”
苏诺见她醒来,就当没听见她的教训一样,小心翼翼的问道:“皇兄,你现在感觉如何?身上都有哪里不舒服?趁楚神医还在,有不妥的好让他瞧瞧。”
苏婳原本都被他前半句关心说得心软了,听见后半句简直想把他嘴巴缝住。
“我没事,问题不大!”她勉强笑道。
抬头“感激”的看向楚神医:“多谢楚神医一大早就过来替孤看病,药等下我会让药童去抓,你先回去休息吧。”
“此乃臣之本分,太子不必言谢。”楚容闲客气两句,便转身离开了。
苏婳这才“心平气和”的劝说苏诺:“日后你别总动不动的就要劳烦楚神医,我也算久病成医,该叫他的时候,我会让药童去叫的……”
“……楚神医毕竟不是下人,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做,不要总觉得他该随叫随到。”
苏诺低头不语,显然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苏婳又道:“你放心,我自己的身子,比谁都爱护,哪能让自己受罪呢。”
“少糊弄我,”他见缝插针:“我亲自装见好多次了,你病了都不愿意让人去请楚神医,自己在一边挨着……”
“……还说我总让人操心呢,明明你比我更甚,病了都可以赌气不看大夫……”
此时此刻,他的思绪清晰得都令人无法反驳。
苏婳没法,只好佯装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苏诺见此,给她理好被子,便起身离开,临走前用极其不爽的眼神看了看药童:“你警醒点些,看着点皇兄!”
这小太监什么干不干,也不知皇兄带他来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