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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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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恶心,”文尼说。他接过杰克手里的病历,打开来。“我们就先做这一个?”他问。

“我们不妨从已知过渡到未知,”杰克说道,“这一个的荧光抗体鼠疫测试呈阳性,你赶紧穿上隔离服。”

一刻钟后。杰克开始解剖。他用了不少时间做外部检查,寻找蚊虫叮咬的痕迹。这活可不轻松,44岁的凯瑟琳-穆勒身体超重,身上有几百个黑痣、雀斑和其他小一些的皮肤斑点。杰克没有发现一处可以肯定是蚊虫叮咬的,尽管有几处伤口看上去有点像。为了保险,他为这些地方拍了照片。

“身上没有坏疽。”文尼说。

“也没有紫癍。”杰克说。

到杰克开始进行体内检查的时候,又有好几名同事走进解剖室,一半的工作台已经用上。有些人议论说杰克快成本地的鼠疫专家了,杰克没去理他们。他全神贯注,旁若无人。

穆勒的肺与诺德尔曼的十分相似,严重的大叶肺炎,实变,早期器官坏死。这个女人的颈部淋巴以及气管淋巴结也普遍感染了。

“这和诺德尔曼一样糟,也许还要糟一些,”杰克说,“真可怕。”

“不用你说,”文尼说道,“这些个传染病例,害得我都想改行搞园艺去了。”

杰克就快结束体内检查了,这时,卡尔文走进门来。谁也不会看错他那魁梧的身影。和他一块来的人个头只有他的一半。卡尔文直接走到杰克的解剖台前。

“有没有异常情况?”卡尔文弯腰查看着盛内脏的盘子,一边问。

“内科方面,这一个是昨天那个病例的翻版。”杰克说。

“好,”卡尔文直起身来,接着将客人介绍给杰克。这位是克林特-阿贝拉德,市里的病理学家。

杰克分辨得出此人突出的下巴,但由于塑料面具的反光,他看不见对方那双松鼠一般的眼睛。他不知道此人是不是还像昨天那样火气冲天。

“宾汉大夫说,你们两位已经认识了。”卡尔文说。

“一点不错。”杰克说。那位病理学家没有反应。

“阿贝拉德博士正在尽力查找这次发生鼠疫的根源。”卡尔文解释说。

“太好了。”杰克说道。

“他来我们这儿,想看看我们还有没有重要的资料。”卡尔文说,“或许你不妨谈谈你的阳性发现。”

“非常乐意,”杰克说着,开始进行体内检查,一边指出皮肤上他认为可能是蚊虫叮咬的反常部位。接着他讲述了全身的体内病理,重点放在肺部、淋巴、肝和牌。整个过程中,克林特-阿贝拉德一言不发。

“就是这些了,”杰克做完了内检,说道。他把死者的肝放回盘子里。“您看得出,这一个和诺德尔曼一样严重。难怪两个患者都死得那么快。”

“哈德怎么样?”克林特问。

“她是下一个。”杰克说。

“我看一看不介意吧?”克林特问道。

杰克耸了耸肩膀,说,“那得问华盛顿大夫。”

“没有问题。”卡尔文说。

“我可以问一句吗,”杰克问,“你是不是已经有想法了,这次的鼠疫是从哪儿来的?”

“还没有,”克林特说,“说不上来。”

“任何想法都没有?”杰克问道,一边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里带刺。

“我们正在这一地区的啮齿动物群落里查找鼠疫。”克林特屈尊降驾地说。

“好主意,”杰克说,“您是怎么做的?”

克林特犹豫起来,就好像不愿意泄露国家机密一样。

“疾病控制中心正在帮忙,”他最终还是说了,“他们传染科来了个人,负责查找和分析。”

“运气如何?”杰克问。

“昨天晚上抓到的老鼠有病,”克林特说,“但都不是鼠疫。”

“那家医院怎么样了?”杰克紧追不舍,虽说克林特明显不愿意谈。“我们刚刚解剖的这个女人就在他们的供给中心工作。看来她的病也和诺德尔曼一样是在医院感染上的。您是否认为她是在医院里边某个第一感染源感染的,或者您认为是诺德尔曼传染给她的?”

“我们还没查清楚。”克林特承认。

“如果她是从诺德尔曼传染上的,”杰克问道,“那您想没想过可能的传染途径?”

“我们已经仔仔细细检查了医院的通风系统和空调系统,”克林特说,“所有的赫帕过滤器都是正常的,并且做了相应的调整。”

“化验科的情况怎么样?”杰克问。

“你什么意思?”克林特说。

“您知不知道,他们化验科那个搞微生物的技术员纯粹是根据自己的临床经验,向化验科科长提到过鼠疫,他们科长要他别钉着那个不放。”

“这我不知道。”克林特嘟哝着说。

“要是那个技术员查下去,他可能已经作出了诊断,也就可以对症下药,”杰克说,“谁知道呢,本来没准可以救一条命的。问题是,化验科缩小了编制,由于来自美利坚保健的压力,为的是省几块钱,他们连微生物室主任都没有设,给撤消了。”

“这些事我一点也不知道,”克林特说道,“再说啦,鼠疫反正也发生了。”

“您说得对,”杰克说,“这种方法也好,那种方法也好,您反正都得搞清起因。不幸的是,您并不比昨天知道得多。”杰克在面具后边笑了。能向这位病理学家放一枪,他有点幸灾乐祸。

“我不会走那么远。”克林特喃喃地说。

“医院工作人员中有没有什么症状?”杰克问。

“有几个护士出现发烧,已经隔离了。”克林特说道,“不过还没有确认他们得了鼠疫,只是怀疑,他们可能受了诺德尔曼的直接感染。”

“你什么时候开始做哈德?”卡尔文问。

“大概20分钟以后,”杰克说,“文尼把东西取回来就开始。”

“我要去看看其他的病例,”卡尔文对克林特说,“您是打算和斯特普尔顿大夫呆在这里,还是跟我一块走走?”

“我想还是跟您走吧,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克林特说。

“顺便问一句,杰克,”卡尔文离去之前说道,“办公处外头有一群记者跟警犬似的,正往楼上窜。我希望你不要举行未经授权的新闻发布会。医学检查官办公处的任何消息都由冬纳特洛女士和她的公关部发表。”

“我不会傻到去跟新闻界谈的,”杰克向他保证。

卡尔文踱着步子朝第二张解剖台走去。克林特一步不拉地紧跟着他。

“听上去不像是那家伙想找你谈,”文尼对杰克说道,卡尔文和克林特这会儿已经听不见了。“我可不是说他有什么错。”

“那个小耗子,我上次看见就绷着张脸,”杰克说,“我不知道他有什么问题。他整个是一怪鸭,如果你问我的话。”

“现在轮到乌鸦笑猪黑了。”文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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