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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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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到帐篷那儿去吗?”比顿问道。

“当然,”特雷纳终于露出了笑容,“我至少想吃到几块蛤蜊肉。”特雷纳挽起比顿的手臂,朝食品走去。

特雷纳正准备再次提起他们晚上幽会的事,突然考德威尔和坎特看见了他们,并走了过来。考德威尔的兴致很高。

“我想你们已经听说了,奖励制度进展很顺利,”他对特雷纳说,“8月份的数字很令人鼓舞。”

“我还没有听说。”特雷纳说完,又转向比顿。

“是真的,”比顿说,“今晚我要报告这方面的情况。资产负债表情况不错。8月份佛综站的住院人数比去年8月下降了40%。比率虽然不大,但趋势很好。”

“不时听到一些好消息很令人感到安慰,”特雷纳说,“但我们不能松懈。星期五我同阿恩斯沃斯谈过。他提醒我说,等旅游季节一过,赤字会再次出现。七八月份医院统计数字中一大部分是付费病人,而不是佛综站的客户。现在劳动节已过,游客们都要回家了,因此我们不敢稍有懈怠。”

“我觉得我们应该重新实行起严格的利用率管理,”比顿说,“要坚持到现行人头费合同结束,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我们当然要重新开始,”特雷纳说,“我们没有其他选择。顺便告诉大家,我们已经正式将名称从高效利用措施(dum)改成了高效利用管理(duc)。”

大家嘿嘿地笑起来。

“我必须说我很失望,”坎特说,仍然咯咯笑个不止,“作为计划的设计者我倾向于使用dum这个名称。”尽管经过了长时间夏日的照晒,他的面色没有多大变化,他那细腿上的皮肤仍然十分白嫩。他正穿着百慕大短裤和黑色短袜。

“我有一个政策性问题,”考德威尔说,“按照高效利用管理办法,像囊性纤维病变这样的慢性病应该处于什么地位?”

“不要问我,”特雷纳说,“我不是医生。囊性纤维病变是什么鬼病?我是说,我听到过这个名词,但不知道具体内容。”

“是一种遗传性慢性病,”坎特解释说,“它可以引发一系列呼吸系统的疾病和gi病。”

“gi病就是肠胃疾病,”考德威尔解释说,“也就是消化系统的疾病。”

“谢谢你的说明,”特雷纳讥讽道,“我知道gi是什么意思。这种病的情况怎样?是致命的吗?”

“通常是致命的,”坎特说,“但如果加强呼吸系统的护理有些病人可以活到50多岁。”

“每年的实际费用是多少?”特雷纳问道。

“一旦得了这种慢性呼吸系统疾病,一年要花上两万多美元,”坎特回答说。

“好家伙!”特雷纳说道,“这么大的开支,应该列入利用考虑范围。是一种常见疾病吗?”

“两千名婴儿中有一个。”坎特说。

“我的天!”特雷纳挥挥手说,“这事不容乐观。”

考德威尔和坎特答应准时出席晚间的执行委员会议之后,便各自走开了。考德威尔去参加正在池边小沙滩上进行的排球比赛;坎特则朝着冰镇啤酒桶走去。

“我们过去吃点东西。”特雷纳说道。

他们再次朝遮掩着一排排炭烤架的帐篷走去。特雷纳所经过的每个人或向他点点头,或向他招呼致意。特雷纳妻子的话没错,他很喜欢这类公共活动,这使他看上去像个国王。他穿着随便,但很体面:特制的宽松长裤、厚底便鞋,没穿袜子,加上一件开领短袖衬衫。在这种场合他从不穿短裤。每当他看到坎特那样不注重自己的仪表,总感到十分惊异。

妻子的来临打消了他的兴致。“过得愉快吗,亲爱的?”她挖苦地说,“你肯定玩得很高兴。”

“我应该怎样做呢?”他反问道,“难道该满面愁容地四处游荡?”

“我看不出有何不可,”杰奎琳说道,“你在家里不都是那样吗?”

“也许我该离开了。”比顿说完,准备走开。

特雷纳抓住了她的臂膀,把她拉了回来。“你别走,我想再听听8月份的统计数字,以便今天晚上开会时心里有数。”

“如果是那样,我就该离开了,”杰奎琳说,“事实上,我想我该回家了,是吧,哈罗德,亲爱的?我也吃过了东西,也同我喜欢的两个人谈过了话。我相信你的许多同事都会乐意开车搭你回去的。”

特雷纳和比顿看着杰奎琳拖着她那肥胖的身躯穿过草地慢慢离去。

“我突然觉得不饿了,”杰奎琳的身影消失之后,特雷纳说道,“我们再去转一会儿。”

他们走到湖边,看了一会儿排球比赛。后来,他们又朝着垒球场走去。

“你想跟我谈什么?”特雷纳鼓了鼓勇气问道。

“我们,我们的关系,我自己,”比顿说,“我的工作不错,我也很喜欢它,富有刺激性。但你聘用我的时候,曾暗示说我们的关系会发展下去。你说过你要离婚,但这事并没有发生。我不想这样偷偷摸摸地过一辈子。光有这些幽会是不够的,我需要更多的东西。”

特雷纳感到一阵冷汗从额头冒了出来。尽管医院的事一切顺利,但他无法处理这件事情。他不想终止同海伦的关系,但又不知道如何面对杰奎琳。

“你考虑一下,”比顿说,“在没有任何变化的情况下,我们在我办公室的短暂幽会必须停止。”

特雷纳点点头。此刻,他也只能希望如此了。他们走到垒球场边上,漫不经心地看了一会儿。一场比赛正在组织的过程之中。

“沃德利医生在那儿。”比顿说。她招了招手,沃德利也朝她招招手。他的旁边有一位年轻迷人的妇女,长着一头棕红色的头发,身上穿着短裤,一顶垒球帽活泼地歪戴向一边。

“同他在一起的那女人是谁?”特雷纳问道。他急于转变话题。

“是我们新来的病理学医生,”比顿说,“名叫安吉拉-威尔逊。你想见她吗?”

“我想那是应该的。”特雷纳说道。

他们走过去,由沃德利作了介绍。在滔滔不绝的介绍当中,他夸赞特雷纳是医院有过的最好的委员会主席,又说安吉拉是一位最新的最聪明能干的病理学医生。

“很高兴见到你。”安吉拉说。

其他球员一声喊叫,沃德利和安吉拉离开了他们。比赛马上要开始了。

比顿看着沃德利把安吉拉领到第二垒的位置。他自己担任游击手。

“老沃德利近来变化很大,”比顿评论说,“安吉拉-威尔逊激发了他被压抑了的教师热情。她使他的生活翻开了新的篇章。自从她来医院之后,他高兴得上了天似的。”

特雷纳看着安吉拉-威尔逊从外场抢到地面球,敏捷地将球掷向一垒。他完全可以懂得沃德利的心情,但与比顿的看法不完全相同。他并没有把这完全归功于单纯的导师的热情。安吉拉-威尔逊看上去不像个医生,至少不像特雷纳所见过的任何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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