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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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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2日,星期五

这是威尔逊家一个动荡不安的夜晚。www.xiaoxiaocom.com刚过凌晨两点钟,尼琪又开始惊叫起来,又一个可怕的噩梦把她惊醒了。这使大家都不安起来,全家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戴维和安吉拉都后悔不该让尼琪观看犯罪现场技术人员的工作,认为他们是造成女儿惊恐的根源。

最后,黎明来临了,天空清澈明亮。经过了连续五天的雨水,天空变得湛蓝无云。雨虽然停了,但代之而来的是刺骨的严寒。气温降至华氏十六七度,大地覆盖着浓霜,像一层灰白色的地毯。

威尔威一家穿好了衣服。吃早饭时,大家很少说话。尽管安吉拉拒绝坐在厨房的餐桌上吃饭,但大家都回避提到鲁米那测试。安吉拉是站在洗盘池旁边吃的早饭。

在安吉拉和尼琪离家之前,戴维问安吉拉午饭在哪里吃。她告诉他12点半她在医院的大厅同他碰头。

在去上学的路上,安吉拉极力鼓励尼琪再给哈特先生一天的机会。“一个教师接管另外的班级是有一定困难的,尤其是接管像玛乔里这样好的老师的班级。”

“爸爸为什么不能救活她?”尼琪问道。

“他尽了力,”安吉拉说,“可是没有成功,医生也只能做到这些。”

汽车开到学校门口,尼琪跳下车,正欲朝人行道跑去,安吉拉又叫住了她。

“你忘了这封信。”安吉拉说。她把自己写好的一封信交给尼琪,信中说明了尼琪的疾病和需要注意的事项。“记住,如果哈特先生有什么问题,请他打电话给我或皮尔斯纳医生。”

安吉拉到达实验室时,发现沃德利不在,这使她感到一阵轻松。她很快就沉浸在工作之中。但她开始不久,一位秘书就通知她主任验尸官给她打来了电话。

“我有一些有趣的消息,”沃尔说,“我们从霍奇斯医生指甲下取出的东西实际上是人的皮肤。”

“祝贺你们。”安吉拉说。

“我进行了脱氧核糖核酸甄别,”沃尔说,“不是霍奇斯的皮肤。我敢打赌这是进攻他的人的皮肤。如果对嫌疑犯进行起诉,这将是关键性的证据。”

“你们过去发现过这类证据吗?”安吉拉问道。

“是的,发现过,”沃尔说,“在生死的搏斗中,从受害者的指甲中发现攻击者皮肤的残屑并不少见。但我必须承认,这一案件中从犯罪的时间到尸体的发现,中间的间隔时间最长。如果我们要确定嫌疑犯的身份,恐怕需要写一本书来加以叙述呢。”

安吉拉感谢他及时向她通报了情况。

“我差一点忘了,”沃尔补充说,“在皮屑中我还发现了一些黑色炭粒嵌在中间,看起来很奇怪,好像在搏斗过程中,杀人凶手擦碰在了炉边或柴火上面。不管怎么说,我觉得很奇怪,这对犯罪现场调查员可能有帮助。”

“我担心那只会使他们感到更迷惑。”安吉拉说。她把头天夜晚的鲁米那测试告诉了他。“飞溅的血迹并不在火炉或壁炉附近。也许杀人者早些时候在什么地方摸拿过炭灰一类的东西。”

“我很怀疑,”沃尔说,“没有任何烧伤的痕迹,只有一些血红细胞。扔到炭灰一定与搏斗同时发生。”

“也有可能霍奇斯的手指中原来就有炭灰。”安吉拉提示说。

“这想法有道理,”沃尔说,“唯一的麻烦是,皮属中的炭灰分布很均匀。”

“真是个谜,”安吉拉说,“尤其是这与现场调查发现的情况不符。”

“任何神秘的案件都是这种情况,”沃尔说,“解开这个谜必须掌握全部事实;我们显然还缺乏一些关键的证据。”

经过整整一周被剥夺了骑自行车上班的机会,戴维尽情享受着从家里到医院的这段路程。他提前一些时间出发,走了一条比平时稍远的路程,但沿途风光很美,他可以尽情地享受一下。

清新凉爽的空气和白霜覆盖的草地使戴维感到轻松明快,一时间忘记了近来医疗失败带来的痛苦和烦恼。他走进医院时觉得也比往日好。他看望的第一个病人是玛丽-安-希勒。

不幸的是玛丽-安并不愉快,仍在昏睡之中。戴维不得不叫醒她,然后为她进行了检查。然而就在他检查的当儿,她又昏睡了过去。戴维开始感到有点担心,再次把她唤醒。他敲了敲她的窦穴,问她有什么感觉。她用睡意朦胧的声音说觉得不舒服的感觉减轻了一些,但她又不敢肯定。

接着,戴维用听诊器听了她的胸部。在他集中精力听她的胸音时,她又睡着了。戴维让她仰卧在枕头上,看着她平静的面容。那脸色与他的心境形成鲜明的反差。她的困倦使他感到惊恐。

戴维去护理站查看玛丽-安的病历。起初,他看到她前天发起的低烧没有什么变化,心里稍感安慰。可是当他看到护士的记录,知道夜间病人又出现了肠胃病症之后,他的担心又增加了。她又开始了恶心、呕吐和下泻。

戴维不知道出现这些病症的原因是什么,无法决定如何着手治疗。由于她的窦炎似乎稍有好转,他没有改变注射抗菌素的做法,尽管抗菌素有可能会导致胃肠性疾病。可是,这种困倦现象如何解释呢?为谨慎起见,他像对待约翰-塔洛一样,取消了需要时服用的安眠药剂。

来到乔纳森-埃金斯的病房,戴维相对乐观的情绪恢复了。乔纳森情绪很好,精力充沛。报告说他的心脏监测器像一个节拍器一样定时发出嘟嘟的声响,没有任何不正常的现象。

戴维掏出听诊器,听了听乔纳森的胸部。他高兴地听到乔纳森的肺音十分清晰。对于乔纳森病情的迅速好转,戴维并不感到意外。前一天下午,他曾同心脏专家一起花了几小时研究他的病情,心脏专家曾肯定地说他的心脏会没问题的。

医院中戴维负责的其他病人情况也同乔纳森一样,令人感到欣慰,他得以很快地逐一看视完毕,甚至让其中几个出了院。查房结束后,戴维径直回到办公室,很高兴这次来得较早。经历了前几天的事情之后,他下决心尽一切努力不再拖延病人了。

上午在慢慢地过去,戴维一直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在每个病人身上花费的时间。他知道自己的工作效率正在被人监视着,尽量缩短每个病人的查看时问。尽管他觉得这样不好,但他清楚自己没有更多的选择。凯利曾暗示威胁要解雇他,想到这一点他就害怕得浑身颤抖。他们已经债台高筑,家庭不允许他丢掉工作。

这天因为开始得较早,整个上午他的工作都可以提前完成,所以当二楼的两个护士打来电话要求看半急诊时,戴维能够马上为她们看病。

这两个护士同前次那两个护士一样,患的都是像流感一样的病症。戴维也给她们进行了相同的治疗:建议卧床休息,等出现肠胃病症之后再进行专门治疗。

戴维可以腾出较多的时间处理其他事情,甚至抽空去了一趟皮尔斯纳医生的办公室。他告诉这位儿科医生说他已看过几位流感病人,并问及尼琪的流感情况。

“她已经得过这种病了,”皮尔斯纳医生说,“在我的医学实践中我还没有看过流感病人,但在我得这种病之前我可不想看这种病人,特别是不希望我的囊性纤维病变病人染上这种病。”

戴维还问及皮尔斯纳医生对尼琪使用预防性抗菌素有什么看法。皮尔斯纳医生说他不赞成这样做。他认为最好等到尼琪的病情需要这种药物时再说。

戴维在中午前就完成了上午的看病定额,在医院大厅同安吉拉碰面之前甚至抽空口授了几封信件。

“现在天气很好,你觉得我们是否可以到镇上在餐车饭店吃午饭?”戴维建议说。他认为呼吸一点新鲜空气对他们两人都有好处。

“我也正想提这种建议呢,”安吉拉说,“我们现在就出发。我想顺路去一趟警察局,看看他们打算如何进行霍奇斯案件的调查。”

“我认为这个想法不好。”戴维说。

“为什么?”安吉拉问。

“我不能完全肯定,”戴维承认说,“我想这是直觉。好像镇警方并没有多少信心。老实说,我并不认为他们对调查此事有多少兴趣。”

“这正是我想去的原因,”安吉拉说,“我想让他们知道我们对此有兴趣。你大概又该嘲笑我了。”

“如果你坚持要去,那就去吧。”戴维不甚情愿地说。

他们买了金枪鱼三明治,坐在凉亭的台阶吃起来。尽管这天上午的气温在零点以下好几度,但明媚的阳光将空气照得暖洋洋的,像是华氏70度左右一样。

吃完饭以后,他们朝警察局走去。这是一幢普通的两层砖木结构建筑,矗立在市镇绿地之中,对面是图书馆。

门口询问台的警官很和蔼。电话通报之后,他指引戴维和安吉拉沿着吱吱作响的木板走廊朝韦恩-罗伯逊的办公室走去。罗伯逊请他们进屋,很快拿开两张金属椅子上的报纸和公文袋。戴维和安吉拉坐定之后,罗伯逊将自己宽大的背部靠在同样宽大的金属办公桌上,两手抱胸,满面堆笑。尽管室内没有阳光的直接照射,但他仍然戴着一副反光的空军式太阳镜。

“很高兴你们顺道来这里。”他表示欢迎道。他说话略带南方口音。“很抱歉前天夜里打扰你们,使你们的夜晚很不安宁。”

“没什么,我们很高兴你们的光临。”戴维说道。

“这次来有什么事吗?”罗伯逊问道。

“我们来这儿是为了提供我们的合作。”安吉拉说。

“那好呀,我们很感谢。”罗伯逊说。他咧嘴一笑,露出了整齐的牙齿。“我们依靠社会的支持;没有社会的支持,我们很难开展工作。”

“我们希望能看到霍奇斯谋杀案得以破案,”安吉拉说,“我们希望看到杀人的凶手被绳之以法。”

“很好,这绝不仅是你的个人的希望。”罗伯逊说道,脸上露出虚伪的笑容。“我们也希望能尽快破案。”

“住在一座发生过谋杀案的房子里是很痛苦的,”安吉拉说,“特别是凶手仍在逍遥法外。我相信你理解我们的心情。”

“绝对理解。”罗伯逊说。

“因此我们想知道我们能如何提供帮助,”安吉拉说。

“好,让我们想想,”罗伯逊说,脸上露出不安的表情,声音也开始结巴起来,“事实上,也没有什么具体的工作可做。”

“警方具体在做什么?”安吉拉问道。

罗伯逊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我们在为此工作。”他闪烁其词地说。

“在做什么工作?”安吉拉继续追问。

戴维开始站起身。他很担心谈话的方向和语调,但安吉拉不想退让。

“啊,一般的工作。”罗伯逊说。

“一般的工作是什么?”安吉拉接着问。

罗伯逊明显地不安起来。“噢,说实在的,我们现在是做得不多,但霍奇斯刚失踪时,我们是夜以继日地工作的。”

“我有点吃惊,现在既然发现了尸体,你们的兴趣却有减无增,”安吉拉不耐烦地说道,“而且验尸官已经绝对地认定这是一起谋杀案,我们却让杀人者逍遥法外。我希望能采取一定的措施。”

“唔,我们肯定是不想使你们失望的。”罗伯逊说,口气中含有一丝嘲讽的意味。“我们想事先了解究竟采取什么具体措施才能使你们高兴呢?”

戴维正准备说话,但安吉拉阻止了他。“我们希望你们能做对一件谋杀案通常应当做的事情,”她说,“你们掌握有可供检验指纹的杀人工具,可以找出它是从哪儿买来的。我们用不着教你们如何进行调查吧?”

“已经过了8个月,线索不大好找了,”罗伯逊说,“而且坦白地说,我不太欣赏你们跑到这儿来教育我们如何履行我们的职责,我并没有跑到你们医院去教你们如何给病人治病吧。另外,霍奇斯也不是这座城市中最受欢迎的人物。我们人力有限,做事有我们的先后次序。我可以告诉你,我们目前手头有更迫切的任务,其中包括一系列的强xx案件。”

“我认为这一案件的基本工作还是应该做的。”安吉拉说。

“这些已经做了,”罗伯逊说,“8个月以前我已经做了。”

“有什么结果吗?”安吉拉问道。

“很多,”罗伯逊不高兴地说,“我们得知没有强行入室或进行抢劫,现在已经证实了这一点。我们还得知进行过一些搏斗……”

“一些搏斗?”安吉拉重复着他的话。“昨天夜里州警察局的犯罪现场调查员证实说杀人凶手在我们房内追杀过霍奇斯医生,用一根撬棒砍死了他,血迹溅了一墙壁。霍奇斯医生头部有多处伤痕,一处凹陷和一只断臂,”安吉拉转向戴维,挥动着双手,“我不相信这种说法!”

“好了,好了。”戴维说道,尽力想让她安静下来。他一直担心她会大闹。安吉拉不容忍任何无所作为的表现。

“这一案件需要一种新的看法。”安吉拉说道,没有理会戴维。“今天我接到验尸官的电话,证实死者指甲中嵌有攻击者的皮屑。这很能说明搏斗的情况。现在我们需要的是一个嫌疑犯,其他的事情法医会去完成。”

“谢谢你及时告诉我们这些情况,”罗伯逊说,“也谢谢你对这事的关心。现在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还有工作要做。”

罗伯逊走到门边,把门打开。戴维实际上不得不把安吉拉拉出办公室。他所能做的仅是让她在离开这儿时不要再说任何多余的话。

“你听见她的话了吗?”一位助手进屋时罗伯逊问道。

“听到了一些。”助手回答说。

“我讨厌这些自以为了不起的城里人,”罗伯逊说,“就因为他们进过哈佛一类的大学,就认为自己什么都懂一样。”

罗伯逊退回自己的办公室,把门关上,拿起电话,按了一个自动拨号按钮。

“抱歉打扰你,”罗伯逊谦恭地说道,“但我想我们遇上了一个麻烦。”

“难道你把我看成是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进入汽车后安吉拉说道。

“你那样引诱本地的警长上钩肯定不是理智的举动,”戴维说,“别忘了这是一座小镇,我们不应该树敌太多。”

“一个人被残酷地谋害而死,尸体埋在我们的地窖里,而警方对找出凶手毫无兴趣,你能听之任之,不予理睬吗?”

“尽管霍奇斯的死是很悲惨的,”戴维说,“但与我们无关,这个问题应留给当局去处理。”

“你说什么?”安吉拉叫了起来,“这个人是在我们的房子里被打死的,是在我们的厨房里被杀的。不管你承认与否,这都涉及到我们。所以我要找出凶手,我不愿意想到凶手仍然逍遥法外,我必须做点什么。第一件事,我们应该了解丹尼斯-霍奇斯更多的情况。”

“我觉得你有些小题大做,不够理智。”戴维说。

“你已经明确表达过意思了,”安吉拉说,“我只是不同意你的看法。”

安吉拉由于生气而变得很激动,一半是对罗伯逊,一半是对戴维。她想告诉他,他并不是自己认为的那种理智与和善的模范;但她控制着自己没有说出来。

他们来到了医院的停车场。唯一的空位置距大门很远。他们下了车,开始步行。

“我们担心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戴维说,“这时候何必再找更多的烦恼呢?”

“也许我们应该雇个人为我们进行调查。”安吉拉说。

“你认真地考虑一下好不好。”戴维说道,突然停下了脚步。“我们可没有多余的钱花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

“我已经多次给你说过,”安吉拉说,“我不认为这事无聊。现在我再说一遍:凶手还在逍遥法外,凶手曾经进过我们的家。也许我们曾经见过他,我有这种感觉。”

“好了,安吉拉,”戴维说完又继续往前走,“我们不是在对付一个系列杀人犯。凶手没有找到,我觉得并不怎么奇怪。难道你没有读过有关小镇谋杀案的小说吗?在那里尽管大家都知道凶手是谁,但没有一个人出来揭发。这是一种美国南部的公理,人们认为死者是罪有应得。很显然,霍奇斯并不是一个大家都爱戴的人物。”

他们来到了医院,走了进去,但刚进门他们便停住了脚步。

“我不愿意把这归因于南方的什么公理,”安吉拉说,“我认为这个问题是一种基本的社会责任感问题。我们这是一个法制社会。”

“你太过分了。”戴维说。尽管他语气很重,但脸上仍挂着笑容。“你现在是准备给我上社会责任课了;有时你竟是这样一个理想主义者,我的脑袋都大了。但我确实很爱你。”说着,他俯身在她脸蛋上亲了一下。“我们以后再说吧。现在请你安静下来。没有这件事,光是沃德利就够你烦心的了。”

戴维最后挥了挥手,大步朝专业大楼走去。安吉拉看着他拐过了墙角,消失不见了。他突然表示出的爱情使她大受感动。这突如其来的亲吻使她呆呆地站在那儿有好几分钟。

可是几分钟之后,当她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想集中精力考虑工作的时候,她脑海中又出现了同罗伯逊对话的景象,这使她全身的怒火又重新燃烧起来。她离开办公室去找保罗-达内尔。她在上次的老地方找到了他:他正埋头于一堆装满了细菌的培养皿前。

“你一直生活在巴特莱特吗?”安吉拉问道。

“我是一个道地的本地人,因为达内尔家族在这儿生活了四代人。”

安吉拉走进达内尔的办公室,靠在办公桌上。“我想你已经听说了在我家发现尸体的事情,”她说道。

保罗点点头。

“这事使我很烦恼,”安吉拉说,“你不介意我问你几个问题吧?”

“当然不介意。”保罗说。

“你认识丹尼斯-霍奇斯吗?”

“当然。”

“他是怎么样一个人?”

“一个爱同人争论的怪老头,没有什么人喜欢他。他有一个嗜好:喜欢树敌。”

“他怎么当上医院的管理人的呢?”安吉拉问道。

“完全是误会,”保罗说,“他当上院长是因为当时没有人愿意承担这份责任。大家都认为管理一座医院有辱自己医生的地位。所以霍奇斯可以自行其是,把这个地方建成了自己的封地,同一家医学院进行合作以提高声誉,使医院成了一个地区医疗中心。在关键时刻,他甚至为此投入了自己的一些钱财。可是,霍奇斯是世界上最糟糕的外交家。如果别人的利益同医院的利益发生了冲突,他根本不考虑别人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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