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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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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的损失啊!”卡尔霍恩感叹道,“培养了这么些年。”

“现在的问题是,”戴维说,“如果医院里有人搞安乐死,这个人会是谁呢?肯定是个既有机会接近病人,又精通医药知识的人。”

“那么此人该是一名医生或是护士。”安吉拉说。

“或者是化验室人员。”戴维推测说。

“我认为你俩的结论都下得太早了,”卡尔霍恩不以为然地说,“要弄清问题可不能这样简单地推论。不能先提出结论,然后就像咱们开车这样一小时90英里地飞速前进。这样的结论一遇到实际多数都不攻自破。我想我们还是得慢一点。”

“我女儿的性命危在旦夕,绝不能放慢速度!”戴维说道,反而把车开得更快了。

“你是否认为霍奇斯生前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呢?”安吉拉问。

“我是这样认为的,”戴维说,“如果真如此,这也可能是他惨遭杀害的根本原因。”

“我还是认为他是被强xx犯杀害的,”卡尔霍恩说,“不过无论凶手是谁,侦查这件案子都是十分引人入胜的。要是你们的女儿安然无恙,我多年都没有像现在这样高兴过了。”

最后他们来到医院,戴维将车直接停在医院的正门前面。他迅速从车上跳下,安吉拉紧随其后。两人飞快地跑上台阶,穿过大厅,直奔尼琪的病室而去。

使他们非常欣慰的是,尼琪正在高高兴兴地看电视。戴维赶忙将她抱起,紧紧地搂着她。因为搂得太紧,尼琪抱怨了起来。

“咱们回家!”戴维说。他两手把尼琪抱开一段距离,仔细地端详她的面庞,特别是她的那双眼睛。

“什么时候回去?”尼琪问。

“就现在!”安吉拉说道,开始取下静脉注射器。

这时一名护士正经过大厅,威尔逊一家忙乱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看到安吉拉正在取下静脉注射器,便提出了反对。

“怎么回事?”她问道。

“我女儿要回家。”戴维说。

“并没有出院通知。”护士说。

“我此刻就在通知你。”戴维告诉她。

这名护士迅速跑出了病房。安吉拉开始收拾尼琪的衣服,戴维在一旁帮忙。

不一会,珍妮特-科尔伯恩带着数名护士赶来。

“威尔逊医生,”珍妮特问道,“你究竟在干什么?”

“我想这是再清楚不过的了。”戴维一边说,一边把尼琪的玩具和书本放进一个口袋里。

戴维和安吉拉还没给尼琪穿好衣服,皮尔斯纳医生也赶来了。他是珍妮特叫来的。他恳切地劝他们不要过早地取下尼琪的抗菌素静脉注射器。他说那是医院里疗效最好的一部治疗呼吸系统疾病的仪器。

“非常抱歉,皮尔斯纳医生,”戴维说,“我日后一定向你解释,现在三两句话说不清楚。”

海伦-比顿来了,也是护士叫来的。她非常气愤。“如果你们不遵从医嘱,擅自把孩子带出这里,我要到法院控告你们!”她唾沫四溅地说道。

“你告一告看!”安吉拉回敬她说。

戴维和安吉拉给尼琪穿好了衣服,带她走过大厅。这时,争吵声已吸引来一大群病人和医院的工作人员。他们都在一旁呆呆地观望着。

戴维他们一走出医院就上了车。卡尔霍恩开车,尼琪和安吉拉坐驾驶室。戴维只好坐进客货两用车的车厢里。

尼琪在回家的路上一直都在问为什么突然把她接出医院。她虽然很高兴出院,可也对她父母的奇怪举动感到困惑不解。不过她一走进家门,就变得兴奋不已,急着要见她的拉斯蒂,对于出院的事也就不再追问了。戴维和安吉拉先让她和拉斯蒂玩了一会,然后把她安顿在家庭娱乐室里,给她接上了静脉注射器,继续进行抗菌素治疗。

卡尔霍恩也在一旁尽量帮忙,按照尼琪的要求去地下室抱些木柴,把房间的火点起来。他是一个生性不甘寂寞的人,不一会儿,就同戴维为霍奇斯因何被害而争吵不休。卡尔霍恩坚持认为凶手就是强xx犯;戴维则认为凶手是患有精神错乱症的“仁慈天使”。

“见鬼!”卡尔霍恩大声说道,“你的全部理论都是建立在纯粹主观假设的基础上。感谢上帝,你的女儿情况很好,没有为你提供任何证据。而我的理论至少还有这样的证据:霍奇斯就在被杀的当天曾当着一屋子人的面毫不避讳地说他知道谁是强xx犯。这难道不是一种因果关系吗?再说克拉拉也认为霍奇斯很可能贸然去找强xx犯面谈过。我断定强xx犯和凶手是同一个人。我敢打赌。你愿意赌什么?”

“我这人从不打赌,”戴维说,“但我坚持认为我是对的。霍奇斯死时手里还牢牢抓住他的病人名单,这绝不是无缘无故的。”

“那么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呢?”安吉拉建议式地问道,“这名强xx犯会不会就是谋害病人和霍奇斯的同一凶手呢?”

这一突如其来的想法使戴维和卡尔霍恩都陷入了沉思。

“有这种可能,”最后戴维说,“听起来像是无稽之谈,可事到如今,我愿意相信各种解释。”

“我也这样想,”卡尔霍恩附和道,“不过,我要抓住纹身这条线索。这才是解决这桩案子的关键。”

“我去查看病情记录,”戴维说,“也可能要去访问一下霍尔斯特医生。霍奇斯生前或许同他谈过关于病人死亡的一些可疑情况。”

“好的,”卡尔霍恩赞同说,“咱们分头进行。过一段时间我再回来,相互交换一下情况。你认为如何?”

“好主意。”戴维朝安吉拉看去。

“我也觉得这样挺好,”安吉拉说,“就在一起吃晚饭好吗?”

“我从不拒绝别人请我吃饭的邀请。”卡尔霍恩说。

“那就请你七点来。”安吉拉说。

卡尔霍恩走后,戴维取出猎枪装满了子弹,将枪靠在前厅楼梯的端柱上。

“你对买这支枪还有意见吗?”安吉拉问。

“应该说我很高兴家里有这么支枪,”戴维说,“你跟尼琪说过没有?”

“当然说过了!”安吉拉说,“尼琪还放过一枪。她说把她的肩膀都震疼了。”

“我不在家的时候,可千万不要让外人进来,”戴维说,“要关好所有的门。”

“嘿,当初还是我提出关好门的,”安吉拉说,“你还记得吗?”

戴维骑上他那辆自行车,把汽车留下给安吉拉备用。他一路骑得很快,不再有闲情逸致欣赏路旁的景物。他一直在考虑究竟是谁杀害了他的病人。正像卡尔霍恩所说的那样,他没有这方面的任何证据。

戴维来到医院时,夜班和白班正在交接,人们进进出出,声音嘈杂。戴维走进病历室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戴维坐在一台计算机前,把埋葬了霍奇斯的那几页材料的复印件摆在桌上。自从访问克拉拉-霍奇斯以后,他一直把这些材料带在身边。他在微机上调出了每个病人的姓名,研究着他们的病历。正如克拉拉-霍奇斯所说的,所有8名病人都患有严重的晚期疾病。

戴维然后仔细查看了每个病人死前住院的症状。在他们的病历上,都显示出他们的症状和戴维的病人所患的十分相似:都有神经、胃肠、血液或免疫系统等方面的病症。

戴维接着又看了他们的死因。除一人外,其余全部相同,均死于无法控制的肺炎、败血病和休克等综合症。例外的那个病人是死于持续痉挛。

把霍奇斯病人的材料放在一旁,戴维开始用医院微机计算每年住院病人的死亡率。结果立即出现在屏幕上。他发现两年前的死亡率由平均2.8%上升到6.9%;而最近一年的死亡率则高达8.1%。

戴维接着将死亡率的范围缩小到被诊断为癌症的病人身上,不管其癌症是否被确定为死因。结果表明,虽然其死亡率较总的病人死亡率高一些,这是可以理解的,不过同样也呈现出突然上升的态势。

戴维又用计算机计算了每年确诊为癌症的病人所占的入院百分比,统计数字却未显示出明显变化。平均说来,同10年前的情况几乎相同。

死亡率的明显提高看来是戴维的“仁慈天使”谋害病人这一论断的一个佐证。“仁慈天使”施行安乐死可以解释这样一个事实:一方面,癌症病人的发病率相对说来比较稳定;另一方面,他们的死亡率却在明显上升。证据虽然是间接的,但却是不容忽视的。

戴维本准备到此就离开病历室的,可转念又想利用计算机了解更多的情况。他要计算机查找所有病历上记有“纹身”或“不良色素病症”的病人。“不良色素病”是异常色素沉淀的医学术语。

他身体靠后坐着,两眼注视着荧光屏,等待计算机去查找。几乎过了整整一分钟,屏幕上才现出一串名单。戴维迅速将医疗或新陈代谢所引起的色素变化删掉。结果只剩下一个20人的名单。这些人都曾在这座医院看过病,病历上记载着他们有纹身。

戴维接着又用计算机查看他们的职业。他发现其中5人是该医院的工作人员。他们的名字按字母顺序是急诊室的注册护士克莱德-迪文什尔、保安部门的乔-福布斯、病人饮食部的克劳德特-莫里斯、工程维修部的沃纳-范-斯莱克以及化验室技术员彼得-沃尔奥夫。

戴维还好奇地看了另外两人的姓名和工作部门:助理警察卡尔-霍布逊和巴特莱特学院保安部门的史蒂夫-谢格威克。其他人都在各商店或建筑部门工作。

戴维打印出了这些材料便离开了病历室。

戴维以为无人注意到他去病历室一事。他想错了。健康信息管理员之一的霍登斯-马歇尔通过她输入计算机里的保险程序发现了戴维的活动。

霍登斯自始至终都在监视戴维的行动。戴维刚一离开病历室,她就给海伦-比顿打了电话。

“戴维-威尔逊医生来过病历室,”霍登斯说,“他刚刚离开。他在病历室调看了医院病人的死亡率。”

“他跟你说了什么没有?”比顿问。

“他什么也没有说。”霍登斯说,“他使用了我们的终端机,没有跟任何人讲过话。”

“你怎么知道他查看了病人死亡率的资料呢?”比顿问。

“计算机告诉我的。”霍登斯回答说,“自从你给我打招呼,要我报告有谁在了解这方面的材料,我就给计算机输入了相应程序。任何人只要擅自企图得到这些材料,计算机马上就会告诉我。”

“你干得很漂亮,”比顿说,“我很欣赏你的这种积极性。你将受到奖励。这些资料是不对外的。咱们都知道,自从这所医院变成佛蒙特综合医疗站三级治疗机构之后,病人的死亡率就呈上升趋势。他们一直往我们这里输送大量的病人。”

“我敢肯定这些统计资料是无助于改善我们的公共关系的。”霍登斯说。

“这正是我们所要注意的。”比顿说。

“我当时该对威尔逊医生说什么吗?”霍登斯问。

“用不着,你干得很好!”比顿说,“他还了解了些什么?”

“他在这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霍登斯说,“我不知道他另外查看了什么材料。”

“我之所以问你,”比顿说,“是因为威尔逊医生已经被佛综站解聘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霍登斯说。

“是昨天刚解聘的。”比顿说,“他下次再来,请你告诉我。”

“一定。”霍登斯回答说。

“请问,你是卡尔-霍布逊吗?”一名身穿制服的巡逻警察刚从镇中心大街的一家饭馆出来,卡尔霍恩就走上前去问道。

“是啊。”这名警察答道。

“我是菲尔-卡尔霍恩。”卡尔霍恩说。

“我在警察局那里见到过你,”卡尔说,“你同警长是朋友。”

“不错,”卡尔霍恩说道,“韦恩和我认识多年了。我以前是州警察,不过现在已退休了。”

“你可以享清福了,”卡尔说,“整天无忧无虑,可以钓鱼打猎。”

“说得对。”卡尔霍恩说,“问你一个个人问题,你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卡尔好奇地说。

“那边铁马酒店的卡尔顿告诉我你有纹身,”卡尔霍恩说,“我近来也想纹纹身,所以就四处打听,想了解这方面的情况。城里很多人都有吗?”

“有几个人。”卡尔说。

“你什么时候纹的呢?”卡尔霍恩问。

“那还是在上中学的时候,”卡尔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那是在读高中的最后一年。在一个星期五的晚上,我们五个同学开车去到新罕布什尔州的朴次茅斯。那里有好几间专门做纹身的店铺。我们几个人都喝得醉醺醺的。”

“纹身的时候疼吗?”卡尔霍恩问。

“妈的,不记得了!”卡尔说,“正像我刚才说的,我们当时都喝醉了。”

“你们这五个小伙子现在还都在这个镇里吗?”卡尔霍恩问道。

“还有四人,”卡尔说,“有我、史蒂夫-谢格威克、克莱德-迪文什尔和莫特-阿伯拉姆斯。”

“你们每人都在身上同一部位纹的身吗?”卡尔霍恩又问。

“不是。”卡尔回答说,“我们多数人都是在臂膀的上部,不过也有人纹在前臂上。克莱德-迪文什尔例外。他纹在两个乳头上方的胸脯上。”

“谁纹在前臂上?”卡尔霍恩问道。

“记不起了,”卡尔如实地说道,“时间已隔这么久了。可能是谢格威克和杰伊-霍夫曼。霍夫曼已离开巴特莱特,去新泽西读大学了。”

“你的纹在哪儿?”卡尔霍恩问。

“我这就给你看,”卡尔说。他解开衬衣扣子,挽起衣袖。在他上属外侧刺有一只嗥叫的狼。狼的下面是“大灰狼”三个字。

戴维从医院病历室回家时,尼琪开始感到很不舒服。她最初说胃疼,到了晚上,就恶心和流口水,和戴维在夜里所经历的症状一样。那六名夜班护士,令他特别害怕的是他的六名死去的病人,也都有过这些病症。

尼琪又腹泻了几次,到六时半就进入了昏睡状态。戴维见此情况万分焦急,非常后悔未能尽早将尼琪接出医院。杀害他病人的魔掌已经向他女儿袭来。

戴维没有对安吉拉讲出他的这些忧虑,因为她为尼琪所表现出的症状已够焦虑的了,不能再增加她的精神负担去告诉她尼琪的病情同死去的病人情况存在某种潜在的联系。戴维把他的这些忧虑都藏在心底。他担心尼琪的病是某种传染性疾病造成的。不过他又自我安慰,心想他和几名护士的疾病可能是由于空气中的某种媒体造成的,并不带有传染性。他但愿是这种媒体在作祟,而尼琪只是吸收了很少的剂量。

卡尔霍恩七时整来了。他一只手握着一页纸,另一只手提着一个纸袋。

“我又弄到九个刺有纹身的人的姓名。”他说。

“我弄到了20个,”戴维说。他很想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可心里总摆脱不掉尼琪生病的阴影。

“咱们把这些名单合在一起吧。”卡尔霍恩说。

他们把名单放在一起,挑出几个重复的,最后剩下了25人的名字。

“晚餐好了。”安吉拉告诉大家。安吉拉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以鼓励他们的士气,同时也使自己有事可做以分散一下心思。她吩咐戴维在餐厅里把桌子摆好。

“我带来了葡萄酒。”卡尔霍恩说。他打开袋子取出两瓶意大利基安蒂。

五分钟后,他们坐下来吃一顿美味的家宴,其中有安吉拉最拿手的羊肉烧子鸡。

“尼琪在哪里?”卡尔霍恩问。

“她不饿。”安吉拉说。

“她挺好吗?”卡尔霍恩问。

“她的肠胃有点不舒服,”安吉拉说,“不过考虑到她经历了这么一番折腾,有点不适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好在她现在不发烧,肺部也没有任何问题。”

戴维流露出一种痛苦的表情,但并没说什么。

“我们既然弄到了有纹身的人的名单,那么下一步该怎么办呢?”安吉拉问。

“咱们分两步进行,”卡尔霍恩说,“第一步是用计算机了解每个人的背景材料。这一点容易做到。第二步由我同他们分别面谈,因为还有一些情况需要了解,例如他们的纹身都刺在哪里,他们是不是愿意给我们看。霍奇斯手指抓过的纹身不仅留有破损的痕迹,而且必然是在扭打时容易抓到的位置。对于有谁的纹身刺在屁股上我们可不感兴趣。”

“你认为最有可能在哪个部位?”安吉拉问,“在前臂上吗?”

“我想是这样,”卡尔霍恩说,“在前臂或者是手腕上。我看不应该排除在手背上的可能性,尽管一般说来那不是正规刺纹身的地方。我们要查的肯定是专业人员制作的,这些人无一例外地都使用很浓的金属染料。”

“我们怎样用计算机进行背景材料的调查呢?”安吉拉问道。

“我们首先需要这些人的社会保险编码和出生日期,”卡尔霍恩说,“这些可以通过医院的计算机得到。”卡尔霍恩看了一眼戴维。戴维点了点头。“一旦得到这些材料,其余的就容易了。从千百个现存数据库里可以提取的信息量大得惊人。有许多专门公司处理这些信息。花不多几个钱就可以得到大量的材料。”

“你是说这些公司也可以查找有关私人情况的数据库吗?”安吉拉问。

“正是这样。”卡尔霍恩说,“不管是谁,只要有一台计算机和调制解调器,就可以得到关于任何人的大量材料。只是多数人不了解这一点。”

“人们平常都查找哪些资料呢?”安吉拉问。

“各个方面的,”卡尔霍恩说,“如个人的经济情况、犯罪记录、工作履历、消费购物、电话使用、邮购物品和个人广告等。查询资料就像钓鱼一样;不过你所得到的是有趣的资料,而且这些资料都很可靠;哪怕你要查找25人的情况,这25人表面看来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到时候你准会大吃一惊的。现在咱们要查明25个有纹身的人.其结果必定是非常有趣的。他们的情况绝不会是很‘正常的。”

“你当州警察时做过这方面的工作吗?”安吉拉问。

“一直在做,”卡尔霍恩说,“我们每次遇到嫌疑犯,都要用计算机进行背景材料调查,而且总会得到一些罪证。至于目前这桩案子,如果戴维的凶手用安乐死杀人的结论是对的,我就猜不出会遇到什么情况了。不过此人无论是男是女,肯定是个精神失常者。我们还会发现此人的其他一些怪诞行为,如将动物从栖息处救出,最后却因私藏900只狗在自己家里而被捕。我相信我们将遇到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我们现在需要找到一个愿意帮我们查阅数据库的计算机操作人员。”

“我有一个好朋友在麻省理工学院,”安吉拉说,“他一直在研究生院。我知道他是个计算机天才。”

“他是谁?”戴维问道。他从未听到安吉拉说她有这么一个男友。

“他叫罗伯特-斯考利。”安吉拉说。她转身问卡尔霍恩:“你认为他可以帮助我们吗?”

“我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起过这个家伙呢?”戴维又问。

“我又没把一生的所有细枝末节都告诉给你,”安吉拉说,“在布朗读大学一年级时,我短期同他约会过。”

“可你们从那以后还是有接触的!”

“我们在最后的几年里总共也就在一起呆过两三次。”安吉拉说。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所听到的这一切。”戴维说。

“咳,别说了!戴维!”安吉拉恼怒地说,“你也太无聊了!”

“我认为斯考利先生可以胜任,”卡尔霍恩说,“假如他不行,我认识几家公司,只需付寥寥几个钱就可以提供服务。”

“在现在这个关口,我们还是不要破费为好。”安吉拉边说,边开始收拾桌子。

“有可能从病历当中查出纹身的具体情况吗?”卡尔霍恩问道。

“我想有可能,”戴维说,“多数医生在做体检时是会登记纹身的。我每次都要对此作详细的记录。”

“如果是这样,我们就可以按轻重缓急排出一个顺序来,”卡尔霍恩说,“我先找前臂和手腕上有纹身的人谈。”

“那些在巴特莱特医院工作的人呢?”戴维问。

“先从这些人开始,”卡尔霍恩说,“这一点是无疑的。我听说史蒂夫-谢格威克的前臂上就有纹身。我去找他谈。”

安吉拉走回来,问谁要冰淇淋和咖啡。戴维说不要,卡尔霍恩说来者不拒。戴维起身走出餐厅,去看尼琪的情况。

晚餐后,他们围着桌子坐下。安吉拉显得对第二天的安排很感兴趣。

“我从医院有纹身的人员开始调查,”卡尔霍恩说,“最好让我站在第一线。我不希望再有砖头砸破你们的玻璃。”

“我去查档案,”戴维说,“弄到他们的社会保险编号和出生日期,以及有关他们的纹身细节。”

“我先陪尼琪待在家里,”安吉拉说,“等戴维取回社会保险编号和出生日期,我就去剑桥一趟。”

“发电传怎么样?”戴维问。

“我们是有求于人家,”安吉拉说,“我可不能简单地发个电传。”

戴维耸了耸肩膀。

“还有那位负责放射科的霍尔斯特医生,”卡尔霍恩说,“得有人同他谈一谈。虽说我也可以出面,但我认为你们医生谈的效果会更好一些。”

“噢,”戴维说,“我刚才把他给忘了。我明天一查完病历就去找他。”

卡尔霍恩推开椅子站了起来。他拍了拍他那肥实的肚子。“感谢你们,我已很久没有吃到这样美味可口的饭菜了。”他说道,“我想我该把我和我的肚子送回家了。”

“我们什么时候再碰头呢?”

“什么时候需要就什么时候碰头,”卡尔霍恩说,“你们两位也该睡了。看得出你们缺少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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