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人，我居然为了能够保住自己和宋氏，把自己女儿当商品卖给您！您生气不肯帮我却还愿意对娆娆施以援手……”

“如果不是我卖女儿求平安，您一定不会对我见死不救，都是我活该，是我对不起您，是我宋家对不起您……”

宋娆大脑里轰地炸了一声，炸得她四分五裂，支离破碎，她盯着手机屏幕里一脸悔恨的父亲，久久不能回神。

“当初你宋家出事，你父亲第一时间就来岑苑找到了傅总，傅总单独和你父亲在书房谈话，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傅总就脸色难看从书房走了出来，任凭你父亲追在后面一个劲求傅总救救宋氏，傅总却一改原本的态度还发了火，连着几天脸色都不好。我当时还纳闷，你宋家一个二流豪门，什么时候和傅总有了这么深的交情，既然傅总也愿意见你父亲，应该会帮忙的啊，我一直好奇他们两个当时在书房发生了什么，你父亲是做了什么让傅总突然那么生气，我现在终于知道了，是你父亲为了宋氏和保全自己，他把自己亲生女儿当商品双手捧上，用你来换取宋家和自己的安全，他甚至连你的卖身契都做了一份。如果我亲耳听到亲眼看到，打死我都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种父亲，真是枉为人父！”

宋娆浑身冰凉，不知是冷得，还是胃疼的，浑身止不住地发抖，明明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了，脸上却依旧固执地倔强着：“……不可能，不可能。”

她摇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晃动，她试图去揭穿这个骗局，去愤怒地指责傅司承这恶心的手段，可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做到。

林厉却忽然从黑色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问宋娆：“这个东西你眼熟吗？”

宋娆看去，她视线被泪水挡住，模模糊糊看到了文件封面上“宋明远”三个字。

这不是她从傅司承书房的保险柜里偷拿出来的吗？只是一份普通合同。宋娆瞬间明白，在她拆开这份文件前，已经被调换了。

林厉也告诉了她：“这才是你当时从书房保险柜里偷拿出来的那一份。”

他将文件递给了宋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