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娆只是盯着，不动。

林厉激她：“怎么，不敢看吗？”

宋娆抬眸瞪向他，片刻后，她僵硬着手将文件拿过，纸质的文件袋一撕就开，她大脑混乱成一片，此刻不作任何想法，里面的东西就这么被她抽出，拿在了手里。

她手抖得厉害。

卖身契，这真的是份卖身契，她的卖身契——我宋氏集团宋明远，京都人士，现因公司出事，求助傅氏集团董事长傅司承，为表诚意，作为交换，我愿意将我亲生女儿宋娆赠予即卖给傅氏董事长傅司承，任凭其差遣处置。最底下是监护人、父亲的名字。

——宋明远。父亲的字迹，她认得。

这份卖身契，准备得很齐全，父亲写明了自己所有的资产，以及基础的个人信息和家庭成员。而作为女儿的她，从小到大的所有信息都在这纸上，详细到她幼儿园在哪里上的，二十几年来参加过什么比赛，拿过什么奖项，学过什么乐器，舞蹈，大学期间参与过什么实验，整整三页纸，一清二楚。

上面甚至写了，她身上没有疤痕，没有胎记，没有不良嗜好，私生活干净，没有遗传疾病！！！像极了旧社会因为几个碎银被父母卖到大户人家的丫头，要求干干净净！

弟弟宋煜，则只在家庭成员那一行出现一个名字。

这真的就是她的卖身契，被自己父亲剥得没有了一丝隐私，像鱼肉、像商品、像牲畜一样卖给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