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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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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

“她是兰姨,跟我住在这儿。”恭卉赶紧答话。

樱子柳眉倒竖,像是要发作了。“跟你住在这儿?这事,是你自作主张的?!”

“我——”她窘迫不安。

“后院空旷,多一个人其实——”秀娥也急欲为她开脱。

樱子立即拧眉,示意她闭嘴。“再多嘴,就掌嘴!”

她这才禁闭唇,不敢再多说什么。

“你真当这里没有主子了,还是以为在这里你就是主子?竟敢擅自接人同住,不要以为我救济粮一人,这里就成了救济院里,我会把你当乞丐救济,是因为你至少伺候了永璘五年,但这老女人也来凑热闹,像什么话!你太不知好歹了!”樱子话说得非常难听。

孔兰没见过她,不明所以,也当下听得刺耳。“恭卉是贝勒爷的女人,她留一个人,贝勒爷会说什么吗?还说什么救济,你这女人有规矩没有!”

樱子面色狰狞,乐于把事闹大。“你敢说我没规矩?好啊,这府里反了,你们大清国就是这样教导仆人不分尊卑的吗?”

“尊卑?咱们当年也是侧福晋,格格的,你对咱们说什么尊卑?”孔兰忍不住抬出过去的身段。

“当年?你也知道那是当年,现在呢,你丈夫成立阶下囚,你到我这乞讨,你女儿更是准备在这扫马厩清马粪,当年的身段,这会还要再提出来丢人现眼吗?”恭卉的背景,她可是打听得很清楚,正好拿来羞辱她!

孔兰难堪得说不出话,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这女人应该就是永璘近日才新娶的少福晋。

“哼,你们两个,尊卑不分,我若不立点威,你们是不怕我了。来人啊!将小的给我吊起来打,老的给我掌嘴!”

只是樱子一声令下了半天,府里竟没有人跳出来执行,她愕然的瞪着明显已围了十多人的后院。

“你们!”她气愤的指着众人。

哪知大伙纷纷故作忙碌状,转头做自个儿的事去了。

她瞧了更恼。“可恶,你们上!”拉不下脸来,她命令身后数个跟着她来到仕女。

这几人立即点头,分别抓住人,孔兰的衣襟被揪起,恭卉的手臂被扼住。

“别对我兰姨动粗!”一人开始对惊恐的孔兰大掌嘴巴,其他人一时吊不起恭卉,只得抄起木棍,朝她的大腿猛打。

恭卉身子虽痛,却不忍孔兰受辱,拼命摆脱那些女人要去救她,那些仕女自是不放她走,在她身上一阵乱打乱抓,连颈子手臂都给抓伤了,棍子更是胡乱在她身上打出一道又一道道触目红痕,就连原本掌孔兰嘴的那名仕女,也因为受不了她一直上前要救人,气得干脆改打她。

“恭儿,你别管我了,我死不了的!”孔兰见状,冲上前要救她,几个人顿时扭打成一团。

秀娥见了原来也想加入战局,但受樱子一瞪,只能站着不敢动的干着急。

樱子眼见她们竟敢反抗,气得要人去打来冰水就往两人身上淋,寒冬中水温异常冻人,水一淋下,登时教人寒彻心肺,连骨头都要冻僵。

“兰姨!”恭卉见孔兰已经当场冻晕,忍者冻,奔到她身前焦急的呼唤。

“哼,等这老女人醒了,立刻就丢出贝勒府,我这里不收留老骨头,更不想被当成停尸间!”樱子恶毒的说。

“你!”恭卉忍不住发火了。这女人真是太狠毒了!

樱子不可一世的回视她。“我怎么了?难道你想以下犯上,对我无礼?”

“你欺人太甚!”她紧握双拳,掌心几乎已教指甲刺出血来。

“你说什么?!显然你还没得到教训,还想挑战我的权威,好,来人,再淋她一桶水!”

立即有人再打来冰水,毫不留情的朝恭卉身上泼,可她尽管冻得牙齿打颤,几乎昏厥,却还是倔强的怒视着她。

“再淋!”樱子咬牙切齿。就不信挫不了她的锐气!

“不要,再淋下去会冻死人的!”秀娥看不下去,赶紧跪地帮着求饶。

“你也想试试淋淋冰水的滋味吗?如果不是就滚开!”樱子脚一踹,将她踢到一旁去。“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再去打水来!”

她打定主意今儿个要整死这女人!那晚永璘误将她当成她,察觉不对后立即变脸,虽然后来没再与她争吵,但听说他回自个儿房后,立即要人烧水净身,足足洗了五次澡,还要人焚香除臭!

她气坏了!这男人究竟要污辱她到什么程度?她满肚子的怨气无处可发,而身为罪魁祸首的恭卉自然最为该死,若不整死她,她如何对得起自个?

“淋!”

一桶水再度落下,恭卉只觉得冷意窜遍四肢,心像是要冻停了似的,双眼渐渐涣散。

樱子得意的抿笑。“再来——”

“住手!”一名老人让人架着出现了。

“老总管?”她认得他,听说他是伺候过乾隆的老太监,身份自是不同,她也不敢再他面前张狂,只是他不是躺在床上快死了,这会来做什么?

“少福晋,恭儿是我一手调教的人,她若有什么不对之处,您尽管告诉老奴,让老奴亲自来处置,怎敢劳动您出手,让您费心,真是不好意思啊!”老总管让人扶着,笑笑说。

原来这老不死的也是来保人的。扯开笑,樱子假假的回答,“老总管身子不佳,府里的事怎好再麻烦你,这女人的事,你还是别管的好。”

“少福晋体恤老奴病弱,不能为主子们分忧解劳,老奴感怀在心哪。”老总管感激不尽的说,而后忽地一拍脑袋,状似懊恼。“喔,对了,我方才在来以前,听说守卫在门外抓了一名鬼祟的人,听说是瑞亲王府上的人,我要人先去拷问他,也已要人通知瑞王府,要他们派人前来说明,本想要少福晋过去坐镇的,可您既然在忙,那就——”

樱子脸色顿时大变。“那人现下在哪里?”

老总管疑惑的问:“少福晋正在罚人,这事您有空管吗?老奴正要差人进宫通知贝勒爷,这事还是请他回来处理的好,毕竟是瑞王府的人,弄个不好,得罪了瑞亲王,那可就大大失礼了。”

“这事不用通知永璘了,那人在哪里?我去瞧瞧!”樱子已然心浮气躁,急急忙忙问明地点后就走人了。

她走后,老总管才收起笑冷哼,赶紧要人将几乎已经失去意识到两个人带进屋内急救。

只是瞧见恭卉一身的伤痕后,他也只能无奈的叹气。贝勒爷铁定要自责死了!

“你的人怎会愚蠢成这样,竟还教人给抓了?真是笨蛋啊!”樱子气急败坏的大骂。“要不是我把人及时带走,那老家伙一拷问下去,不就什么事都露馅了!”

瑞亲王这会儿也很是汗颜。“这回真是我那手下不济,下回我会慎重挑选人的。”这次他因为有急事要见她,便临时派了人去通知她老地方相见,怎知那人经验不足,笨手笨脚的,反而被当成贼逮进贝勒府,幸亏事情没闹大,否则他与樱子合作之事就曝光率。

“哼,说吧,你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

“永璘近日可有什么动作?”

“他整日早出晚归,我见不到他几次面。”她实话实说。

瑞亲王忧心忡忡。“他定是发现了咱们的异状,正在调兵要对付咱们!”

“真有这回事?”

“他注意咱们很久了,等的就是咱们出手,这我不也早告诉你了?现下他是在跟咱们斗智,等先机,他的动作越密集,咱们就得越小心!”

“嗯……”她紧张的握拳。与永璘相处过后,她清楚知道那男人不是一般无脑的皇亲贵族,即使两人现在看似相安无事,她也不敢掉以轻心。“对了,你蒙古那边的事说定了吗?”

“说定了!”提起这个,总算是喜事一件,他终于露齿笑出。

“那叫葛儿沁的当真愿意?”影子反而没那么高兴。她听闻那人对日本人很反感,这样的人,能够放心合作吗?眼前这老狐狸在打什么主意呢?她眯着眼,心里不断思索。

“愿意,他一口答应了,所以咱们近日就会举事,这段时间你随时准备好等候我的通知,明白了吗?”

“嗯……”她若有所思的沉吟着。

怕她防他,睿亲王赶紧叮咛,“你放心,此次一定以你日本人为先锋,那蒙古人殿后,非必要不让他们靠近京城,我要他们守在城外,没我通知不得进城,而你今日得密集聚集你的人马,随时备战。”

“了解了。”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门悄然被开启,一道人影缓步入室。

永璘眉头紧锁的走向床边,就这么直直的站立着,不再动。

看见床上苍白的女人,他眼神一黯,再见她露在被子外的两条藕臂以及纤细颈项上的带血红痕,他青筋立现,视线又扫向她面无血色的脸庞。好啊……连唇都成了紫黑色了!

他久久不语,就这么怒凝着床上沉睡的人儿,心疼,心痛,什么情绪都有,就连胃痛都来作怪,加深了他的愤怒。

带着血丝的鹰眼狠狠注视着她半晌后,单膝跪了下去。他不想惊动她,深呼一口气后,只是轻柔的封住她的唇,在他最眷恋的唇上来回轻柔摩挲,强忍着下腹逐渐升起的欲望,没再有进一步的动作,靠着极大的自制力才让自己离开那片馨香唇畔,然后起身,迈步走了。

几乎在他转身的同一时刻,恭卉就睁开眼,但没能见到他转身前眼底的那份心痛温柔,她看到的,只是他挣扎离去的背影。

他为什么不叫醒她?为什么就这么走了?他不想同她说说话吗?不愿给她一丝安慰吗?

等了他那么多天,等到的只是他冷漠的几眼,以及蜻蜓点水的轻触?这说明了什么?代表了什么?

这样一点一滴的冷落,一分一毫的拉锯,简直教人一层层的往下坠落,在不明白他心的情况下,她怕极了终有一天,她会将自个儿逼进死胡同。

泪盈于睫,心紊乱无章,恶寒在他转身时就已经侵袭,今儿个,她又注定无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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